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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舒池看着爱川因为感动而溢出的泪水,柔和的走过去:“哭什么?你看,你总是让我走在你前面,逼着我告白,逼着我承诺了再承诺,你该有多不信任我?”
“你讨厌我了?”
“嗯!讨厌你斤斤计较的敏感!”
“我只是害怕,害怕你根本不知道我!”
“过来!”寒舒池把爱川搂进怀里:“我不在乎你有多不会表达自己,你想要说的,我都会听。”
寒舒池是天底下最大度的女人,是值得所有人爱的,爱川在感情上一直白痴,当然会白痴的更彻底。
爱川此时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当然也是自然而然引发的。
当爱川的唇触到自己的唇,寒舒池觉得纠结的问题来了,这个人试探性的动作太多了,情人间自然而然接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爱川连这自然而然的事情也没做好,温吞的两片唇贴着寒舒池,来回的蠕动,似乎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接吻对寒舒池来说不算陌生,至少是有过几次的,对象不是严之涵,她和严之涵没有接过吻,因为没有情。“嗯!”寒舒池泯紧的嘴唇被攻下了,为什么?因为白痴的爱川终于改变策略了,居然伸出舌头舔了她的唇。寒舒池没来的及防备就城破了。不仅城破,还鸣兵降了。
爱川的吻依然带着探索,却十分痴迷,两个人的呼吸已经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寒舒池有些许眩晕,脑子里一片混乱,整个身体贴着爱川有些战栗不已。
寒舒池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得厉害,麻麻软软的感觉一遍又一遍侵袭着自己的神经,双手牢牢圈在爱川的脖子上,享受着爱川带给自己的奇妙感觉。
这一吻断断续续持续了两分钟,爱川终于松了口,寻找着呼吸开始喘气。
寒舒池软软的靠着她休息,心里哀叹总算打发掉了这人。
“啊!”就在寒舒池慢慢寻回几分理智时,吻又开始了,较刚才更激烈更缠绵。
又是三分钟长吻,寒舒池觉得舌头麻的厉害,不能再由着她胡来,这人分明是把自己当成好吃的食物了,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当真痴缠的紧:“停!停!”眼看着这人又要扑上来,寒舒池急忙推开她:“冰箱里还有些果冻,你要不要吃?”
爱川本能的表示不乐意了,被寒舒池挑起的眉毛吓得醒过神来,继而红着脸埋下头。
寒舒池果然跑去拿果冻,端着两个盘子脚步还有些虚浮的爬上楼,眼瞧着爱川还害羞兮兮的坐在沙发上别扭,冷冷的把盘子往她面前一放,便不再理。
爱川捧着盘子挑了一勺果冻送进嘴里,一脸痴迷的偷看寒舒池红润润的唇。
感到那纠缠来的目光,寒舒池享受果冻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把果冻往茶几上一放说:“你找死?”
爱川吓得急忙收回目光,埋着头乖乖吃果冻,寒舒池暴粗口了。
寒舒池瞄一眼这果冻,再没有想吃的心情,索性回浴室刷牙洗脸,涂了保湿水和乳霜上床睡觉。
爱川眼瞧着她不愿搭理自己,还把自己凉在一边,心下顿觉自己是做过火了:“舒池!你别生气,以后不会了!”
寒舒池不理。
爱川不敢再招惹她,端着盘子出去。
这一觉睡得极好,寒舒池舒服的侧了个身,回想着昨晚那人不止不休的意犹未尽,弯着嘴角笑起来。
爱川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昨晚打了一整夜的雷,她一晚都没敢睡,脑子里再多的美好回忆都无法麻痹自己,四周依然是寒意四起。手心里拽着的护身符再也起不到作用,这样一具残破的身体不知道到底还能撑到何时……
凌晨三点,雷声止了,爱川幽幽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一般期待天快点亮。
寒舒池推开爱川的门,瞄着睡得正香的那人手里居然拽着昨天自己送的项链,宠溺的笑笑,点着她的鼻子道:“你就感恩戴德吧!”
没错,寒舒池亲自下厨了,不至于鸡飞蛋打,但也情况不妙。
爱川的生物钟敲响,梳洗干净步出房间,一眼见到厅里坐在餐桌旁看报的寒舒池,再瞄一眼桌上摆放的几道卖相欠佳的早餐,笑出声来:“你在用报纸捂着脸掩耳盗铃吗?”
寒舒池把报纸摆在桌上:“拔龙鳞拔得顺手了?”
