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不屑地说:“你家到底生意如何,我说不定比你清楚,我电脑里一清二楚的,我不关心生意,只想让束老板找几个人打麻将。”
“那太容易了,用不着他,二位一起上吗?算我一个,我再喊一个还是二个?”她起身真要去叫人。
何青屏及时捏白岚的手:“算了,叫陌生人,说实话,一是担心钻套,二呢也没意思,我们再坐一会,就去吃饭。”
白岚摇摇手:“你去吧,不用你亲自招呼,我给冯运老婆打个电话,让她带人过来,偏要在这里打成麻将。”拿起手机按号码。
“白科长、白科长!何必这么远叫人来。”倪老板突然像踩到蛇,几乎蹦起欲抢手机,“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陪你玩。”
白岚瞧出破绽,起身欲夺她的手机:“你等会,肯定有猫腻。”她噌噌地往那边走几步,扫描一圈又回来,“我明白了!”故作大惊失色状。
“猫腻?没有的事……”倪老板急于清楚她明白什么了。
白岚贴她耳边小声说:“每次来,冯运不是来打麻将的,是奔着按摩来的,不用骗我的,所以怕他……”
倪老板听完真急了,连搀带扶地让她归座:“姐,你是我亲姐,这个千万不能让他老婆知道。”
轮到白岚轻松地笑了,微闭眼睛问:“咋的?怕他老婆来砸场子?只要你坦诚地说清楚,我保证不让他老婆知道。”
倪老板看看旁边,轻声细语央求道:“那真谢谢了,冯哥交代多少次,不让别人知道他来这里,何况是他老婆,看得出来,冯哥特别心疼老婆,你要是把那姑奶奶请来,万一瞧出毛病,回去一闹,冯警官肯定找我们麻烦,那就别想再开了,这涉及到碗饭的事。”每多说一句,就在自证前面的谎话。
白岚见她站着说话别扭,又站起身:“一,说明你们这里问题不少,正常经营,他冯运本事再大,也不敢咋样;二,他肯定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说不定还在这里养了小三;三,我跟他老婆是关系好,正因为这样,我总不能干拆散他们的事,那姑奶奶真要闹起来,别说你们的碗饭,她能把冯运的碗饭一起砸了,这个,你我比谁都清楚,女人吃起醋来,那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倪老板满脸沮丧,始终回忆不起事情如何到了这一步,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叫亲姐:“清汤寡水的,这么大个地方怎么维持得下去,要维持,先得维持关系,男人嘛肯定都好一口,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男友,钱,人家不缺,也不敢,那叫贿赂,喜爱个小女人,原则性要轻得多,七情六欲的,哪个心里都温温热。”
“说过了,我不是来工作的,还说过,你说实话,我就不打小报告,别担心。”白岚继续往她伤口上撒盐,“冯运那脾气我知道,在家里熊,在外面可是暴脾气,还特别记仇,唯独不敢记我的仇,不仅因为他老婆,他求我的事多得数不清,我能求他什么,一没官司,二无事非,三不打黑枪。”从来没觉得吓服住一个人,居然能这么开心。
“暴脾气的男人都仗义。”倪老板已不知所云。
“那当然,特别在暗藏的小女人面前,更会充好汉,一定会拍胸脯保你们财运滚滚。”她不住地挤兑,突然想起应该获得她的信任,口风一变,“这样吧,他帮你维持地面清净,我帮你疏通财路,就一条,我的朋友来了,别说不认识我,就这个面,我看得极重。”她用食指敲敲面颊,故意省略掉“们”字。
倪老板如获大敕,头点得像鸡啄小米:“那真太好了!姐,不管什么事,你吩咐就行。”一时忘问财路该如何疏通,“快吃午饭了,我到隔壁订个房间,让束虎过来陪你们喝几杯。”
“这名字起的,叫什么不好,非得叫束缚,等于把自己绑起来。”白岚开玩笑。
“老虎的虎,其实就一只病猫。”她向何青屏点头示意,“那你们先坐。”
白岚猛然叫住她,手势十分坚定:“吃饭不用你请,不管工不工作,都不吃请,这是我定的规矩。”
“粗茶便饭,工作餐。”倪老板仿佛又没底了。
白岚眉头一皱:“不管什么餐,都不吃,去忙吧,我们等会回来。”
倪老板似乎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七步回眸笑。
“快累死我了!”白岚喝自己点的绿茶。
“这女人是难弄!有什么话,吃饭时再说。”他不担心隔墙有耳,是想双方养成良好习惯。
