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思谋着说:“按一般常理,这事不该是‘尖鼻子’干的。”
姚欢注视着干红,等待她的下文。
干红继续说:“你想啊,五、六点钟,还在‘长峰小操场’上打斗,十点多就来这一手,谁不一下子就想到是他啊?”
姚欢说:“要不怎么说他是‘滚刀肉’呢?”
干红说:“再‘滚刀肉’吧,也都有个‘避险意识’,这让人一寻思,就是他。这是‘三毛,哪吒,金刚葫芦娃’干的事呀!是个大人也不能这么干啊?啊,你把人家一辆一百多万的‘奔驰’车用一大车大石块压得溜扁稀薄,你不赔人家啊?你再‘滚刀肉’吧,法律法官面前,你‘肉刀滚’也不好使。卖房子卖地,卖老婆卖孩子你也得赔呀!耍磨磨丢,不好使。”
姚欢说:“你说不是他?不是郝元岐?”
干红说:“‘尖鼻子’有点儿装,有点儿恃强凌弱,尤其,他有点儿瞧不起你——挣他那块三面翻的,也不就咱一家,他也明白,他为什么非和咱们过不去?怕是别人,他也不敢。他的头脑还是清楚的。可是,用大石头压高级轿车这事,好象有点儿嫁祸于人。他自己嫁祸自己吗?这就说不通了。”
姚欢眨巴眨巴眼睛说:“你说不是他?”
干红说:“是他,这么干,就有点儿‘太了’。”
姚欢说:“他想他反正要离开海卫了……”
干红说:“离开海卫?离开中国都不好使,还有国际刑警组织呢!要他那么说,刑事犯,贪官跑到国外就完事了,逃避中国法律的惩罚了?想逃,往哪儿逃?全国都解放了,香港、澳门都回归了,台湾都三通了,眼看就统一了,他往哪儿逃?嘁!”
姚欢说:“不是他是谁呢?还能有谁呢?”
干红盯着姚欢不语。意思:你自己寻思去,只有你自己能找到答案,别人?爱莫能助。
姚欢抬起头,说:“想不出来。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又象谁谁都是似的——海卫市恨我的,只广告界,十几个是能数出来的——这么些年被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大有人在。恨死我的人,大有人在。”
干红和严梅相互看看。
干红说:“三姐,你既然不想报案,就私了,明天咱不是见尖鼻子吗?咱们察言观色,是不是他干的,咱也*不离十,再想怎么和他公断私了;现在我想的问题是:怎么把咱门前的路打通了。要不,明天咱还得钻暗道。再说,天一亮,让邻居们看了也不好。你说呢,三姐?”
姚欢说:“是。对。打通门前?谁来打通?凭咱们仨?”
干红说:“咱们仨肯定不行,找坤哥吧?”
姚欢说:“坤哥?他也能干这活儿?”
干红说:“你别忘了,他们叫‘界昆(解困)公司’。有‘困难’,他们就能‘解决’。困难不都是泄愤报复,还有象咱门前那堆大石块儿之类的。”
姚欢说:“这事他们要能办,赶情好了!给坤哥打电话吧。”
干红笑迷着眼,看着姚欢,掏出了手机,翻到了邱立坤的电话,打了过去。邱立坤接电话,说:“妹儿呀,还去‘长峰小操场’吗?有你,我们就不用去了。”
干红说:“还总去‘长峰小操场’了?坤哥,你把那天帮我整车的那几个伙计调来,到皇冠小区别墅区,我老板家里,把门前一堆大石块搬走,工钱比他们干此类活儿高出一倍。”
邱立坤说:“你们什么给的都高,你们老板昨天晚上给我那么多钱干啥?”
干红说:“给你就拿着吧。你们还明码标价是咋地?干完活儿,不就凭老板赏吗?”
邱立坤说:“赏,也不斤不厘的(差不多的),给的太多了,是不是你那份儿在我这里呀?”
干红说:“我的啥?我开工资。你别啰里啰嗦的了。不过,晚上搬石块的活儿得干好,搬离门三米远,干活时不能吵吵巴喊的,不能嘁啦咣当的,象搬鸡蛋似的,轻拿轻放,我在屋里睡觉,把我搅和醒了,我是张嘴就骂,举手就打啊!”
邱立坤说:“行,行啊,我一说屋里关着一只老虎,他们谁也不敢吱声了。哎,妹儿呀,你老板家在哪儿呀?”
干红说:“皇冠小区别墅区。”
邱立坤说:“‘皇冠小区别墅区’大了,几门几号啊?”
