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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一心礼佛(元余)


他像个发胀的棉布口袋,只能不断地去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创伤。
吴勇看得眼眶发红,大声喊道:“世子!还手啊!你还手啊!”
他到底为什么不还手?
都已经被逼入这种情况之下了,他还是只避让,如此往后,他当真还能对敌吗?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章玉麟本就浑身是伤,这次张进还拿了武器,导致才开始没多久,他身型就有些撑不住了。
而越是疲惫,破绽越是多。
这等困境之下,吴勇看得目眦欲裂,恨不得替他将面前的张进打趴下。
场面难看,满场只听得章玉麟呼呼喘气的声音。
吴勇听不下去,走向温月声道:“郡主,让世子认输吧,再这么打下去,世子受不住了。”
温月声手里还捏着佛珠,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听了他的话,她忽而出声道:“张进。”
“你今日若能打到他认输,此前所有皆一笔勾销。”
“若能打到他开口求饶,我便赏你万金!”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任谁都看得出来,章玉麟不过是苦苦支撑,最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然就在这个时候,温月声还要激张进!
果不其然,那张进听到万金二字,眼中迸发出无限狂热,手中长枪烈烈生风,枪枪都奔着章玉麟的咽喉去。
“她这是疯了?”远处的渭阳王道:“想要刺激人,却也不是这种刺激法,她不怕真的把章玉麟折腾出什么毛病来?”
旁边的人疑惑道:“据说这位章世子天生神力,可如今看来,只怕传言有误啊,这般力道,连个寻常士兵都比不得,如何称得上天生神力。”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思宁郡主才会如此激他吧。”
“只从局面上来看,这法子可没有半点用处。”
“章玉麟怕是已然支撑不住了。”
所有人皆不看好章玉麟,包括吴勇亦是。
在这一片嘘声中,章玉麟步履沉重,眼见就要第二次倒下。
旁边的周曼娘和陆红樱都已不忍心再看。
就在此时,变故徒生。
萧缙离得极远,所以在忽而看见那一抹刺眼的金色进入战场时,他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看到了张进用力刺下去的长枪,那一下用尽了全力,长枪在日光下折射出道道冷芒。
眼看就要刺中那章玉麟时。
温月声骤然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她何时出现,怎么挡住的,许多人皆没有看清楚。
他们只看见章玉麟瞳孔剧烈地紧缩,张进已然下了全力,断然无法收手,那长枪眼见就要刺破温月声雪白的肌肤时。
“找死!!!”章玉麟浑身发抖,双目赤红,在剧烈的刺激之下,发出一声暴喝。
他疯了似的抡起放在地上的铁锤。
铁锤脱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残影。
飞起的铁锤砸在张进身上,发出一道巨响。
“咔擦!”他手中的长枪应声而断。
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射了出去。
漫天尘土飞扬中。
全场死寂。
唯有温月声勾了勾唇角,淡声道:“这不是能打吗?”

“噗!”张进摔落在地,肋骨断裂,他吐出了一口黑血,直接昏迷了过去。
新兵训练场上从未这般安静过。
章玉麟胸膛剧烈起伏,他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好!”远处的皇帝痛快一笑:“谁说我大徽没有猛将!?”
“来人!重赏!”
这边的人不少反应过来,皆是惊愕不已。
“一击就能有着这般威力!”有人惊呼道:“天生神力,果然是名不虚传!”
“方才不还有人说传言为虚吗?”
“……这神力是不假,但你不看看刚才是在何等情况下暴起的。”
身侧有人小声地议论,夏日傍晚的风呼呼地在耳旁叫嚣。
即便如此,萧缙的目光也难以从那道身影上移开。
他听到身旁的渭阳王道:“这思宁什么时候这么疯了?那等情况下,她也敢上去?”
渭阳王这番话,说出了无数人的心声。
那边的吴勇反应过来,亦是振臂高呼。
他面色涨得通红,神情激动地道:“世子好臂力!”
