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 (洪川)

　　“当然有了。辞职是永不交集，兼职是可有可无，就看双方意愿了。先起来吃饭吧，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我很为难，也许你以前说的是对的。不过你倒是兼职了，那我呢？跟你一起兼职？”
　　“你级别比我高的多呀，如果你愿意，那你呢蛮可以叫首席顾问，你没看这一张张合作协议书吗？方圆现在基本可以了，你确定他现在还是游戏娃娃吗？”
　　方玲神色复杂。
　　“等下我让财务给你算你应得的工资。还有，吃完这顿饭你可以从这房子里滚了。”
　　“事不宜迟。你既然让我滚，何必吃饭呢？我还是回我的小楼吧！舒服，回见！”高瞰摇摇晃晃起身，拿起方圆放的那根儿烟，点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内。方玲摔了所有的东西。
　　房外。落叶纷飞了心情。
　　“叔！吃饭了吗？”方圆的微信。
　　高瞰回了句。
　　“不知道。好好干。小子！”
　　“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随便走走。”
　　小区花园冬青树后，方圆悄悄的鞠躬。
　　高瞰走向孤山。
　　小楼又现，读书声——声声入耳。
　　军歌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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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叶飞飞
　　多好的日子，人总是不知足。
　　高瞰摸了摸茶杯，空的，直接摔到墙上。这都不知道第几个了。
　　床头的书，床头的烟。
　　点根烟，窗外八一杠冲锋枪的枪声。
　　部队旁，军人出操和射击的声响，高瞰又摔了一个碗。
　　看来下一步得买金属碗。
　　一声叹息……
　　一片落叶穿过玻璃窗，飘到高瞰脸上。
　　17路公交车提示出车的声响，终点站就是起点站。
　　高瞰想了想，又想了想。
　　上车，闭上眼睛，终点，起点。一块，一块。
　　美女驾驶员终于忍不住了。“哥！你这是玩武侠江湖吗？”
　　“散散心不行吗？开你的车！要不我换辆车。”
　　“行！坐吧！你牛叉！让本小姐开车伺候。”
　　“话多的很。”高瞰戴上口罩，然后闭上眼睛。“要不我来开？”
　　“你……”
　　移动的厢房，跟看电视剧一样，家长里短，包罗万象。
　　“滚下去！到家了，别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住！”美女驾驶员显然忍不住了，她非常的别扭，没见过高瞰这种人。
　　“坐个车都不安稳，你以为哥有歪心思？我就是散散心，行！你厉害！小开裆裤。敢拒载？？”
　　“滚下去！”
　　高瞰顿感无奈。
　　什么叫无聊？这就是。
　　令狐冲和陆小凤怎么处理这事儿呢？也许金庸先生古龙先生也不可能知道。
　　沧海一声笑，刘文正小雨打在我身上。
　　回到自己的小楼，高瞰又摔了茶碗。
　　脾气燃到爆。
　　怎么了这都是？火焰火焰，液化气都省了。
　　手机响了，看都不看，挂机。
　　又响，关机。
　　窗外，青山依旧。
　　笑春风，那些萧瑟往事。
　　卓尔不群，跌跌撞撞。
　　窗外省道，奔驰的车辆，一如演奏的钢琴。黑白键……
　　高瞰拿起《孙子兵法》，兵者，诡道也……
　　看不进去……
　　又拿起菜谱，又看不进去。
　　他妈的!上山去。
　　孤山上，佛、道兼有。
　　不明白为什么都设在山上。
　　大隐，小隐？？
　　真的在山上就清静无为吗？
　　佛度有缘人？
　　看看他们她们也不像出家人那样呀？脸上写满了商业和色欲。
　　没意思，回家。
　　路过军营，门口点根烟。
　　哨兵正步走来。“军事禁区，请离开！”
　　嘿！只有回家了。
　　怎么了这都是？
　　人是需要忙着事情的，高瞰把皮鞋擦了又擦。
　　接着擦……
　　终于忍不住打开了手机，微信上几百条信息。
　　烦！
　　微信转账来了，工资到位了。
　　方玲的语音。“臭不要脸的！工资给你了，两不相欠。祝你早点死！”
