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从地球上消失了,可能永远不会活着回来,他的体可能有一天会被发现,也可能永远发现不了。可能是有人对什麽事情十分气恼,而这个人就是“隐形人”,进行到这一步後就停止了。
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呢?雷恩扪心自问。这种答案不可能估计其正确程度,但这种开始後又停止的推断有点过於武断。对一个无足轻重的目标未免有些小题大作。
格雷森算个老几?
他又不是什麽组织的老大。如果凶手是有计划的行动,他的死亡也不会使这种计划停止,这不合逻辑。雷恩紧皱双眉,至少他的本能是这样认为的。他很相信自己的这种本能,所有的警察都是如此。可是,杀人的事毕竟是停止了。在过去几周内又有叁个毒贩死亡,他和道格拉斯查看了每一个犯罪现场,但发现那些纯粹是两个普通的抢劫犯和第叁个发生斗欧的常事,一个打败了,另一个打赢了。而“隐形人”并没有出现,至少没有活动。这一事实打破了对那一连串杀人案的解释。
另外一种可能性倒有一点意思。有人对贩毒组织采取了行动,而这个贩毒组织尚未被马克。查伦及他的小分队发现。这个人开始杀死毒品贩子,这无疑地促使这些人转而效忠於一位新的供应商。在这种情况下,威廉。格雷森就显得更加重要了,而且,也许还有其他一两起谋杀,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这种谋杀事实上已经消灭了这个所谓的贩毒组织的领导机构。雷恩进一步想像到,被“隐形人”所消灭的贩毒组织正是他和道格拉斯一直寻找和追捕的组织。从理论上讲,这也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凶手一般不会那麽做。实际生活中的杀人者并不像电视上的警匪片。你永远难以依靠推理把案子侦破。当你知道凶手是谁时,你可能永远弄不清为什麽,至少你找不到满意的答案。把美妙的理论运用於实际的凶杀案有一个困难,就是人们并不完全符合这种理论。另外,即使过去一个月中发生的事情符合某种模式,那一定就意味着,一个有严密组织、效率极高的人正在雷恩所在的这个城市开展一个犯罪的企业。这个麻烦可大了。
“汤姆,我就是没法相信这番鬼话。”
“唔,如果他就是你说的那种突击队的成员,为什麽他又罢手不干了呢?”道格拉斯问道。
“我想我不会记错的。难道你当初不是这样想的吗?”
“啊,是的。那又怎麽样呢?”
“所以,你并没有怎麽帮你的巡官多少忙,巡佐。”
“我们周末还可以好好地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星期天,我准备自己再去查一下,抓住那个再来买货的家伙。我将假扮成一个普通的市民。那个杀人者已经消失,艾米特,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他也许已经跑到了世界的另一边。最好的估计,这个人是外地来的,在这儿干了这些事之後,现在已经离开了此地。”
“等一等!”这完全是一个新的看法,就像电影中被雇用的杀手,而这种人根本就不存在。道格拉斯已经走出办公室,讨论无疾而终。两个警探谁也说不上对,也说不上错。
指挥者亲眼看过了实弹演习。陆战队员们心想,两个新到达的将军和这位新来的中央情报局的官员肯定也受到了时差的影响,他们不知道麦斯威尔、葛莱和赖特是乘坐贵宾专机来的,坐那飞机在跨越太平洋时要舒服得多,座椅宽大,还有各种饮料。轮到凯利射击了。
他使用的是一支CAR-十五式卡宾枪。他已发射了两匣子弹,都命中了目标。
射击练习结束後,队员们收拾好自己的武器,回到自己的住房。凯利正朝驾驶台走去,一位机工士官长拦住了他。
“你就是要孤身潜入的那个人吗?”
“你不应该知道这些事。”
这位机工士官长笑了起来。“请跟我来,长官。”他们继续朝前走,来到了奥格顿号上的机房。里面很大,因为它不仅供本舰使用,还得设法满足各种可能搭载的机动设备的维修需求。在一张工作台上,凯利看到放有他进入那条河流时要使用的海上滑撬。
“我们在圣地牙哥就把这东西弄上船了,长官。我和电机士官长一直在搞这玩意儿。我们把它拆了下来,每样零件都擦洗乾净,也检查了电池,这东西不错,现在已重新封好,可以防水,我们已经在水舱中试过。说明书上说可以保证五个小时,我和迪肯给电池充了电,可以使用七个小时。”机工士官长自豪地说:“我想这会有用的。”
“有用的,谢谢你,士官长。”
“现在让我们看看这支枪。”凯利犹豫了一下,把枪递了过去。机工士官长开始拆枪。
十五秒钟後,枪被拆开了,但机工士官长并没停下来。
“拿着!”凯利把零件接了过来。
“这枪声音太大,长官。你是要一个人渗透进去,是吧?”
