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气温越低,明明是仲夏之际,可是临近高原地带空气湿度很大,气温也降低了不少。
这一个月来,白泽的眼神越来越幽怨,每天搭在烧饼背上要死不活,对此鬼灯见怪不怪,连烧饼的大铜眼里也全都是鄙视,一人一驴都懒得搭理他。
对了,像“烧饼”这么“非主流”的名字也只有白泽才能想出来,曾经鬼灯问他,为什么要给一只驴起个这样的名字。
白猪扬头想了想,说:“我看了一下,烧饼是公的。”
系统:“然而,这与那奇葩的名字有毛线关系?”
鬼灯没有回答系统,淡淡看了他一眼,说:“你竟然连畜生都不放过。”
白泽:“……”我看他吃烧饼吃得挺麻溜的吗,烧饼吃烧饼……
这天晚上,在草原上漂泊多日的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位牧羊大哥,告别了每天的风餐露宿,住进来热乎的帐篷,喝上了香浓的奶汤。
这地方气候恶劣,寒风呼啸,海拔极高,自入境以来白泽一度因高原反应而吐得只剩下一口气,瘫倒在烧饼背上连话都快说不出来,只能更加幽怨的看着鬼灯。
一路走来,这高原上连只鬼都看不到,就是鬼灯想用在鬼圈的势力压榨点什么都没有条件,不过令他意外的是:
烧饼是一只如此坚强的驴子,比那高深的神兽要坚强得多!
白泽这家伙一赶路就要死要活,不过到底神兽的底子在那儿,离死远了去了,只是这家伙常年荒废自带的技能,用系统的话说就是:只在调戏美人的时候耍上两招装装逼,中看不中用。
“唉,终于活过来了!”
吸了一口碗里的浓汤,白泽咋咋嘴,回味无穷,鬼灯静静的喝着汤,晚上两人同牧羊人一同睡在帐篷里。
帐篷虽小,五脏俱全。
白鬼两人一床被子,牧羊人自己一床被子,烧饼则和群羊一起睡在羊圈里。
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白泽反而睡不着了,这一路他不是没想过半路撤回,可转眼一想,他抱着开挂的好奇心跟了半路,就这样半途而废岂不是又要一个人原路返回,想来想去终究是太不划算了。
况且,他也好久没回家了……家乡的小姑娘现在也该长成大美妞了,是时候泡上一泡了!
帐篷里的油灯闪着微光,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白泽撑头看着鬼灯的睡颜,心里腹诽道:
“这死鬼长得还怪好看!”
严厉的眉眼此刻紧瞌着,薄唇微抿,看上去比白日了严肃冷漠的样子温柔了不少,睡着了的鬼灯看上去平易近人多了。
系统:“鬼哥快醒醒,你小情人正在偷看你!而且,他还夸你长得帅!”
鬼灯:“我已经睡着了。”
系统:“呵呵-_-||”这个闷骚货。
细细打量着鬼灯近在咫尺的轮廓,白泽以前从未发现此人竟比他想象的还要清瘦些许,轮廓深邃,皮肤苍白得异常,看来是地狱的大小事务确实太过操劳。
细长的眉眼间寂静一片,褐色的瞳孔里印着鬼灯清瘦白皙的脸庞,白泽眼角微光闪过,嘴角戏谑无奈的笑了笑。
也不知是夜太凉,还是长途跋涉太过劳累,这个笑竟然带着些许怅然,些许寂廖。
一夜长眠,鬼灯带着烧饼在帐篷外溜达了一圈,烧饼终于吃上了一口新鲜的甘草,用头不停的蹭着鬼灯的衣衫,表示他吃得很尽兴。
鬼灯回到帐篷时白泽还在睡觉,他之前询问过牧羊人,这儿不远处有个蒙古集市,他们正好可以去采购点东西,以便接下来的路程方便些。
来来往往都是些头戴毡帽,身穿棉袄身材高大的蒙古人,集市虽小却是应有尽有,这儿地处高原,牧业生意好做,当地居民基本都以放牧为生,为人淳朴友善。
鬼灯牵着烧饼在集市上逛了一圈,添置了些衣物干粮,回到帐篷时只见白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在帐篷外同一个小姑娘有说有笑。
那小姑娘生的浓眉大眼,笑起来时两边脸颊有两个迷人的酒窝,看着白泽时更是一脸娇羞。
“木拓兰长得这么漂亮,有对象没有啊?”
温润的声音,笑眯眯的眉眼,形容美好的清丽俊脸,木拓兰只觉眼前这男子是他见过草原上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被白泽这么别有意味的一问,小姑娘满脸通红,羞答答的欲说还休的跑了。
“真是好兴致啊,这一大早上的。”
鬼灯淡淡的,轻轻的,幽幽的看了一眼满面含/春/的某人,再看一眼驮着货物满载而归的烧饼,表情似笑非笑。
系统:“看来你这个小情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劝你要主动出击,先压上一压!”
