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正主来了,赶忙站起来,笑道:“罗老板不经念叨,这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罗玉函年龄与我相仿,还与我是小学同学。只是后来因为我父亲工作调动,我就转校走了,一直到我前些年回来,有发小来聚美斋请客吃饭,才又见面。至今我转校的时候她送我的照片儿。她小时候胖乎乎的,脸上还有雀斑,性格又有些泼辣,我们都喊她胖丫胖丫的,胖丫在班上总是欺负我,至今我都有心理阴影。不过这十几年过去,她倒是出落得跟一朵花儿一样了。
“这位是鱼爷的朋友?”她微笑的看着眼圈儿红彤彤的伊山羊,问道,“欢迎光临小店,不知道菜合不合口味?”
伊山羊赶忙起身,抱了一个拳,赔笑道:“这位就是罗掌柜?久仰久仰。”
罗玉函礼节性的朝他点点头,又朝我说道:“鱼爷,您还不赶快介绍介绍您这位财大气粗的拿着金子赏人的朋友?”
我听着话头这是不对,这主儿是兴师问罪来了,我打小就见不得她眯眼睛,关老爷一眯眼就要有人头落地,这位可是关二哥的超级粉丝,我一见她眯眼睛我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不由得就想起小时候她那打遍全班无敌手的本事来了。
我还正斟酌着怎么把这事儿给挡过去。那边伊山羊就不知死活的站起来使劲儿捋了捋他的大背头了,贱兮兮的伸出手去说道:“鄙人匪号伊风清,在京里做点小买卖,是小鱼的拜把子大哥,行里人都喊我伊山羊,您喊我小伊或者小羊都成。”
我看他这么不知死活在一边儿吓得直冒冷汗啊,刚要喝止伊山羊送死的行动,不料想罗玉函倒是很大方的伸出玉手跟他握了握。
我看他这么不知死活的行为在一边儿吓得直冒冷汗,刚要喝止伊山羊送死的行动,不料想罗玉函倒是很大方的伸出玉手跟他握了握,笑道,“哦?伊大哥在哪里高就啊?”
“鄙人在京里开了处小买卖,可比不得上你罗妹妹家大业大啊!”伊山一脸贱笑的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满脸通红的倒是把他那红眼圈藏下去不少。
“伊大哥说笑了,我们小地方的小鱼小虾怎么能比得上京城离得藏龙卧虎?”这位罗老板接过名片耷拉着眼皮扫了一眼,又转向了我。“一出手就是真金白银的,我们姐妹可是有点消受不起啊。”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将不知死活的伊山羊拉到一边,伊山羊还哎哎哎的不乐意,我瞪了他一眼,他一脸迷茫的回瞪了我一眼又想往前挤,我压着嗓子骂了他一句,“你活腻歪了?”
“玉函……”我搓着手尽量让措辞婉转一些,“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你听我跟你说。”
“有什么误会啊?鱼爷。”罗玉函眯着眼睛朝我微笑问,“我还不知道您有这么富贵的朋友,那您什么时候把欠着小号的帐给结一下啊?”
“嘿,老鱼,你牙还该人钱呐?”一边的伊山羊一听这个又来劲儿了。
“嘿,老鱼,你丫还该人钱呐?你这可太不应该了哈。”一边的伊山羊一听这个又来劲儿了,跳着脚的往前挤,“妹妹你放心,这事儿包小太爷身上了。”
“那可多谢伊大哥了。”罗大掌柜笑眯眯的朝伊山羊点点头,回头跟站在一边儿吓得不敢说话的小兔说道,“你还不快去把鱼爷这几个月在这里签的单子都拿过来算算?”
小兔飞也似的跑了。
我回头看着伊山羊气的直咬牙,我是真火了。我拿手指戳了他油光闪亮的大脑门子几下,低声骂道:“你你你你你你你大爷的!”
