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我。”他无法承受这双眼睛里的感情。他背叛了这个爱慕他的少年,若不是退出了暗部,斩杀宇智波的人员中一定会有他。“卡卡西老师,你喜欢我吧,这样我的遗憾就就少些了。”卡卡西无语:这小子想些什么呢。一信拉下卡卡西的手,郑重地看着他。年长的忍者静静地注视着他,无法回答。一信生出一种冲动,飞快地出手捂在卡卡西嘴上,吻在了自己手背上。卡卡西惊诧地瞪着近在咫尺的脸,忘记了反应。
过了几息,他推开了一信,不由得耳热:他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强吻了!虽然没有直接亲到,但是……“你!我是你的老师!”“你现在又说是我的老师了。”一信反驳道。卡卡西气结,有些后悔同情这小子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一信翻回自己的卧室,瞧见不见好几天的斑团在自己床上。一信用手指戳醒它。“小东西,你跑哪里去了?浪完回来别上我的床,脏死了。”斑抖抖头,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故意在床单上打滚。一信大叫:“毛啊!蹭的都是毛!”他把掉毛猫拎下来,塞进了猫窝。打开门,外头的饭菜换成了早餐。他拿了进来,一摸牛奶还是热的。
今天依旧不想要去学校,家族的状况都变成那样了,还上什么学!一信想去找那天看到的面具男,但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空间忍术是非常罕见的,要不然会飞雷神之术的千手柱间和波风水门就不会那么有名了。一信注意到,空间的漩涡出自眼睛,也就是说面具男是用眼睛发动忍术的。假使不是未知的瞳术,那就是写轮眼了。
宇智波并未有人叛逃在外,除了卡卡西的左眼也没有流落在外的写轮眼,那么这个有着写轮眼的人是谁?一信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富丘没有见过面具男,这点上他不需要对一信说谎。如此,面具男到木叶的目的是什么?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
为家族的事忧心忡忡的一信好几天没去找卡卡西了,他除了尽力提高自己的实力外别无他法。木叶要杀宇智波,鼬要杀他的族人,他就杀掉他们所有人!暗部也好,兄长也好,都不能伤害他的家族!
“是吗?他表现得很好。”黑长炸的男人用一根逗猫棒耍弄着黑猫。“他已经懂得心狠了。”“阿拉阿拉,最心狠的就是你了吧。”带着橘黄色漩涡面具的带土用欢快的语气说:“居然把儿子就这样扔在外面不管。”他带着调侃的意味,似乎是想要看到男人呗激怒的表情。然而他失败了。
带土蹲下【身逗弄着地上的黑猫,意味深长地说:“这样把弱点暴露出来可不行啊,斑。”斑的冷厉的眼神射向他。带土淡定非常,抚摸着黑猫的肚子:“我跟它说话呢。把柔软的腹部露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开膛破肚呢。”斑冷哼一声,走到其他房间去了。
话说那一边,连续翘课的一信终于惹怒了班主任。这位忍者教师挺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知道自己玩不过滑头的一信,就叫卡卡西去找人。卡卡西也是尴尬的不得了,木叶所有人都知道一信喜欢他,他是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只得面红耳赤地答应下来。
他是在小吃店里找到一信的,这小子正在暴饮暴食,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卡卡西在对面坐下,夺下了一信送到嘴边的章鱼小丸子。“吃什么吃!你现在应该在教室里!”一信瞪了眼掉在桌上的食物,没好气地说:“那些东西我都会。”
“那你也不能逃课!”
“你是我男朋友吗?”
卡卡西语塞了,瞪着右眼看着他。一信又说:“那你凭什么管我?”卡卡西不说话了。他晓得一信心里的烦恼痛苦,所以也不是真的想要计较逃课的问题。这个敏锐的孩子,或许已经察觉出了不妙。他把碟子推到一信手边。一信拿起串浇汁丸子,忽的想起这是鼬最喜欢吃的东西,不由心中腾起火来,扔回了碟子里。卡卡西面露疑惑,又瞧见一信嘴边沾着的汤汁,想都没想抽了张纸巾去给他擦嘴:“看看,吃到外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隔着手背接吻是《野良神》OVA里的情节,是在太有爱了!
