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爸爸送我这对耳环,说‘赠卿此环,岁岁常欢’,”她抚着手里仅剩的一只玉环笑得温婉,“可惜他现在也忘了。”
李风涛不认得第一个字念什么,却牢牢记住了这两个字,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
“你先出去玩一会吧。”
楚怀瑾像突然从梦里醒来,把李风涛赶了出去,她把那只玉环轻轻放在桌上,拿起笔一笔一划的写下。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不知。”
杜鹃啼血,字字情深。
漂亮的女人倒在桌上,雪白的手腕上刺眼的鲜血一滴滴滴落,风吹起桌上的纸,隐隐露出下面盖着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样式古拙的玉环。
璩岁悠悠转醒,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神,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这个画面了,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他坐起身点了支烟,拿起桌上的病例翻看着,妈妈得了癌症,恐怕时间不多了,即使她不认得自己璩岁也还是要回去陪在她身边的。
他拿起电话打给导师,和她说了自己决定回国工作的事,然后打算再睡一会。放手机的时候瞥到桌上有张小纸条,随手打开上面是一串数字,才想起来这是今天问导师要的一个中国留学生的号码,本来想认识一下,但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
璩岁随手把纸条团成一团,扔进垃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