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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nuomiyanuomi)


  直到丐帮无意间触到苍云后背那条已经凝为冰血的伤痕,两人这才急喘着分开,殷不归还未说话,便听到那人高声道:
  “妈的,上马!别在小爷还没睡你之前就死了。”
  他眼睫一颤,狭长的眸光自瞳下掠过,最后只剩伏在那人肩上说话的余力:
  “老子还没被你睡过,怎么敢死。”
  过风雪勉强撑住面前这块说完话就不负责任晕过去的黑铁,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殷不归和过风雪是互相搀扶着回到雁门关的。
  过风雪皮子实,喝了几天伤风药就又生龙活虎,倒是殷不归,新伤带旧伤,不修养个把月恐怕是不能再往战场上跑了。
  这期间过风雪伺候得异常勤快,他盼着殷不归早些好,但除了同殷不归做些亲密举止外,要是更激烈些,往往做到一半就卡住,殷不归说没被睡过,而过风雪根本没睡过人。
  他的前半生在追杀与被追杀中度过,到过花街柳巷,看过莺歌燕舞,但惜命之下,不曾尝试过任何□□,后来为报恩北上,也曾被年轻男子搭讪,可他那时候既无情,也无意。
  若殷不归是个女的,他尚且能凭以往看过的活春宫试上一试,但殷不归是个男的,他就只能顺着殷不归的意思点到即止,因为再往下……妈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况且殷不归背后还受着伤。
  殷不归似乎对在上在下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可每到过风雪面色不虞地准备提裤子下炕的时候,他总会按着过风雪问这么一句:
  “要不我来试试?”
  过风雪摇头,他倒也不勉强,松了手侧身让开,脸上带了点笑意:
  “那等我伤好了?”
  屡试屡败的丐帮把裤子穿好,很无所谓地点点头:
  “好,等你伤好再说。”
  殷不归于是不再说话,只是瞧着他笑。
  过年了。
  节日冲淡了雁门关内的肃杀气息,伙夫棚子里热气腾腾,大锅灌满了水,哗啦啦往下放饺子。
  过风雪早晨带着枣红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殷不归裹着黑色大氅站在屋外等他,见他过来,殷不归便伸手摸了摸丐帮领口被雪打湿的绒边,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上的碎雪。
  “进去吧,我去伙房端饺子。”
  “我同你一起吧,刚刚看到有好几个小哥抬酒去营里,今晚应该能好好喝一顿。”过风雪的眼都亮了起来。
  “走吧。”
  原本要去端饺子和拿酒的两人最后被一群官兵勾肩搭背地扯去了大棚子里跟帅将同庆。
  一则殷不归命硬,二则过风雪掌硬。
  这场庆祝直持续到天光将暗的时候,好不容易脱身的两人怀里搂着坛酒——殷不归借伤几乎不曾沾唇,过风雪却着实喝得尽兴,走路都晃了起来。
  回到屋里,殷不归才把酒坛放下,猝不及防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那人带着醉意的腔调在这凉夜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连气音都听得真切:
  “不归,背还疼吗?”
  “能忍。”
  “到炕上去。”
  “好。”
  于是殷不归转身张臂,就收获了一只喝醉的丐哥。
  半醉半醒的过风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兴致很高,想跟殷不归亲密的想法远胜其它,殷不归俯身咬住他高束马尾的红绳,他偏头扯散,醉意朦胧地反咬上苍云的脖颈,手探入衣袍内,对于摸到半身的绷带感到很不满。
  “这什么,把它脱了……”
  “好。”殷不归低头,狭长的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光,“你先来。”
  偏棕长发在夜色中抹出浓郁的墨色,醉意醺出男人眼尾的桃花馥郁,他浑不知此刻自己的动作于倾身俯视着他的殷不归有多大的吸引力,灵活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地把袍子剥了下来,露出属于成年男人锻炼得极为结实的麦色身躯,肩胛处的红白云龙纹身自胸口蔓延入腿侧,终至脚踝处逐渐消色的云纹白尾。
  殷不归从上到下,皆尽看了个遍。
  他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圣人。
  常年练刀磨得粗粝的手掌抚上男人的脸,指尖轻拂过那右眼眉骨上的疤,又顺而向下,入手处其实几乎少有平整的地方,那是不知道什么人留下,后被鲜血与岁月凝固的痕迹,或深或浅,或直或偏——他如此,他亦是。
  过风雪知道那人的唇很温柔的掠过他的眉眼,他陷入迷醉而真实的温暖当中,却能在两人逐渐沉重的喘息中,听到窗外的簌簌落雪。
  仿佛世界安静得只余彼此。
  “喂,你不是说你没被人睡过吗?”