与之一起的,还有对温月声的深切敬佩。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忠勇侯为何这般敬重温月声了。
张进倒地不起,有人小心地凑近去试探了他的鼻息,随后松了口气。
尚还活着,只是看这情况,余生都难以再继续练武了。
“郡主,张进该如何处理?”吴勇问道。
温月声眼眸冷淡:“抬回他家去。”
“训练场上,生死不论。”
她将张进此前说过的话,原话奉还。
暮色四合,天边的落阳将整个天空染成了灼人的橘红色。
恒广王匆匆收到了消息赶来,新兵训练场上却已只有寥寥数人。
皇帝只远远看过比武便离开了,温月声等人也已折返回京,只留下了吴勇在此处交涉,将张进同伴一并处理了。
恒广王一口牙都咬碎了,冷沉着脸道:“去查!去给本王查清楚!到底是谁敢在新兵营里对忠勇侯世子下手!”
底下人应是。
“忠勇侯世子呢?”
身侧的副将小心地道:“世子随思宁郡主离开了。”
“离开?”恒广王皱下眉头。
正逢吴勇去而复返,见到了恒广王,他表情不是很好地行了个礼,起身后就道:
“王爷,接侯爷旨令,世子情况特殊,不适合留在军营内,忠勇侯府的人已经将世子接走,这些日子有劳王爷照顾。”
出了这样的事,恒广王还被夺了兵部的涉事权,这会自然也无法挽留。
使臣已经入京,忠勇侯忙完了手中的事,便匆匆领着章玉麟到了公主府。
温月声端坐在了静亭内,抬眸看向了忠勇侯:“侯爷的意思,是打算让世子在我身边当个护卫?”
忠勇侯认真地道:“是。”
他听到此事时,第一反应就是懊恼,章玉麟痴傻了二十多年,他实在是太急了,全然没考虑过军营那种复杂的环境是不是适合章玉麟。
所以在这次的事情后,他做了一个在他人看来很是荒谬的决定。
赵嬷嬷半张着嘴,惊愕非常。
堂堂世子,竟要纡尊降贵的来郡主身边当个护卫?
更没想到的是,温月声还应了。
她淡声道:“如若日后侯爷对他有其他的安排,可随时将他带回侯府。”
脱敏训练。
从前她也经历过。
但不是与人比武,而是杀人。
只可惜没过多久,她的就变成了压制杀性。
忠勇侯却道:“他做了郡主的护卫,那便当任由郡主差遣。”
章玉麟就这么留在了公主府。
温寻知道的时候,还吃了一惊。
他甚至都闹不明白忠勇侯为何会这么相信温月声。
但见忠勇侯坚持,便也没再多言。
忠勇侯到底是朝中重臣,官员之中,谁人会不卖他个面子。
此事知晓的人不少,但未在京中掀起太大的波澜。
原因无他。
昊周的使臣入京了。
前朝时期,昊周曾是其下藩国。
然至大徽时,昊周突然壮大。
因其在大徽建朝动荡之时,吞并了周遭三个小国,国力日渐强盛。
至先帝时期,昊周领土已扩充至徽朝的三分之一。
徽朝自建朝以来,皆重文轻武,致使昊周在此期间内,飞快发展,至前些年,已是兵强马壮,来势汹汹。
边疆近十年来,不胜其扰。
而历经多年征战,此番忽然握手言和,对朝堂内外,乃至整个大徽,都格外重要。
突然而来的和睦,让京中氛围很是热闹。
唯独不太顺畅的,就是此番选定的和亲公主福瑞,在宫中大哭大闹,甚至绝食抗议。
皇帝心情不佳,连累这几日处理使臣事务的臣子,皆是心神俱疲。
修整七日后。
宫中设宴,款待此番来昊周的诸位使臣。
此番宫宴重大,凡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皆携家眷入宫参宴。
公主府亦然。
可直到府中安静了下来,都无人去叫温月声。
此前重责奴仆之事,温寻后面虽没有问责,但对温月声确实是越发不耐了。
他是一家之主,他没发话叫温月声,底下的人谁都不敢去叫。
以至于偌大的国宴,连府中得脸的下人都跟着去了,唯有温月声留守家中。
赵嬷嬷看着心急。
国宴前一日,她便有心让温月声去温寻面前认个错。
但温月声也不说话,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今日被遗忘在家,温月声也半点不在意。
甚至还是一如既往的坐禅,抄写佛经。
而此刻的宫中,早已是人声鼎沸,热闹纷呈了。
缺一个温月声,好像是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按往常,温月声不得宠,脾性又古怪,压根没有人会想起她来。
然而今日却有些奇怪。
温寻接连与几个同僚寒暄,对方都拐弯抹角地打听起来了温月声。
“今日怎地不见郡主?”
