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生气,小骨亲亲。”她觉得自己要是再没点行动,师父会真的生气,会真的不理她的。
“胡闹!”看着她踮起脚想要来安抚自己,心里默默地哀叹一声。手掌一拂,除了那块碍眼的污渍。
被他一吼,她竟吓得呆在那儿。白子画心下不忍,抚摸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是不是刚才的话有些重了?真是柔肠百转,万分心疼,那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有没有摔痛?”
花千骨摇了摇头,这才放胆扎进他怀里,糯声软语:“幸好有师父在,不然小骨就要驾鹤西去了。”
“又在胡说。”白子画将她揽在怀里,嗅着那发丝的幽香,气虽消了大半,可刚才真是把他吓坏了,那个臭小子哪里值得她不顾性命了?
一念至此,微微推开她,瞪了小叫花子一眼,这次那小子倒是没了嚣张气焰,被扔在地上的他竟低下头躲开白子画的眼神。
凡事越是躲着怕着,越是会找上门来。白子画一步步朝他走来,连花千骨都挡不住他,那周身的冷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小叫花子这才真的知道害怕,连逃跑都忘记了,一点点向后挪,最后竟慌得大叫:“我可是长留弟子,你不能杀我!”
此言一出,白子画不禁觉得好笑,只是想教训下这顽皮的孩子,哪里要杀他了。
花千骨却是在震惊之下跳到两人中间,眼睛溜溜地转:“你是长留的?”
小叫花子呆呆地点了点头。
“师父,他竟然是长留弟子诶!”花千骨面露喜色,眼眉弯弯,唇角如一泓碧水,美得娇羞无限又天真可爱,竟把身边的两人都看呆了。
可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弯下身点点了小叫花子的脑袋,笑道:“你这个惹祸的娃娃是谁门下?”
小叫花子回过神来,嘻嘻笑道:“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花千骨得意的哈哈大笑,“你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你可知他是谁?”
“小骨,别胡闹了。”白子画见花千骨指着自己,无奈地摇头,他刚刚接到笙箫默的传音,长留自他离开后并没有收过如此年幼的弟子。不过白子画知道这小叫花子的御剑飞行绝对出自长留,或许是哪个弟子离开长留后私下收的弟子,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对于这方面长留并未禁止。
花千骨看着师父的脸色,明白他不想让自己泄露了身份,便也乖乖听话,但她好奇心实在太浓,只得去哄那孩子:“告诉我好不好?好歹我们也救了你的小命啊。”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就怕吓破你的胆。”他狡黠地一笑,对她真是越看越喜欢,若不是那冷面冷心的白子画在一旁碍眼,他早抱住她了,现在只能逗逗她了。
花千骨不屑地想,长留尊上是我师父兼夫君,长留掌门是我徒弟,无论你来头多大,我还能被你这小毛孩吓到?“你尽管说,千万别不好意思啊。”
小叫花子拍着胸脯站起来,显得分外自豪道:“本人正是绝情殿门下。”
小叫花子的一番豪言壮语竟把花千骨震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她双手撑在地上看着目瞪口呆的小叫花子,脑中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已被白子画抱起,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担心地道:“没事吧?”
“师,师父,他,他说,他是……”花千骨结结巴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听到了。”白子画淡淡地道,他虽然心底也小小吃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花千骨在他淡然的眸子下渐渐冷静下来,横眉竖目转头对着小叫花子吼道:“说,谁是你师父?”
小叫花子摇了摇手指头,她还是做过妖神的人,怎么生起气来也那么可爱,一点都不可怕,嘻嘻笑道:“这可不能告诉你。”怕她再纠缠,又补了一句:“打死也不能告诉你!”
气结的花千骨还待发怒,却被那小叫花子嫌弃道:“快走啦,再这么磨蹭下去,啄鹰谷的人都要死绝了。”
话音落下他就扭身躲过她伸来的玉手,当先一剑直冲云霄,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远。花千骨郁闷难解,自己竟没抓住他,哎,还玩不过一个小孩子。
“走吧。”横霜剑上的白子画向她伸出了手。
花千骨靠在他怀里,越想越烦闷,沮丧地道:“师父,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难道是你的徒弟?”
“我只有你一个。”他说的平常,她却听出了另一翻滋味,侧身环住他的腰际,吻轻轻地落在他的衣襟上。
“那是幽若的徒弟?”
“我问过你师叔了,幽若还未收徒,长留也无此人。”见她更是费解,便开解道,“无需多想,他说的话也难保真假。”若是真,他肯定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若是假,他背后之人会是谁呢?
