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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世说·女相 (欢喜莲)


  垣市取出了弓箭,纵马闲步,仔细听着林总动静,样子是要做一做的,另外,以她之箭迫出其动静,降红出手,便也精准。
  降红与降青是元帝暗行的龙辰卫之一,除却元帝与章公公,无人知晓龙辰卫的具体数字,以及明面上的所在之职。
  比如,苏衡征之子,苏彻,便是元帝安排在晏子鱼身旁的龙辰卫,明面却以禁卫五品轻骑卫为职。
  如此化整为零,纵使所有人都知晓龙辰卫存在,却无从察出究竟谁是龙辰卫,是保护,亦是监察,是皓皇当初所立,之后,全数移交给元帝。
  轻骑卫是皇城卫,以五品为尊,六七品为下,再往上,则是骠骑卫,三品至顶,四品为常,二品则已经是禁军司马之职,再无升职之余地。
  皇城禁卫七千,皆是当年跟随垣容的身边骁将,及至年长,以子嗣承职,有专门的骑尉院教习,合格,方可任职。
  骑尉院位于西苑校场,即便不能入职禁军,仍可按照祖制留在西苑,行戍卫之责。
  皇城子嗣少,单是长阙殿,元帝便分配了五百禁卫,两百骠骑卫,三百轻骑卫,苏彻当职,今日却因受仗责之伤未能前来。不过垣市之前见过他,是个俊朗的男子,今年十七,能为元帝放在晏子鱼身边,足见本事。
  最好的,他是苏衡征之子,纵使立职军中,医理亦未曾落下,这也就是龙辰卫的独特之处,不拘于军,百家皆有,双行之下,足可形成一个小团体,独立朝政之外。这本是皓皇筹备的最后之军,即便她和垣容不成势,化散而下,居于朝政各方,也能有一席本存之地。
  晏子鱼现下身上有伤,有这么一个人外出照应,她很放心。
  身旁跟着的十几人,都是长阙殿中亲信骑卫,垣市心不在此,放了几次箭,都让降红最后猎了准。他们看得出垣市不想杀生,便自个儿尽心竭力的为自家主子多猎一些,俱都卯足了劲呼喝围赶。
  降红猎了几物,来了兴致,遂融入其中,扯着缰绳围堵放箭,未过片刻,马鞍上已经挂了一串儿的飞禽兔子。
  远远见垣市沉静懒散,降红趁着人还未来,策马过去,将鞍上挂着的猎物串在了垣市鞍上,平了口气道,“几个小子卖力,殿下与皇上面前吃不了亏,但林中猎物太小,还是得找点儿大件的。”
  “那出去走一圈儿。”垣市闻着血腥气,想起殿中晏子鱼身上的药味,心中不免难忍,一扯缰绳,打马先出去了。
  一时人俱都往外面跑,呼喝响来,皆是男儿声气,令人血脉振奋。
  刚出林中,忽地一方冷箭射来,垣市反应快,侧首一避,只听耳际一声轻裂,那箭擦着垣市的耳翎射了出去!
  降红吓得魂都要掉了,勒马厉喝,“护驾!”
  鹿呦之鸣撕裂,垣市抬眼,原来那箭射的原是场外草盛处的一头公鹿,鹿角盘大,直若一颗小树。一箭未中,那雄鹿反应过来,跳着步子死命的跑,而身后草丛一阵乱动,跟上了一头无角母鹿。
  “殿下,臣专注射鹿,未曾见到殿下,还望殿下……”背负红旗的轻骑卫抖抖索索地解释,垣市已经一扯缰绳,追着鹿跟了上去。
  “都跟上!”降红眼都急了,“你,自个儿去领罚!”
  垣市疾驰,连她自己也未反应过来为何会想都不想的去追那一头鹿,心底压着什么,她很清楚,很清楚它即将崩裂而出。
  她长吸一口气,掀掉了被那人射断青缕的甲盔,羽箭搭在了弦上,就那样在纵马疾驰中瞄准了急奔而走的公鹿。
  晏子鱼,一笔两意,却不是为你亲自看出来,我知道,你会认为我有多失望。

  ☆、射鹿(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垣市让我藏了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废龙呢~哈哈哈哈~
  垣市心中并无杀心,举弦一箭,不过引出心中郁结而已。
  绛红策马跟上,身后跟了一群小子,展开阵势去堵,不想蹄声渐烈,红旗行列迎面而来,先堵了那公鹿的去势。
  “殿下,平王的亲卫来了,再不出手,定然会被抢了先。”绛红策马并行,以垣市能听清的声音低道。
  垣市去了头盔,长发高束,引箭之势负手收回,竟是一伏身,贴着马背催急了马势,一路朝身边亲卫围堵过去的纵向线上阻了过去。
  绛红见垣市诚心要放,甚至不顾场面的阻了自己人,心下一横,张弓搭箭,远远便瞄准了公鹿。岂料她正待发箭,一线赤色尾羽已经激射了出去!
