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他一定可以闯出一片天地,樊笼之厄不过是暂时之困。
甘宁难以冷静,但刘瑁盘膝坐地,吐纳打坐,修炼气功,并不多言。
甘宁和沈弥对他如此冷静,极为敬佩,都很不解。
刘瑁言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厉害,可以待敌。”
他这一言,令甘宁颇有感触,立即盘膝坐地,诚心求教道:“公子今非昔比,说话也这般高深莫测,兴霸受教了。”
刘瑁实在没想到甘宁急躁凶狠,竟也会如此冷静睿智,一言令其感化,倒也让人始料未及。
自从刘瑁在越巂郡见到甘宁之时,便有一个心愿,等他稳住脚跟,便欲将气功传授给甘宁之锦帆军修炼,打造一支能够出奇制胜的奇兵——锦帆卫。
在这东汉末年,群雄逐鹿的战场之上,若能有这样一支奇兵卫队,必定可以大显神威,阵前攻杀,长途奔袭,袭扰敌营,枭首敌将,截后路,断粮道,怕是样样都是手到擒来,处处随心大势逆转。
刘瑁虽有此愿,然回到城都之后,一直十面埋伏,危机缠身,真如沈弥之言‘龙游浅滩,虎落平阳’,壮志难酬,大志难伸矣。
决计要寻得一条出路,摆脱这城都之困才好。
刘瑁见甘宁、沈弥、娄发皆向其请教,刘瑁推迟不过,遂道:“前者,我落难峨眉之时,遇到迷之仙人左元放,他不但赠我龙吟霸王枪,还授我易筋洗髓之功。今在这狱中无事,不如你们便随我一起修炼,如何?”
“易筋洗髓之功?”三人虽不知他所说乃是何物,但既然刘瑁说有用,他们也就跟着练习。
申时,那狱卒任夔带着两个人进来,给牢中关押之人分发饭食。
当他们走近,四人依旧在打坐练功。
甘宁、娄发体格壮硕,又进来一天多了,狱中饭食,不但量少,而且毫无油水,早就令他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
任夔等人过来,甘宁立即跳起,接了饭食,大吃起来。
刘瑁身为公子,自然不会那般让人小看,只是打坐吐纳,并未立即去取食物。
沈弥起身,刚要将饭食替他拿来,不想那任夔忽然冲来,将放在牢门口的食物抢在手中,嘲笑道:“哎呀,这不是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公子瑁吗?怎么,老子刚死,没人保护,便进大牢了?啧啧,这般无用,活着也是枉然。我看这些粗鄙饭食,你也吃不惯,不如省给其他人吧。”
“任夔。”沈弥忙跑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道,“他可是主公之兄,难道你就不怕公子出去之后,将你碎尸万段吗?”
“我知道他是主公之兄,你以为我傻呀?哼!”任夔自以为是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在我看来,正是因为他是主公之兄,故而他这谋反大罪怕是在劫难逃了。哎呀,我这话高深,想必汝等也不会明白。刘如意,安安稳稳等死吧。若是你有幸让老子动手砍你脑袋,老子一定会将鬼头刀磨得又快又亮,锋利无比,一刀下去,嚓,绝对不会让你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哈哈哈哈!”
甘宁听到任夔对刘瑁如此奚落,早急得哇哇大叫。
那甘宁连手中刚刚吃了两口的饭食都扔了出去,企图砸到任夔。
可惜一切都是枉然。
经过刚才一翻修炼,刘瑁修为进境并不大,但也不是没有一点进境,而是明明白白攻克一关,那便是“命门”。
攻破督脉命门一穴,他感觉气息上涌,双臂力气又有明显增强。
刘瑁起身,见那任夔要走,方道:“任牢头所言极是,我刘瑁既已身陷囹圄,怕是在劫难逃,逃生无望。可惜我身上这十几两银子也只能带进棺材了。”
“银子?”任夔陡然回身,两眼放光,呵呵笑道,“有银子就好说嘛。把你的银子给我,饭嘛,你还是可以吃的。”
“那就多谢牢头了,来吧。”
刘瑁在怀中假意一抓,将拳头放在胸前,好似拿着大把银两一般。
甘宁见刘瑁欲用银两打点此等粗鄙之人,甚是恼火,在隔壁牢笼破口痛骂。
任夔财迷心窍,可不管甘宁如何谩骂,冒冒失失冲到牢门口,嚷道:“快将银子拿来……”
第24章 吴氏探监