“走,想你背我。”她畅快地笑,又手牵手地出厅。
三个菜上桌,啤酒倒好,白岚给何青屏碗里夹一块牛腩,又夹起另外一块,刚送到嘴边,嘴越张越大,筷子凝住不动,满脸惊诧,何青屏刚觉有异,只听一声哈哈大笑,他的心立即往下沉。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冯运幽灵般地出现在桌子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顺手拖过一把椅子,大马横刀地坐下,又招呼服务员再上一套餐具。
白岚稳住心神,立即意识到什么,阴沉沉地说:“你想来封我的嘴,而那个女人太多嘴。”
冯运竖起大拇指,对何青屏说:“你家白岚,作风一直挺彪悍,兄弟,你可得当心。”扭脸间表情立变,媚笑道,“你就像我肚里的蛔虫。”
“有病,恶不恶心?说明来意。”她把牛腩送嘴里。
“祖宗,你俩今天怎么溜这来了?牵手逛凤凰城呀。”冯运嬉笑。
“别扭来扭去的,冷不丁地就溜来了,利用休息之余,顺便巡视我的工作范围,无意当中,发现你的秘密。”白岚连澄清带威逼,直接进入主题。
“我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无非想那个秘密,仍旧是秘密。”他厚着脸皮说。
“也用不着火急火燎地赶来啊?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可以表明你的意思。”她不知道那倪老板在背后添油加醋地说了什么。
何青屏轻描淡写地说:“我刚才已劝得她回心转意,说她已忘了在茶馆的事。”暗自给冯运一个默契,表明是他让白岚啥都不要说,冯运自然也不会泄露沈鸿滨的事。
冯运喜上眉梢:“真是大恩人啊!啥都不说了,叫服务员,重新点菜,这桌我买单。”
白岚本想再挖苦,见何青屏微微摇头,会意地说:“今天的事,是我们三人间的秘密,永远是。”接着又似自言自语,“互有感情本就不容易。”
冯运故意长出一口气:“幸亏是你们,不然不知要费多大力气。”接到束虎电话后,他有过疑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特殊原因,剩下的唯有误打误撞一种解释,如果是其他女人作保证,肯定对闺蜜间的事不抱信心,却深知白岚言出如山。
三人边吃边聊,转眼间,何青屏和冯运各自一瓶啤酒下肚。
突然,白岚痴痴地盯住门口,一个削瘦的男人幽魂般地飘入她的眼帘,脸上没有一两肉,眼眶深陷,头顶光秃,鼻尖略微鹰钩,有气无力地行走,像一只饿得只剩皮包骨正寻找腐肉的秃鹫。
第28章 果王
何青屏看坐身边的束虎,如倪老板所说,的确如一只病猫,病得不轻,眼里露出死去活来的阴光,鼻孔比尸体多口热乎气。
“束虎,几年未见,你就大彻大悟,准备脱发为僧了?”白岚遮掩性的大呼小叫,透着过分亲热。
束虎摔摔头,“呼呼”地紧吸几口气:“白姐,岂止想当和尚,准备直接告别人间,听你大驾光临,才又缓过气来,只有美女,让我留恋这地狱般的生活。”
白岚用筷子敲桌子:“麻友无数,没一个像你这样会讲话,像另一个世界来的使者,话,毛骨悚然,有创意,爱听。”
束虎又紧吸两口气:“阴间才有天堂,这是上帝给我们的第二次机会,特别是阳间活不下去的,来世得到补偿。”
她笑着说:“那你还是慢点走,‘怡乐园’的美女不少,你走了,她们会想死你,我也会想你。”
束虎嘿嘿干笑:“真不容易,这世上还有想我的人?说什么都得多撑几年,白姐,正因为想我,才说冯哥让你来找我的吧?”
白岚笑容隐形,气氛一下凝固,冯运隔岸听虎啸,束虎喜怒不形于色,何青屏悄悄捏一把汗。
“哗啦”一声,她把筷子扔在碗盘之间,男人们不约而同地一惊。
她的脸已耷拉到桌面上:“敢情你来,是想摸我的什么底,一前一后地巧安排,请冯运来,好三头对六面吗?好,我来告诉你,顺口扯上冯运,是因为他在这一带威名远扬,我们搞税务的弄不出动静,想要知道那谁开的,用得着冯运给我说吗?例会上同事早讲得一清二楚,我专门查过你的税收情况,冯运他们叫卧底,我们可以微服私访,说穿了,觉得给你的标准订得太低了!”抄起手包,摸出两张钞票,起身直叫,“服务员,埋单。”
除何青屏外,二个男人一下炸了锅,濒临死亡的束虎居然动如脱兔,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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