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当天空不再充斥光明,当燥热随着逐渐落去的日头而渐渐转凉,秦煜三人这才是被身后的那不断衍生的人潮是推到了一剑堂的大门口。
当一剑堂的弟子是皱着眉头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张通行函件后,然后又面露恶俗之意的盯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三位,尤其是当这群看家护院的弟子是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到秦煜的身上的时候,看着这位打扮得如此清新奇特的人,是不由得便会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丝的鄙夷和嘲笑,可即便如此,因为这张通行函件的原因,那名拦在秦煜三人面前的一剑堂弟子,也只好是硬着头皮的朝着自己的同伴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这才让秦煜他们三人是顺利地进入了一剑堂。
当然了,即便是秦煜已经走了很远了,可是他还是能够听到身后那一阵阵的笑骂声。
“这不公平……”
瞪了一眼面色虚白的尉迟琉璃,又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刘熠,秦煜这才跟生闷气似的,是闷着脑袋一阵嘀咕。
只见此刻的秦煜,那当可以称得上是精彩非凡,其整张脸上都被涂抹上了一层白得吓人的胭脂粉底,而在他的两个脸蛋处,又被贴上了两个红色的圆形标识,他的额头处也相继的贴着一个代表着一方势力的门派印记,再加上今日的他所穿着那一身充满恶俗大粉色的长衫,而裤子则是那件绿得发亮的弟子短裤,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小巧但又锋利十足的短剑,可以说他这一身的穿着打扮,按刘熠的原话那就是,清新脱俗。
原本秦煜以为刘熠和尉迟琉璃也定会与自己一同来假扮着欲花楼的弟子,却没有料到,感情到最后扮演欲花楼的弟子,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剩下的那俩人,却都是穿着一身黑色劲服,以江湖散修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的讯息。
这可就过分了。
为此在出门的那会儿,秦煜都还和刘熠不免的争论了一番,可结果就是,尉迟琉璃以时间已不允许他再回房换行头的名义是拒绝了他想要换装的理由,而他也只好是硬着头皮的穿梭于大街小巷。
起初,街道上那些稍微有些江湖知识的英雄豪杰待看清了秦煜的这身打扮之后,皆是不愿与其走得太近,毕竟他地这一身装扮,乃是江湖上最近风头正盛的新势力欲花楼弟子的日常穿着,当然了,以现在的江湖人士来看,相信没人愿意去招惹欲花楼的人,毕竟他们那娘里娘气的神情和那看着就令人感到反胃的姿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与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更别说会有什么更甚的交集了。
可是,随着三人越朝一剑堂的方向行进,这逗留于大街上的人就越多了起来,以至于到最后,已经没有人顾得上秦煜的这一身奇特打扮了,只要能赶在日落之前挤进一剑堂,谁还管他是不是欲花楼的人呢。
不过最起码这会儿,刘熠已经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让一剑堂的弟子以为自己三人就是欲花楼的人,而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一种伪装,没人敢惹又没人愿意去搭理的一种状态。
现在既然秦煜三人已经顺利地通过了一剑堂的着第一道排查,那么他们三人也就该开始正儿八经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第一步已经实现了,现在下一步就是四处打听打听,打听到入云天龙抢和白雪的位置所在了。
当然了,自打秦煜三人是进了这一剑堂之后,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一双宛若毒蛇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丝毫都不放过一个瞬间。
“孟破军,你给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能闹多大的动静,就给我闹多大的动静,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今天乃是我一剑堂被地炎宗和镇西候府残党偷袭的日子,你听明白了吗?”
看着不远处还在朝着不断肆意狂奔的秦煜三人,远在高楼之上的卫东就这般细眯着双眼,然后用他那丝毫感受不到温度的语气是朝着他身后站着的一名老者说着,而这位老者不是别人,这位老者竟然就是上座众之一的孟破军。
“我这边你就放心吧,几个小鬼而已,我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但是你要记住,我们的交易始终只是交易,所以卫东你可别忘了,今日我替你所点燃这把烈火,是你亲自去点的,不是我点的。”
看了一眼卫东,孟破军这才看似轻描淡写地说着。
“孟破军,今天乃是我一剑堂的大日子,我不希望你阴沟里翻船,毕竟你是白先生向我推荐的人,可是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是萧鸿的师弟,更是当今的上座众之一,本来我就压根儿不想让你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可是那天白先生突然找到了我,并将你推荐给了我,所以即便我再是不相信你,我也会按照白先生所交代下来的事去办,所以孟破军你给我听好了,咱俩既然都是替白先生办事儿的,那么我就希望你一定要得手才行,毕竟这事儿见不得什么光,还是要速战速决的好,你替我将一剑堂的这把火点燃,而我则替你除掉你的心中之恨。”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孟破军,卫东继续说道:
“孟破军,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你为何会这么的记恨萧鸿吗?嘶……让我想一想啊,那个女人,是叫陈盈盈吧,就是那个萧鸿没能救出来的可怜女人,那个萧芸薇的亲生母亲,那个为了守护萧芸薇而甘愿放弃自己第四队队长身份的女人,那个宁可躲在燕湖郡也不愿意被你找到的女人,那个你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孟破军,我说的可有遗漏?”