沈弥见那任夔如此放肆,想要喝止。
刘瑁却止之,对任夔道:“虽然我已犯下死罪,然体内却留着大汉皇族之血脉,岂能前去于汝等狱卒小人送银两?你若要,只管进来取;若是不要,离去便是。”
那任夔见外边尚有数名狱卒,也不怕他们跑了,便将手一摆,命道:“开门。”
身后狱卒还要相劝,早被任夔一把抓过钥匙,将牢门打开,冲将进去。
眼看着任夔靠近,刘瑁只是握着拳头,并无动作。
待到任夔伸手,要从他手中获取银两之时,刘瑁突然出手,抓住其手腕,反手一拧,待其脑袋栽倒在地,上去一脚,踏在任夔脑袋之上。
“哎呀,哎呀,饶命!饶命啊!”任夔杀猪般求饶。
“若是再敢欺辱我等,待我出去,非要尔性命!你可知晓?”刘瑁冷喝道。
“是是是。”任夔实在没想到,刘瑁不过一介纨绔,出手竟然如此凌厉狠辣。
刘瑁心知这种东西不过是见钱眼开的粗鄙小人罢了,教训一顿便是,无需坏其性命。
刘瑁将其放开,一脚飞起,正中任夔小腹。
那任夔偌大身躯,仿佛一滩烂泥,飞出牢笼。
牢笼外两名狱卒吓得魂飞魄散,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任夔小人,狂言辱我,小惩大诫,尔等速速滚开。”刘瑁言罢,就地而坐。
这回可乐坏了甘宁、沈弥和娄发,虽然他们这晚饭没吃好,但见到刘瑁出手如此利索,虽早有越巂郡战场枭首一节,依然张口结舌,惊叹不已。
任夔挨了教训,再也不敢停留,让狱卒锁了牢门,慌忙撤离。
申时刚过,忽然那牢头任夔去而复返。
刘瑁警觉,小人去而复返,多半是想报一箭之仇。
不过待任夔靠近,他方才看到,在其身后,有人身披黑色披风,头戴黑色斗篷,黑纱遮面,玄衣裹身,偏偏而来。
牢门打开,黑衣人走进牢狱,将手中食盒放于地上,摘下头上斗篷。
刘瑁方才看清,来人竟是吴芃。
“夫人。”刘瑁慌忙起身,和吴氏双手紧紧相握,“你如何能够进来?此处危险,夫人还是……”
“唉。”吴氏道,“夫君勿忧,多亏这牢头任夔,将监牢门口狱卒灌醉,我方才能够进来。”
“哦?”刘瑁一惊,实在不知这是为何。
任夔远远站在牢门之外,听到吴氏卖他之好,嘿嘿一笑,并不靠近,反而提醒道:“汝等有话快说,夫人不宜久留,我在此处望风。”
刘瑁实未想到,他揍了这厮,这厮反而助他。
若能出去,这厮定然可用。
“夫君,你受苦了。”吴氏和他四目相对,眼睛一红,竟然滴下泪来。
“夫人勿忧,我在此并未遭受毒打摧残,不过是被关关而已,总有出去之日。”刘瑁宽慰道。
“此处饭食粗鄙,夫君恐难以下咽吧?我带了烧鸡、烤羊腿,还有一壶酒,快来吃吧。”吴氏将饭盒打开,顿时监牢之中,香气四溢。
刘瑁哪里有心吃喝,只管抓住吴氏双手,问道:“夫人,外边情形如何?我等被关押在此,刘璋和赵韪、庞羲等人有何行动?”
“无有。”
刘瑁还要问话,那甘宁、娄发在隔壁监牢,扒着牢笼,馋得口水直流,嚷嚷道:“喂喂,公子,你们说话,能不能将酒肉分些于我等?”
刘瑁忙道:“沈弥,快将酒肉拿去,和兴霸、娄发同食。”
沈弥领命,将酒肉拿去,与甘宁、娄发隔着牢笼共享。
“夫人,时间紧迫,长话短说。”刘瑁道,“眼下我等身陷囹圄,事急矣。可令人速去西山大营,将此处情况报知子远,令其带兵来救,或可逃脱此难。”
吴氏秀眉紧蹙,言道:“夫君,不妥。未时,张松过府,告知夫君下狱之事。我也是以此番言语告知先生,先生言道,若是我兄带兵前来,岂非让那刘璋、赵韪正好抓住把柄?诬陷我等谋反?”
“这该如何是好?”刘瑁苦恼。
吴氏道:“夫君勿要烦乱。张永年已经献计,令我央求我家叔父吴匡和老将军邹靖出面,前往刘璋府上拜见,以大义劝说于他。若是其执迷不悟,然后可令我兄兵临城下,到时,想必我家叔父和邹靖老将军也会站在我们这边。若是两位老将军振臂一呼,到时候就算刘璋有赵韪、庞羲相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而今,我已见过我家叔父和邹靖老将军,果然两位皆应允立即前往,拜见刘季玉。”
刘瑁一听,茅塞顿开,不禁赞叹夫人机智。
那吴氏面若桃花,言说此皆是张松之谋,非她之计也。
刘瑁却一把将其揽入怀中,赞道:“若非夫人用张松之谋,岂能如此?夫人真乃女中豪杰,有丈夫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