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深受感染,也还了她一个标准的敬礼姿势。
清晨,文硕从办公桌上醒了过来。这几天连夜审讯牛肉馆老板的性奴囚禁案,体力几乎达到了极限。据凶手最后自己交代:年轻的时候,他学过舞蹈,舞伴小艳成为了他的妻子。可是因为自己受到过巨大的身心创伤,造成了不举。婚后的生活一直很不和谐。而后,他偏偏目睹了老婆跟别人偷情,就连养育了多年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这对于他来说,是难以抚平的伤痛。
唯有让女人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牛肉馆老板才能在心理上获得极大的快慰。当女人被他压在身下,苦苦哀求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硬起来了……看着女人们像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他好像一位检阅着部队的将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对待每一个“来之不易”的“战利品”,他都倍加珍惜。即便高曦已经遇害,他还是会留下她的尸身,借此来发泄着自己的兽欲……
看着这个变态凶手伏法,案子终于结束了。文硕却想起了毕炜,在这件案子中,他居功至伟。他那天特意去找了邢局,甚至找省政法委书记恳求让毕炜复职。邢局当然松了口,但是政法委的张书记却连连摇头。因为那次的打架事件,性质十分恶劣。虽然毕炜破案有一手,但是给警队造成的不良影响,也是十分严重的。
文硕站起来,呆呆地望着窗外,又想起了这位老友。
第六章 终见小美
通过走访,安琪儿得知当年的曾经一个受害者就住在了燕垣市。她决定去找这个女孩儿。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女孩儿的年龄应该比安琪儿大不了几岁。
受害人姓樊,谁知安琪儿打通了电话刚表明身份,便被对方无情挂断了。凡是能联系上的受害人,都是如此。安琪儿没有怪她们,当年的惨事,谁都不想去回忆。何况,正是警方的无能才导致了惨案继续……换做谁,都难免心有症结,敌视警方。
安琪儿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手边放着的,是性奴囚禁案的卷宗。她脑海中想起了地窖里,毕炜对她说的话。毕炜舍命救了她两次,现在,该是自己报答毕炜的时候了。她正想着这件事,手机突然响起,拿起来一看,正是毕炜打来的。安琪儿盯着手机屏,却选择了挂断。她知道自己不辞而别,毕炜一定会问清楚原因。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打来电话了。安琪儿从来没有接听过,毕炜发来的信息,也没有回。
安琪儿把手机放进了兜里,前往邢甫邦的办公室去找他。二十三年前,邢甫邦也参与了这件案子。她想要了解这件案子更多的细节。安琪儿还很年轻,她虽然是二组的组长,却从来没有尝试过靠一个人的力量去解决一件案子。
“如果是毕炜的话,他会怎么做?”这个念头,成为了支撑安琪儿继续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邢甫邦还以为安琪儿调出卷宗是出于好奇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没有想过这个外表高冷的女孩子如此坚定,她誓要查出案子的真相。
邢甫邦沉吟片刻,娓娓说道:“那件案子,莫说是我了,全局的老同志的心里估计都过不去。当时,甚至从省厅借调来了黄维扬教授,最后却没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你能有这样的工作热情很好,我也支持你。需要了解哪方面的,有什么困难,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有了副局长的肯定,让安琪儿更有底气了。她详细询问了二十三年前,市局的前辈们具体的侦查工作是如何进行了。
童年,应该是每一个成年人所缅怀的。桩桩件件,都成为了我们脑海中的深刻记忆。小时候的漫画、零食、玩具……随便一张老图放在网上都能引起人们的无限唏嘘。我们的童年,像是一幅发黄的图画,画纸已经泛黄,但是色彩依旧艳丽。当我们回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仍旧是年轻的模样,而我们的嘴角也会不自觉地泛起微笑。
只是对于当年的受害者来说,童年却成为了她们挥之不去的噩梦。在无尽的黑暗中,穷凶极恶的畜生夺走了她们最美好的记忆,留下了一生的阴影。而因为凶手的残暴手段,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经历的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数次手术,不得不依靠非一般的医疗器具来帮助排泄、行走。时至今日,甚至很多人都无法结婚……为了自己罪恶的欲望,造成了他人无法挽救的梦魇,这个躲藏在阴暗角落的畜生,绝对不可饶恕!