“是的。”
机工士官长没有抬头。“你是想把声音弄小一点,还是想叫别人都听见?”
“我想是要安静点比较好。”
“你认为你要射击多远的距离?”
“一百码之内,不会超过一百码。嘿,我甚至根本不想开枪。”
“因为它太吵了,对吗?”机工士官长笑着说,“你想看着我做工吗?你可以学点东西。”
机工士官长拿着枪管走到一台钻床旁边,把位置对准,在凯利和两名士官的注视下,他在枪管的前面六的地方钻了一些小孔。“你不可能完全将超音速子弹发出的声音消除掉,只能把气体挡住,让它从孔中出,这肯定有些帮助。”
“对杀伤力很大的子弹也行吗?”
“小冈,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士官长。”二等兵冈萨雷斯答道。枪管被安置在一台车床上,後者在前者外壁削出一条浅而长的螺纹。
“我已经把这东西做好了。”机工士官长举起一个罐头形状的消音器,直径叁,长度有十四,正好旋在枪管的顶端。消音器上有一个缺口,不影响瞄准,而且正好用以卡住消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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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了多久时间搞这玩意?”
“叁天,长官。我看到运来的这些武器,很容易就想到你可能需要的东西。我有些空的时间。因此,我就准备了一些。”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要去呢?”
“我们和一个潜舰交换过信号,不难猜到这一点。”
“你怎麽知道的呢?”凯利有些明知故问。
“船上还能保什麽密吗?舰长有一名勤务兵,是他说的。”士官长解释道,同时完成了组合工作。
“这使武器加长了六左右,希望你不要介意。”凯利把卡宾枪扛在肩上,平衡情况有了改善。他更喜欢较重的毛瑟枪,觉得更容易控制些。
“很好。”当然,他还得试一下。凯利和机工士官长朝船後走去。路上,後者找来了一个没用了的木箱子。来到舰尾的甲板上,凯利装上一个填满了的弹匣。士官长把木箱扔到水中,退後几步。凯利举枪抵肩,射出第一发子弹。
噗!随着枪声,子弹击中了水中的木箱。那声音甚至比子弹发射时的声音还大一些,他也清楚地听见了退壳声,机工士官长完成的工作基本上和凯利的自制点二二手枪类似,只不过前者是一支强力步枪。这位大师级工匠和颜悦色地笑了笑。
“要确保有足够瓦斯推动退壳进弹机构这部分比较难一点。试试看全自动射击如何,长官。”
凯利照他的话做了,连发六枪。声音仍然像枪声,但噪音至少减少了百分之九十五。这意味着在两百码之外,不会有人听得见枪声。就像在一千码之外发射步枪的情况一样。
“干得好,士官长。”
“长官,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要小心行事。”士官长建议道,说完就走开了。
凯利对着海面说:“你放心。”他又掂了掂这支新武器,然後把弹匣打空,子弹将木箱打成浪花中的片片碎片。
一切准备就绪,约翰。
几分钟後,有人开始向他及其他人作气象报告。也许,世界上最复杂最尖端的天气预报即为针对越南的空中行动提供服务。这一点飞行员实际上并不知道。一位资深气象员从星座号上陪同将军们一道来到了这儿,他正用手指着等压线图及最新的卫星照片。
“明天有阵雨,在今後的四天之中,天气时雨时晴。这股低气压会慢慢向北移动到达中国境内。”这位士官长对大家说。
所有的军官都在场。参加这次行动的四位飞行人员对这一简报的态度十分认真。
在这种阴雨天气中驾驶直升机可不是好玩的,能见度很低,飞行员可不喜欢这种情况,但雨天也可以减少飞机的噪音,能见度低既有好处也有坏处。他们最怕的是轻型防空枪炮,那些武器都是光学瞄准的,因此任何妨碍敌人听或看到他们飞机的事物都有助於安全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