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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医道仙 [精校] (冷叶)



……

东方朔最近发觉:自己头脑中的七格道光越来越亮,这已经充分表明,自己已经步入尘封境界。然而,自己尚不明自己为什么世俗之心一点也不亚于常人。

升官、发财、养眼的女子,仍是自己思考的中心。就连人情世故也并不淡薄——他时常挂念老支书的身体。

有一点,他是淡了:对于不如意的事,他已不像以前那样耿耿于怀。就拿有人张贴公开信而言,他明知是有人要作对,有人要有所行动,他却没往心里去,倒是老支书的病让他牵肠挂肚。

药,由于被丁大憨熬焦了,所以,不得不从头再来。

按常理,老支书的心事重重,大有朝不保夕之势。也许别人一觉睡醒,他倒是永远无法醒来。

老支书并没有给自己什么好处,但他看得出来,老支书给了自己所有的爱。就为了这一点,自己一定要让他好好的活着。

丁大憨夫妇回转家来,孙汝霞感激的告诉东方朔:小花猫被深埋,大憨也被打了狂犬疫苗。

东方朔从丁大憨家走出,想起给小花猫道气注入多了而致它死亡。联想起这道气好比吃饭,顿饭吃个八分饱于健康有益,如果顿顿二十分饱非胀死不可一样,有些事是宜少不宜多。

他进而联想:自己如果每天给老支书输入少许道气,足能保证他很好的活到四九神丸炼出的那一天。

他进入他家之后,见老支书坐在家院之内,不时的咳嗽几声,精神萎靡不振。脸色黑中带黄,皱褶越来越深。六十刚出头的人,貌看却已年逾七十。

人,重在信心,重在让他看到希望,重在让他相信这希望是真的。

已经拿定主意的东方朔,此时坐到老支书的身边,望着他那气喘的模样,便缓缓说道:“老支书,我说你没事的,你相信吗?”

“呵呵……”陶殿云苦笑一声:“乡长啊,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不过,我可是急性子的人,我在这活受罪等死,在世上多一天多一天痛苦,给家人也多一天痛苦,这又何必呢?”

“老支书,我和你实说了吧,最近我总往山上跑,我并不是在锻炼身体,我是在炼药,炼一种可以治你病的药……不过,是否能治好,还得要靠你自己呀!”

“嘿嘿……”炼药?这是癌症啊,是肺癌晚期啊!这是药能治好的吗?陶殿云知道东方朔是在善意的劝导自己,不忍再反驳于他,便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是常人的思维。因而,东方朔为了让他相信,让他见到,让他感觉到,便将食指与拇指放在一起,装着拈了拈,然后,食指向他的左侧手腕脉搏按去。

第207章 飘动的白纸

为了吸取小花猫的血的教训,东方朔向陶殿云输入一点道气之后,即行停止。“老支书,你感觉怎么样?”

陶殿云随即左手腕脉之上,陡然感觉到像风油精一样的清凉。接着,这清凉之气通过手臂通往心脏,再从心脏进入丹田,再从丹田四面八方向周身缓缓散去。

这丝清凉之气至肺部之时,陶殿云一阵剧的咳嗽,喉咙一阵呼呼作响,黄脓痰一口一口的喷薄而出。

这可吓坏了正在给鸡喂食的占玉珍,她的手在围裙上急忙擦了几下,双手变拳,如雨点般向他的后背捶去。

一时间,陶殿云的涕泪俱下。

咳嗽声逐渐停止,占玉珍替他擦去鼻涕眼泪,一颗心悬在嗓眼。

不一会儿,陶殿云感觉胸腔轻松,气息舒畅,突然间,他目露惊喜之色,望向东方朔!

占玉珍拿来铁锨,铲去地上浓痰,向大门外小园里的茅房走去。

“快回来!”陶殿云急呼道。原来,他突然间感觉到肚里像被掏空一般,感觉饥饿难耐。

占玉珍听到呼声,误解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发生意外,急忙转头,只见他精神正常,便带着小跑将铁锨上污物倒进茅房后返回。

“你是不是服侍我服侍够了?”陶殿云见喊她她没有立即回来,不禁动怒。

“你没说那没良心的话……你喊我干什么的哎?”

“赶快盛的饭给我吃!”陶殿云急道。

占玉珍愣住了:中午吃饭时,吃了约半小时,只吃一筷头,现在怎么这样急切的要吃饭呢?

