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他盯着白洛笑得森阴阳怪气,“我们去外面吵,免得打扰白泽睡觉。”
白洛本想直奔师傅的房间探个究竟,却不想这货竟铁了心要和他理论一番,真是不可理喻!!
他只是某天碰巧无意间,看见强良被龠兹压于身下热吻,顺便联想到师傅与鬼灯亲昵拥吻的画面,好奇之余翻阅了典籍,顺便了解一下XXOO那些事,总之整个过程妙不可言╮(╯▽╰)╭。
“你脸红个屁啊?!”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改变画风,一脸小姑娘家家羞涩模样的白洛,强良更觉羞愧难当。
老子的一世英名竟然就被个小屁孩戳穿了!啊啊啊!!
不就是当下面那个吗?老子乐意,你怎么能这样揭发我?
啊啊啊!士可插/不可辱!!!
于是乎冰雪覆盖的大地上,两个俊逸男子相互对峙着,脸色不约而同的绯红一片。
说那时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风起云涌,一道炸雷毫无预兆的直劈向青衣男子的头顶,轰隆一声,青衣男子快如闪电,堪堪躲过了凶险一击。
你妈炸了!(#‵′)靠!!
别跟他讲什么风度,什么气韵,白洛现在只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他没想到强良竟然来真的?!这个猪脑子,人都不见了,他还有空和我在这里瞎闹!!
“破月扇!”白洛气极,手上也毫不留情的反击过去,扇柄轻舞,数道银光飞闪,齐齐朝着强良奔去!
噌!噌!噌!地上几尺厚的积雪被飞刃割开,细碎的冰渣飞溅而出,砸在强良悬空翻飞的衣角,瞬间戳出两个大窟窿。
“老子的新衣服!”
啊啊啊啊啊!
轰隆轰隆轰隆……噌噌噌……咚咚咚……
系统抬臂站在窗前,看着底下乌烟瘴气一片,略微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心想还好他刚给白泽服了安神定气的药,否则非被这两货给活活炸醒!
窗外打斗声不断,细雪纷飞,又是个落雪的夜晚。
阁楼不远处,鬼灯和龠兹一路赶来,神色倦怠,风尘仆仆,却依然不减脚下速度。
尤其是在听到轰隆的雷声和飞刃声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眸色渐沉,脚下步伐飞快,就连细雪迎面飘进眼眶冰冷刺骨,依旧面不改色,不作丝毫停留。
关于转生?
大片的雪地上一片狼藉,翠竹林内断竹交错,落叶纷纷,不难看出这里发生过一场难分高下的恶战。
阁楼内室,暖炉烧得正旺,炭火燎燎,散发着枯木的清香,系统抿了一口茶,瞥眼打量被捆在柱上垂头丧气的两人,不由一阵闷笑。
这哪里看得出是两个人呐?分明就是两头猪嘛!
这一个一个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特别是强良,一张圆圆滚滚的娃娃脸,青一块紫一块,又红又肿,简直惨不忍睹!
想着当时鬼灯和龠兹风尘仆仆赶来时的场面,系统到现在还忍不住一阵冷战。
这两人当时正打得火热,气势汹汹的,想必都抱着把对方打成猪头的决心。
在这样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鬼灯那一声声“停下来”的冷呵,顺其自然的被忽视。
于是乎风尘仆仆,疲倦不堪,神色倦怠的鬼神大人便懒得再多说一句,冷冷朝着两人奔去,抡起狼牙棒就是一通乱捶,打得你连亲妈都不敢认!
鬼灯掖了掖白泽肩上的被角,眼里说不出的怜爱和温柔,只在转身的刹那恢复一脸漠然。
“如何?”
“情况不容乐观。”系统思索片刻,斟酌出口。
“师父……”闻言猛地含泪抬头,白洛喃喃一句,却被鬼灯冷眼扫过,终是一句话只汇成短短的师父二字,话语中有诸多悔恨自责和茫然无措。
“他做的是以命换命的天职,数万年来,功力销毁的太过厉害,虽长期修炼心法,但终究是入不敷出,伤了根本。”
龠兹原本站在强良身侧,满眼心疼的替他擦着唇角未干的血迹,听到这话,手上不由一阵失力,绸缎做成的锦帕生生从强良嘴角磨过,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嘶!你谋杀啊……”
空气安静得可怕,只听得强良那一声尖锐的怪叫在室内回荡,像指甲划过心头,搅得人心难安。
沉寂半晌,无人再说一句,都只觉得口中胸中苦涩难耐……
不知何时,鬼灯和系统相继离开内室。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龠兹压低了声音,在强良耳边问着,气息尚有一丝不稳,难掩话中的震惊和讶异。
“今天上午,我和白洛翻阅古籍的时候发现的,没想到所谓神兽,所谓祥瑞,背负的竟是这样不堪的事实!”