  公鹿哀鸣一声,箭身正中颈项,一头栽在地上,扑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来。跟上的母鹿,本随着公鹿扑势继续往前跳,见着公鹿倒下,势头一转,绕了个半圈回来,踢着不安的蹄子在公鹿身旁转来转去,不时低头蹭上公鹿仍在急喘难休的鼻息。
  常人围猎,射一物而倒一物,即便有同伴相随,通常都会自保性命而去,何曾见过眼前此景?一时,诸人都有些惊奇,放缓了马缰,提溜着马小转在原地,并不上前。
  母鹿渐有哀鸣,于广袤盛原之中嘶鸣凄厉,风刮着草盛,一浪一浪地从惶怯无依的母鹿脚边浪了过去。
  垣市勒马起身,远远看着母鹿,那一双滚墨的瞳子也正好迎上了自己,心底瞬时被什么给撞上了,还未想个什么清楚,就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蓦然一声崩弦松弛之声,离弦之鸣压过了风声,母鹿倒了下去,于风盛草浪之中,抽搐着身体。
  “父皇!”
  听到垣祯难掩的兴奋之言,垣市惶惶然抬起了头,才发觉元帝帅着亲卫不知何时也到了近前,远远看了一眼自己,勒马转向走了。
  “祯哥哥好本事。”垣市侧首,落目自垣祯手中的弓箭上扫了过去,“阿市臂力不及,这就先回去了,您与父皇尽兴。”
  垣祯正兴奋难抑,听垣市临阵逃脱之言,那一眼的冷淡霎时将他的兴奋浇了个彻骨的冻寒,口中却哈哈一笑道,“夜间盛会,阿市若拿不出东西,父皇定会失望。来人,把这两头鹿,抬了给皇太女送去!”
  身后立时有人策马过去。
  垣市遥遥对垣祯行礼,“那就多谢祯哥哥好意了。”
  “客气什么,做哥哥的,自然是要照顾妹妹的。”垣祯朗声笑言,“既然回去,那就顺着大路回去,省得再有误伤了!”
  “是阿市不小心,不怪旁人。”垣市知道垣祯指的是自己手下之人对自己的误伤之事,如此提来,想来是不用抬到台面上去了。
  垣祯点头,扯开缰绳催马走了。
  绛红上前,急道,“事情就这么算了?”
  “秋猎本是父皇和一帮军将老臣见面的欢喜之事,难得放肆高兴一回,就不要让他不开心了。”垣市淡言,“让小子们再闹腾一会,你和本宫慢慢回去。”
  “明白。”绛红点头,策马跑了一圈,嘱咐了安排,重新回到了垣市身边。
  “殿下回到西苑,还是收正心思一些的好,毕竟都是军部重臣,于他们面前,不比皇上面前。皇上可以不言不说,但他们都是手握重兵的人,一句话,怎么都要震了小半边天儿去。您,万不能失了场面。”绛红见垣市实在心不在焉,真是急死了她。
  垣市勾着缰绳任由马儿慢走,方才一阵发泄,其实心头已经缓和,而绛红一路所提皆是正事,她仔细揣摩了片刻,淡道,“放心,父皇的用心,本宫懂得。”
  “殿下明白就好。”绛红跟在垣市身边久,对垣市多少有几分了解,一旦开口肯定,那事情必然有了自己的思量。
  又走了一路,身旁不时有士族之户领着人跑过去,一阵马蹄之后,垣市忽地开了口。
  “寻常女儿家,及笄之后便要嫁人?”
  垣市的突来之问,让绛红心头忐忑了一下,“好像是的吧,不过也有十二三四便嫁人的。”
  “七月初九……”垣市忽地扯紧了缰绳,一鞭子打在了坐下白马臀上,极快地驰了回去。
  绛红赶紧跟上,心底嘀咕,“不就是满十三了么,离及笄还有两年呢!”
  对晏子鱼,垣市始终是纵容的,纵容到便是自己,也在晏子鱼面前摆作了孩子模样,但此次晏子鱼一伤,垣市似乎…不大愿意藏了……
  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绛红叹气。
  时是夜间,元帝坐在西苑校场上座的篝火坛后,兴致盎然地看着下面的人报上官职家门,报上猎狩之物,各是何物,数目多少。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大晋的好男儿,下午狩猎,俱都英勇!该赏!便赏你等今日,酒可过三升,放肆痛饮,明日换防将歇,切不可废了防务!”元帝站起,章公公递上酒盏,元帝接过,当先饮尽。
  “谢皇上,谢皇上!”军士齐喝。
  “这些猎物,除却挑着顶好儿的,和皇上猎的祭了天,剩下的都还是和往常一样,赏了分食么?”章公公低头问道。
  元帝点头,章公公转身退下,未走几步,元帝侧首叫住了他,“含章,把阿市呈上来的鹿头骨留下,回去让宫里的巧匠制了三界牌,赐他们一人一个!”
  此言,不仅章公公愣了,连伺候两旁的垣祯和垣市也愣了,慌忙朝元帝跪下谢恩,“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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