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舒池拨了拨额前的刘海:“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参加!”
“外面一大片的媒体记者,你要怎么应付?”
寒舒池倒不担心媒体记者会怎样,只忧心忡忡的看向爱川,小声的说:“今天,你别出门了,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我书房看会儿书!”
寒舒池的担忧,让爱川心下一紧,隐隐觉得很多事情,寒舒池表面不说,确实知道的一清二楚。
寒墨修轻咳两声,目光寒寒的看一眼胥爱川道:“有空的话,还是招几个用的顺手的保镖,这个家伙,也是细胳膊细腿的,半点用都没有。”
爱川才不管他心里多气,反正昨天已经摊牌了,他的女儿,他就是抢定了。
徐翰伟看着新闻微微笑着:“你从哪弄来这么个女人?”
“这个女人最近惹了个大麻烦,被人家老婆当场抓现行,一毛没捞到,还臭了名声,狗急跳墙的角色放到寒舒池那怎么也给寒舒池一点小内伤。”
“你给了这女人多少钱全算我账上!”徐翰伟慷慨的说。
“我不在乎钱,只要寒舒池一无所有。”
“那个小鬼似乎不太听话。”
“哼!用不着管那个小鬼。”
君亦然高调出现在警局,公然保释走了张雪婷。
寒老爷子气得上门找君老爷子理论,君老爷子瞧着这晚辈也不把自己放眼里了,也吹胡子瞪眼说你寒家人还没过门,这么快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寒老爷子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家小池有对象了,君家的门我们进不起!”
……
张雪婷安分的坐在车里看着旁边这个优雅带着邪魅的女人问:“你是谁?”
“嗯哼!你的情敌!不幸的是你仍然是小三。”君亦然没取下墨镜,身体放松的回答。
“哼!你想做什么?”
“我是很大度的,一个被关进监狱等着吃牢饭的人,我不计前嫌的保释出来,感激的话一句也没有?”
张雪婷面临巨大的压迫感,即使对方仍是声色未动:“你有什么目的?”
“你知道,我现在是很生气的,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谁?”
“寒舒池!”君亦然坐正身体,十分认真的说:“她是我的女人。”
张雪婷惊恐的睁大眼睛:“她真的会喜欢女人?”
“你眼光虽然不错,但是天鹅肉岂是随便能吃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有钱人,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送个什么人到地府报个到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是犯罪!”
“你先犯了!”
“那不一样!”
“忘了告诉你,毁尸灭迹找不到罪证就不算犯罪!”
车子停了下来,君亦然自顾下车,四周荒无人烟,这是个绝对隐秘绝不像有人会来的地方。
“怎么样?这里风景不错吧?来吧!游戏开始了!”君亦然邪魅的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张雪婷坐在车里往外看,驾驶室里的男人狠狠瞪她一眼冷声道:“下车吧!我们小姐还等着呢!”
张雪婷不敢不从,战战兢兢下了车。
君亦然抱着胳膊瞄着几个男人对着一块荒地挖坑,不多时,便挖出一个一人长的方坑,爱川伸出手指量了下深度说:“你看看喜不喜欢?”
张雪婷惊恐的张大眼睛,觉着这些人气氛实在古怪,便寻着机会要跑。
没跑多远就被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几个男人抓了回来。
眼见着君亦然已经跳进坑里,不慌不忙的躺好,还闭上了眼睛,耳听张雪婷战战兢兢的抽噎声这才睁开眼睛道:“你看,正合适。”
张雪婷要疯了,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君亦然已经爬出方坑说了一句:“扔她下去。”
张雪婷又开始挣扎:“不要,求你们放了我。”
“哭什么?”君亦然厉声说:“当然会放了你。”
张雪婷哭得更凶了,她不相信君亦然,都挖坑了,这是明显要毁尸灭迹的意思啊。
“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君亦然脸色突然一冷说:“我没什么耐心对付你这只小得可怜的蚂蚁,你有胆威胁别人,有胆丧尽天良,就没胆死么?”
张雪婷泣不成声。
君亦然和缓许多:“你连躺进这所有人都必须去的地方都不敢,你看清楚,我是不怕的。今天,我放了你,以后别再挑战我的耐性,如果要玩,就玩大点,做好随时要死的准备。”
黑衣人松开了张雪婷,张雪婷有些害怕这些人是不是真的要放了自己,见君亦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这才小心的挪开步子。
“等下!”
