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亨利问。
“没什么。”皮亚吉专心于他的任务。艾伯特和弗兰克究竟在哪里?他们应该几个小时以前就在这里。他们特别是因为他们用力打人,拳拳着肉。
“喂,中尉。”管理中心证据贮存室的军士是一位曾经骑着三个车轮的自行车和一位粗心的司机相遇过的前交通官。那已经断送了他一条腿,被贬来到管理的职责,这适合他,除了八小时工作制中进行三小时真正的工作之外,还拥有了他的书桌、环形面圈和报纸。它被叫作退休的好位置。
“家里好吗,哈里?”
“很好,谢谢。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我要检查我上星期送来的毒品,”查伦告诉他。“我认为那里也许有什么标记。无论如何”-他耸肩了-“我必须检查它。”
“好的,请给我一分钟-我会——”
“读您的报纸,哈里。我知道去哪里拿,”查伦告诉他,轻拍他的肩膀。正式规定是,证物室必须有管理员的陪同才能进入,但查伦是中尉,哈里又短了一条腿,他的假肢也像平时一样麻烦。
“好的,马克,”军士对着他的背说。没什么事,他认为。证物还是对方带来的呢。
查伦观察了一下有没有其他人,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会为他这次出色的行运付很多钱的。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嗯?把他留在在寒冷之中,回到过去的生活……
还好,这不是一件坏事。他在外国银行存了许多金钱,足够让他的前妻开心了,也够她教育好他们的那三个孩子了,他自己还有盈余。他大概会由于工作的表现得到晋升,抓到了几个毒贩……在那里。
他从埃迪的车里拿出来的的那十公斤货放在标记好的纸板箱里,置在第三个架子上,没被动过。他取下箱子,确定无误。箱里的每个小包都曾被检查人员打开过,鉴定过,又封装好。化验员只是贴上了标记,很容易伪造。查伦从衬衣和裤子里取出一塑料袋四加糖,那些东西的颜色和海洛因一样。只有他的办公室会接触这证据,这是他能掌控的事情。在一个月后他会送备忘录去请求销毁这些证据,因为案件己经结束了。他的上尉会批准的。他会和其它人一起把它取出来,烧掉这些塑料袋,这样就没人会发觉了。这似乎很简单。三分钟后他就离开了证据架。
“数量没错吧?”
“是的,哈里,谢谢,”查伦说,在出口挥了挥手。
“谁他妈的会知道我们的电话号码,”皮吉亚咆哮着。谁会打电话来这?只能是两个费城人之一,他点燃了香烟。
“是吗?”他转身了。“亨利,你的电话。”
“哪个他妈的?”塔克走了过来。
“喂,亨利,”凯利帽说。他把自己的电话线接入大厦的电话线,切断了他们和外界的联系。他坐下来,在帆布盖着的仪器旁边,转动曲柄向另一端打了个电话。它似乎相当原始,但他却对此感到熟悉和舒适,这是有用的东西。
“谁?”-
“凯利,约翰。凯利,”他说。
“那谁又是约翰。凯利?”
“你们有四个人一起杀害了帕姆。您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亨利,”声音说。
“我休息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塔克转身看了看屋子附近的地方,好象他发现声音就在那里传来。难道是他们在和他开了一个变态的笑话?
“你怎么-怎么知道这个号码?你在哪里?”
“很近,亨利,”凯利告诉他。“你和你的朋友快乐而舒畅地呆在一起吧?”
“你瞧,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告诉过你我是谁了。您和托尼?皮亚吉在一块儿吧。那天夜里我看见你在他的餐馆里。你的晚餐不错吧?顺便提一句。我的也很不错,”声音在嘲笑着。
塔克站了起来,他的手紧紧握着话筒。“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小子?”
“我不想亲吻你的两个面颊,小子。我做掉了里克,我做掉了比利,我做到掉了波特,我现在想做了你。给我一个荣幸,请让皮亚吉先生听电话”,声音说。
“托尼,您最好来这里,”塔克说。
“什么事,亨利?”皮亚吉被椅子绊倒了。这些活让他感到那么疲乏。那些费城的坏蛋最好准备齐所有的现金。亨利递给他电话。
“谁?”
“小船上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你介绍给亨利的人,我做掉了他们。我今晨又做掉了另外两个。”
“这都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这是你自找的。”电话挂了。皮亚吉看着他的伙伴,他从电话里不能得到答案,他想塔克会知道。
“亨利,这是怎么回事?”
