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江湖
齐人翔腾 著一宗诡异的富贵镖出现,导致少年李玄误入江湖,随之而来的生死坠崖,让一本绝世秘笈背后的故事扑朔迷离。江湖杀戮,你争我夺,天神帮、飞龙教、药王谷、飞驼圣主......遇神龙、逢飞鸟、灭蝠王......江湖上三个惹不起人的背后会是谁?死而复生的李玄与她和她,又发生了什么?若没有悬在头顶上的乌神宝剑,一代盛世帝王李世民又会怎样?江湖,一个玄之又玄的地方!第一章 树荫说书
朔方烽火照甘泉,长安飞将出祁连。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鱼丽逐左贤。
谷中石虎经御箭,山上金人曾癸天。
天涯一去无穷已,蓟门迢递三千里。
朝见马岭黄沙谷,夕望龙城阵云起。
庭中奇树已堪攀,塞个征人殊未还。
白雪初下天山外,浮云直上五原间。
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
流水本自断人肠,坚冰旧来伤马骨。
边庭节物与华异,冬霰秋霜春不歇。
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
这首铿锵雄阔的《从军行》是隋朝著名诗人卢思道所写,诗中借助汉时边塞的战争描述了远征将士别离家园的苦楚,以及留守思妇的离愁别绪,其中更讽刺汉时武将邀功求赏,不惜发动连年征战,无视风华少年客死边塞等悲壮之事,将诗人反对无休无止战事的思想赋予笔端,是一首流传极广的塞外诗。确是,塞外苦地,寒光照铁衣,关中富庶人家自是体会不到。试想,若无不畏生死的兵将苦苦坚守着塞外险地,哪来的繁华平安世间!如今,大隋天下虽已立国久矣,可大隋帝都长安以及关中大地,依然要靠无数将士舍家弃业的付出,才能换得十几年的安稳和平。
经略家言‘凡操持关中属地者即可以宰制全国’。关中,自古富庶,又称‘八百里秦川’之地,为政客兵家经略要地。
君王山,位居关中,西距长安二百六十余里,山势险要,蜿蜒百里,自盘古开天之时起,人们西入长安东走山西河南,漂泊黄河,都要沿着山前这条宽不过丈余的大路,年年往复。这条路自古不是官家驿道,而且年年风雨后,更无黄泥修补,但此路却以帝都长安为中心,向东绕过华山,通联着潼关关隘,之后又一分为二,分别向着山西与河南而去,而向西方的路则是从长安城出发,经过莽莽秦岭后,在天台山脚下向右拐过一个大弯,这才顺着渭河河畔往甘肃天水方向绵延婉转而去。
此时已到了初秋风干燥热的时节。君王山下几十里外的乱石岗上,几株高大的白杨似几把擎开的巨伞遮下一处好大的树荫。树荫下,十几个过往的商贩,随意而坐,在一个破旧的茶棚下,说笑饮茶纳凉的同时,正听经营茶棚的老者抑扬顿挫的说书。
这个老者身材矮小,身形消瘦,穿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长衫,满面的皱纹的脸似暴雨冲刷过的黄土岗子,沟壑纵横。他一边说书,一边忙活续茶,神色间虽然始终透着似睡非睡的懒散,但一双眼睛却精光隐隐,任谁被他扫视一眼,都有莫名的凉意。
老者慢吞吞地踮着脚给纳凉的诸人续完一轮茶,唾沫横飞道:“那年也是这个日子,与今儿的天气很似。虽说看上去云淡风轻,离天高气爽还有些时日,但随后却发生了非同一般的事!嘿嘿......那天薄薄的雾气刚涂抹完大地,太阳才在远山后露出半个朦胧的脸庞......”正说得兴起,被其中一茶客打断,道:“你******就别文绉绉的啦。不是要讲开皇十六年那场大风吗?直接些,别给咱们婆婆妈妈的啦!”老者闻言也不生气,呵呵一笑,微微欠身道:“好尊客呐,您别着急,咱小老儿这不已经说到那场大风了嘛!”说着,干咳几声,咽了口唾沫,继续道:“那天太阳刚从君王山探出头,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风吹得缩了回去。哎呀呀!这大风,好像疯子一样,漫过远山,夹着湿漉漉臭烘烘的气息,直如暴瀑似地倾泻向诸位足下的这片大地......那势头,嘿嘿......当真是非同小可,千古难得一见!”
他连说带比划讲的生动异常,见引得诸人渐渐入境,得意之时,顺手将被烟火熏的黑乎乎的大茶壶放在一旁,扯过一张破凳子,举着瘦长的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夸张道:“这场风真是发足了力,疯疯癫癫的样子很像我隔壁疯婆子,有时候吹着口哨,有时候喊着号子,由西向东,上蹿下跳,横冲直闯,将这的物什吹得东倒西歪。”
诸茶客听他又扯到自己隔壁的疯婆子,俱都哄笑道:“那婆子怎个疯法?该不会在床上和你疯过吧?”
