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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真武X太白]影剑顾云山 完结+番外 (八重血)


顾云山向来是个不近庖厨的,这时即便有心帮忙,也只能乖乖坐在一旁看着应竹将鱼架在火上烧烤,间或刷油,不多时便将两面烤得金黄,香气四溢。顾云山默默咽了口口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应竹那一截裸露的小臂,脑子里也不知想的是吃的鱼,还是别的甚么。只待应竹将那烤好的鳜鱼伸到眼前来,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你不是要报仇?”应竹笑他:“也不用盯得这么紧吧?”
“啊?哦哦哦……”顾云山轻咳了一声,赶忙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仇鱼”,略有些尴尬地低了低头,咬了一口。

跟鱼有仇,但是跟好吃的没仇。鳜鱼肉多刺少,被应竹炮制得外边酥脆里边软嫩,又因着用剑在两侧横削了几道抹了调料,也入味得很,偏生这鱼不曾开膛破肚,内脏都是从腮部绞出来,吃起来更是汁水四溢,鲜美异常。顾云山这些年也出入过不少口碑与口味俱佳的酒楼,却觉得那席上珍馐,都比不得这乡野间应竹递来的一串烤鱼。
应竹忙活得差不多了,便也坐在一旁的青石上拿了一串来:“好吃吗?”
“我舌头都要吞下去了!”顾云山笑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木头签子,扎进地上,又拿了一条来:“在燕来镇,我就晓得你厨艺好,却没想到这么好!”
应竹认真地剔了鱼刺,答道:“我在家中常帮阿姐做饭。”
“你回家去,家里人还好吗?”顾云山随口问道。
“都挺好的。”提起家人来,应竹面上又露出些许笑意来,“秋子的手艺学了我爹七八成,过年时忙得很。阿娘身体也十分健朗。”
顾云山点头道:“真好。真武山每年过年都很热闹,香客很多。偶然也会随师父师叔们下山去做法,累人得很。”
两人闲聊了几句,将鱼分而食之,日已过午了。和暖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腾起融融的暖意。应竹吃得餍足,懒洋洋地半靠着青石坐着,用木签扒拉了木柴灰烬,将那火堆掩了。顾云山忽地止住了话头,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应竹有些莫名。
“你别动。”顾云山说着,凑近了些,舔了一下他唇畔,“有一点油星子。”他声音很轻,像山腰缭绕着的云霭,沉浮不定。他面壁时只觉得心中沉静,可这时也不知怎么地,他看着应竹的脸孔,看进他漆黑如墨点的眼瞳,竟觉得心跳得愈发快了。焦渴的欲望在他喉咙里滚了几个来回,终化作一个绵长的亲吻。
应竹怔了一怔,既而伸手揽住顾云山的脖颈,他比顾云山想象的主动多了,甚至还微眯了眯眼睛,与顾云山的舌头毫不相让地纠缠。


“你又要走了么?又快要三月了。”顾云山低声问道。
“先不提这个。”应竹稍稍平复了一下错乱的呼吸,又吻了上去,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了似的,手开始在顾云山的背脊缓缓摩挲,屈膝去蹭他胯间,动作生涩得很,轻一下重一下的,饶是如此,也扎扎实实地将顾云山的欲念撩了起来。
“你哪里学来的花招?”顾云山抽了口气,赶忙制住他作乱的腿脚。
“不对吗?”应竹顿了一顿,理所当然答道:“我找了个空挡去了趟……嗯,青楼,掏钱雇了两个人做给我看的。”
“……”
“你上次说想干我,我回去想了想,还是得知道怎么干,才好配合你。”应竹偏了偏头,问道:“我被他们合伙骗了?”
顾云山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终是叹了一声“你啊……”既而压低了嗓音问道,“你这么想被我干么?”
应竹微皱起眉来,问:“你不想干么?”
“说不想才是骗你的。”顾云山说着,微直起身来,伸手解开拂雨冲云袍前太极形状的暗扣,将袍子随手往地上一铺,这才俯身去吻应竹的颈侧、锁骨,将那深蓝的中衣蹭散了来,一手便向下去解他的腰带。
“其实我想过很久你那件道袍的暗扣是怎么解的。”应竹环住他脊背,悄声说道。
“下回给你试试。”顾云山说着,将人用力一带,便放在了自己铺展开的道袍上边。他这袍子虽多金属饰物,可里料柔软又结实,躺在上边倒也不会难受。顾云山与他浅尝辄止地接吻,手有力地履过他衣底温热的肌肤,自胸膛探索至腰侧。他的手掌上生了不少剑茧,摩挲过后腰的肌肤,便要激起一层细细的痒意。应竹本能地绷紧了身体,手一瞬便已握到了身旁的佩剑,却又立即放了开来,反倒是将顾云山脑袋勾了下来,道:“别弄了,痒得很。我外袍里放了那种脂膏,你去拿。”
“你倒想得周到。”顾云山一愣,却不肯走,只就势亲了下去,在他喉结处舔咬。应竹闷闷地哼了一声,紧按在顾云山肩头的手握紧又松开,便听顾云山轻笑了一声,道:“你放开我,我去拿。”
言罢果真侧身去够被应竹搭在旁边青石上的外袍,手腕轻震,便将那衣裳一甩,兜头罩在应竹脑袋上。应竹视线被阻,还未开口问得什么,也看不见谁勾掉了他的裤子,只转瞬间便觉下身落进了潮湿温热的地方,强烈的快感自那处直抵脑中,叫他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云山?”
顾云山他自下而上舔过愈发硬挺的阳物,间或含住那顶端。应竹自渎都少有,哪受过这样的阵仗,只一下便弓起身来,手往下插过顾云山的发丝,紧按住他的后脑。顾云山头发被衣裳蹭散了几缕,柔滑得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随着他的动作,几缕稍短的头发便正戳弄着应竹的下腹,激得他更屈起膝来,难耐地扭了一下腰身,像是想逃,却又逃不过这张情欲密织的网。
“你弄我做什么?”顾云山被他扯得发根发疼,当下却笑,半是揶揄地轻声道,“去找你说的东西呀,我找不到。”

