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朝阳悠这边,琴酒在洗漱间里待的时间也超出了预计。
他开着水流,漫不经心的洗刷着碗筷,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看到的一幕。
朝阳悠的胸膛虽然单薄,但或许是因为常年不在户外运动的缘故,皮肤显得很是白皙,看起来就十分嫩滑,仿佛上好的白玉,让人有伸手抚摸的欲望。那从远处看就若隐若现的两点也半遮半显的露了出来,粉嫩的两处点缀在胸膛上,看起来就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
琴酒拒绝去想自己当时的心情。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掌控,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烦躁,总觉得无比难受。
他拿着洗好的碗筷出来,见朝阳悠已经在桌前坐好,微笑着看着他:“快点开饭吧,我都饿了。”
琴酒又开始不快起来。
他看着朝阳悠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想起刚刚那个女人,就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展露给许多人看过了。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不可能,但琴酒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猜想,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敏锐如朝阳悠当然能感觉的到琴酒的不悦,脸上勉强挂上去的微笑差点要维持不住,还好这时候他已经拿起了筷子,急忙用咀嚼的动作压下了表情上的变动。
因为这件事,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这顿饭吃的十分沉默。朝阳悠吃的也不太多,没过多久就放下了筷子。
去洗漱间洗了个手,朝阳悠出来时琴酒也吃完了,朝阳悠淡淡笑道:“我有点困,先睡了。”
琴酒看着他钻进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倒是没有说话。
沉默的把碗筷洗了,擦干净手,琴酒慢慢踱到朝阳悠身边,也躺到了床上。
然后敏锐的察觉到身旁背对着他的躯体一僵。
琴酒轻轻笑了一声:“还没睡着?”
朝阳悠没有说话,半响含糊的“嗯”了一声。
琴酒又笑道:“刚好我也困了,就和你一起睡吧。”
朝阳悠这回有动作了。他反身坐了起来,对琴酒说道:“你起来。”
琴酒挑了挑眉,听话的站了起来。
没想到朝阳悠只是掀起被子,露出一个可以容人的空间:“躺着吧。”
琴酒笑了一声,借着朝阳悠留出的位置躺了下去,然后迅速把原本准备再次翻身的朝阳悠搂进怀里,微笑着叹了口气:“抱歉,我刚刚有点生气,让你难过了。”
朝阳悠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没有难过。”
琴酒听他这口是心非的话,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然后笑着说:“嗯,你没有。”
朝阳悠突然泄了气。
真是的,他怎么突然这么幼稚。
他把自己朝着琴酒那边又凑了凑,小声抱怨道:“你怎么总是这样……”
让我难过,却又给我希望。
琴酒等了半响也没有等到下半句话,倒是听着朝阳悠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显然是真的睡着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又把人往自己这边搂的紧了点,也不知道心里那点诡异的满足和宁静感是怎么一回事。
琴酒知道自己最近有点不对劲,也知道让自己不对劲的起点是朝阳悠,只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差点又虐了,还好最后拐了回来……(擦汗)
琴爷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过好赖哄人还是会的嘛!
