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脑筋有些短路的佐助堵住了卡卡西。卡卡西连续看见两个宇智波,头疼欲裂。天照大神保证,宇智波绝对是最难缠的一族!“你是……”“宇智波佐助。”佐助气势汹汹地瞪着卡卡西:“宇智波一信的弟弟。”卡卡西又露出那懒散的笑容:“哦,佐助啊,找我有什么事吗?”佐助冷着脸:“一信有哪里不好?让你这么看不上!”
卡卡西的头更疼了——他上辈子是欠了宇智波的吗?“这事啊,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年纪小,不懂。”佐助鼓着脸,他还真不能反驳这点,谁叫他只有9岁呢?“一信不小了。”“对我来说还是小的。”卡卡西拍拍他的头:“你别管了,感情的事要两厢情愿的。”佐助气的不行,又说不过卡卡西,最终扯着嗓子喊:“你肯定会变成我嫂子的!”
那小屁孩一下子跑掉了,留下卡卡西无奈地应付探头出来的邻居。
宇智波家的小鬼真难搞,这是遗传的吗?与宇智波三兄弟都有来往的卡卡西感到万分心累。
经过一信的软磨硬泡,他的指导上忍不得不争取一个C级任务,带着三个下忍出村见见世面。一信如此急迫地出村,并不是好高骛远,单纯地想要做高级任务。他最近的梦越来越长,内容越来越多,他想要去寻找梦里出现的地方,这样就能解开他的疑惑。
幽暗的地洞里一根蜡烛散发出来的光移动着,逐渐深入更下面的地方。等到了目的地,烛光被一棵树发出的荧光盖住了。斑将烛台放在地上,缓步走到树前:“我能感觉到,他要回来了。我真是期待,他什么时候能觉醒木遁。”斑露出痛快的笑容:“他正向着我期望的方向成长着,很快木叶欠我的都要还回来。柱间,你欠我的都要还回来。”
镶嵌在树干里的只是柱间的克隆体,什么也听不见,也不会思考。
出了村,一信就用一个影分【身替换了自己,然后顺应内心的直觉向一处陌生的地方走去。他心中的那种悸动更加强烈了,这里藏着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东西。那个地洞,那个男人……
能够通过大地得知一切的白绝有了感应,在树枝上扭了扭身体:“一信在上头呢,要我去接他吗?”刚刚从柱间那里回来的斑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完全不在意见不见一信。“不用,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白绝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不是老盼着见他的吗?现在儿子回来了,怎么反倒不见了。”斑眼皮也不撩一下,在沙发上坐了:“你的废话越来越多了。”
“没办法,因为我继承了柱间的话唠嘛。”白绝说完,又钻出去看一信的情况了。
一信的记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复苏,斑希望他在想起一切之后再回来,倒是他就能做出属于自己的决定了。斑虽然想要一信能够成为自己报复木叶的工具——一信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个,但是他又希望一信能够出于自己内心的做出决定。
一信在这块区域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就连每一块石头都翻开来看过了,但没有找到进入地洞的入口。他非常不甘心,记忆上的混乱叫他寝食难安。然而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在外面,一旦影分【身暴露,他可解释不清了。
万幸的是,C级任务不会遇到忍者,影分【身安全地保留了下来。一信偷偷与影分【身交换,回到队伍里,其他几人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晚上休息的时候,源挤到一信身边,小声地问:“你这几天怎么一直不说话?”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是因为你又被卡卡西上忍拒绝了吗?”一信一愣,内心更加忧伤了:奇怪的梦已经叫他够难过的了,不顺的情路显然又给了他一刀。“别提了。”一信用树枝在地上乱划:“你说我有哪里不好的?他怎么就看不上我?”