邢甫邦一直在下属面前表现出了从容刚毅且威严的一面,他甚少谈笑,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认真姿态。但是谈起了当年的惨事,这位老领导的脸上,也不禁轻轻抽搐,眼圈红了:“……那个女孩儿……就躺在了那里,身下一滩的血……白裙子下摆已经被染红了……我们拍照取证的同志都不忍心拍下去。我看到他握着相机的手正在轻轻发抖。孩子母亲嚎了一声,当场昏厥。她父亲冲到了前面,脱下外套盖在了孩子身上……你知道那孩子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安琪儿颇为动容,但是静静地听下去。
“孩子说,爸爸,我疼……”邢甫邦吸了两下鼻子,从桌上的纸抽中拽出了一张纸,擦了擦眼角的泪。“燕垣市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恶劣的案件。有几个女同志,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忍不住哭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差点儿也没忍住……孩子送往医院后,我们第一时间赶过去看她。但无论我们问什么,孩子都表现得很害怕。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哭。孩子的父母往外轰我们,骂我们没用。这也不能怪他们,你能理解吧?”
安琪儿轻轻点头,但是她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已经微微颤抖了。邢甫邦口中所讲述的惨案,就真切地呈现在她的面前。那个无助的孩子,她感觉伸手就可以触及到。
警察在旁人眼中,是神圣且风光的。但是对于刑警来说,他们更多的感受却是无力。凶案发生往往就在眼前。可他们终归不是神明,无法提前预知凶案的发生。所能做的,只能是在事后去侦破案件,缉拿凶手。但由于各种条件的制约,难免会出现悬案。此刻的安琪儿,被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与遗憾所包围。对于毕炜的心情,她更是感同身受。
从邢甫邦那里出来后,她又陆续拜访了一些当年侦破此案的前辈,即便是已经退休的老警员,也都没有漏过。对于当年这件案子,所有参与其中的人的反应都出奇的一致,他们痛恨凶手的残忍变态,更将这件案子作为了自己警察生涯的耻辱!
可是当年燕垣市所有警察几乎倾巢出动,尚且无法侦破此案,凭借安琪儿一个人,又怎么能办到呢?受害的家长三缄其口,更是令她彷徨无措。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这个人,可以帮助她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这个人,叫柏欣美。
安琪儿犹豫再三,绕过了毕炜,在电信部门找到了柏欣美的电话。在电话中,安琪儿说明了来意,电话那边的柏欣美很害怕,匆匆挂断,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余地。
安琪儿希望能做通她的工作。她是毕炜青梅竹马的朋友,说不定可以体谅警方的难处,看在毕炜的面子上说出这件事情。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柏欣美,是本案唯一的突破口了。安琪儿想到这些,从全国的户籍资料中查到了柏欣美现在的住处。
目前,她住在了邻市。
安琪儿向文硕请假,前往邻市。距离上次的那件案子还没过多久,安琪儿又是受害人之一,也受了伤。她的假期还没有用完,这次主动回到局里调查二十三年前的案子,文硕没有任何的阻止。他还表示要派人跟随安琪儿一同前去,安琪儿想了片刻后,选择了杏儿沟派出所的易小萌协助自己调查。毕竟,女孩儿跟女孩儿之间更好沟通吧。
根据之前查出的地址,位于邻市的西市区,有一处高档小区。二十三年前的受害人柏欣美就住在了这里。安琪儿上前敲门,随着房门打开,面前出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她年约二十八九岁,出落得十分漂亮,略施粉黛的脸上透露着清爽干净,给人落落大方的美感。
“请问,你们是……”女人开口说话了,声线温婉,十分动听。相较之下,坐在轮椅上的缺憾,更令他人叹息。
安琪儿没有犹豫,掏出了镶嵌着警徽的证件:“你好,我们是燕垣市公安局的,请问你就是柏欣美吧!”
听到这句话,坐在轮椅上的柏欣美好似看到了时间最恐怖的东西,她浑身抖动着,说话的声音依旧轻柔,却止不住的发颤:“你……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我……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走吧……”她奋力摇动着轮椅,往外驱赶安易二人。
第七章 噩梦
易小萌站在门外,不知所措。她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茫然地看着安琪儿。从安琪儿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气馁的意味,她是那种不肯服输的女孩儿。安琪儿上前拍着紧闭的防盗门,大声喊着:“柏欣美,你还记得毕炜吧,你必须要帮帮他,只有你说出真相,才能帮他!柏欣美,柏欣美你开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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