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 (洪川)

　　女警官看了看，又看了看。
　　“你俩！滚！”
　　跑了好远……
　　高瞰问方圆。“你女朋友？”
　　方圆一瞪眼。“这女朋友叔你敢要吗？”
　　“几个意思？？小子！说不明白老子让你明白。”
　　“吃饭不明白？叔！你住的地方危险极大！”
　　“滚你妈的！老子住两年了，说说，是不是方玲？？”
　　“我没说！”
　　“小子！信叔的话。滚进去睡觉去。老子清醒清醒。”
　　一根烟；
　　两根烟；
　　给方圆盖好被子，阳台上，一夜无眠。
　　生活总给你奇迹。
　　其实你感受不到。


第22章
　　孤家寡人
　　清晨，做好早餐。
　　方圆还在睡着。“吃饭了，小子！”
　　“不吃！再睡会儿！”
　　“准备睡到几点？”
　　“不知道！反正就是睡。”
　　“嘿！老子做半天饭，白干了。想睡睡吧！”
　　高瞰又坐下喝茶，太无聊了。
　　大阳台外，人们。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
　　百无聊赖……
　　微信提示。“死了没有？方圆是不是在你那儿？”
　　“托你的福，还活着，方圆在呀，还在睡着。你们发什么疯？把孩子弄的跑我这儿避难来了？”
　　“关你屁事。”
　　“那你联系我干啥？我这儿醉生梦死的多好！”
　　“赶紧喝死，这世上少个人渣！祝你快死！”
　　“最毒妇人心。没事滚，老子还烦着呢。”
　　“让方圆回来，有事。”
　　“你自己来喊来，刚做好饭他小子不吃，还要睡。”
　　“你就天天喝酒的不干点正事？”
　　高瞰不耐烦了。“关你屁事。我乐意……”
　　“你这头听不进人话的死猪。喝死你！”
　　高瞰点了一根烟。
　　水到绝处是飞瀑，人到绝处是重生。
　　干脆把人全得罪完。
　　一个个跟老师似的，说教，说教。
　　休息几天不行吗？
　　干点啥呢？真羡慕方圆，有爷爷奶奶，有爸妈，有姑姑，受宠，没压力。
　　没事干，就读书。
　　窗外，学校读书声，学子青春。
　　肚子咕噜噜叫，不吃。
　　唐诗三百首，都能背了。
　　资治通鉴，咱又不当官。真不明白以前买这书干啥？
　　舌尖上的中国，这书有点意思。
　　看一会儿，鲁菜之烧菠菜。
　　菠菜太贵了，又开始心烦，顺手一丢，哦豁！甩到校园里去了，唉！
　　奥迪车一个急刹，一阵轮胎的焦糊味儿。
　　我的天。方玲这小娘们来了。
　　赶紧躲起来，去卫生间。
　　高瞰想了想，我凭什么躲起来呀？干啥这是？
　　还是躲起来吧。图个清静。
　　楼上一阵摔东西的噪音。
　　“方圆！还不起床？那个混蛋呢？”
　　“刚才还在呀？”
　　高瞰赶紧从卫生间出来，蹑手蹑脚的跑到学校门卫室那儿和保安大哥聊起来了，亲和力非常强。
　　眼看着方玲揪着方园从楼上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你就没有别的去？给老子丢人现眼找这个混蛋干啥？”
　　“你不也来找叔了吗？”方圆一脸不服气。
　　“老子找他了吗？那个死不要脸的，一走人他倒是清静了！”
　　“叔貌似心情也不好啊！你千万别惹他！”方圆很同情高瞰。
　　“有种他别跑呀，找到他老子弄死他！”
　　奥迪车绝尘而去。箭一般起步。
　　3.0T涡轮增压。零到一百五秒。
　　高瞰拍了拍心窝，暗叹终于走了。
　　刚出保安室，突然发现奥迪车又回来了。
　　高瞰开始恨德国大众汽车公司。你不弄四个圈不行吗？
　　赶紧又躲进保安室。
　　“你老婆？看把你吓的？”保安大哥笑的椅子都坐不住了。
　　“你看这老婆你敢要吗？家具公司老板。别说我在这儿啊！”
　　“晚了！人家都来了！”
　　方玲气势汹汹进了保安室。
　　“你这个混蛋！还捉迷藏？给老子上班去？”
　　“注意形象，学校这是！上什么班啊？”
　　“反正就给老娘干活儿去！给老子说兼职，玩太极！”
　　高瞰看了看方圆。“小子！你能不能讲点义气？你不是干的很好吗？你能不能让叔活几天啊？”
　　“又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打算让老子当长工？？小子会的不少呀！”
　　方玲拧住高瞰耳朵。咬牙切齿“让你当长工咋了？上车去！”
　　方圆委屈万分。“叔！真不是我！”
　　“妈的！你不是喊姑父吗？你这个乌鸦嘴！你好好干把企业管好有这些破事吗？”高瞰一脸狗血。
　　“我就是不想坐办公室而已。”
　　“你不想坐倒好，给老子逍遥日子弄没了，还有你惹谁不行你惹这个母夜叉。”
　　奥迪车极速刹车。
　　“谁母夜叉？？你这个混蛋！”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有时候人是躲不掉的。
　　必须去面对。


