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道:“我这次来是要跟您介绍一个人。”
“什么人?”
“当初你拿枪指着我的头,逼我五分钟之内选择一个人结婚,我都没答应。现在就算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头,逼我不许和他结婚,我也做不到。”
司马明伸手指向花园外的小黑车,坚定严肃掷地有声的说:“我的丈夫,卓东来。”
卓东来默默的听着,他分辨不出她这么说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对抗宛鸿业?
老人出奇的愤怒:“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你要嫁给他?你被骗了。”
“我就是要让他财色兼得,让他在我身上感觉到幸福和温暖。”司马明继续保持气势万钧:“就算他骗我,就算他要控制我,只要他还肯骗我,我就满心感激,只要他还肯控制我,我就永不回头!无论他要骗我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我都心甘情愿。无论他从我手中拿走了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他想要的只有我,卓东来想要的只是司马明这个女人,是他爱的老婆。”
卓东来听着耳机里传来的直播,他相信这不是造假的,如果是宛鸿业造假的对话,他应该听见些令人伤心的话。
以及,为什么又有一种奇怪的小开心啊!
老人猛的一捶桌子,站了起来,声若雷霆的低吼道:“青青离婚的消息从一周前你就有途径得到,她回国是前天定下来的,你却在她回国的前一天认识了一个男人,就说要结婚?司马明,你可以拒绝宛青瑶,可你不能这么侮辱她!”他刚刚果然是装的。
卓东来沉默不语。
一周前?
宛鸿业的之一很有道理啊。
“日久生情都是扯,一见钟情才是真的。当年我跟您闺女不也是嘛?”
老人气的像是要撕碎司马明。过去他和他美丽的女儿住在这里,他尽量给他女儿最舒适的生活以及最美的东西,可是他宠爱的小宝贝却离经叛道的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他的小公主甚至愿意亲手喂她喝酒,不辞辛劳的亲手为那个女人扇扇子擦汗。
不错,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公主贬值了,所以才准备会给司马明。
可是司马明不能拒绝!她怎敢事到临头变心?
老人为了和女儿重修旧好,忍了滔天怒气,讥讽道:“你跟青青一见钟情,不还是分开了?我能棒打鸳鸯一次,就能再打一次。小明,你想想,你和我女儿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哄她她就笑,你不哄她她就来缠着你,哪像现在这个男人,得陇望蜀很不知足。”
司马明一扬下巴,想也不想,理直气壮财大气粗的说:“我宠的。”宛鸿业果然在一直盯着我身边发生的事。
卓东来正冰冷理智的思考,听了这话,又觉得心情舒缓了。
虽然她粗俗野蛮说话不走脑子还有些位置颠倒并且用词不当。
虽然明知道她走的时候那个表情就是‘你等着听吧’。
虽然也知道这可能是故意气宛鸿业才这么说的。
可是这种想也不想的支持,如果是司马超群多好。
卓东来并不担心宛鸿业所展现出的威胁和对司马明身边事的了解。
这是理所当然的。
唯一可虑的,只有司马明是否提前知道了宛青瑶的消息,拿我当挡箭牌,在我面前作戏?
宛鸿业气的挠大腿——找枪。他恶狠狠的逼问:“凡事总有个价钱,你说罢,卓东来多少钱?一千万?”
司马明道:“他的价值在于我对他的爱情。”
“当年你对宛青瑶的爱只值二十万。”宛鸿业仰起头,倨傲冰冷的说道:“现在我给你两千万。”
司马明轻笑道:“十年前我没有二十万就活不下去,现在我没有两千万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因为我有他,我有一个朋友,一个最可靠的好兄弟,一个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丈夫。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不错,你讲价很成功。三千万。”
卓东来微微笑着,他知道这是司马明借机表白。他希望她赶紧去追求别人,让自己不被骚扰。
可是司马明坚持住了,这代表她还会继续动手动脚,他却还是愉快。
在司马明眼中,素昧平生的卓东来如此有价值。
司马明住的房子,一百万。VIVI吧整个店面,近千万。司马明开的车,七八十万。买了上百件衣服和配饰、书才将近十万。
三千万,很多,非常多。
他本不是向别人追求自我价值的人,甚至于不在意别人的生命。
可司马明似乎不是别人,她的忠诚和专一足以取悦他。
他为此开心。压制了半天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理应为此高兴。
只要一会她不会得到一个满意的价钱就同意了,那么他就应该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强推B站的《卓爷十八摸》】
☆、我听说他很嫌弃你
宛鸿业干脆不装了,直起腰来,气势逼人,冷冷的笑了起来,居高临下的问:“你爱他,他爱你吗?我听说他很嫌弃你,你不过是上杆子伺候他,真是自甘下贱。”
他嘲讽的说:“你所以爱这个姓卓的只是因为你觉得亏待青青,当年你没能抵抗住我,所以现在没脸再接受她。你甚至从没问过青青是不是需要你。你只是想逃避,借用这个男人来逃避,说你不再喜欢女人,仅此而已。天下的女人,没有人比我女儿宛青瑶更好,所以你只能说喜欢男人!”