老者尴尬的笑了笑,一脸正色道:“咱可是正经人,哪会有此事!”诸人见他神色闪躲,更加不怀好意的哄笑起来。这时,茶棚中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见老者面对诸人嬉笑,异常尴尬,便端着茶碗站起来,操着一口山西口音对诸人抱了抱拳,道:“列为既然喜欢听奇人异事,就别起哄了吧!喝茶,喝茶吧!咱们听老丈继续说,如何?”此时诸人笑够了,便有三五人端了茶碗向他举了举,算是答应了。
老者见诸人静了下来,感激地向年轻人看了一眼,继续道:“诸位尊客想必也知道,这儿的秋风刮起来会像个屁孩子的哭泣,来得快去得也快。而那场风在狂奔中,不断卷着活生生的人和牛羊马匹,向南来了,一路跨过蜿蜒百里的石溪河,冲到了这里,又在刀削斧劈的君王山前停留盘旋个把时辰,这才折了个弯向东北面的洛河飞奔去了。”
诸人听他将那场风说的厉害,都不禁停了手中的茶碗,问道:“风停之后又怎样啦?”
老者缓缓起身,给几个空了茶碗的人续上茶水,才道:“诸位有所不知,那场狂风吹起的当日,正是大将军宇文仇奉圣上之命,统御着三千钢甲精兵,由渭南启程,直奔潼关,欲向河南平定叛乱的节点。”先前替他打圆场的年轻人见老者终于说到了正题,不禁抚掌道:“宇文大将军现身,该会有异事发生吧?老丈快讲来。”
老者点点头,抬头望着大路方向,指了指一片青郁郁的山谷道:“宇文大将军率领大军,晓行夜扎,只几日便到了那里,喏,华县南郊。嘿嘿,诸位可看仔细了,那地儿可不远哩!”
诸人点了点头,直嚷道:“莫啰嗦,莫啰嗦,那场风与这片青郁郁的山谷有何干系?还不快快讲来。”
老者道:“干系大了。大军停扎的当日,无风无尘,正是旌旗难展烈日当头的晌午时分。宇文仇大将军征战多年,极是爱惜将士,他见天气如此,便下令安营扎寨,就地休息整顿。”
年轻人道:“好好个秋初天气,又非酷暑时节,岂会无风无尘?宇文将军怕是遇到麻烦了。”
老者叹道:“扎下营帐后不久,果然发生了怪事。那时宇文将军正与属下商讨如何应对这莫名燥热的午时,忽闻前军旗令官奏报,言称适才有一股莫名的黄风在前路军将士中间刮起......风停后,便有许多兵将被风吹伤了,现在已经无法前行。”说到此处,老者站起身来,学着当年宇文仇的样子,叉腰而立,故意扬天哈哈大笑一番后道:“老子麾下兵将,走南闯北,驰骋塞外,皆是能征善战的壮丁,莫说是一场风,便是天上落下的是刀子,脚下流淌的是铁水,也不致让大军停滞不前!”
老者说到此处,叹息一声,道:“但这风确是蹊跷,先前它是打着旋儿在先头铁骑队伍中刮了半个时辰,等停下了,那两千铁骑精兵便被吹伤了一大半,全军士气由此大损,不得不原地疗伤待命。”诸人听到此处,也是纳罕不已,茶棚中一个胖乎乎的商贾听老者说到这里后,撇了撇嘴道:“宇文大将军的平叛计划就这样受阻啦?”
老者点点头道:“大将军宇文仇发生异事,若捉摸不透下贸然奏报朝廷,圣上必会怪责他统兵不力,受到严惩。所以他夜不能寐,苦苦思索,仍无办法。可是到了夜间,身侧有个谋士献计,称离此不远有座君王山,山上有一奇人,唤作红叶龙。据闻此人神功非凡,不但能呼风唤雨,还懂得上古医道,最擅长治疗疑难杂症,若能找到红叶龙,必可解了此劫......宇文仇闻之大喜,问明路径,备下金银细软,带上献计的谋士和三名随从,领着数十名彪悍的军士,一路往君王山而去。”
风缓缓吹着,已与老者的故事一起形成特殊的气氛,在茶棚中弥漫开来。茶棚气氛热烈起来,诸人嚷着让老者快快讲下去。老者正要继续说,却听远处传来滚滚的马蹄声响。诸人听见马蹄声,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大路深处正泼刺刺的奔来一行黑衣乘者。
黑衣乘者越奔越近,远远望去,便如一条黑色神龙滚滚而来。诸人见黑衣乘者来势如风,暗暗纳罕,又见一行黑衣乘者俱都身材高大,腰悬利刃,虽人人戴着遮阳斗笠,却依然掩饰不住威猛的气质,不由面面相觑,暗暗心慌。这一行十余骑在茶棚前齐刷刷停了下来。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便有一名黑衣乘者跃下马来,铿锵几步到了诸人近前。他先向诸人团团抱了抱拳,这才问道:“敢问诸位朋友,此去前方可有一处唤作‘客来喜’的饮酒处?”诸人听黑衣人话音洪亮稳凝,几步过来,矫健有力,特别被其遮阳斗笠下那双透着锐光的眼睛扫过,竟觉心中惶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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