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真武X太白]影剑顾云山 完结+番外 (八重血)
应竹顿了一顿,终是咬牙道:“我真想揍你……”
到底还是没动手不是?他虽说着狠话,却仍是回应了顾云山的亲吻。顾云山与他的舌头纠缠着,试探性地开始抽动深埋他体内的阳具。应竹的呼吸愈发乱了起来,终从喉咙里溢出些许呻吟来,许是后边碰到了甚么敏感的地方,许是前边被抚慰得畅快了。顾云山终忍不下心中滚沸的欲念,抽插间盖在两人身上的棉衣抖落了去,明艳的日光乍然照了来,刺得应竹眼前一阵错乱的恍惚,那一瞬好似有无数浮游的光点在他眼前晃动着聚散离合,消散而复生。
他赶忙以手臂遮挡了几分过于刺眼的光线,顾云山却将他手拿开了来,按在一旁十指相扣,以唇印在了他的眉心,一番缠绵辗转,又落在了他唇上。
应竹终适应了光线,这才睁开眼来,结束了这一吻,舔了舔唇畔的水泽,唤道:“云山。”
“嗯?”顾云山应了一声,动作亦缓了一缓。
应竹却只是用力地将他抱住了,将额抵在他的肩上。
一场情事方毕,人早已沉醉于这一番难得的灿烂春光中了。顾云山将应竹抱着,一并躺在自己道袍上边。年轻人的肌肤被黑色的道袍衬着,被明丽的日头映着,又被衣裳半掩着上边零零散散的吻痕,竟格外旖旎起来。
顾云山忍不住将手自应竹手用绳子捆好的袖口挤进去轻轻揉捏。剑客的手臂覆着薄薄一层柔韧的肌肉,这会儿也是放松着的。
“痒得很。”应竹挑了他一眼,却懒洋洋地没动弹。
顾云山便当真收回手来,低头去亲他的嘴唇,轻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开始很疼,我太心急了。后来就舒服多了。”应竹说着,想了想,道,“只是有点累,若是晚上就好了,可以直接睡过去。”
“你睡一下也没关系的。”顾云山说着,替他拉了拉衣襟,将白棉衣给他裹了个结实,又揉了一把脑袋。应竹从毛毛领子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顾云山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道:“不要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顾云山那外袍沾满了分不清是谁的的体液,蹭得皱巴巴的,那还能穿?冬寒尚未褪尽,山涧边潮气又重,的确不宜久留。两人在河边歇了片刻,整理了仪容,这才往山上赶去。待回到山腰间的石台,却见一人临风立于危台,好似下一秒就要跃入山崖消失于云海一般。
这人听见了响动,便回过身来,见是二人,便笑道:“云山,阿竹。”
顾云山上了前来,惊喜道:“影哥,你出关了?我还以为谁想不开,要在这里跳崖呢。”
“我观此处云台,忽然想起当年与心宁也曾去过太白的一个地方,亦是三面峭崖,景色倒颇为相似。”影解释了一句,将手中几片细叶散入风中,这才走上前来,看向应竹道,“听说你们太白剑招中的云台三落便是在那里悟得的。”
应竹恍然道:“正是如此。”
“不过这地上的阵图,是云山你画的么?我记得闭关前还没有的。”影又问。
“只是个积聚灵气的小阵罢了。我这些日子琢磨了一番段非无的摄魂阵,许多地方还未想通。”顾云山说着,却笑着上前结结实实地拍了一把影的肩膀,“且先不提这个,影哥,方才我看你动作,现在是当真变作人形无碍了?”
“正是。”影说着,表情却未见得有多欣喜,反倒有些寥落,只挤出来一丝笑来,道,“抱歉了云山,我……”
顾云山却打断了他,道:“夙愿得偿,该开心才是!何况我的驱影如今也已练得圆融,还多了不少从前没有的感悟。”
“哦?你的驱影如何了?你与阿竹打给我看看?”影来了些兴致,问道。
午间一番颠鸾倒凤,应竹浑身正别扭得紧,哪有比武切磋之念?顾云山看了一眼应竹,对影说道:“你同我切磋一番,就晓得了。”
“也好。”影倒没想太多,手微一振,便有一把墨色的影剑握在了他手中。顾云山取了自己剑匣来,道了一声:“请。”
话音方落,影身形便一闪,转身已欺至顾云山身前,一剑直刺而来。他这剑无形无影,好似虚无,可与顾云山格挡的长剑一击,竟也有铮铮然龙吟之声。
好快的苍龙出水!
应竹在旁看得一愣,便只见影打斗时虚实难测,却用的都是太白剑招。顾云山进攻讨不到好来,便仗着自己熟悉太白的剑法,稳稳当当地防了个滴水不漏等待时机。约莫半炷香时间,影随手挥散手中墨剑,道:“不打了。”
顾云山嘿然一笑,道:“我也不想打了,我刺你一剑,就像是刺进了一团棉花。”
应竹道:“看你们打这一场,我倒想起有一年试剑大会,五爷考那些小孩子云台三落哪一招为实,哪一招为虚。有个小孩儿说‘我想哪一招实就哪一招实,想哪一招虚就哪一招虚’,话虽孩子气,但道理的确是这样的了。”
“虚虚实实,影影绰绰。一点小把戏罢了。”影朝他笑着颔首,又伸手在云山眉心一点,道:“你驱影已然内力凝实,只缺这一道引子。我借你一颗种子,来日你修炼好了,还我便是。”
顾云山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你要走了么?”
