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里面什么都没穿!真当自己美人出浴呢是吧?!!
白泽慵懒的瞥了他一眼,说:“衣服都被老妖婆弄脏了,我才不穿!”
鬼灯淡淡的,幽幽的看了此货一眼,他竟无言以对……
系统:这小哥好妖艳,我好喜欢惹!
“喂,死鬼,今天在酒坊让我看手相的那人就是你吧?”
白泽暧昧的朝他挑了挑眉,一脸我什么都懂的样子。
鬼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低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思索间一张脸突然从后面凑过来,鼻尖温热的呼吸喷在鬼灯的脖颈上,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偏偏那人还非常不自觉,一手搭在鬼灯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鬼灯握笔的手紧了紧,笔头的金鱼草也跟着晃了晃。
温润湿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侧脸,白泽看了看鬼灯的公务本,说:“今天那老妖婆什么来头,一开始明明是一大美妞来着?”
鬼灯淡淡道:“这怪物叫画皮,本体是只骷髅鬼,生前被人扒皮而死,怨气极大,被归于恶灵类,喜欢趁人睡着了在人皮上作画,画好之后将人皮扒下,披在身上化作美人。”
鬼灯说着突然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这画皮喜欢专门勾引好色轻浮的男子,诱其上/床,在亲嘴过程中伸出长舌至人心肺处,食其心肝。”
白泽一脸恍然大悟,庆幸着说,“还好我捏了她的脸,觉得不大对劲。”
鬼灯似是欣慰的淡淡看了他一眼,勉强将这捏脸的猥琐伎俩自动屏蔽。
“要不然这死老太婆岂不要玷污我的清白!!简直是老牛吃嫩草,癞□□想吃天鹅肉!”
鬼灯:“……”
系统:这特么就尴尬了。
懒得跟这白猪说话,鬼灯“嚯”的一下突然起身,只听见某人牙齿磕在下巴上的“咯咯”声。
刚刚说话间,白泽不自觉的把下巴搁在鬼灯的肩膀上,随着鬼灯让人猝不及防的起身,他光荣的磕着了。
看着捂着下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褐色的瞳孔处一片水雾的白猪,鬼灯只觉心里某一个地方发软,随即却又强撑着不去看他,冷着脸径自朝床边走去。
这人给点儿阳光就可以自燃,浑身的臭屁感足以照亮整个地球,对此,鬼灯再了解不过了。
鬼灯越想越觉得气愤,却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想着白泽人腻歪在一起他就恶心烦躁,尽管那人是只丑掉牙的老妖婆。
黑脸走到床边,看着缺了一边的床帘,那颜色,那花样,那布料,赫然就是白泽身上裹着的那块儿布。
系统:“这哥们有点意思。”
鬼灯:“……”
房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微可闻的轻微呼吸声,那是入睡的声音,一只白影蹑手蹑脚,在房内偷偷摸摸的。
感觉身边凹陷了一块儿,鬼灯突然睁开眼,黑亮的瞳孔里一片清明,全然没有刚刚醒来的迷蒙氲气。
“起开,滚回你屋子里去!”
躺在身旁的人闻言一动不动,死人般僵持在床上,嘴角微微扯动。“老妖婆死在屋子里,我才不要过去!!”
鬼灯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很自觉”的闭眼拉过被子的人,直觉脑袋生疼。
他怎么就遇见这么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了?!
白泽依然只穿着那从床帘上扯下来的碎花围浴,被子搭在身上也遮不住形容美好的脖颈和微微露出的锁骨。
鬼灯气愤却又着无奈,恨不得一脚把旁边这货踢下去,却又碍于某种无法言说的因素硬生生止住了。
黑暗中一双比夜色还要浓黑的黑瞳铮铮看着床顶的纬幔,心中竟是意外的烦躁不安,但内心深处似乎又夹杂着那么点儿些许莫名欢愉的情绪。
要换做以前在地狱的时候,他俩早就吵起来了,管你白泽还是黑泽。
其实说起他俩每次吵架的理由都是莫名其妙的,鬼灯甚至记不清他们为什么要吵架,记忆中仿佛只有和白猪吵架的时候心里是真正有情绪,有波动的时候。
自从放下地狱的琐事来到现世之后,他的心情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踏上这片土地,想着这是白猪的家乡时,心里竟会有一丝小期待,至于具体期待着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在酒坊不期而遇,没人知道他心里变幻莫测的复杂情绪,一向冷静淡然的他竟会不受控制的主动让白猪给他看手相,以至于忽略了他旁边的那只披着美人皮的老妖婆。
黑暗中有鬼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将身体移向床的内侧,整个人贴墙而睡,与熟睡的白泽之间保持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系统(着急脸):你这样把妹不行啊?要主动,要主动!
