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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阳花]天子脚下 完结+番外 (般若兰宁)


奈何他的力气比不得李云茅一个零头,扭动了没几下,已被死死的按住了。李云茅只一只手就将他一双手腕牢牢扣在了头顶,便如上了精钢的镣铐,动不得分毫。另一手还能有条不紊的在他身上到处摸摸掏掏,片刻挑散了外袍,又探到中衣怀里去。
谢碧潭气得满脸涨红,上身动弹不得,便将两条腿乱踢乱蹬,将两床棉被都踢翻在一边。李云茅“啧啧”两声,手上却仍不停,将上身摸了个遍,又往腰腿间探去,面上颜色竟还颇无辜:“碧潭,你这样乱动,是让贫道怎生行事!”
谢碧潭咬牙切齿的,抬起下颏瞪着他,也顾不得臊了,怒道:“你这白日宣淫的混账道士!”
李云茅笑嘻嘻的低头在他唇上啃了一口:“当真冤枉,三清在上,贫道岂是那般不顾廉耻之徒!”
“你……”
“碧潭,你且莫急着说话,且看……嗯……”李云茅半边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这时动作忽然一顿,将手从两人叠压处抽了出来,虚虚攥了个拳头,递到谢碧潭眼前,“这是什么?”
说话的同时,李云茅松开手,翻身坐起。谢碧潭两膀脱了禁锢,忙也爬起身,胡乱的掩住了松散大开的衣襟,忿忿一眼瞪过去:“看什么?这……这是什么?”
李云茅的手摊开,掌心中,正有一颗光若流金,晶莹剔透的小珠。扑面而来尽是淳厚又灵动的精元之气,叫人身心为之一畅。
谢碧潭本要发作的脾气顿时压住大半,心中隐约有了一丝预感,却又不大敢相信,抿了抿嘴巴,又重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李云茅托着那珠子在他眼皮下晃了两晃,笑道:“这是从你的内袋中掏出来的,明明是贫道要问你才对,你怎还要反过来问某?”
“某……”谢碧潭一时语塞,舌头好似在嘴里打了结,即便心知肚明李云茅又在调弄自己,偏偏没的话回应,刚刚褪下了颜色的脸皮不免又有些红涨,满脸的气苦难当。
只是李云茅是要逗弄他,却不是当真要他闷气,见好就收的挨过去,拉了人一只手,轻轻握着:“贫道修的是玄门道法,对这些罡斗八卦、五行元气自是比常人敏锐许多。先前在杨家兄弟那见了你,就隐约觉得了一股纯粹清气,若隐若现的依附在你身上。适才循迹一试,竟得了此物,也算歪打正着,平白得了天大的运气。”
他终于肯好好说话,谢碧潭也松了口气,立刻收敛心神,专注到了那颗黄珠上。李云茅话中并未说明,但听其口气,已可证实心中猜测,谢碧潭迟疑了下,究是问道:“这莫非就是……土元之精?”
李云茅将那黄珠抛了抛又攥回手心,谢碧潭的心立刻跟着一跳,视线也随着珠子上下一番,然后才听他道:“某非但知道这是土元之精,更连心里头的几桩疑惑也解开了。碧潭,你前夜蓦的在某眼前没了踪影,某便曾以道术唤动你胸口那一道隐符,却石沉大海,全然无果。只是那道符与某灵台相应,某无所感,想来你暂且未涉危境,安全无碍。然后直到昨夜深更,符箓忽的有了回应,才叫贫道测算出你身在之地,一早前去寻你。这其中缘故,说不得就与土元相干。”
谢碧潭尽力回想一回,摇了摇头:“依杨家兄弟所言,昨日某一直在昏沉沉睡着,不知人事。倒是今早忽的清醒过来,全然不知是夜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某自然也是不知。”李云茅用指尖捻着土元,“不过土德之气厚重,覆载万物。若你周身气息被土元灵气裹藏,莫说贫道,就是家师来了,当也测算不出。想是昨夜有何缘故,破了土元之障,才叫某找到了你的踪迹。”
“缘故……什么缘故?”谢碧潭继续抱着脑袋摇来摇去,看起来倒比李云茅还迷糊些。
李云茅却是想得开的,揽过他笑道:“想不通的,就先搁着,先说想通了的。”他重又从棉被下挖出那面破铜镜:“火克金却生土,赤霄红莲上已回归了火元,又隐着一道金元。乍受佛法回溯之力激荡,双气各自磅礴震动,冲撞之下,土元反受其引,得以出世。想来龙首原下的山穴,就是土元昔日流离之处,这一番阴差阳错的巧合,平白将你拖曳过去……若那时持着铜镜触及赤霄的是某,怕不该凭空丢了的就也是贫道了。”
谢碧潭如听荒诞谈,只是他亲身所历,又不由他不信,一时间只能呆愣愣坐在那,慢慢消化下去。李云茅也不催他,将人抱了满怀,顺势靠在身后棉被软枕上,手中抓了一把墨黑黑发丝,一点点在指隙间搓揉。房中一时静极,唯能听到几声火盆中木炭爆响罢了。
谢碧潭出了一回神,其实还是有些似懂非懂的。只是原本正要往牛角尖中钻去,忽的想到李云茅背着自己走回来时的口气,便不自觉的在心里依样画葫芦默默道:“两个人好端端的都在这了,就算到底想不明白又有什么干系!”这样一想,顿觉胸中爽豁,弃了苦思,扭过头笑盈盈道:“云……”
半个字含在了嘴中,到底没能叫出口。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李云茅歪在棉被堆上,倒是安安稳稳合了眼,已经睡了过去。他一旦闭上了嘴,瞧在谢碧潭眼中简直比平时更清俊可爱十倍,不由得就贪看了好一会儿,才扯过另一床棉被大略给他盖上,自己蹑手蹑脚爬下了卧席。