第6章 红月之夜
自上次的亲密接触后,卡卡西和一信的关系有了长足地发展。主要是一信看到有缝可钻,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而班主任见卡卡西能够有效地克制一信,每次有事都拜托卡卡西,弄得卡卡西没办法,只能总是去揪一信上学。
一信死性不改,当然不是为了让卡卡西去找他,而是努力寻找着面具男的线索。族人越发地怀疑鼬,认为他已经叛变了,要鼬出来给个说法。在家族会议上,鼬强硬的态度叫人找不到把柄。
这天富丘叫一信早些回家,一信猜测是关于政变的。佐助的最后一节课是实践课,所以放学完了。一信本要带他翘课的,结果被鄙视地拒绝了。佐助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吊儿郎当的家伙是年级第一,还总是压他一头?等到放学,天已经微黑了,佐助急匆匆地往家跑,无意间抬头看到天上挂着的血红色的月亮,不由一阵心慌袭上。
族地里很安静,安静的奇怪,往日里这个时候都能听到各家传出的聊天声,还有人在街道上。但是现在却一个人也看不到,而且屋子里也没有亮灯。佐助惶恐不已,飞快地往家里跑。等进入大门,他内心的那种恐惧更加厉害了,就好像有怪物躲藏在里面似的。
“爸爸、妈妈!”他高声呼喊,这个时候富丘和美琴应该在家的,但是他没有得到回应。客厅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两个黑影躺在地上,从窗子透进来的光照亮了他们。佐助的眼睛瞪大到极限,声音中带着哭腔:“爸爸、妈妈!”他扑过去摇晃着父母的尸体,但是这两个人已经死透了。
背后的门发出一声响,佐助转过头,看见鼬穿着暗部的制服站在门口,眼睛红艳艳的。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哥哥!爸妈他们……”“是我杀的。”鼬冷冰冰地说,他注视着痛哭流涕的佐助,心脏抽痛,但依旧摆出冷酷的姿态。他与木叶达成了协议,由他亲自动手铲除宇智波,就能够留下佐助的性命。佐助将会一无所知的在木叶生活下去,受到良好的照顾。
鼬没有找到一信,他必须杀掉除了佐助以外的所有人。当然行动的不只是他一个,即便他是宇智波当代最厉害的一个,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杀掉那么多的宇智波。现在除了一信和佐助以外的宇智波已经死了,所以只有负责收尾的鼬留在这里,其他人都撤走了。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还没有明白吗?父亲、母亲,还有其他人都是我杀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怎么做?”佐助嘶声大叫,嗓音沙哑,一向最喜欢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前阵子的不安都化为了真实,鼬哥真的变了,变成了他不认识的、让他恐惧的样子。他忽然想到一信,今天下午的时候一信说他要早回家的,怎么没有看到他?“一信呢?你杀了他吗?”
鼬一瞬间就到达了他的面前,掐住了佐助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墙上。“父亲把他藏起来了,但我迟早会杀掉他的。”佐助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话来:“为……为什么?”“为了测量我的器量。”鼬发动了月读:“憎恨我吧,我愚蠢的弟弟,在木叶苟延残喘。想要报仇的话,就努力变强吧。”
丢下昏迷的佐助,鼬再次寻找了一番一信的下落,但都没有线索,待天际开始发亮的时候,他不得不抓紧时间离开木叶,从此以后他便是木叶的通缉犯了。
佐助在医院躺了几天才醒来,恐怖的场景似乎刚刚才发生。他猛地坐起来,惊恐地环顾四周,只见一信赤红着双眼坐在床边。他的虹膜是带着三勾玉的红色,眼白里也带着很多血丝,从灭族夜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睡过。佐助急急地说:“鼬他、鼬他……”“我会杀掉他的。”一信的声音沙哑,蕴含着浓浓的恨意。
一信回到家,就被富丘关在密室里。“你打算让他杀掉族人吗?”一信捶打着门嘶吼着质问。外面的没有声音。一信怨恨异常,富丘顾念鼬是他的儿子,背叛了家族,但他却不能原谅鼬的背叛,当下咬牙切齿地说:“你放他一条生路,我会把他的命追回来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他的尸体剁成许多块,献祭在每一个族人的墓前!”“一信呀……”富丘长长地叹了声:“这大概是宇智波的宿命吧。”
“宿命什么的我不管,我只知道鼬背叛了家族,木叶要杀我宇智波!”他的眼眶中猩红的写轮眼好像是充满了血的玻璃球,仇恨和悲伤使它们美丽又强大。“你待在这里,等明天早上门会自动开的。”富丘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一信走出密室,一切都尘埃落定。宇智波都死了,到处都是血的味道。很快有人来隔离族地,将尸体收走。他待在医院里一直守着佐助。
佐助也是满脸憎恨,放在被子上的双手握成拳头。“这个混蛋,他杀死了爸妈!我要亲手宰了他!”一信这个时候反倒是平静下来了。他也不知道应该对佐助怀有怎样的感情。佐助是他仅剩的亲人,现在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但是他又嫉妒鼬对佐助的偏爱,那个叛徒杀死了所有的族人,包括亲生父母,却求木叶放过了佐助。即使憎恨着鼬,他也依然嫉妒着总是能够得到较多宠爱的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