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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一心礼佛(元余)


“孔大人——”中有一人反应过来,声音悲切,哀嚎出声。
仿佛那孔瑞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郡主今日所为,是要逼死我们这些……”高大人反应过来,亦是跟着谴责起了温月声。
可这番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咔擦一声重响。
“啊!!!”孔瑞痛呼出声,额上溢出了层层冷汗。
无数人怔住。
就连那一直站在温月声身侧的严伟也愣了下。
就在这一行御史表演之时,温月声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竟是一脚踹在了那孔瑞的腿上。
孔瑞的腿当场被踹断,整个人往前跌了下,径直跌跪在了殿中,且就跪在了温月声的面前。
孔瑞那条腿近乎被废,痛得接近昏厥,倒抽着气,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无法言语,温月声却是可以。
只听得她冷声道:“你以权谋私,威胁胁迫朝臣为你所用之事,并非只有一件两件。”
“除此外,还另有杀害无辜学子,强迫有功名在身的举人撤案,就连本次写了这封信的举子齐放,也险些死在你的手里。”
“孔大人还一副遭受了极大冤屈的模样。”温月声微顿:“既是这么冤屈,自然能够承受得了抄家之事吧。”
温月声冷眼俯视着他:“你是得要死,但不能死在这殿里,而是该死在成千上万的学子面前。”
她声色冷淡无波:“当于你最为看重的考试院前,斩首示众才是。”

第80章 随我杀敌(二合一)
殿上的皇帝正好看完了呈递上去的证据,他脸色发沉,目光扫向了那跪在殿上的孔瑞:
“孔瑞,你同朕说说,你做了这么多的事,今日还欲一头撞死在这朝上,究竟意欲为何?”
“啪!”皇帝径直将手中的册子重重摔落:“是想青史留名,日后让所有人都唾骂于朕?还是说……”
“是想要为谁正名,为谁伸冤!?”
皇帝的话,叫底下的朝臣均是抬起了头。
但因他们都没能看见那份呈递上去的证据,所以并未第一时间知晓皇帝如此震怒的原因。
大殿之上,严伟面色深沉,冷声道:“经查验,孔瑞所勾结之官员众多,另有数人,在经历多番调动后,眼下均在抚州任职。”
满殿皆惊。
抚州?孔瑞让众多党羽汇聚抚州是何缘故?
抚州离京远,且还是边防要塞,其位置还有环境堪称苦寒,寻常在京中任职的官员,大抵都是不愿被调至抚州的。
此前的大理寺少卿周远度,就是被贬黜到抚州的。
孔瑞又是为何?
许多人不明所以,而另有些反应敏锐的人,当下已经是神色大变。
温寻满目惊骇,低声与镇国公道:“若我未记错的话,当初废太子纠结叛军暴动,就曾一路攻至抚州……”
镇国公亦是面色发沉:“废太子便是死于抚州。”
这话一出,温寻彻底变了脸色,抬眸看向了那孔瑞。
先帝在时,孔瑞也是朝中臣子,但当初他官职不高,加上废太子死后,牵连出的一众党羽中并没有他,导致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想到,孔瑞竟是跟废太子有关系。
皇帝亦是怒不可遏,讥声道:“萧旻那乱臣贼子身死多年,倒不曾想,还有你们这群忠心耿耿的狗惦记着他!”
听得先废太子的大名,朝中亦是惊骇一片。
刚才因为孔瑞欲撞柱,正准备将那逼死良臣的罪名,加诸在了温月声身上的孔瑞党羽,亦是神色惊变。
牵涉到了科举漏题,还有孔瑞此前所犯下的事情,他已是死罪。
证据确凿,他辩无可辩。
欲在这朝上寻死,也并非是因为什么冤屈,而是想要将所有事情终结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以避免皇帝查到抚州。
抚州是他多年经营所得,亦是废太子的葬身之处。太子虽已死多年,但他们这些曾经的旧部仍不死心。
孔瑞自觉准备良久,所做之事,都是为废太子平反,而不承认是为着自己的野心。
且在他看来,他一直以来行的都是正义之事,是良苦用心。
所以在温月声的人进入抚州之后,他才会这般警惕,甚至不惜上奏弹劾温月声,其真正的用意,是欲将温月声的人逼走。
却没想到,他这一番上奏,未能起到作用不说,竟是被温月声拔出萝卜带出泥。
将他多年安排的种种,公之于众!
