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花羊]过荒城 (万花谷插科打诨小队长)
- 类型:BL同人
- 作者:万花谷插科打诨小队长
- 入库:04.09
那双手一只按着他的尾椎骨,另一只驾轻就熟地伸进他的亵裤里,指腹毫不拖泥带水地自后方探进他的臀瓣间,力道没轻没重地揉按一下他的穴口。华清远眯起眼睛,喉间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吟,他环在樊真腰间的手猛然一紧。
樊真虽说在医署里帮忙做事,修的却是一身干净利落的花间游功夫,右手因着常年执笔,关节与指腹多少附着茧子。这种麻痒的刺痛一下又一下刮碰在华清远身体里最敏感的软肉上,带来一种莫名其妙的疼痛的快感。
华清远有些立不稳,只得如履薄冰地将重心放在身后堆叠得高耸但摇摇欲坠的药筐子上,他下意识地将腰线绷得又紧又直,樊真有些刻意压制的沉重吐息扫在他的耳畔,颈侧有湿热的一寸一寸的吻。那身下的手动个不住,几经揉搓的穴口忍无可忍地泌出湿滑的液体,樊真的食中二指就着这点冰凉黏腻轻车熟路地压进内穴的甬道里,划开微麻的撕裂疼痛。
那过重的力道和疼痛叫人猝不及防,华清远急喘一声,只得断断续续出声道:“嗯!你轻……轻一点……”话间夹杂着一连串情难自禁的喘息与呻吟,他那地方三个月不曾被接触过,已然有点儿生涩,然而身体却依旧兴奋激动地配合着,湿软的息肉一节一节争先恐后地包裹着甬道里的入侵物。华清远只感觉如今的姿势太过难受,他既要费力去立稳,又要担心身后的药筐已然累卵之危。
虽说他清晨方到此处,窗外也渐有了人声,他得竭尽全力顾及三方,实在是叫人烦躁不安。
指端探到不深不浅的地方,顺着筋肉深深一按,华清远一下子浑身酥麻,甜腻的一声呻吟脱口而出。他双腿发软,上下再使不来力气,只得难耐地挣了一挣,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坠,他半喘半喊对樊真道:“呃……樊真……你、你扶着我些,嗯……阿真……”
他有些示弱服软的意思,樊真果然应了声,伸手将他的腰格上,万花的力气大得出奇,一下将华清远扶住了,然而华清远立时就感到这样的身位过于难受,有力的手托着他的腰,就仿佛正被死死钉在一道阑干上,逼仄疼痛在旺盛燃烧的欲望里加上一剂恼怒,不住挣扎的力度也有些没头没脑的大。
樊真似乎也察觉到他带着不耐烦的气恼的挣动,气力大得让他险些格不住华清远,因着姿势别扭,实在让人不舒服,但他也是分身乏力。只得暂且将手指抽开,华清远伸手攀住樊真的肩臂,手指带落了万花的腰带。
华清远极不舒适地拧了拧腰,穴中因为填充物的迅速抽离而一下子变得茫然无措,每一下收缩都带着滔天覆地的空虚感觉,他感觉情迷意乱,又觉得烦躁难堪,最终是破罐破摔地道了句:“你……快些、快些……我忍着……”
几近是话音刚落,他只觉得一双手带着稳健沉实的力度穿过他的胁下,几乎是将他托举着抱了起来,双腿被反折着顶上药筐粗糙的藤壁,离地的感觉令他不住叫喊出声,耳边似乎有声不浅不重的低笑,未及他反应过来,方才还叫嚣着空虚而翕动不安的内穴,忽然传来一阵滚烫的贯穿的疼痛。
“唔——!”华清远倒抽一口凉气,虽说熟稔的开拓让这次进入并没有太过于疼痛,甚至于挤压到他身体里最要命的那个点,还带出了一阵接一阵叫人浑身发抖的快感,然而他心中的恐慌却是如同烈火燎原般蹿升不止,他只觉得身后的倚靠就要坍塌了。这样的失离感觉让他只得竭尽全力倾过身去抱住樊真。
下身顶弄的力度愈加大了,满涨的痛楚交织快感,华清远不敢放声叫喊呻吟,想要压抑掩藏却更加放大了在体内大开大合抽动着的粗硬物事带来的快意,目前的光色本来就半明半晦,如今更加模糊不清,日色是晃动着的,在他的眼里逐渐从一点淡金色的光斑扩大成雪亮的白色,像是华山经年不化的雪在日光下熠熠的反光。
“哈……阿真……嗯……啊……”
他不清楚自己的每一声不由自主的呼唤里,樊真究竟回答了几许,但潜意识里仍旧相信着这是有回应的。华清远上仰着头,泪水一粒一粒地从眼角无法控制地跌落而下,他极清晰地听见响亮的水声回荡在室内,后腰的逼仄疼痛已然麻木了,腿根处却因为大力的顶撞与被反折的姿势而渐次涌上一阵潮水般的酸痛。
目前苍茫遥远的白色,就像是一夜大雪过后,他猛然将自己的房门打开,夺目而来的刺目的雪色。甬道开始争先恐后地绞紧,将他的腿根牵扯得抽搐不止,涌进内穴里的一股热烫渐次冷却下来,他的目前一暗,一瞬间里失去的五感突然折返,心子在胸腔里扑扑跳动着,快若鼓擂。