“哈,天职?这简直是天下最可悲的笑话……”
强良说罢讽刺大笑一声,不料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痛不已,眼中虽蓄满泪渍,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细细为他擦去嘴边的血渍,龠兹看了眼一旁低头不语的白洛,眼中满是无奈。
“那红衣少年是何方人物?你们又怎会突然大打出手?!”
双眼闪烁着不敢直视龠兹,强良挣扎片刻,终是在一脸严肃的心上人面前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道:
“那小子突然出现,还是说自己是个黄大仙,我们不信,便把他绑了起来,后来,我与白洛有了些言语上的冲突,便一时意气用事的打了起来……”
说罢,他偷偷瞧了白洛一眼,却见他头垂得甚低,根本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窥探到那一双琥珀般的眸子里,似乎缀满了落寞。
“都是我的错,是我先惹起来的!你同鬼灯说说,让他不要错怪了白洛,这小子身子骨太瘦,经不起什么折腾的!”
伸手揉了揉柱上那人毛茸茸的头发,龠兹又好气又好笑,一向清冷的声音带了些惯常的宠溺,“怎会错怪?”
“他从来没有要怪你们的意思,只是当时我二人在外面办了一些事,经历了一番折腾……”
具体什么事,龠兹却只是顿了顿,便一语带过,并无多讲。
“当时凶险未定,回来看到这般景象定是会忍不住气恼的,再加上当时你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他若再不出手,只怕你俩会两败俱伤,指不定比现在还惨要惨上几分。”
龠兹替强良将脸上的伤口擦拭干净,掰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微微打趣道:“活像个小胖猪。”
“你,你……老子不胖!”
气闷的将头转至一旁,强良作势不再看他。
龠兹顿了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致力把眼前这人折腾到满脸通红,一脸羞涩的可爱模样。
他向来心思敏感细腻,而他只希望他不要因此事过度自责忧伤,所以只需稍稍转移一下注意力即可。
将干净的锦帕浸湿,替白洛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污,退开一步,龠兹看着眼前的少年惨白着一张脸,嘴角倔强的撕咬着,鲜红的血迹漫过薄唇,染红了唇齿。
那样一副姿态,依旧是初见面时沉默寡言的少年,老成又倔强的模样。
幽深的瞳孔里面深邃难测,龠兹掩下眼睑,无奈看一眼依旧鼓着腮帮子负气的强良,心中闪过一丝安慰与庆幸。
他正着身子,身姿怪异的面对着被捆绑的二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脚步似乎有些凌乱。
一路踉跄着,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龠兹拉过房门,支撑不住发软的双腿,直直跪了下去。
脸色惨白的解开肩上的披风,龠兹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撕开背后早已黏/腻不堪的衣衫。
黑色的深衣紧紧包裹着身躯,加之有披风护着,若不是观察入微,常人根本看不出他身受重伤,薄薄的一片衣衫,撕下来竟沾了满手的血污。
随手将这衣物丢入火盆,不一会便烧个精光,余下的一些血腥味也渐渐被竹炭的清香掩盖,好似他一直这么平静,什么都没发生过。
由于伤在背后,行动不便,只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他手中拿着一本卷轴,眉头紧皱,神色愈见严肃。
今天早上那一场截杀实在太过凶险,以两人之力对抗上百人,最后虽成功取得那东西,可过程却是太过凶险万分,枉是他见惯了生死,却也不想再回忆那一番残忍截杀。
战后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混着寒冬肃杀的气息,只叫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他回首一望,却只见鬼灯面不改色的拧回自己脱臼的胳膊。
接骨的声音只有刹那一响,却惊得他呆呆愣在原地,竟一时失了言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向来知道这个男人做事狠绝果断,却不想对待自己也是这般,接骨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他竟像捏死一只蚊子一样,眉头都不曾动一下,随随便便就接上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枉是功力深厚的鬼神,也是要忍得这般骨肉分离的痛楚的,更何况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是多不胜数……
空中弥漫的那一份浓烈的血腥味儿,必然也有他的一份!
作为一个活了上万年的祖巫,龠兹自认早已看尽了世间人情冷暖,在他心里,从来没有什么正真的好坏对错之分,善恶不过是一念之差,它们从来都在一条直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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