影道:“我在这里,就是等你们道别的。我与段非无的仇怨是我的心魔,我必须去解开。”说到此间,他语气微沉,眼底漫起一线寒芒。
顾云山默了片刻,道:“若你找到段非无,定要告诉我。若是三年之内,我便去求师父,讨个假。”
“我们寒江城正追查此事,影哥到时候可来寒江城一叙。”应竹说着,顿了一顿,犹豫片刻,对顾云山道:“云山,我这些日子也要走了。”
顾云山叹了一声,道:“我猜到了的。太白弟子每年的这个时侯都要回秦川了。是什么时候?”
应竹道:“明日一早。”
“我不送你了。”顾云山说着,颇为不舍地替他理了理衣裳,将手搭在他肩头好一会,才要收回去,却被应竹握了一握。年轻剑客朝他眨眨眼,道:“我明早再走。”
“咴咴——”
两匹大宛马发出细微嘶鸣,刨了刨地上的细沙。六月的燕云着实太过酷热,约莫已是酉末,日头却仍眷恋着远方的怪石林。它不肯走,等的人却尚未来。马的主人一个靠在枯死却挺拔的胡杨树下,另一个坐在树枝上晃荡着腿,有些耐不住性子:“师父,那人怎么还不来?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从这儿折返凤鸣绿洲还得半个时辰呢。”正说话间,又轻咦了一声,道,“诶,我听见了驼铃声,你说是不是我们要等的人?”
应竹微眯了眯眼睛,望向碧蓝的天际与金黄的沙土相接的一线,好一会儿才瞧见一个人影牵着一匹骆驼走来。他捂着一身墨色的道袍,衣上沾了不少烟尘,人却精神得很,瞧见应竹便招了招手。
“久等了。”来的人正是顾云山。他朝应竹歉然笑笑,道,“本说下午就能到,不想入了大漠,马便走不动路了,路上买了匹催不得的骆驼,性子比我还慢。这位小兄弟是?”
“是我徒弟,叫唐一年。”应竹介绍的时候,眉眼显得十分柔和,“他少时在燕云呆过一阵子,对这块熟得很,我喊他来做个向导。”接着又对唐一年道,“这就是顾云山。”
这唐门弟子瞧着年纪尚小,约莫十七八的年纪,眉眼青稚却十分活泛,上下打量了一番顾云山,道:“你就是害我们在这里晒了半天太阳的家伙呀,皮都要晒掉一层了,哎,你要怎么补偿我师父?”
顾云山忍俊不禁,反问道:“哦?你想如何补偿?”
“我怎么知道。”唐一年怏怏说着,眼珠一转,又道,“不过我的话……我听说你剑术好,不如来打架吧?”
“果然是阿竹教出来的徒弟……”顾云山哈哈笑道。
“他啊,年少气盛,刚入寒江城就放下话要把前辈们挨个挑一遍,结果第一个就找上了一个喝得半醉的真武道士。”应竹说着,将系在胡杨树干上的缰绳解了,将其一递到唐一年手中,摇头笑笑。
“……你说笑师兄?”顾云山看向唐一年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同情。
“师父你又说我,我已经练熟了控鹤擒龙,这一回可不知道谁输谁赢!”小徒弟撇撇嘴,挺直了腰杆,显出几分少年人的骄傲来。
“是、是,是比上回进步不少。”应竹答道。
唐一年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踢了好几脚沙子。顾云山瞧着好笑,牵着骆驼跟了上来,问应竹道:“咱们才三个半月不见,你哪里捡来的徒弟?”
“是今年刚进寒江城的新人,我带他做过几回任务,后来就拜我做了江湖师父,其实也没教得了什么。”应竹说着,听见唐一年在后边嘀咕“什么叫捡来的”,又笑,回头拍了拍他脑袋,“好了,唐大向导,我不认得路,你走前头?”
“诶。”唐一年应了一声,与顾云山错身而过时微微侧移目光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停留地翻身上马,往前边探路去了。顾云山正与他四目相接,虽只触到一瞬,却忽觉心头一凛,再定睛看那与应竹说着话的唐一年,那感觉却又无迹可寻了。他将此事按下,趁着天色尚明跟着两人往凤鸣绿洲赶去。
遥遥地便见沙漠中一点少有的绿痕,拥着一汪深碧的小湖,映着着苍蓝的天幕。湖畔一座泥砌的客栈,挂着已然不再鲜明的旗幡,其上的名字已是看不见了。三人才近了那客栈,便见得外边坐了一人独饮,抱着个酒坛子,微眯着眼睛遥望着远处,不知道在轻哼着什么荒腔走板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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