君亦然一开口,张雪婷就跪了下来,嘴里大声嚷着:“我知道错了,求你放了我吧!”
“拿去!”君亦然手里递过来一张支票。
张雪婷没敢伸手去接,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是寒舒池给你的,她让我嘱咐你,以后别给人做情妇,找份正经工作好好生活,你也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她很感激你为她做的。”
张雪婷诧异的盯着她。
君亦然把支票丢给她,自行上车。
车子离远了,张雪婷依然彷徨的看着方正的大坑,内心深处竟是说不出的苦涩!
第三十章
乔晚桥坐在办公桌前翻着今天预约的病人资料,现在是下午二点,已经到了预约时间,病人还没有到,乔晚桥利用等待的时间查收了存在信箱里未收邮件。
助理敲门进来说客人到了。
乔晚桥放下鼠标调整姿势示意让病人进来。
进来的人让乔晚桥诧异的张大嘴:“寒小姐?”
此时的寒舒池依然是一声白色职业套装,成熟干练。
寒舒池也不等他客套,直接坐在沙发上道:“我的助理预约了这个时间。”
乔晚桥放下手中的资料:“寒小姐!你这样是不合规矩的。”
“据我所知,你今天一个下午的时间都留给了我的助理。”寒舒池脸色依然平淡。
乔晚桥起身将泡制好的红茶放在寒舒池面前的茶几上问:“您这样的人物,还需要心理医生?”
寒舒池不理会这句嘲讽,静静的靠在沙发里说:“你是爱川的医生,我是知道的。”
乔晚桥漠然的看着寒舒池,看着这个冰冷漂亮得出尘的女子:“你在调查爱川?”
“是!”寒舒池并不否认,却也没因为这句质问变了脸色。
“你想调查什么?”
“她的病情!”
乔晚桥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你……这与你没有关系吧?”
“有……我要她的健康!”
“寒小姐,我有权不透漏病人的隐私。”
“她唯一的秘密就是我对她的病情一无所知?”
乔晚桥警觉的盯着她。
……
乔晚桥隐约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真是一个谨慎的人,你并不信任爱川,如果你要知道她的一切,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爱川很小心的想要守住现在的一切,她并不希望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就放了爱川,你知道,她对你来说意味着危险。”
寒舒池紧紧的看着乔晚桥,淡淡的笑了:“你已经失去一个职业医生的操守。”
“我这样说,除了对你忠告,也是要保护我的病人。”
“如何保护?”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爱川离开,寒小姐,算我求你,你该放了她,她从你这里失去了很多,她不欠你的了。”
寒舒池沉默着,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我不需要你对我警告什么,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只要知道我要知道的。”
寒舒池的强大气场里透着某种未知的感伤和坚定,乔晚桥第一次震慑于这种感觉,却无从化解:“寒小姐,爱川的病情足以让她不得不选择离开你,这是最后的结局。”
“无论什么样的结局,我都做好了迎接它的准备,她好与不好都与我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肯让我知道她的病情,就是对她好起来的最大阻碍!”
“寒小姐,你不要以为你如今强大到可以掌控一切,爱川的病随时会超出你的掌控范围,甚至会伤害到你的家人。”
寒舒池困难的扭过头,咬着唇没有说话。
乔晚桥困惑于她突然的沉默,担心自己用的词过于刺激到她:“寒小姐,爱川决不会忍心伤害你,不要等到那一天,现在,就放手!”
寒舒池从乔晚桥眼中看出某种自己一直忽略的东西,原来,这五年里一直有这么个人存在,存在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坚守着那份不为所知的爱情。乔晚桥危言耸听也就罢了,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爱川好起来便不再需要他了,所以一直对爱川病情的时好时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乔医生,我今天来这的事不要告诉爱川,至于我和爱川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寒舒池指着乔晚桥欲盖弥彰的文件资料道:“诉讼的事也是,外人都不便插手。”
“外人?”乔晚桥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你就不怕有一天会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又如何?寒舒池要和什么人在一起便和什么人在一起,其他人又有什么相干?”寒舒池抽出那份诉讼状,看了个大概便还了回去:“俞宋那边还在调查这件事?你们这样公然查五年前的案子,严家人不会不知道,劝你们现在就停手,不要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