“你这般在乎声名,还想给你那旧主翻案,好!”皇帝高声道:“朕这便成全你。”
“来人,将他押入天牢,自今日起,于城中张贴字报,将他所为公之于众!三日之后,将其斩首示众!”
满朝静默。
这孔瑞所为,是当真触及到了皇帝的逆鳞。
时隔十多年,废太子的事情又被提起,且朝中至今为止还残留有对方党羽,且还以为对方平反之名,勾结党羽,意图谋逆。
这般罪名,都够得上那孔瑞死上十次的了。
皇帝没有直接在朝上就杀了他,已经算得上仁慈。
而比起此事,抚州之事更为紧要。
此前温月声派往抚州的人马并不多,原只是为了抓个杨古。
得了周远度传信后,她让李庆元率先押着杨古回京,同李庆元一并过去的将领,留了一半在抚州查探消息。
但因为本身派去的人就不多,如今尚还留在抚州的人手便更少了。
皇帝当下差遣了章玉麟及严伟同去抚州,务必将孔瑞在那边经营的所有人手拔除。
而因严伟要去抚州查案,监斩孔瑞之事便落到了温月声的头上。
三日之后,温月声派人将孔瑞押至考试院前。
考试院隶属于礼部,每年春闱都是在这边举行。
今次春闱尚未开始,便已开了考试院。
清晨一早,考试院外边汇聚了大批的学子。
自字报张贴后,孔瑞所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但凡是读书人,都对这等事情愤恨不已。
对方还是向来都被称之为刚正不阿,当代名儒的孔瑞,便令得这番情绪格外的高涨。
是以还没到行刑的时间,这边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孔瑞被押解过来时,听到的都是周遭学子的唾骂之声。
孔瑞脸色难看至极,低垂着头,难以面对这般场面。
等到温月声亲临刑场,下令让刽子手监斩时,孔瑞才略略抬了头,想最后再看这世间一眼。
只这一抬头,他所看见的,非是任何的景象。
而是人群之中,一个清瘦俊朗的青年。
对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袍,衣袍虽旧,却格外整洁。
黑眸深邃,眼神明亮。
因容貌气质出彩,在人群中格外瞩目。
他那双眼眸,就这么直直地落在孔瑞的身上。
一直看到孔瑞人头落地,周围的人或是惊惧出声,或是撇开了头,唯有他不动如山。
隔着人群,齐放抬眸,落在了不远处一身玄色衣袍,面容冷淡的温月声身上。
他静了许久,忽而高抬起手,朝着温月声的方向长长一揖,朗声道:
“学生齐放,谢过郡主。”
周围的学子微怔,听得他的名号,瞬间反应了过来。
“齐放,就是那个因文章写得好,被勋贵之家招揽过去,关押在府中,让他为其代笔文章的举子?”