“唉——”陶殿云见老嫚子竟然没动,叹了口气之后,自己拄着拐杖向锅屋走去。

这时,占玉珍才会过量来:哦:敢情他真的要吃饭啊!于是,她紧走几步,赶到他的前面,到锅屋盛了半碗饭放在石桌之上。

“没有啦,装这么点啊?”陶殿云拄着拐杖回来,坐到桌边,望着小半碗米饭,不禁动气。

哦……敢情他是嫌少?想到这里,占玉珍跑向锅屋,连同电饭煲一起端在石桌之上。又急着走向锅屋盛菜。

陶殿云剋了一碗,再去盛第二碗之时,被东方朔拦下。

如果拦住自己的不是东方朔,而是老嫚子,他这碗饭非要砸在她头上不可。

不过,他明白东方朔的意思,舔了舔嘴唇,依依不舍的将饭碗放下。

占玉珍一边收拾饭碗,一边心里琢磨:这是咋回事呢?她一想起回光返照一词,心里一酸,眼泪扑簌簌的滚滚下落。

“他奶啊,倒杯水来!”被喜悦所浸泡的陶殿云,欢声向老嫚子说道。

占玉珍在锅屋内不敢出来,担心流泪模样被东方朔看见而难为情。

“我说你服侍够了吗,你还不相信?”陶殿云的话语里虽然有责怪之意,但那语气却无半点凶狠,而是充满轻松愉快。

占玉珍急忙用袖头擦了一下眼泪,倒一碗水端了出来,放在石桌之上。眼睛竟然没有敢向这回光返照的老头子望。

“你那眼怎么回事哎?”陶殿云见老嫚子那眼睛如烂红眼一般,便问道。

谁知道陶殿云满嘴都是高兴语,而占玉珍满腹都是伤心事。陶殿云话语之中虽然从字面上看不出高兴二字,却是骨子里冒出喜气儿。

占玉珍刚才并未见东方朔替陶殿云治病一幕,她再一次转身去喂鸡,头脑中却不停的思忖:这癌症晚期病人,半小时只吃一筷头的饭,这突然间吃了一碗,要不是那东乡长阻拦,还继续要吃,这不可是回光返照又是什么?

明天星期天,儿女说好回家来看他,如果他夜里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也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走时儿孙一个不在眼前,到了阎王那边,听说也不大待见。

她这么想来,越想越是慌乱。

“东方乡长,我们到外面走走!”陶殿云见老嫚子还处在悲伤之中,与自己目前的心境截然不同。于是,自己的高兴劲儿家中都放不下他了,于是,撑着拐杖向外走去。

望着老头儿的背影,占玉珍不禁潸然泪下:老头子是苦,但也有福的地方,临死前儿子不在身边,却有东乡长相伴。

“老支书,从现在起,你要彻底把你这病给忘了。你就像从前带着大伙儿下海时一样,把村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管起来。我的事情多,分不开身来。这村里光指望殷欣瑶那黄毛丫头是不行的。”

东方朔并非指望他再挑什么大梁,这只是一种精神疗法,让他忘记自己是一个病人,忙碌起来,这对辅助治疗他这顽疾还是挺有用处的。

陶殿云还能说什么?自己这命都是人家给的,再说,自己也并不因为有病而有人不让自己干这支书了,按理,这村里的事也是要问的。“村里好像也没啥事哦!”为了能够立竿见影的做这么一件两件实事,便道。

东方朔随即从他家的墙上,揭下一张“致陶家庄村干部公开信”,递到他的手里。虽然嘴上没言,但意思很是明显:这不就是事情吗?

陶殿云半眯着眼儿看了一会儿,问道:“这是谁干的事儿,你知道吗?”

“是那个叫什么卢二豹的叫人干的。”

陶殿云稍稍有点儿血色的脸儿,又变成了先前的腊黄-色:“嗯……这时间长不走路,腿下还不硬铮嘞。”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回走去。

其实,陶殿云是言不由衷,他要向回走,与他的腿硬不硬铮无关,而是与另一件事儿有关。

在陶家庄,谁都不敢惹那卢二豹,因为这卢二豹在朝阳乡乃至曹甸区,甚至在整个临洋市,那都是出了名的。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威武的卢二豹,却有一身好功夫,再加上有钱有地位,比凶斗狠更是一般人所能与之匹敌,所以,谁都不敢惹他。

当然,这卢二豹见到他,总是一口一个老支书,就是在路上开着车碰见他,也会停下车来抽支烟客气两句,而这一点又是普通的年轻人很少愿意去做的。

令陶殿云最大的担心则是: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外孙都在曹甸,惹了卢二豹,这明显是给自己添堵。

给自己添堵事小,可是,给子孙添堵的事大呀!

陶殿云神色慌张的走了回来,占玉珍一瞧,陡起一身鸡皮疙瘩:刚才不是回光返照又是什么?就一会儿的时间,又是那一付死人儿模样。

“……他爷爷,你看要不要叫儿子女儿现在回家?”这公墓还没买呢,真要是死了,那可就措手不及了。

“他们不是说好明天来家的吗?你叫他们现在来家干什么?你怕我现在就死了呀?”现在陶殿云的心情已经不是刚才没出门时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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