从前夜至今,算起来也不过就是昏迷中在汤池小院被灌了两碗米汤,谢碧潭消去了心中块垒,饥饿之感早如燎原野火,烧得腹内隐隐作痛。这时再想起之前高云篆隔着门喊过的话,一颗心早飞到了厨房,高抬脚轻落步的,就往外走。
途经小几,越是小心越险些绊到了。谢碧潭赶忙一弯腰扶住了几上的灯台,没叫它磕碰出什么动静。只是低头间,瞧见陶盏之中,一向盛满的灯油竟已是用尽了,连灯芯都只剩了短短一截,蜷曲着粘在灯盏窝边。
他便擎着灯台有些出神,再想到李云茅随口所说,直到昨天夜半才探得了自己的行迹。这一日夜中,不晓得到底多少费神煎熬,才叫那般时常气完神足的一个人,说话间就死死睡了过去。
越想心中越是酸软甜涩,五味陈杂。他搁下灯台,磨身又坐回卧席边。李云茅睡得酣甜,像是全无所觉,谢碧潭便老实不客气的压低了身子,鼻尖蹭过鼻尖,又酥酥麻麻的伸舌在他唇上舔了舔,只觉满口甘甜。这才心满意足的重站起来,蹑手蹑脚出门吃饭去了。

等到高云篆晚上回来,那两个已是吃饱喝足,又好好的睡了一觉,李云茅正被谢碧潭使唤着上蹿下跳收拾房子,不止几间屋中都亮堂堂点了灯,连房檐下都挂了两盏灯笼,迎着北风摇摇摆摆明明灭灭。
高云篆满身披挂得叮叮当当进院子,胳膊下还夹了好大一捆竹筒,一见这场面就乐了,拍手道:“想来是漫天的云彩散了,才叫你们有闲心做这个。正巧明日就是除夕,百戏耍子,诸邪辟易,好生的过一个年!”
谢碧潭本在举着个鸡毛掸子扫门楣上的浮灰,忙搁下了过去帮着接过东西,笑道:“正该如此。若是舒姑娘姊弟那边冷清,也不妨邀过来一同热闹热闹。”
李云茅也过来了,抱过那捆竹子掂了掂:“你当他不会说的?他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了。明晚还有驱傩的热闹,他们扬州没这皇城里头的热闹,忆盈楼又都是姑娘家,见得自然就少,正好可以开开眼界。”
谢碧潭在长安城中两年,大多是独自一个过活,也已好久没这般人多热闹的过一次除夕,登时欢喜道:“那再好不过了,等下某把前头药堂里的软榻收拾出来,除夕晚上干脆叫舒姑娘姊弟留下一同守了岁,待元日的热闹过了,再回去不迟。”

几人说说笑笑着,手脚麻利帮高云篆搁好了大堆的东西。谢碧潭果然一转身往问岐堂中去收拾床铺被褥,高云篆借了这个空子,一把扯住李云茅,挤眉弄眼道:“你倒是当真沉得住气的,非要某先来开口问你是不是!”
李云茅极为困惑不解的模样,睁大了眼睛看他:“问什么?恕师弟当真不懂。”
“去你的吧!”高云篆一巴掌就要拍上他的后脑勺,嗤之以鼻,“那冲天的土精之气,隔着两条街某都觉到了,还不快拿出来让贫道瞧瞧!明儿个你送去了给那唐家小子,还看个屁!”
“粗俗不堪!当真粗俗不堪!”李云茅嫌弃的拍开他,一眼瞪过去,只可惜才不过数息,自己倒先“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手往内袋中伸,将那粒宝光璨然的土元之精掏了出来,不无得意道,“某说什么来着,命里有时终须有,祸兮福所倚。前晚还在为这东西发愁,碧潭稀里糊涂在外头转了一圈,就这样完璧归赵了。”
高云篆瞧着那宝珠满眼放光,听着李云茅得意洋洋的炫耀,才酸溜溜横了他一眼:“是是是,你家小大夫,是你命里的福星,天大的宝贝!”

第二天便是除夕的正日子,更难得的绝好天气,丽日当空。晨鼓响过不久,各条坊街中便都热闹了起来,不复往常冬日绝早的冷清。
问岐堂中的三个人也从善如流早早起身,这几日一直被外事所累,心中重压,到了昨晚可才算透过气来。回头看看年节之物,除了高云篆背回来的那些,还一样都没来得及置备,今天少不得要各自分头出门去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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