卓东来端着一杯凉茶,戴着耳机,修长的蕴含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的手指捏着杯子。
这茶真凉,寒气渗出来,他觉得手指头都冻麻了。
他知道宛鸿业的话完全不可信。
司马明的语气坚定而热血,她铿锵有力的说:“男也好女也好,是人妖是伪娘也好,自宫了都无所谓。只要我喜欢,我就喜欢,我喜欢上他又不是因为他床上功夫好,只要我喜欢那一点没有变,我对他的感情就变。”她听起来像个愣头青,带着满腔的热情和永不回头的冲劲。
宛鸿业眯起眼睛,森森的看着她。
卓东来若有所思。这番话,似乎是司马明特意说给我的听。
不是此时此刻知道我能听见才说的,而是早就想跟我说的话。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硬币,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也听着包围自己的人的脚步声喘息声。
宛鸿业杀机四溢的问:“那么,你喜欢他什么?”
司马明的瞳孔微缩,赶忙温柔下来:“我喜欢他身上的伤疤,我喜欢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被我照顾,我喜欢他命悬一线时看着我的眼神,我喜欢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立刻拼尽全力轻轻拥抱我,我喜欢他满身鲜血马上就要昏迷时对我要一个吻。”她疯狂的表白了半天,还是很冷静理智的应对他。
卓东来不得不承认,这是他都没想到的好答案。
从当前二人之间的气氛看来,似乎宛老板想要毁了司马明喜欢的那部分。
可是她给出的这个答案,虽然不知羞耻的编造谎言,却是个无法毁掉的东西。
他不喜欢这个答案,但是非常满意,满意的想要摸摸她的脸奖励她。
宛鸿业当然是非常不满意的,他阴沉沉的盯着司马明,语气一变,像是父亲责怪女儿:“你不该跟我撒谎。司马,你不用担心,我想让你抛弃那小子,我会用钱买,我怎么会做让你心疼的事。”
“可是这十年里,你说说你自己的感情,什么时候有过归属。现在突然说爱情,我怎么能信你?”
司马明慢吞吞的坐回去:“我是玩了一阵子,可我对兰兰,对小云,都是准备结婚的。”
“你的兰兰只是出轨了一次你就彻底抛弃她了。而单云只是要求你当陪练,就被你拱手相让,用来收买了陈彤。还有冯小姐,林小姐,郭小姐,这些你说爱的,不都让给别人了?”
司马明歪歪头:“是的。”
“你能承认这一切不是因为你的心始终属于宛青瑶吗?”
司马明缓慢而庄重的说道:“青青是我一生中最爱的、最在乎的女人,在我一生中的确没有第二个女人有她这样重要。但我变了,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您现在变得会跟我好好说话一样。”
“十年前你求我为了她的幸福不要艹她,现在你求我为了她的幸福一定要天天艹她。”司马明用一种无比正经的语气往死里气宛老头,笑吟吟的说:“这样的变化还不够大吗?”
宛鸿业摸出药来又吃了一片。
“卓东来,我的丈夫,我的爱人。除非某一天我发现他跟某个女人或是某个男人□□的在床上厮混,否则此爱至死不渝。青青是我最在乎的女人,他却是我最在乎的人。”
“的确,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我爱他的时间已经很久,您知道什么叫梦中情人吗?他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和我从小爱到大的人一模一样。如果她早回来一周,跟我结婚,我会忠于妻子忍痛放弃他。但现在不同,现在我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