卫东就这么看着孟破军,然后他眼底的那抹疯狂更是张扬。
“假若让我得知你敢派人动芸薇一根毫毛,卫东我必杀你!”
可以说卫东的话,当真是激怒了孟破军,只见他是恶狠狠地瞪着卫东,然后嘴中小声地呢喃了一句,便于瞬间消失不见。
而卫东则是若有所思的转过身子盯看着不远处萧鸿的小竹屋,然后面露一丝阴狠。
第四百二十九章 帝师
当旧朝逐渐腐朽落败……
希望便会从怨声之中萌出新芽!
而龙寰,亦是在这般的轮回之中被重塑秩序。
在陆家男人们对于希望的坚持之下,在这群毫不畏死的战士们对于生命的敬畏之中,当震天的战鼓一次又一次的响彻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之上,龙寰便随着太祖皇帝陆渊的崛起,而出现在当时的历史绘卷之中。
当车同轴……
当文同字……
当量同度……
当时同刻……
当四分五裂的天下被重新统一……
当身处水火的百姓被重新安定……
当天下的纷争逐渐开始落下帷幕……
龙寰的根基,亦在这点点滴滴之间,被这群默默无闻的陆家男儿们给牢牢的夯实了。
而陆渊,亦在他百年之后,被后代们冠以太祖皇帝之名,授予太祖之称号,年号永安。
在太祖之后,相继登于大统之位的是随后的武帝陆泽,文帝陆继华,和广帝陆海天。
可以说龙寰在这四位伟大的君王的不懈努力之下,其国力在这短短百年之间便已是达到了顶峰,在那段历史的长河之中,龙寰所掌控的天下可以说是繁花似锦太平笙歌,文豪大家更是层出不穷,那些美誉天下的诗词文章,绝大多数也是出自于那个时期,可以说在广帝在位的时候,龙寰的国力当真可以称霸整个太古大陆的东方,无论是龙寰所拥有的那些战无不胜的大军,还是其所掌控的国民的基本素质,都要远超于同时期的他国。
若不是了无痕的出现,若不是那场几乎将锦、尤二州彻底淹没的赤精海潮,相信今天的龙寰,其国力依旧还会是身处顶级所在。
要知道广帝在位的那个年代,龙寰四周那些邻近的小国,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龙寰日益强大,而随着龙寰国力的逐渐强大,其背后所蕴含的话语权也在随之变得更为坚决,国与国之间的对话,开始出现了阶梯式的分层,而高高在上的龙寰,对于那些邻近的小国,亦开始向其它小国展示了何为真正的一方霸主之姿态。
最终,那些小国只能是让自己成为龙寰的附属之国,只能是让自己选择依附于龙寰这条庞大的真龙脚下。
既然无力抵抗,那就让自己的国家在沉默之中沦为藩属。
西边的吐司国,南边的南疆国,东边的日昭国,皆是成为了龙寰的藩属之地。
而这一切的和平,却因为了无痕的赤精海潮而一并的沉没于龙覆海沟之下。
如果没有那场海潮作祟,如果广帝陆海天还能在多活几年,相信今天的龙寰,就不会陷入这般的被动局势了。
单凭它一个小小的吐斯国,就胆敢于龙寰之西叫嚣数月吗?
如果开国十三侯都还活着的话,就凭借着吐斯国那一丁点儿的国力和战力,它敢吗?它配吗?
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有的便只是眼下的现实,有的便只是眼前的无可奈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说广帝陆海天,他也算是一位极为伟大的君王了。
陆海天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龙寰,为了成就龙寰的无上伟业,为了令自己能够有朝一日可以超越他的父辈,他更是在任何事都要做到亲力亲为,力争把事情做到极致,而就是他这般的处事性格,也令他成为整个陆氏家族中香火最为薄弱的一代人,直到他驾鹤西去之时,他膝下也只不过有五子三女而已。
要知道在陆海天的父亲那一辈中,他的兄弟姐妹可动辄就好几十号的人,相比之下,他这一代着实的是有些少了,也正因为他的子嗣问题,他可没少被良臣们劝说,至于那些依稀还活着的后宫老嬷嬷们,就更是对他的子嗣问题是于私底下絮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