“噗……”罗玉函可能是看我戳的好玩,一下子就笑了,可能又觉得不符合气氛,就用手捂了一下嘴,一下子露出了一截白花花的手腕,我不经意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我顾不得再跟伊山羊较劲,一把抓住了罗玉函正捂在嘴巴上的左手,指着她腕上的一只玉镯问道:“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她被我一把抓住手腕,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红着脸使劲儿想把手从我手里抽回去,可我抓的又很紧,她粉脸通红,眼睛里蒙了一层水气,有些幽怨的低声斥道:“放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听她这么说才一下子惊醒过来,赶忙把手松开,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冲动。”说完这话看到伊山羊在一边一脸淫荡的奸笑着竖大拇哥我直想抽自己嘴巴。
罗玉函红着脸低头不敢看我,我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这个误会可大了。我也有点脸红,毕竟刚才她手腕的细腻文滑的手感可不是盖的。
“你,把那个镯子给我看看。”我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指着她腕上的玉镯。
“噢……”她红着脸往下捋了几下,可能是因为有些紧张,没捋下来。这时候小兔又飞也似的跑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账本。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发愣,支支吾吾的问她姐,“姐,这个还算么?”
我伸手把她拨楞到一边,说,“还算什么算,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姐姐说。”
“噢。”她撅着嘴巴一摔门就又跑了。
“你!”罗玉函红着脸瞪了我一眼,下面的话我没给她机会说出来,拉着她就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聚美斋这一点做的很好,每个包厢都配备了一个独立的洗手间以方便客人洗手,上厕所。
“你要干什么?”她有些惊恐的看着我,挣扎着低声斥道,“你可别乱来,我可叫保安了!”
伊山羊在一边都看傻了,举着大拇哥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顾不上解释,直接挤了一些洗手液涂在罗玉函的手腕上,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玉镯捋下来。拿着在灯下晃了晃。
“你这东西到底哪来的?”我看着已经被我摘下来的玉镯问道。
“怎,怎么了?”罗玉函看到我其实只是想看这只镯子,终于算是舒了一口气,话里却又好像带了某种失落。
“我问你这东西到底是哪来的。”我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问道。
“怎,怎么了?”罗玉函看到我其实只是想看这只镯子,终于算是舒了一口气,话里却又好像带了某种失落。
“我问你这东西到底是哪来的。”我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问道。
“是我买来的啊。”她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我,“有什么问题么?”
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朝伊山羊招了招手,他一脸贱笑的走过来,我正色问他:“你认识这件东西么?”
“战国玉扭丝纹瑷?”伊山羊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大惊,伸手拿过去,在灯下照了一下,又有些迟疑道,“这好像不是院里那件儿。”
“废话,当然不是。”我又抢回来,指着上面的一些发着枣红色的斑痕说道,“院里那件没有这个颜色的沁!更不可能带到她手上去。”
“但也不像是假的啊。”他接过去又仔细看了一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东西还带着土腥味儿。是出土没几天儿的东西。”
“难道现在到了战国神器满天飞的地步了么?”我狐疑的看了一眼罗玉函,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觉得她应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我就问她:“是谁卖给你的?”
“玉扭丝纹瑷嘛。”伊山羊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奇怪的么?这类假货,潘家园儿市场有的是。”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说:“你再看看!”
他伸手拿过去,在灯下照了一下,大惊道,“靠,是真的!”
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跟我说,“这好像不是院里那件儿。“废话,当然不是。”我指着上面的那些些枣红色的沁色说道,“院里那件没有这个颜色的沁!更不可能带到她手上去。”
“但也不像是假的啊。”他接过去又仔细看了一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东西还带着土腥味儿。是出土没几天儿的东西。”
“难道现在到了战国神器满天飞的地步了么?”我狐疑的看了一眼罗玉函,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觉得她应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我就问她:“是谁卖给你的?”
她眼神突然恍惚了那么一下,一下子又变得冷冰冰的朝我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然后一把从伊山羊手上把玉镯抢回去,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赶忙拦住她,说道:“玉函,你可知道你这件东西是什么吗?”
“玉扭丝纹瑗啊。”她眯着眼睛看着我,“你们刚才不是说了么?”
“没错!”我正色道,“它不仅是一个玉扭丝纹瑗,且是一块带了血沁的战国玉扭丝纹瑗。是真真正正的古玉,可谓之神器,也是国宝,故宫博物院就有这么一件。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得到它的。”
“我当然知道它是真的,要是假的我还买它做什么?”罗玉函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又有些促狭的笑道,“我是一般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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