“正是,此番就是他告发的孔瑞。”
没有人知道齐放这些时日经历了什么。
他从那个勋贵家侥幸逃脱,写出的那封信,几经波折才到了严伟手里。
可严伟收到信件,才刚开始查案,他就被孔瑞手底下的人抓住。
孔瑞以他家中亲眷性命逼迫他,甚至对他用了重刑,他都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齐放出身微寒,只是个一无所有的书生。
他有想过这次所为,甚至可能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也会为此事付出性命。
但他赌对了,且他运气好,几经犹豫选中的严伟严大人,同是寒门出身,确实是一位清正廉明的好官。
更为重要的是,严伟的运气也好,那日恰恰好碰见了温月声。
在这莫大的京城与朝堂里,他是一张谁人来了都可以将他撕得粉碎的薄纸,连带着严伟,亦是看似坚固,实则却是在以卵击石。
但眼前之人不是。
在此之前,齐放只是从几个同窗的嘴里,听到过思宁郡主四字。
而今日,她便坐在了盛放的烈阳之下。
以其冷淡之势,却为他们挡下了身后早已燎原的火。
齐放长揖不起,在他身侧的诸多学子,怔愣回神之后,也与之一并。
他们站在了这座高大的考试院之前,久未起身。
却在片刻之后,闻到了一股冷淡的檀香味道,与之一起的,还有那人淡然的嗓音。
温月声道:“冬日风冷,都起吧。”
齐放再起身时,只看见了她那一方素净的衣袍。
他立于冷风之中,一颗心却灼热滚烫。
良久之后,他才转身抬步。
离春闱还有一段时日,他当回去温书了。
假以时日,一无所有的他,或许也能立于那道消瘦的身影之侧。
那边,温月声离了考试院,却未能回到公主府。
孔瑞将要被斩首的消息传出,抚州生变。
叛军如今已然占领了抚州州城,章玉麟跟严伟还没抵达,皇帝召集所有重臣,于宫中议事。
这中间也包括了温月声。
因抚州事变,所用的是前废太子的名头,皇帝不欲大张旗鼓,所以派遣章玉麟去时,章只带了五千精兵。
如今抚州州城被控,便代表着对方纠结的叛军已不再少数。
章玉麟那边将士必然不够,朝中需得要派遣支援。
谁去,派多少人前去支援,都是个问题。
临近年关,加上此前雪灾来势汹汹,皇帝下令命忠勇侯去往各地点兵,并亲自下发冬日军饷。
除忠勇侯外,京中三大禁军是皇城防线,轻易离不得京城。
皇帝本欲令陆青淮前往,但一则陆青淮伤势未愈,他此前所中奇毒,几欲致命,按照周曼娘的话,至少得休养大半年时间。
二则,临近年关,需得有人前往边疆,抚恤边疆战士。
陆青淮此前就在边疆,由他前往自是最佳。
几经商讨之后,由镇国大将军开口举荐,定下了将由温月声率兵前往抚州支援。
此举在朝中引发诸多争论。
但温月声如今身上确实有着军职,率兵出征,倒也属于是名正言顺。
又有镇国大将军出面,力排众议。
是以此事便就此落定了下来。
姜露跟周曼娘人在府中,上午才将温月声送出府门去,晚间就听得温月声要出征抚州平叛,收到了消息时,人都微愣了片刻。
周曼娘那边得了消息后,便匆匆离开,去给温月声收拾行李。
因不知抚州内境况究竟如何,此番她也会跟随在温月声身侧,一并去往抚州。
姜露和陆红樱留在府中,温月声还将叶秋云自军营内调遣回来,让她先且替姜露办事。
温月声所掌握的京中消息,一部分便是来自于姜露之手。
她京中树敌众多,她要离京,姜露身边便不能无人。
叶秋云在军营内历练过一段时日,如今算不得多强,却也比起寻常女子力气大了些,且会一些简单的功夫。
重要的是她手底下另有几个刀营将士,此番亦是留在了京中。
叶秋云入府,安排好那几位将士后,看到周曼娘忙前忙后,她面色微顿。
沉默许久后,她便忍不住看向了姜露。
姜露正坐在了静亭之内煮茶,神色恬静。
叶秋云忍耐许久,终是道:“我有一事,始终不解。”
见姜露那双温柔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微顿片刻后才道:“以郡主之能,何至于要替这般朝堂办事?”