干红说:“笨!看谁家门前被一大堆大石块堵住了,石块底下还压着一辆‘奔驰车’就是。”
(赌哥:你那“十眼”把我看懵了,我写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过奖过奖。我身边有两个“书评”,她们只知道叽叽喳喳的,哪有赌哥说得这么有条理?她们看了你的“十眼”赞叹不已。)
第88章 老关嘻嘻淫笑
邱立坤惊叫:“啊!谁干的!”
干红说:“我老板说是今天下午被咱们打服的那伙人,那个尖鼻子。”
邱立坤肯定地说:“不是,肯定不是那尖鼻子,我敢打赌!是他,那就有‘天下英雄’出现了,我还真没看到谁象‘天下英雄’。”
干红看着姚欢说:“你说不是他啊?”
邱立坤说:“肯定不是他!他要是那样人,你把小胡子搓倒了,他肯定要上——即便他不会武功,即便知道自己肯定会被你打倒,他也要上!”
干红空空地打了一个哈欠,说:“坤哥,明天再讨论吧,我困死了!”
邱立坤说:“你还没睡觉?”
干红说:“睡啥呀?我关了。”
邱立坤说:“关吧关吧,搬石头的事,你就放心吧,明天早上,石头离大门保证三米远!”
干红说:“好啊,拜……”
干红没听邱立坤的回音就把手机关了。干红现出困顿、疲惫像。
姚欢说:“睡吧,还有几个小时。你和小严在我这屋,我上老关那屋。可以冲个澡、泡个澡再睡,我这床是水床,不知你们睡着是否习惯?老赵那年去美国考察,通关带回一件美国货就是这水床。确实舒服。你躺上去,躺上去看看。”
干红用一只手压了压那床,整个都动了。她冲严梅一笑,说:“半夜可别漏水,把我俩给淹了。”
姚欢说:“那你就一百个放心。人说美国有一次刮龙卷风,小木房子刮个稀巴烂,屋里没有完整的物件了,唯有一张水床完好无损!”
干红说:“那肯定是没着火,要着火了,先把水床刺破了,用那里边的水去救火!哎呀,真困哪!”
姚欢站起来了,说:“你们睡你们睡,我走了。”
说完,姚欢就走向门,拉开门就走出去了。
看姚欢走出去,严梅走到门前,把门插上了。回转身问干红说:“小红姐,你冲个澡不?”
干红说:“我才不冲呢,我只想睡觉,你冲吧。”
说完,干红就闭着眼睛一件一件地脱衣服,还没等脱完,就面朝下一下子扑倒在水床上,跟着就抽起轻微的鼾声。严梅笑了,走向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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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欢捂着鼻子来到了一楼,看一眼老关,本想走开,进他的卧室睡觉,又捂着鼻子来到老关跟前,用脚去踩踏老关的头,老关“吭吭”的,像一只猪似的。姚欢仰头向二楼看看,压低声音叫着老关:“老关,老关,你起来!”
老关仍是“吭吭”两声,把姚欢气得咬着嘴唇,狠命地向他肩膀踢去。这下子踢疼了,老关抬起了头,用迷离的醉眼看着姚欢,说:“你,踢我?”
姚欢说:“踢你,是好的,我想用刀砍你!”
老关支撑着坐了起来,亵笑着说:“砍我?你砍,你砍,你不砍你不姓关。”
姚欢啐了老关一口,说:“我本就不姓你那下贱的‘关’!你回屋睡,你那屋我瘆得慌。”
老关嘻嘻淫笑,说:“你上我屋干啥?给你透透?”
姚欢抬腿就是一脚,照着老关的脸部踢去,老关一抄手,把姚欢踢过去一只脚抓住了。姚欢挣,老关哪里肯放?姚欢还裸着,老关顺着这一条腿就摸上去,姚欢情急,抓起茶几上一只玻璃冷水瓶就可着劲向老关轮去,只听“吭”的一声,正好砸在老关的头上,老关一下子软瘫下去,松开了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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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干红被汽车喇叭声叫醒了。她本来不想理那汽车喇叭声,再睡一会儿,可那喇叭,一声接一声的,不把人叫出去誓不罢休似的。严梅也醒来了,干红呜呜吐吐地说:“梅呀,看看谁呀,报丧呢!全国哀悼日也不过鸣三声就完了,怎么这泼一没头没脑的?”
严梅极不情愿地爬起来,身子一动,水床一荡,还把严梅吓一跳。严梅经这一吓,精神一些了,但还是有些混混沌沌的,她穿着**,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惊喜地说:“小红姐,大石块搬走了!不止三米啊!”
干红趴在被子里,象堵着半张嘴似地说:“谁让你看石块儿了?是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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