☆、双面
朝阳悠最怕琴酒服软。琴酒一给他道歉,朝阳悠什么难受劲都没了。两个人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平和状态,只是朝阳悠再也不在琴酒面前展露身体,倒是琴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然后琴酒就开始研究做什么饭能尽快把朝阳悠养胖起来,至少身上要有点肉,抱着不那么硌手吧。
所以朝阳悠就陷入了每天被投喂大量美食的既快乐又痛苦的美好境地里。
快乐当然是因为琴酒的手艺非常好,做的饭堪称一绝,但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很痛苦啊……
“再吃点,一碗半怎么够?”琴酒皱眉。
朝阳悠都快哭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琴酒不等他说完就又给他盛了一碗饭,眼神和动作都写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朝阳悠欲哭无泪。
不过他的饭量的确在琴酒的恐怖高压下变得大了一点,大概是胃被撑大了……(手动拜拜)
朝阳悠在医院里平平稳稳的待了三天,第四天老管家就帮他办好了出院手续,可以不用再在医院里闷着了。
朝阳悠看了看这间自己和琴酒共同生活过的屋子,内心十分不舍,可惜为了不让琴酒觉察到问题,他也只能忍痛和这种朝思暮想的生活说再见了。
不过说起这个,琴酒最近也十分不对劲啊,虽然说不上来具体的问题……
朝阳悠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也就不再思考。跟小护士微笑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下楼准备坐车回到别墅。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来处理呢,可不能放松啊。
琴酒早就在早晨的时候先一步驱车离开了,开车的是伏特加,琴酒在副驾驶座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想朝阳悠的事。
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身体,琴酒一直觉得他实在过于瘦弱,也不知道在国外都是怎么生活的,居然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朝阳英介可能会限制朝阳悠的自由,但是在饮食这方面怎么想也不可能会苛刻。不过问朝阳悠肯定是不可能有答案的,估计从国外就跟在他身边的龙舌兰知道的更多一些。
吐出一口烟雾,琴酒有些为难的考虑该怎么套龙舌兰的话。
别看龙舌兰天天嘻嘻哈哈的似乎不怎么正经,但是能被朝阳悠如此信任并委以重任的人又怎么可能连点秘密都保守不住呢。
琴酒在这里犯着难,转念想起自己还没有把朝阳悠喂胖他就出院了,琴酒表示自己的心情十分不美丽。
直接体验者伏特加表示自己有苦难言。
他一边战战兢兢的接受着琴酒冷气的洗礼,一边还要汇报工作,也是极为心塞。最近日本这边消停了不少,伏特加汇报的也都是一些日常问题,琴酒也就漫不经心的听着,直到他听到了一个代号——
“普罗塞克今天已经到东京了,接她的是谁?”
“应该是朗姆的人。”伏特加说道。
朗姆……
琴酒眼里划过一丝暗沉。
按理来说其他地区的组织高层调回东京,都应该是由他派人来接应才对,但是朗姆直接跨过了他,虽然普罗塞克是他的人,但是这样做也非常不给琴酒面子了。
是以伏特加的语气十分愤愤不平:“朗姆把普罗塞克接回去,也就简单的给我们这边发了个消息,到现在我们的人连见都没有见到她一面。”
虽然朗姆现在名义上还是组织的二把手,但是他这个举动也太过挑衅了一些,实在不怎么符合他的一派作风。
所以……朗姆究竟想做什么?
这件事跟朝阳悠又有没有关系?
琴酒墨绿色的眸子愈发暗沉,连修长的眉也皱了起来。
朗姆对朝阳悠的具体态度现在还未可知,他们还是小心谨慎点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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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悠看到了琴酒发来的消息,双眉不自禁的皱了起来。
普罗塞克要回来的事情不管是朗姆还是普罗塞克本人都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是以得到普罗塞克回来的消息朝阳悠并不吃惊。只是……
先不说朗姆想做什么,就凭他这样不给琴酒面子,已经足够让朝阳悠生气了。
朝阳悠一生气,就开始盘算该怎么给朗姆个教训,省得他天天闲的没事给琴酒搞事情。不过朝阳悠和琴酒表面上关系不怎么好,他还不能做的那么明显……
等等,他和琴酒表面上关系不好?
朝阳悠突然顿住了。
朗姆突然来这一出,不会是为了试探他和琴酒的关系吧?
如果他真的和琴酒之间互相看不顺眼的话,朗姆这样做朝阳悠只会作壁上观看热闹,怎么可能会替琴酒出头?
朝阳悠想明白这点,即使内心仍旧气不过,他也不能再有什么动作了。不过该做的事情还要做,既然普罗塞克已经回来,他这个做BOSS的当然要和她见上一面。
朝阳悠想了想,就把时间定在了今天下午。
他倒要看看,朗姆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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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组织联系的专用显示屏在别墅内部的一间密室里,这里和朝阳悠的房间相互连接,精密的机关确保这间密室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即使发现也无法开启。
朝阳悠摁下指纹,又扫描了虹膜,然后通过曲折且暗布着致命陷阱的通道,来到了这间密室。
他卡的时间刚刚好,正是和朗姆约定好的时间。朝阳悠开启显示屏,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声音也做好了机械处理。
显示屏对面是变装成青年的朗姆和按理来说初次见面的普罗塞克。
普罗塞克是个十分高挑的女人,身材很好,脸也很是漂亮。她有一头淡金色的及肩长发,眼睛像是最上等的蓝宝石,五官长得十分符合欧洲人的审美。如果普罗塞克像贝尔摩得一样出道的话,恐怕要变成风靡欧美的新一代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