“郡主可是有事耽误?”
“郡主呢?”
连着太多人过问,叫温寻都有些搞不懂了。
他皱眉,想派底下的人去打听。
却被与他交好的一位同僚直接点穿:“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还记得,那日二小姐及笄宴,许多人在郡主那个许愿池里扔了些金玉许愿?”
“当时那般做,不过是因为镇国公老夫人先这么行事了,许多人存了讨好老夫人的意思。”
“可谁都没想到,那许愿池会这般灵验!”
“在那许愿池内许下心愿的人,有八成得以实现!”
那同僚说罢,还轻拍了下温寻的肩膀,感慨道:“你这是把一个菩萨养在府里了。”
温寻脸色变了又变,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来可笑,那池子就在府中,他却连一次都没去过。
甚至都未正眼看过温月声。
可眼下却说,温月声成了活菩萨?
这……真是荒谬又荒唐。
可今日不光是温寻,陈氏、温玉若,皆有被问到。
温玉若跟在萧缙身侧,还注意到萧缙几次侧身看了眼公主府的方向。
她轻蹙了下眉头,咳了两声。
萧缙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不舒服了?”
温玉若只白着脸摇了摇头,那之后,萧缙再没朝那边看过。
有关温月声许愿池的事,臣子中闹得火热。
顶上的皇帝皇后等人,却是全然不知的。
皇帝甚至都没注意到温月声不在宴中。
福瑞连着闹了七日,他已是烦不胜烦。
今日特令人禁了福瑞的足。
这个亲,她是愿意也得去,不愿,也得去!
此番昊周来的使臣,是昊周太子郁舜。
昊周之人,皆生得人高马大,彪悍非常。
唯独这位太子容貌俊秀,饱读诗书,颇有几分儒将风范。
宫宴开始,两方交谈还算融洽。
直到宴席结束,昊周使臣突然提出要同大徽武将比武切磋。
这在昊周是常事,昊周从上到下,无数人擅武,寻常在大漠中,也常就地扎营,燃起篝火,喝酒比武说笑。
可对于大徽来说,就事关颜面了。
毕竟哪有东道主,输给客人的道理?这一点,所有在宴上的人都清楚。
可惜大徽轻武已久,改变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如今在朝的许多武将,要么年纪大了,要么身手只能称得上一般。
那昊周派出来的第一勇士,人高马大,出手狠极。
上场之后,一人力战三名大徽武将,这三名武将,无一人能够在他手中撑过百招。
一时间,使臣那边欢呼声几欲震天。
反观大徽,则是一片死寂。
皇帝脸色已经挂不住,低头问骠骑将军:“朕让你养兵,你就养出了这些玩意?”
骠骑将军为难道:“……边疆战事年年吃紧,凡是武艺了得之人,均上了战场,加之西南、渝州等地均有所防控,京中所余武将实在不多。”
忠勇侯道:“皇上,此事也不怪大将军,李江海武艺不差,可这会对上这努烈也是节节败退,此人乃草原第一猛士,在昊周时就曾以一敌百,是万里挑一的猛将,实难对付啊。”
他口中的李江海,就是眼下与昊周勇士努烈对阵之人。
李江海算是这几个武将中最强的,然面对努烈的猛烈攻势亦是承受不住,眼看就要摔出场中。
皇帝看着忠勇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儿子呢?”