在她眼中,朝堂之上,满是此前梁家、梁文昊亦或者是武安侯,甚至是如今的孔瑞之辈。
整个朝堂污浊不堪,连带着上首的几个王爷之流,亦是手段残暴,并不值得追随。
又有此前福瑞公主叛敌之事。
叶秋云本就是这些事情底下的受害者,在军营磨炼了一段时日,尤其是见识到了温月声的能耐之后,她越发觉得,以温月声之能,只替皇帝办事,到底是屈才了些。
朝堂会变成这般局面,皇帝并非全然无错,温月声功劳立得多了,或许还得不到什么好处,只会徒惹忌惮。
越是了解得深,叶秋云就越是觉得,郡主远不该如此才对。
她从前也读过些书,近些时日更是跟着姜露学了些兵书史书,读得越多,越发觉得,温月声未必不可以像是史书里的那些人一般,直接拨乱反正。
尤其眼下又起了叛军,便更加加重了她心头的想法。
“总归皇上、皇后待郡主都不好,眼下也不过是看郡主有用。”叶秋云跟军营里的将士来往多了,身上也多了些军中将士直来直往的气势。
“与其为其卖命,不妨直接就……”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姜露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
这一眼,便让她住了嘴。
她知道她如今所说的话,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况且公主府内外都是他们的人,她就不信除她之外,就没人是这么想的。
“姜小姐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姜露将茶壶拎到一旁,闻言未语。
其实同样的话,就在不久之前,她也曾问过。
不同的是,她问的是那位晏大人。
因她处理京中消息,而晏陵所掌握的消息乃是最多的,是以平时她多少会同这位冷淡疏离的晏大人打交道。
但那日晏陵也未有细说,只告诉她:“时机未到。”
她揣度着这句话,思绪许久,如今倒是明白了些许。
姜露抬眸,看向了叶秋云:“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除去了如梁文昊之流,亦是有着忠良之辈。”
“不说别人,光是我们府中便有章世子一家,陆将军一家。除此外,另有似严大人这样的好官。”姜露微顿,眼眸微闪烁:“若是兴事,这些忠良之辈,该是如何处理?”
叶秋云张了张嘴,半晌后道:“这……别的不说,章世子和陆将军岂会不听从郡主的?”
姜露道:“章世子听,陆将军也听,可你能保证忠勇侯及陆大将军亦是这般想的?”
“又能保证边疆几十万将士都是这般想的?”
叶秋云微怔,却还是道:“大不了就自行兴事,郡主身侧亦非是无人可用。”
“昊周尚在一畔虎视眈眈,如今兴事,更是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大徽,处在了冰火之中。”姜露轻叹声道:“若兴事,这些官员也好,将士也罢,只要同我们政见不合的,是否都得要杀。”
“若全部都杀,又同暴君有何区别?”
叶秋云顿住,当下咬住了下唇,无言以对。
“郡主是心怀大义之人。”姜露软下了声音,提及温月声时,亦是眼眸发亮:“她所行之事,并非是为了维护皇上,亦或者是其他。”
“肃清朝堂,整顿军纪,杀奸佞除恶臣,其之所为,你道是为何?难不成,仅仅只是因着皇帝的喜欢与否吗?”
姜露起身,抬眼看向了远处的山脉。
这几日积雪褪去,山顶笼罩着一层细碎的金光。
她看着那片金光,眼底亦是柔软一片:“凡动荡乱世,最为受伤的皆是百姓。”
这话叶秋云感触最是深切。
因为自一开始,被温月声所救的她,还有梁文昊后宅内所有的女子,她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勋贵或者皇室。
她们只是每一个普通人。
“秋云,我很幸运,在我走投无路之际,碰到的人是郡主。”姜露回身看向了她,随后复又轻笑了下:“我相信你亦如是。”
叶秋云刚点头,便听得她补充道:“何况有些事,未必不可徐徐图之……”
她所说的这些,都是她自己的揣测。
那位晏大人心中的想法她到底是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她似乎隐隐有所窥见。
这位晏大人所抱着的,应当是与他们同样的想法。
而他所言的时机未到,所指的应该是温月声进入朝堂时间尚短,且如今她手中掌着的,仅有守卫军和殿前军。
放眼整个朝堂,甚至乃是整个大徽,这些都尚不足够。
不足以支撑起庞大的声名,也不足以支撑起颠覆整个朝堂之力。
那位晏大人欲为郡主争夺的,似乎才是真正的,无人可以抵挡的强盛之势。
晏陵此人,深不可测,她也只能窥见这些。
但只需要清楚,对方亦是忠于郡主之人,便足够了。
唯独一点,她很是好奇,这位晏大人如此殚精竭虑,筹谋诸多,他所想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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