樊真此时也扶不住他,但却将他抱得稳稳当当地跪坐在地。华清远扶着他的肩喘了一阵,高潮之后带来的疲惫困倦与一路上紧赶慢赶带来的匆忙困乏一同爬上他的四肢百骸,然而他还是迟钝地辨认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再过不久就该有人到仓库来了。他伸手去整理下着,樊真却又按着他的手,深浅不一地喘息着来抱。
华清远温柔地偏头蹭了蹭樊真的鬓角,轻声里带着困倦的沙哑:“……我听丹青姐说,你过几天就要离开陈留了。战乱刚过不久,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他不知道,带着餍足的倦意拥着他的万花,眼中光色不由自主地暗上了一暗。
“我想去……找个人。”樊真答得很是含糊,但华清远也是随口一问,便不再放在心上。纯阳子现在实在倦得厉害,光是靠在万花的怀里,就仿佛要立刻沉沉酣睡过去,华清远闷声回了一句:“你想去哪都好……我都跟着你。”
“……”樊真没有回应这一句瓮声瓮气的话,只是松开了双臂,默不作声地将方才华清远磕碰在草筐上而歪斜的道冠扶正,再将他眼角的泪痕顺手拂却,刚刚从情事里挣脱出来的思绪逐渐明晰起来,他站起身,道:“我带你去房里。”
华清远点点头,不再说些其他了。
他起身时腿脚的酸麻险些令他站立不稳,樊真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伸手扶他。华清远只觉得腿根仍在微微发着颤,双腿间的黏腻湿滑令他难以忍受,他沿着沉重的药筐站起来,看着樊真前去将仓库的门推开。
阳光刺眼得令他险些流下眼泪来,逆着带着料峭春寒的阳光立着的万花,那剪玄色的影子在他看来竟然有些陌生。
华清远低下头,将腰带上垂着的黄色流苏穗子上的尘埃掸干净,抬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沉默着跟了出去。
第二章
那一日在药材仓库里胡天胡地的一通闹腾,险些令华清远连连睡了一日一夜。他醒觉的时候,正看见苍凉的暮色穿过半敞的窗牗,惨淡而模糊的日影在地面迤逦而开。他只消在床榻上一个辗转,便觉得浑身上下仿佛长满锈绿的铜铁,朽得难以动弹。
他弓起腰,只觉得腰腹处顿然炸出一阵令人无法忍受的酸痛,他从嗓子眼儿里低低哼了声,伸手去摸后腰的皮肉,那地方大约淤青了一大块,前几日的疲倦似乎浑然没有消解的迹象,除却神台清醒,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还拖带着倦怠的疲态。
客室里有一股浅淡的墨香,他辨认出松烟呛鼻而不令人厌恶的气息,那是樊真爱用的墨。华清远揉一揉眼睛,渐渐将不远处案台上笔走龙蛇的草书看得清清楚楚,宣纸仍未干透,一气呵成的大字上有着墨色洇透的褶皱,主人似乎是用了大力气写就的。
空气里依旧匀散着腐臭的气息,不论是腐草亦或是其他已然败坏的物事——华清远又闭着眼睛歇了一阵,终于还是撑着身子坐起来。他本不该这样虚弱的,一想起他打河南道策马扬鞭一路颠簸,过来只为了见樊真一面,在模模糊糊之中,心底便发出一声不冷不热的嗤笑。
他心不在焉地将睡得乱乱糟糟的长发捋顺,发根被扯断时带来细微的疼痛。
道冠与道符齐齐整整摆在床头,他身上雪白的里衣还带着一股清苦的药气,后味是甘草般的令人牙根一甜。他倚靠着床帐坐了一阵,手指穿过鬓角的长发,左右各挽起一束来,他无意识地熟稔地系发束冠,迟钝茫然的五感逐渐清晰起来。
客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来人的脚步轻快而带着愉快的节奏,华清远掀开床帐,只嗅到扑面而来的一阵热热腾腾的米香,他对着外头的人浅淡地笑了笑:“丹青姐。”
“嗳呀,华小兄弟!躺了这样久,你可是醒了。”来人是个面目清秀的姑娘,着一身万花弟子的玄色衣袍,腰挂一坠杏林弟子的豆绿药囊,她的语调上扬而活泼,一双标致的杏子眼清清亮亮,眼中是医者特有的带着暖意的悲悯。
莫丹青举步走到华清远面前,认真瞧了瞧他的脸色,叹了口气道:“你在来的路上都没怎样合过眼吧?做什么这么拼命?”见华清远也只是随和地笑笑不说话,她一脸心知肚明接着说:“前阵子刚问樊师兄怎么这样久不见你,这时你就来啦,想一想可不是来找樊师兄的嘛。”
“丹青姐说得是。”华清远将束发的玉簪别进高冠里,面上还是挂着温温吞吞的笑,他这人从来平和随性,照莫丹青的话来说,华小道长的性格好得令人发指,全然没有华山的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