鬼灯:“……”
由于鬼灯的坚持,两人中午就拜别了帐篷的主人查拉克目尔,将烧饼留在这儿寄养,白泽跟着鬼灯不情不愿的踏上了更高处的那处峡谷。
可怜的木拓兰听到消息赶过来时只能看见高原上一黑一白两道模糊的人影了,小姑娘正是情犊初开的年纪,被温润俊俏的男子撩拨最是容易动情的时候。
只可惜撩者有心无力,被撩者桃花满面却无处诉说,只能看着白泽的背影哭得稀里哗啦。
鬼灯走着走着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幽深的黑眸中微光闪过。
“你在看什么?难不成后面有美女目送?”
白泽说着就想往后看,鬼灯默不作声的加快了脚步,神情冷然。
看着前面突然走快的人,白泽转过刚刚微微侧身想往后看的脑袋,眉头微皱,嘴里嘟囔着快步跟上了眼前那道清瘦的身影。
系统:“啧啧啧,心机boy。”
鬼灯不予置否微微勾唇:“boy?”
系统:“就是男孩纸的意思嘛!”
鬼灯:“……”
亏他还担心依鬼灯的尿性想要追到白泽简直难如登天,现在看来这闷骚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长路漫漫,估计有得一拼咯!
直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茫茫高原上,木拓兰这才满脸失望,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只可惜那道印在眼底的身影一直不曾回过头。
死亡谷与出柜
两人告别了暂住的牧民,也告别了看着白泽依依不舍,满脸羞涩的姑娘,开始向昆仑山更深处的那棱格勒峡谷出发。
昆仑山又叫做昆仑虚,万祖之山,当时人称“龙脉之祖”,据说曾有真龙出现在山上。就这一问题,鬼灯问过白泽,昆仑山到底有没有龙?
对此白泽挠了挠耳朵,说:“当时我休眠,听到动静醒来时只见地上有类似龙的爪印。”
他说着看了鬼灯一眼,继续道:“要知道龙可是天界孕育出的神奇物种,你当是仙女啊,想下凡会情郎就下凡会情郎?!”
系统:“这比喻,我竟无言以对。”
鬼灯:“……”
拢了拢身上的羊毛披风,白泽咂咂嘴,“几百年没回家了,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这昆仑山当初可是天界赐给神兽白泽的封地,让他守护这儿的世代安宁,可惜神兽这东西好奇心忒重,一天到晚在外面晃荡,久而久之就成了风流子,还回家作什么?
枉是鬼灯准备了装备,也没料到这山上气候如此恶劣,寒风呼啸,几欲/把人直接吹下山,石壁上积雪厚重,寸步维艰。
两人边爬边喘气,呼出的白雾瞬间就成了冰渣,包里的干粮拿出来都可以当凶器了,一个烧饼足以砸得你头破血流,可见冰冻程度之最。
翻过一座山头,白泽坐在石墩上喘着热气,背后的的汗水瞬间就成了冷汗,“我这是好奇心作死,才跟着你跑来这么个鬼地方!”
鬼灯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垂了垂眼眸,眼中似有流光划过。
系统:“好奇心是一切事物的开端,它可以导致出轨,出柜,婚外恋等多种不正当恋情,当然,我支持你出柜!”
鬼灯:“……”
系统曾多次向鬼灯提及统国的出柜记录,所以他对这个词一点儿也不陌生。
“轰!”
“轰轰!!”
只听见远方一阵雷鸣般的轰隆声传来,隐隐可见滔天的蓝白色电光,声音之大足以震响这片草原。
白泽一脸懵逼,说:“这什么鬼地方,几百年没回来,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大妖怪?”
“是闪电”
“这么大的闪电,邪乎着呢!”白泽一脸笃定,肯定这地方有诡异。
鬼灯不由分说的往闪电传来的方向赶去,白泽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大约一刻钟之后,“什么情况?怎么又没声了?”
峡谷下不远处帐篷云集,是一大片放牧区。
两人跟此处的牧民打了声招呼,问了一下附近的情况,结果这里的人但凡提到雷声便是一脸惊恐,绝口不提此事,只是让他们千万不要走进那片区域,就好像有什么惨绝人寰,十恶不赦的大事在那里发生过。
天色渐晚,鬼灯给了几颗玉珠在一位牧民家里借宿,那牧民名唤阿古朗,收到钱之后倒也是丝毫没有亏待他们。
晚上的气温比白天更低,三个人坐在帐篷里的火盆前取暖。
阿古朗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两人,欲言又止,这两个外地来的年轻男子皮嫩肤白,特别是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脸色白的过分,毫无血气,俊秀的脸上总是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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