好了,我们看什么接下来怎样了。凯利喝了一口水,偷笑了。他在这幢楼的第三层,某一种仓库。他觉得用钢筋混凝土修建的地方,是炸弹光顾的一个好地方。
这是个有趣的战术问题。他不能就这样冲进去。既使他有一挺机枪-他没有-四个对一个是有危险的,特别是当你不知道在门里面是什么的时候,特别是当进行没有同伴的秘密行动的时候,他会想其它的方法。他以前从未做完这么冒险的事,但从他的居处他能看清楚每个大厦的门。背后的窗口用砖头砌死了。唯一的出口在他的视域之内,只有一百码远,他希望,他们会从那里出来。凯利扛起了自动步枪,仰起头,左右均匀地扫视着,耐心地等待。
“就是他,”亨利小声地说,其他人难以听见。
“谁?”
“杀了我们那些人的家伙?,比利和其它人,干掉那条船的人。就是他。”
“哦,他是谁,亨利?”
“我不知道,该死的!”声音更高了,另外两个人抬起头来。塔克控制住了自己。“他说他要我们出来。”
“哦,那很好-我们有什么好反对的呢?等一等。”皮亚吉拿起电话,没有拨号音。“什么?”
听见了蜂鸣声,凯利拿起了他的电话。“喂,什么事?”
“你到底是谁?”
“你是托尼,对吧?为什么你要杀害多丽丝,托尼?她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现在我一定要做了你。”
“我没有——”
“你知道我的意思,感谢你带那两个人来这里。我想收拾这些零星问题,没想到却有了机会。他们现在在太平间,我想。”
“想吓我?”他大声地说,在电话线里十分刺耳。
“没有,只是设法杀了你,”凯利告诉他。
“操!”皮亚吉砰地挂上了电话。
“他说他看过我们在餐馆里。他说他也在那里。”另外两个人知道事情一定在哪里出了问题。他们望来望去,主要是好奇,他们机警地看见两个头目都很激动。
出了什么事呢?
“怎么他会知道-噢,”皮亚吉想,他的声音更加小了。“呀,他们认识我,难道是他们…… ?天主啊。”
那里只有一个窗户和干净的玻璃。其他地方有玻璃砖,这些四英寸正方形块可以透光,又不会被破坏者打破。这也防止了任何人看见里面。这个窗口和干净的玻璃有一个曲柄,允许单块玻璃有角度地打开。这个办公室应该是由不想让秘书窗口外看到里面的混蛋老板设计的。很好,这个混蛋的愿望实现了。皮亚吉用曲柄打开了窗口——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三块玻璃只能勉强张开四十度。
凯利看到窗子打开了,不知道是不是要用更直接的方法告诉这些家伙们自己是谁。最好不要,他想,最好耐心一点。等待会让那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更加难受的。
这些惊人的事情发生的时间是早晨10点,一个干净和晴朗的夏天。在奥康奈街上有卡车经过,远在半个街区之外,也有一些私人汽车驶过,忙着去做他们的生意。或许司机们会看见,那座凯利所在的那座弃置的大楼,想知道,它是建来干什么用的;看见停放在货车装运大楼的前面的四辆汽车,想知道这里的生意是不是又旺起来了;如果他们这样做的话,这还不值得让这些忙碌的人们来担心。戏剧在单纯的情景过程中发展着剧情,只有那些演员才会明白一切。
“我没看见那家伙,”皮吉亚说,蹲下来,看起来很失落。周围没见到人。
这就是那个干掉毒贩的人,塔克告诉自己,当他站起来离开窗子时。死了五六个人了,用小刀杀死里奇…。
托尼挑选了这座大楼。表面上,这是一间由一些谨慎的股东拥有的小型州际货车装运中心。十分完美,他想,这里接近重要的公路,是个安静的小城,少有警察来活动,只不过是一座无名的大楼在做着无名的工作。完美,亨利看见它之后也这样子想。噢,是的,真是完美……
“让我看看。”现在不能放弃。亨利。塔克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夫。他已经在战斗,杀死过人,不只是妇女。他已经花费了几年来认识他自己,这个过程的第一部分不是没有流过血。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弱,至少在托尼和两个“士兵”的面前如此。“没事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