爱川拿起筷子,享用自己的早餐,一入口,惊愕的说:“舒池!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
“有眼光!”寒舒池不无骄傲的说。
爱川知道寒舒池虽一向自负,日常里却并不喜欢奉承话,自己这番话倒出乎意料的令她十分受用。
一顿大神做的早餐让爱川吃得心满意足,后续工作当然归自己,往厨房一瞧,脸就黑了,锅子底结了锅巴,盐巴满琉璃台都是,盘子碎了两个,电饭煲里放着剩菜:“你用什么做的早餐?”
“就你手里拿的那个锅子!”不慌不忙的回答。
嗯!就知道!爱川理所当然接受,要知道,能在电饭锅里把菜弄熟还十分好吃,那只有天才寒舒池能做到。
第二十九章
张雪婷无疑是疯了,在警局也不消停,说要指控寒舒池,指控她找人违法代孕。
舆论铺天盖地而来,寒舒池对此一直保持沉默。
记者们最喜欢商业女强人出现什么花边新闻,抓着这一点,早出晚归的在后面跟着,寒舒池唯恐他们跟到果园,扰了那里的宁静,这几天都住在寒家大宅。
“混账!”寒墨修看着报纸,一生气,将报纸扔在茶几上,瞪着寒舒池说:“当初你跟严之涵正儿八经生个孩子不好吗?非要找什么代孕,现在好了,到处都是这个女人胡言乱语。”
“老爷!严之涵根本就是个混账东西,舒池小姐跟他结婚受了这么多委屈,现在他外面的女人恬不知耻找上门,这跟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清姨眼看着老爷一刻不停的数落寒舒池,心疼的不行。
寒舒池将杯子大力放回桌上,咬牙切齿道:“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寒舒池一刻也不想呆在厅里跟面前这个人吵,如果当初不是他逼着自己结婚,如果不是他逼着自己生个属于自己的小孩,自己何至于上了徒子桁的当,找他的情妇代孕,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舒池?”看到受伤的寒舒池抱着双膝坐在床边,爱川想也不想就将她捞在怀中。
“爱川!”寒舒池慌乱的靠在她怀中,喃喃说道:“你答应过的,答应过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对不对?”
“嗯!”爱川点点头。
寒舒池缩了缩手臂,搂紧她。
“你太紧张了,先睡一会儿,好不好?”爱川抱她起来,哄着她到床上去。
寒舒池缩在被子里,似乎显得过于疲惫,怕爱川看了难过,只好乖乖闭上眼睛。
爱川回到厅里,看了眼茶几上的报纸,语气平和的说:“老爷子,这个女人在生下小海后,就从诺亚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赏金,不难想到,这钱自然是你和严之涵给的,严之涵给她钱,自然是想摆脱她,你给她钱,无非是她替你生下了寒家的继承人,我说的对吗?”
“这些都是舒池告诉你的?”
“这个世界上,我胥爱川从未恨过谁,就只恨你,恨你把严之涵这个混蛋带到舒池身边,也恨你给很多人带来了不幸,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舒池的父亲,我决计不会这般心平气和的同你说话!”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跟舒池的父亲说话!”胥爱川口气强硬了几分。
下人们听到他们两人争吵,都要围过来,寒墨修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靠近。
“之涵变成那样,舒池也是有错的!”
“事到如今,你还替这个混蛋说话?”爱川握紧拳,指甲陷进肉里也全然不知:“老爷子,不管你曾经多么霸权,有些事,您都不应该插手,尤其是舒池的生活,何况,现在她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她再为寒家或者诺亚牺牲自己!”
“你……你说什么?”寒墨修一张脸气的通红:“你……你们……”
“张雪婷这个女人的事,你不要管,我跟君小姐已经想好了法子,小海还小,这件事他全然不知,这几天也不要让他去学校,等事情平息后再说!”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也对我发号施令了?那么倔强的寒舒池也听她的?再说,你一个年轻后辈,追我女儿,还敢不把她老子放在眼里,还真是反了你!
那件事发生的第二日,大家在家里决口不提张雪婷的事,小海也没去上学,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玩游戏。这个孩子今年才8岁,8岁的年纪多多少少也是懂得了那些大人之间所谓的恩怨,比起小雨的敏感,他似乎更趋向于用一种过于理智的沉默来面对一切。
爱川对于小海的阴郁多少有些忌讳,毕竟,刚来寒家的那些日子,这个孩子就没少针对她,有时候,她有心去开解这个孩子,却发现他跟小雨绝然不同,仿佛这个孩子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心魔,无论用多少关爱,也唤不回他内心固执的想法。
“舒池,今天就不要上班了,公司的事,我会派人去处理。”寒墨修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抬腕看了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