卯时,鸡才刚刚开嗓,鬼灯就适时睁开了双眸,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他淡淡看了一眼旁边睡得像猪一样的人。
白泽的手脚不知在什么时候全然搭在鬼灯身上,乍一看去,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就像相拥而睡一样。
轻轻的下床起身梳洗,系统的语音在脑海里响起。
黑亮的双眸越来越发幽暗,转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泽,幽暗的黑瞳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有震惊,有疑惑,有严肃,还有藏不住的关心。
心机boy!
准备好一路上的干粮,鬼灯神色凝重的不告而别了。
这次,他没有问系统为什么是那个地方。
山长水远,一路上又没有交通工具,鬼灯路过一家村庄时用五颗玉珠和农夫换了一只小毛驴。
他看上去本就严肃冷然,不易亲近,不说话时紧抿的唇角和眉间眼睑的红痕更是给人暴戾凶狠的感觉,那正在田里干活的老农一看就觉此人来者不善,撒腿就跑。
无奈田间淤泥重重,不好发挥,倒是摔了一身泥。
鬼灯给了他五个玉珠,指了指在树下吃草的小毛驴,说:“钱换驴?”
那老农本想拒绝,可一看那珠子的大小便转口答应了,顺便还送了他一捆胡萝卜。
“还有粽子吗?甜腻腻的那种?”
老农:“……”
此人一本正经也不像是胡说八道,可这儿荒郊野村的,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吃上那香喷喷软糯糯的粽子。
鬼灯见状淡淡道了句“谢谢”,回头牵着小毛驴就走了。
老农:“不,不客气。”
手里的五个玉珠可是比驴子值钱多了,虽然不舍小毛驴,可生存才是主要的,老农刚刚可是将自己用作午饭的两个烧饼都塞在那捆胡萝卜里了。
系统(→_→):“你亏大发了,这破驴子不值五个珠子。”
鬼灯:“我知道,但我乐意。”
系统(闷哼):“骚年,你这样大手大脚到外面会吃亏的。”
经过老农的茅草屋时,看着破败的门扉,以及大门处两个扎着羊角辫穿着浑身补丁衣服的孩童时,系统恍然大悟,虽然鬼灯不说,可他就是这货知道那农夫家里的情况,才故意给这么多钱的。
买了小毛驴只是作为不时之需,鬼灯现在的体力还不需要小毛驴,静静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啃着烧饼,顺便塞/了个胡萝卜给小毛驴,两人同一个频率默契的嚼着嘴里的食物。
鬼灯望了眼远方隐约可见的重重山峦,眼里一片严峻。
入夜,荒郊野岭,鬼灯默默转动着手中的野鸡,旁边一道略显欠揍的声音却是急促的催促着,蛤达子都快流下来了。
“快点转,快点转,哎呀,真香!”
系统(扶额):原来闷骚/系的男人喜欢这个类型的男孩纸。
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人,鬼灯手里拿着个烧饼,眼眶微眯。
“你去那里干什么?”
鬼灯:“办事。”
“办什么事?”
鬼灯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眸流转似星辉,看得白泽一身不自在。
两人默默的啃着烤鸡,鬼灯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烧饼,小毛驴安静的在树下打盹儿。
白泽满脸戏谑,不再追问,说:“带那么多烧饼,你也不怕腻死!”
鬼灯:“烧饼经放,方便携带。”
白泽:“……”
系统:“你情人好奇心真重,竟然跟了你辣么多天。”
鬼灯淡淡道:“我知道。”
系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鬼灯,玩欲/情故纵啊。”
鬼灯:“……”
鬼灯在脑海里时不时和系统说上两句话,白泽靠在小毛驴身边津津有味的啃着手里的烧鸡。
他一路跟着这死鬼,好奇他要去干嘛,结果几天下来只见他牵着一匹没用的小毛驴,除了吃烧饼就是赶路,一天到晚吃烧饼,赶路,吃烧饼,赶路……
直到今天他无意注意到山高水远处的那片耸立在云间的那片山峦,才隐约猜测鬼灯要去的方向,心里虽然震惊,却也因此磨光了耐心,索性直接跟着他,倒也踏实。
可是……谁能告诉他,烧饼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装备?!!
放了那么多天的烧饼,硬邦邦的,吃起来费劲,嚼起来费劲,连咽下去都费劲!
晚上白泽靠着小毛驴的肚皮睡,保暖又热乎,鬼灯则随便找棵树闭眼凝神,只是总会有一个星光灿烂的晚上,微风轻浮,空气静谧,旁边那头驴和白泽此起彼伏的鼾声就像交响曲似的,越吹越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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