平心而论,源真不觉得一信有哪里不好,但若说卡卡西和一信在一起……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怎么说呢……还是年龄的问题吧。放我身上,我也不会喜欢小孩子的呀。”源实在想不明白,一信为什么不喜欢那些追他的女生,偏要苦追一个整天捧着《亲热天堂》的不良上忍呢?一信班上的班花就喜欢一信,叫源眼红不已。
一信猛地站起来,握拳发誓:“等回到木叶,我就让他看看,我不是小孩子了!”忽的一阵笑声响起,只见指导上忍捂着嘴笑个不停。一信不满地问:“你笑什么?”“你才十三岁,要怎么证明?”“小野禾哉!你少看不起人了!”一信顿时炸了,指着指导上忍大叫:“我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了!”苗子弯着眼睛望着他:“你这个样子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一信气呼呼地坐下。十三岁怎么了?就算没有成年,他也是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他是宇智波啊!看着吧,木叶第一技师也迟早会对他倾心的!这样发誓的一信忽的想起自己迟早是要离开木叶的,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卡卡西对木叶忠诚无比,是绝对不肯离开的。
第8章 爱
叫嚣着要向卡卡西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的一信,在卡卡西面前仍然没出息的很。源抛下了哈巴狗似的一信,跑去陪梦中情人绘里了。
卡卡西也是刚出完任务回来,一身的倦怠。一信瞧了他几眼,便看出他不对劲来。“你受伤了?”一信皱着眉问。卡卡西不习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在旁人的眼前,故作轻松地说:“没有。你的任务看样子……”一信打断他:“都是血和药膏的味道。”
这是第一次卡卡西看到一信板起脸这样严肃的样子,小小的少年竟叫他有些畏惧。卡卡西是向来不太懂得如何应对别人的关切的,不管是中二期还是现在。他有些变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突然就被一信抓住了手腕,被极其强硬地拖走了。
卡卡西被拽的弯着腰,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干什么去?”“给你检查下伤口。”一信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往日的轻快。看卡卡西衣服上的尘土,就知道他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去医院,肯定是自己处理了伤口。像卡卡西这样经验丰富的上忍,自己缝针都不在话下,但一信还是放心不下。卡卡西还想拒绝,但一信不接受拒绝,把他带到了自己家。
在一信翻着医药箱的时候,卡卡西困惑地问:“去我家也是一样的,为什么要来你家呢?”一信给了他两个字:“闭嘴。”然后拿了酒精棉出来。卡卡西扁扁嘴:可爱的后辈去哪里了?他明智地不去刺激一信,把紧身衣卷起来。
他的腰间缠着一圈圈绷带,血已经渗出来了。一信皱着眉把绷带拆掉,清洗伤口,上药后重新包扎好。他的手法十分擅熟,引得卡卡西一阵奇怪。一信不是在战争年代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熟练的手艺?
“你得洗澡,衣服也得换。”一信说道。卡卡西理着衣服:“所以说,为什么不去我家啊?”一信却没有理他,收拾了医用品后走了出去,一会儿后捧着一件男式和服回来了。“这是爸爸的衣服,浴室在那里。”他的手指着一扇门。
卡卡西想说“不麻烦了”、“我可以回家洗”,但在一信的眼神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进了浴室,发现自己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孩手里。浴室内物品十分齐全,全新的毛巾放在里面。卡卡西的心里一暖。
虽然身边有许多关心他的朋友,但总和一信有些不同。卡卡西从少年天才成长到木叶第一技师,遇到过不少爱慕者,但没有哪一个像一信这般死缠烂打又舍得下脸皮的。攥着那毛巾,卡卡西缓缓地笑了:该不会他真的要喜欢上一个孩子了吧?
为了避免碰到伤口,这澡洗得很慢,待他出了浴室,一信已经清出了间卧室给他。卡卡西恍然明白,一信一定要把他带家里来,就是害怕他自个儿不注意,想监督他休养。
宇智波原是望族,这栋是独栋的房子,还带着精致的院子。一信、佐助各占了一间房,还剩了许多房间。卡卡西看了看自己住的这间,显然刚刚打扫过。看着这栋安静的房子,卡卡西心里有些唏嘘:这两个孩子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他想起父亲死后,自己在空荡荡的家中那种寂寥的心情。他无法忍受那种寂寞,所以搬入了宿舍。房子小点,他也不觉得那么寂寞难耐了。
更何况……宇智波所有族人都是被鼬杀掉的,这两个孩子心里该多么痛苦?卡卡西是知道实情的,他知道鼬要对宇智波动手,却没有向一信透露过。一时间卡卡西心中塞满了愧疚之感——那些政治上的事情,与这些无辜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睡不着吗?”卡卡西转身瞧见一信站在门口,他突然发现一信的眼睛真漂亮,在灯光下像是盛满了星辰。但这漂亮里是叫他心酸的成熟冷静。卡卡西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一信时的场景,那少年富有生气,说话、笑起来都很爽朗。“就要睡了。”卡卡西忍不住问道:“你呢?睡不着吗?”
一信坦荡荡地承认了:“睡不着,每到这种日子我就睡不着。”卡卡西突然想起今天是月圆之夜,宇智波就是在这样的晚上变得只剩下三人的。“那我们聊聊吧。”卡卡西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