　　嘿！这祝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烧壶茶，发现茶碗都碎了。
　　高瞰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
　　一摇三晃的去超市。“美女！有摔不烂的碗吗？”
　　“哥！你好奇怪呀！醉里不轻！几个菜呀？喝成这样，给你整个不锈钢的！回家慢慢摔，大叔！”
　　“喝醉了好呀！但愿长醉不愿醒。”
　　“你中文系啊？买个碗还文绉绉！”
　　“我选择！我喜欢！”
　　“是不是有病？我送你去四院？”
　　“有劳有劳！买个茶碗也被嫌弃，你就这么对待上帝的？”
　　“买不买？不买出去！”
　　“本来我想买一个，现在决定买六个，看你这样子你是老板娘？？”
　　“本来就是！六个三十元。”
　　“哎呀！微信上咋没钱了？”
　　“支付宝呢？”
　　“哦豁！也没钱了！”
　　“你去死！”
　　又回小楼了，高瞰看着开水煲。
　　“兄弟！你好！”
　　这里的中午静悄悄，孤山孤山；
　　“难道我在想一个人吗？万水千山总是情？？给我一片落叶行不行？我难道也是个有感情的人？”
　　落叶飞飞；
　　一阵风吹过孤山的养老院


第21章
　　你成我就
　　高瞰了一天。
　　类似活了一生。
　　并不是给那些不入流产生情绪，是突然觉得累了。
　　不是有钱了吗？多少钱不知道，反正花完了再说，管他啥的？
　　不过，总感觉有几双眼睛盯着。很不舒服。
　　女人？感觉不是，不可能呀？
　　警察？不是。没违法呀！
　　国际间谍？这不扯淡吗？谁稀罕？一个穷光蛋还没背景。
　　“出来！老子没刀！”
　　“叔！是我，方圆！”
　　“娃儿！能不能先打个电话。我都被你吓死了？”
　　“走吧！去你家里喝酒，这菜都有。”
　　“咋了？娃儿。你也恨铁不成钢？？”
　　“问题是我恨了？”
　　大阳台……
　　说真的，就喜欢这点。
　　高瞰五分钟两个菜。
　　“行了！叔！别做了，喝点吧。”
　　“喝吧！然后老子醉了，你也醉了，就睡着吧，叔给你安排特别，哦！不对！你小子是中国人吗？”
　　“你才不是中国人？毛病。”
　　“什么意思？谁炸毛了？”
　　“我！”
　　“那你接着炸！屋里的东西除了我你去摔去！随便！”
　　“真的！”
　　“一万！十万！妈的！摔吧！”
　　“叔！我给你买！”
　　“啥意思？小子！能不能蹦起一根管道？老子也不容易！怎么了？”
　　“我们家两个疯子？女的！”
　　“啊？！你小子不是游戏吗？不管她们，到叔这儿你就是到家了，玩吧！没人管你！”
　　“两个女疯子？？”
　　“跟你有关系吗？”
　　“叔！你倒是淡定！”
　　“我这地方爹妈不认。玩你的吧！电话关机，给老子玩吧！”
　　“你确定！”
　　“你确定吗？不确定的话，滚！”
　　“我还是确定！”
　　哦豁！停电了。
　　“小子！饿不？那边有昨晚老鼠啃过的菜刀！”
　　“叔！你接着啃吧！”
　　“老子属虎！”
　　“咋办？饿呀！都凉了！”
　　“山上有野味呀！去吧！弄来老子也不醉驾让抓了？去吧！你他妈吃不吃？整的跟失恋似的！”
　　“叔！我挨骂了！”
　　“正常。小子！把酒喝完，饭吃完，睡这一天一夜，车停好，你小子是最幸福的人。不信！滚蛋！”
　　“我还是信吧！”
　　“吃好！喝好！”
　　“叔！你咋不说话了？你……咋了？”
　　一小时后……
　　警察……
　　120……
　　“娃儿！你他妈的！赶紧去跟警察叔叔道歉去！你他妈的有病啊？”
　　“请家长注意言辞！”女警官正步走来。
　　“啊！是！言辞”一脚方圆屁股。“我说小子！你是不是让叔再难看点？”
　　“请家长注意形象！”女警官又敬礼。
　　“信不信老子扔到你姑那儿去？”
　　“请不要威胁公民！”
　　“方圆！老子走了，你就受害人吧！拜拜！”
　　女警官正步走来。“站住！”
　　高瞰指了指鼻子。“喊我？”
　　“你可以自由行走，他涉嫌影响治安！”
　　“那我走了。”正头晕着呢。
　　“叔！不是我报警，是我姑姑！”
　　“啊！！干啥这是？他妈的都疯了？把警察都招来了，你以为人家闲？”
　　“是两个疯子闲！”
　　“咱能回家不？女警官！这是我侄儿，喝酒乱说。多谢！走吧！你妈的！”
　　“立正！谁让你们走了，报警浪费国家资源，无理取闹，拘留24小时。”
　　“叔！你去吧！”
　　“啥？讲点义气行不？谁报警？？你小子属汉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