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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性人生/冥国传奇 (海的本色)



正从窗户探望,铁梯口冒出白岚身影,汉堡的尾巴居然摇得无限欢畅,跟随到门边。

白岚见到他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快开门啊!”

迎进屋,他才注意到她拎着两只塑料袋,里面装满各种吃的喝的:“超市不要钱呀?”

“嗯,奖品!”她把塑料袋放柜上。

“厉害,到超市都能白拿白要,姓不错。”他又剥火腿肠。

“去,给你的奖品,我笑了一上午,总有同事问有什么喜事,哈哈哈,还丫丫的。”她开心得像个孩子。

他如法炮制让汉堡出门:“我愁了一上午,没白愁。”半躺沙发上。

“我是偶得佳作,知道那有多困难,还想这人不知天高地厚,回复却过来了,用一只破脚来过关,真恶心!”她在他身上又揉又掐,“赶紧,出去吃。”

“也是奖品。”他架开她双手站起,“要这样,你每天出一道题”。

“没题,也得吃饭,也得睡午觉。”她掐他脸,“短信里说的是真的,转身就想你了。”

“好,看在世纪绝对的面子上,我就不辞辛苦,走一遭。”他打开衣柜,她伸手翻看里面衣物,取出一件红条体恤,又示意帮他脱衣服。

见她睡着,何青屏下地,从桌头柜上抱着玉锁盒出屋,坐下放好,先点上香烟。

开盖,再拿出玉和锁轻轻地放沙发上,试着晃动中间的小隔板,刚晃两下,它应力而起,竟有些莫名紧张,再察看盒内四周,确认再无物阻碍,又试着拉起绿绸软垫,尚未用劲,便轻巧揭起,露出净洁暗红色底部,从里到外,都是同样的生漆。

他放好软垫,捧起盒子仔细察看,没有任何暗屉痕迹,又用手摸一遍,再用爆栗食指挨着敲,内外上下敲遍,没发现一丝异响,确信手里的盒子乃实木所制,他仍旧不放心,再一次瞧遍,根本找不见一条笔画,更别说文字。

放好盒子,他苦思冥想,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刨掉漆面,才能真正的一览无遗,白岚说不定就反对。

他拿起那块小隔板,薄薄地,无法藏任何东西,藏根头发丝倒有余地,对微雕高手来讲,头发上刻字,虽不费多少工夫,真要藏根头发丝,那是不指望人能发现,暗藏东西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最终让人发现。

他又拈起那块软垫,四条边均往里卷,卷好后再缝金线,曾见过裁缝缝衣服,都是这种卷法,为的是不让布上的线头露出来,把绿垫平铺茶几上,发现它恰似一块缺了方格的相棋盘,中间两条线的距离正好是箱子的高度,也缺了“楚河汉界”。

接着又按又轻拍,软垫没发出一点异响,除了缝线处均匀下陷,其它部位再无高低不平的感觉,虽不清楚填充具体物,肯定不是棉花,是绫罗绸缎或棉布之类,想拆开看,还是得她同意。

只得把精力放回到玉锁身上,从文字中,始终感受不到任何提示,他只知道如果其中有奥秘,玉锁不会开口讲话,而专家也不一定拿得出准确意见,两件跟小说里描写相似的玩意儿,任何专家都不敢信口雌黄,要解开它们的身世之谜,除非找到强有力的文字证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挂钟快到二点半,重新铺好装箱,送回卧室。

“看出什么眉目来了?”她侧身,拉毛巾盖胸前。

他坐床上,抚摸她的背:“一是去掉箱上的漆,二是拆开那绸垫,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这样做了,仍然一无所获。”

“那这不是新证没发现,连老证据都毁掉了吗?那就依你的,再等等看,万一哪天老天开眼呢。”她笑吟吟地往起爬。

“嗯,暂时忘掉它,当你从来没拣到过,只有这样,它才不会变成心魔。”他站起朝她伸出双手。

她握住,佯装用劲:“我还是起不来。”

“那下次我节制一点,总不能让你上不了班。”他调笑。

“你敢,我就是不想上班。”她嗲声嗲气。

“那税收工作怎么办?”他欲抱她起床。

“反正怪你,就几天,你废了一个税收干部。”她突然用力拉他伏在身上,“有个想法,去度蜜月?”