忠勇侯愣住。

第17章 我们认输
忠勇侯反应过来,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开口却道:“皇上是想要玉麟上前与努烈对战?”
场上的李江海已经败下阵来,场面越发难看。
高泉见皇帝面色难看,忙道:“皇上英明!世子爷天生神力,是最为适合与这位第一勇士对阵的人!”
话音将落,就感觉一道冷厉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高泉暗暗叫苦,他也不想得罪忠勇侯,可若再继续下去,大徽颜面无存,皇帝发起火来,他们这些奴才都得遭罪。
皇帝的视线扫下来。
忠勇侯微顿,随后道:“皇上,此事只怕臣说了不算。”
皇帝皱眉:“你儿子,你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皇上有所不知,玉麟如今只是个普通的护卫,既是做了人家的护卫,自然是主子说了算。”
皇帝:?
“你让你儿子去给别人当护卫?”乍一听,皇帝都要以为这老头在诓他了。
结果忠勇侯煞有其事地点下了头。
“你这可真是……”皇帝无言以对,此刻也顾不得深究,只问:“他主子是谁?”
便是章玉麟真的当护卫去了,那对方必然也是非富即贵。
皇帝当下将视线放在了宴上的人身上。
然后就听忠勇侯道:“思宁郡主。”
皇帝:“谁?”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咋地这章玉麟正常了,他爹疯了?
“回皇上,正是玉麟的大恩人,忠勇侯府最大的客人,慧怡长公主唯一的子嗣——思宁郡主。”
皇帝:……
他这一溜头衔说得太顺口,令得皇帝一时无言,半晌才对高泉道:“去把思宁叫过来。”
高泉忙不迭应是。
可跟他回来的却不是温月声,而是温寻。
温寻这会正惴惴不安呢,怎么皇上也开始找温月声了?
等听清楚高泉所说的话后,他更迷糊了。
却也只能打起十万分精神来应对皇帝的问话。
“怎么是你,思宁呢?”
温寻心头一紧,忙道:“回皇上的话,思宁她今日并未进宫。”
皇帝面色越发难看:“怎么会没进宫?”
这话温寻不太好回答,总不能说是宫中并没有直接邀请思宁,他又故意给思宁一个教训。
正犹豫时,却听皇帝已直接道:“去请!”
所有的事情,待宫宴结束再清算。
就现在,他要立刻见到思宁。
“高泉,你亲自去。”
高泉可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内侍,他一动,宴上许多人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几个王爷,皆是差了人去询问高泉的去向。
大徽从皇室到大臣,都处于一片混乱中。
那昊周太子郁舜,却好似全然没注意到一般。
在恒广王提出要休息片刻,再行比武时,他甚至没提出任何的异议。
郁舜生得俊美儒雅,一双温柔的凤眸颜色偏灰。
他一起身,整个殿中便安静了下来。
郁舜缓声道:“此番前来,是为共修两国之好,而并非为着比武逞能,努烈莽撞,还请皇上见谅。”
这位昊周太子,不光礼数周全,且风度翩翩。
比武连开四局,都以大徽那边惨败告终。
他此刻开口,便是在给皇帝台阶下。
也是另一种层面的以退为进。
叫大徽陷入两难,答应吧,就是承认不如人,不答应,若再输第五场,那就是里子面子全没有了。
恒广王犹豫片刻,没有开口。
皇帝扫了他一眼,冷哼了声,正欲开口,就见底下的萧缙起身,温声道:“太子所言极是。”
“只是暑气正旺,连比四场,便是努大人也需要修整一二。”萧缙微顿,随后轻拍手,便有一队宫人快步进了殿。
“除了武艺,大徽另还有些新奇之物,供诸位赏玩。”
“也趁此机会,待努大人修正完毕,再行比试不迟。”
分明是拖延之策,郁舜却只轻笑了下,未有拒绝。
场面到底是控制住了。
然在场之人皆清楚,越是如此,就代表着接下来的第五场尤其重要。
忠勇侯站在了皇帝身侧,眼神变了又变,到底未在此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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