第23章
　　你好施主
　　所谓的超市，人家成功，广东的八百块起家。
　　买东西，管这干啥？
　　恨我的车，妈的！
　　不明白南玉市商业圈做好的都是外地人。
　　难道人家就找住机遇了？
　　给脸的不要？不给脸还趾高气扬，唉！就是垃圾！实在是不想说实话。
　　办公室，一摔东西不就行了。
　　皮鞋穿了呀！擦的亮的照见内裤。
　　头发呢，虽然不多，干净呀。“方玲给老子滚出来！开个奥迪就他妈的疯了，老子要回家。”
　　店长美女款款而来。“哥！咋了？”
　　“找个地方睡觉就行！”
　　“猪窝呢？”
　　“嗯？？”
　　“行吧！身份证，还有……”
　　“有你嫂子！”
　　“小心工资啊奖金呀，哦！我辞职了。”
　　高瞰一头歪在了软床旁。
　　玩了半辈子家具晕死在家具旁，还真没展厅里睡过觉。
　　“叔！！你醒醒！别吓我呀！叔！我错了！”
　　一天一夜……
　　总感觉风吹了又吹。全身颤抖。
　　这是天又要降大任？？不对呀。
　　“方圆！老子从哪儿来的给老子送哪儿去？听见没？”
　　“方总不在？”美女店长皮笑。
　　“你们商量好的？？”
　　“哥！认命吧！从了吧！”
　　“滚！我离职了！你信不信明天把你开了？拿奖金的时候欢呼雀跃，这会儿就幸灾乐祸了？”
　　方玲款款而来。
　　高瞰正步向前，一个响亮的耳光。“你他妈想死是不？”
　　出门，拦个出租车。
　　管你妈的家具，回我的小楼。以为老子脾气好。
　　方玲站在商场门口制服装了半小时。
　　把小件家具摔了六十平米。
　　高瞰看了看，狗屎。
　　刨花板……
　　回家了，泡杯八块钱的毛尖。
　　点根五块钱毛爷爷主导的红旗渠，人吧，抽烟伤身体，抽的有时候不是烟。
　　是灵魂……
　　家里一堆食材，就是不想做。
　　肚子咕噜噜乱叫。
　　一种清冷的感觉。甚嚣尘上。
　　干了活儿，拿了工资，谁也不欠谁的？
　　方玲那点小心思，工资没给够，做会计多少年了？糊老子。高瞰装着不知道。
　　有点小钱自己干自己的事儿不行吗？这还想绑架是咋的？谁说老子就一定做家具行业？别的难道不会吗？真是的。
　　一脚踢了个块儿砖头，哦豁！脚指甲裂开了。
　　高瞰呲牙咧嘴的，一瘸一拐的躺床上。
　　一劳永逸。给方圆发条微信。
　　“以后不准来老子这儿！看看你们啥破团队还不谦虚！乱七八糟的！”
　　“叔！我被赶出家门了。”
　　“谁赶的？”
　　“我爸妈。”
　　“你意思是也流落街头了？没家了？”
　　“叔！我还是去你那儿吧？起码有人味儿。”
　　“嘿！老子这儿有人味儿？你小子偷懒还冠冕堂皇？”
　　“反正我拉着行李箱快到了。”方圆乌拉着鼻子。
　　“嘿！有你小子这样的吗？我现在在外边。”
　　高瞰赶紧去大阳台上看了下。
　　“叔！我都看到你了！”
　　高瞰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被诈了……
　　“行呀小子！都学会诈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有个伴儿也好，进来吧！”高瞰很无奈。不过也庆幸。
　　没人说个话，感觉自己都跟孤山似的。
　　孤独，有时候很残忍，很难受。
　　方圆一进门就把行李箱踢到墙角，抱着头坐在椅子上。
　　他娘的胡子拉碴的。
　　“叔！生意不好呀！咋办？”
　　“不是都全部布满了吗？那是你家的生意，小子！”
　　“可是。可是！我喜欢玩啊！再说了人家都不理我！”
　　“那他们理谁？”
　　“理你！”
　　“滚蛋！你又想套路老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上次你就是侦察兵！”
　　“娃儿！你们家吧有啥难点的时候请教你爷爷，信球儿娃！白手起家，那是一般人吗？老子就是个打工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