“想法不错,我举双手赞成,等拍卖会后,好吧?”他一听就头疼。

“那给你五分钟时间做补偿,要让我高高兴兴地起床。”她见他眉头紧锁,得意地笑成一团。

第31章 溺毙

五月底,翻飞的乌云在轰隆雷声的吓唬下,最终没有一滴雨洒在凤凰城的土壤上,持续八个多月的干旱仍在延续,唯有煤矸石山上的红色三角梅是不在乎的,它们的火焰覆盖整座山,一直处心积虑要借势阳光烧毁独占多年的人工山,赶在雨季来临前为种籽辟出新的家园。

天气像六神无主的瘾君子,始终在乌云与阳光之间犹豫徘徊,气温一点一点走低。

五月最后一天,巍峨南山终于发动雨季攻势,潜伏群山之巅的云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风,开始久违地疯狂,一切能摇晃地都在跳跃欢呼,一支烟工夫,天空垂至半山腰,午后黯然似黄昏,突然,南山顶一道撕心裂肺的暴闪,像倚天长剑剖开天空腹部,顿时,每座山峰都变成霹雳剑客,极光一道接着一道,天空被豁出一条又一条地惨白伤口,天际开始垂死挣扎,汹涌的颤动中,天空哭了,支撑不住时大雨狂泄而下。

第一滴雨打在晒台中央何青屏的身上时,他没躲,身边的汉堡也没躲,它陪主人一直坐看雷霆万钧、风云变幻,觉得自然中的任何景象都没有一根骨头有吸引力,见晒台全淋湿,它率先撤退到干燥角落。

一道火光闪现,何青屏又点上一支香烟,努力眺望朦朦胧胧的远方,他觉得自己如同另一个干旱季节,精神、希望、日子以及情感,都极需雷电轰鸣和暴雨浇灌,宁可水中溺毙,不在枯萎中死亡。

他扔掉浇湿的半支烟,任凭拖鞋淹没在水中,当全身湿透时,体验到一种自虐的残酷快感,在又一道闪电划过的瞬间,似乎理解了沈鸿滨的畸型恋情,也领悟到白岚二十年不变的固守,她们同样是干旱季节,属冬季干旱,期待的不是财富雨,而是情感冰雪,在厚厚的覆盖之下休眠,等到春暖花开,复苏后的情感更加狂野和奔放。

他不对她们任何一人妄加评判,也不能厚薄不均,唯一想实现的是有能力在茫茫世上与二人和睦相处,知道这是男人自私的弱点,没有这个弱点,三个人的战争中,每个人的更多弱点将暴露无遗。

他再一次计算拍卖会的时间,确认漫长的煎熬还有整整十五天。

雨季的好处,清凉会让时间走得更快,另一个好处是,何青屏不用再接长水管冲涮晒台,只需用积水清洗汉堡留下的尿渍和便污。

午饭前,他几次想打电话给小杨,询问拍卖会情况,又知这样做,纯属添乱,如有消息,人家自然会来电通知。

饭后,为了减缓局促不安,想到平价超市逛一圈,刚下到二楼,迎头撞上老妈。

“正好。”她指着鱼池上方的保坎,“看见没?一到雨季,那些小树一个劲地往上窜,到了秋天,掉得院里和池子里全是叶子和果子,我们去砍。”不等他同意,她从厨房里拎出两把黑黝黝地菜刀。

他接过一把,入手沉甸,不见寒光的刃暗藏锋利:“你在这指点,我一个人去,老胳膊老腿的,别扭着。”

“那是最好,耐心点,把那些树一砍而光。”老妈见他穿着牛仔裤和慢跑鞋,点头道好。

他绕到楼后,爬上石阶,再翻过横跨道路已经废弃的皮带走廊,来到杂草丛生的坡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以往砍掉的速成树干,连下脚地方都没有,担心里面猛然窜出蛇或其它动物。

他开始挥动手中的精钢菜刀,刀起枝落,勇气大增,一路连砍带移,生生地辟出一条路,终于来到保坎上方。

“尽量贴着地面砍。”老妈站原地连比带画,“不然过不了多久,还得砍。”

他“嗯”一声,抓住第一根速成树,约有手腕粗细,奋力一刀深至中部,连续数刀,它飘然倒下。

他突然觉得很过瘾,又抓住一棵拇指粗细的,一刀就利索,速成林在菜刀面前,如此地弱不禁风,大出他的意外,片刻间,十几棵已然倒下。

在钢刀的疯狂飞舞中,保坎上方渐渐开阔,他浑然不顾额上汗雨,只是埋头弯腰一路砍杀,每砍断一棵,似乎就离成功越近一步,长期淤积的郁闷就排解一分,直至砍到右臂酸胀脱力,他停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哎,顺便把橡皮树的树枝也砍了。”老妈及时提醒。

“好。”他砍倒最后一棵速成树,环视一下,眼光落在粗壮许多的橡皮树树枝上,黑乎乎的,不知结不结实,靠近后抓住一根细的,倾力猛砍,树枝应声而断,他身体剧烈晃动,几乎掉下去。

“傻不傻,用那么大的劲干嘛!”老妈有意见了。

“现在知道了。”五分钟不到,那株老橡皮树伸向熙宅的枝枝藤藤全被清除,他喘息着问,“还要砍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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