太白的棉衣厚实而宽大,将正午的日头遮挡了多半。应竹摸索那脂膏的时候蹭动了衣裳,便有光线自两件衣服之间开合的缝隙明明灭灭地照了进来。半遮半掩的视线里,隐约能见顾云山眼底浮着细碎的粼光,像一汪潋滟深流的泉水。
他好像理所当然地在取悦他,以口唇去舔吮那昂然硬热的东西。太过明烈的快感直冲发顶,叫应竹找寻脂膏的手都为止一顿,抓紧了身下的道袍,终是耐不住呻吟了一声,射了出来。顾云山将那些个白浊的精水随手涂抹在他腹上,既而笑了一声,捞起他一条腿来,在他腿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差点被你射在嘴里了,东西找到了没?”
应竹好像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他的问话,一面努力平复着混乱的呼吸,一面答道:“没有……你自己去找,就在那里……”
“哪里?”顾云山问着他,手与应竹的一手握了一握,忍不住又凑上去亲吻应竹的掌心,以唇舌履过其上每一寸剑茧,这架势,撒娇似的,显然是赖着要他去找的。应竹哪会不晓得,只是由着他,自己在衣裳里一阵寻摸,这才总算从随身的瓶瓶罐罐里找到了那盒脂膏:“你起来些,我不好弄。”
“……”顾云山愣了一愣,微抬起身,却伸手截了他手中的瓷罐,道,“我来。”
他对情事并不算熟练,不过是做了些子颠鸾倒凤的春梦,又在青楼被玉蝴蝶请了小倌啊头牌啊之类的捉弄过几回,虽没吃过竹肉,但也算是见过猪跑的。顾云山将应竹的腰微微抬高,一面亲吻他的胸膛,一面以手取了些滑腻的脂膏,往后门探去。应竹浑身一绷,难以适应后边被一寸一寸探索进去的感觉,却还强自忍耐着,深吸了口气,努力放松着身体。
顾云山浅浅地进了不多深,便又抽出手指,再取了些脂膏重推进去。他自己都感到有些紧张,便俯低了身体去吻应竹的胸膛,唤道:“阿竹、阿竹……”
“……嗯?”应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好喜欢你啊……”顾云山说着,又将湿热的吮吻印在应竹的颈侧与肩头,声音软得像是撒娇的小动物,手里动作却未曾停止。谷道里脂膏化开了,将里边浸得湿淋淋的。应竹听得他手指进出时羞耻难言的声音,终忍不得了,以手捧过顾云山的脸孔,重重地亲了上去。他这吻着实凶狠,舌头近乎蛮横地跑来纠缠他的舌头,牙齿将哪里磕破了,嘴里便尝到了淡淡铁锈似的腥味。
“够了,快进来。”应竹喘息着催促道。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相拂的湿热温度被罩在棉衣里边,缠绕在两人之间。顾云山借着暗昧的光线看着应竹的脸孔,年轻人英挺的眉微微皱着,已是在极力忍耐着,瞧顾云山一时未有动作,干脆就伸手来解他腰带。顾云山由着他弄,虽克制着冲动的欲念,到底手下扩张速度快了些,待几根手指进出不再滞涩,这才上去咬应竹的耳朵,轻声道:“我要来了。”说着便缓缓地顶了进去。
饶是做足了准备,他的进入也并不怎么顺利。那到底不是容物的地方,本能地排斥着顾云山的阳物。顾云山被箍得发疼,只得缓上一缓,揉捏着应竹腰间的软肉,道:“阿竹,放松点……”
应竹一瞬间攥紧了拳头,尴尬处那酸胀与钝痛逼得他头脑发昏,只本能地顺从顾云山的话语,深吸了口气,缓缓放松了些。待他总算整根进去了,两人都已出了一身的汗。顾云山喟叹一声,俯身又去亲了亲应竹的唇角,伸手去抚慰他因着疼痛软下去的阳物,又唤道:“阿竹、阿竹,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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