对哦,花千骨一拍脑袋,自己差点被一小毛孩骗了。
白子画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先去啄鹰谷,这孩子的来历以后再说吧。”
“嗯。”花千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放不下。
她的出神让他心有不安,又忍不住叮嘱道:“离那小子远点,我看他鬼黠狡猾,并非正道之人。”
“……”
师父大人的脸色不好看啊。花千骨明事理懂分寸,趁他不注意时吻上了他的唇角,又狠狠地吸了一下,过足了瘾。
“小骨!又顽皮。”剑势颠簸,白子画的脸竟微微有些红了。
☆、瘟疫蔓延
俯瞰啄鹰谷,山谷外覆盖着淡淡的青色烟雾,零星散落的村庄一片狼藉,四周果然都是枯枝败叶,衰草连天。未灭的炊烟和跳动的火苗在焦土中弥漫着死亡之气,奄奄一息的村民合着一声声痛苦的□□。不远处的凹地便是啄鹰谷,被一片浓重的瘴气覆盖着,谷中沟壑看不清楚。
三人还未进村便闻到了一阵阵腐烂的恶臭,看来已死了很多人。
“小骨,把这个戴上。”白子画从虚鼎中拿出白纱布的面罩,“里面瘟疫厉害,还是小心点好。”
“那师父不用吗?”
“这些奈何不了为师。”
“哦。”花千骨想想也对,师父那么厉害,瘟疫算什么。刚想戴上,看见身边还有个小人,心里一动,蹲下身就要将面罩为他戴上。
小叫花子变扭地叫道:“我才不要这玩意呢!”
“你还是个小孩子,既然要跟来就要学会照顾自己。一会儿进去后,就没人再管你啦。”她温柔地握住那乱动的小身体,将面罩为他戴好,眼神专注而认真,摸了摸他的头,“听话。”
本来还极不情愿的小叫花子被她安抚后也安静了许多,不再反抗,只是轻哼一声,乖乖站在她身边。拉了拉她的长裙,眼睛转了转道:“那你怎么办?”
“我可是仙人之躯,放心吧。”
只是花千骨话音刚落就被白子画捉了去,叹息道:“就算仙人之躯也要注意安全。”手中又多了一块白纱,绕到她耳后缚好。手指留恋地滑下,带着一缕发丝,她半蒙纱的样子,美得嫋嫋如一团烟,让人捉不住又难以割舍。低下头,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情绪,他的小骨,自是与众不同的。
村中人个个面容枯槁如行尸走肉一般,见了外人来也懒得搭理。花千骨拦住一个村民询问后才知道,昨日一个晚上的时间里,又死了三个人。这个小村中人人染病,自身都难保更无力处理同伴的身后事。村民指着不远处快要燃尽的火堆,一旁就是那三具叠在一起的尸首。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脓痰呛住,开始不停地咳嗽,唾沫星子乱飞,让小叫花子都觉得反胃,悄悄地躲在花千骨身后。那村民翻着白眼,一口气没接好,呕出一口血便昏死过去。
“小骨,不可用仙术!”花千骨正要施法时被白子画阻止,一套金针到她手中,“先扎他穴位,再辅以药草。”生死万般皆是命,不可乱了六界的更迭交替。
见她点头答应,马上施针扎其人中穴,娴熟的手法令白子画颇为欣慰,小骨并未忘记少年时学过的知识。
白子画放心地寻来更多的干木枝将村中场上的火烧得更旺。时至初夏,若不能加紧处理,尸体的腐烂所带来的影响将更加恶劣,昨晚已死的三人被他一一扔进大火中。怪异的味道更加浓烈,直冲天际。他的举动引来了一些村民想要加入帮忙,皆被制住。
焚烧中的怪味并非寻常瘟疫那么简单,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就算烧了染病的尸体,空气中的毒气还是大肆蔓延开来。他抬头望天,从底下看,头顶湛蓝一片并无异样。村中的草木早已枯死,水源必定也出了问题,有人是想将村民困死在这里。
“各位要想帮忙便将那艾蒿在各处焚烧,暂不要饮水也不要吃食。”他振臂一呼,那些早就被折磨疯了的村民也没有过多思考,将他们带来的艾蒿分成一堆堆的在各家门口焚烧。
“你是谁?凭什么来我们这指手画脚!”一健壮大汉□□着上身,怒目圆睁,“不吃不喝,想饿死我们吗?”
“大家放心,晚上一定会让各位喝上干净的水、吃上干净的食物。”虽然那大汉态度恶劣,但白子画并不气恼,反而有些高兴,死气沉沉的村里还有一个清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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