  “嗯。”
  “……他娘的,你该不会是睡过别人吧。”
  “没有。”
  “……”
  “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是劫躲不过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爷】
  【囚禁PLAY悔不当初系列(误)】
  【标题随手取,非HE】
  【全程刀片碎酒瓶玻璃渣高能预警】
  【大概是短篇】
  苍:燕望尘
  丐:吴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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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劫躲不过》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平素繁华的洛阳城门外此时人马凋零,仿佛从天而降的苍云军并着天策府的人在城门内外一字排开,逐个搜检来往的商旅行人。
  “你站住。”
  燕望尘锐利的鹰目在人群中扫过,很快便锁定住了一个刚过检查正要进城的丐帮。
  “转过身来。”
  那丐帮顿了一下,微微笑着转过了身。
  他不似其它丐帮那样敞开半边胸膛或干脆顶着半身纹身走在路上,而是穿着短衫和裤面,把自己遮得严实,若不是他腰间还系着酒壶和青杖,根本认不出他的身份。
  先前的守卫之所以放过他,不过是没搜出些什么,何况这人——还戴着云幕遮,摆明了是个瞎子。
  “军爷,有何贵干?”
  这人张口问了一句,音色倒是干净得很,声音也轻,却能够让旁人听得清楚明白。
  甲面上的光芒一闪,在众人都未料到的电光火石之间,燕望尘的盾已重重地砸在了先前这人站过的地方,而他的人也如黑云般掠了出去,待燕望尘的身影消失在洛阳巷口之后,其它的人方才反应过来——那瞎子居然躲过了燕将的盾飞!
  “是迎风回浪。”有人惊道,“快追!”
  城门口的苍云军霎时呼啦啦地走了一大片,只余下天策府的人面面相觑,各自安抚了身下颇有些躁动的马,仍旧留在城门检查。
  紧追着那丐帮在洛阳城的小巷中穿梭,燕望尘眼底嗜血的光芒越发闪烁——此次派来刺杀少帅的探子,果真有些本事。
  “锵!”
  沉重的玄盾精准地断去了丐帮的前路,犀利的风声从脑后传来,丐帮一个枕鹤便堪堪避过了那人陌刀横扫而来的劲风,用烟雨行擦肩的瞬间,燕望尘正欲伸手拦他,却被那人手下运转的虹气长空逼开,他却也不急,而是转身看着丐帮在一个蹑云后骤然慢下来的步伐。
  狭窄的去路,已然被随后赶来的其它苍云拦住。
  屋檐上,巷道旁,玄甲自下而上泛出薄薄的红芒,苍云冰冷的视线无处不在。
  风声猎猎,白尾齐扬。
  丐帮戴着云幕遮的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就在他伸手抽棍的瞬间,燕望尘的盾已朝他飞了过来,他只来得及转身抵挡,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推出五尺开外,燕望尘正准备迎上去再补一击,却见那丐帮面色痛苦地跪了下来,手紧紧捂住腹部,蓦地喷出一口血。
  许是还有旧伤。
  尽管这样想着,下手却全没留情。
  利落抬腿踢在这人脖子上,丐帮倒了下去,燕望尘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后,伸手便抓着丐帮如墨的长发强迫他把头抬起——这人居然还有些意识,喘得极为厉害。
  “叫什么名字。”燕望尘问。
  男人不答话,竟然还笑了笑。
  坚硬的砂石地面传来极重的撞击声,燕望尘再次提起这人长发,又问了一次:
  “叫什么名字。”
  脑袋被苍云猛地按在地上重砸的那一下,丐帮险些震得晕过去,他歪头吐出嘴里的血水,倒没再逞强,答了话:
  “吴劫。”
  燕望尘伸手把这人戴着的云幕遮扯下,不期然,对上双如碧海长空般的澄澈眼眸。
  丐帮仅剩的意识在眼底闪烁,那满目的桀骜和讥讽却怎么也遮不住——这样的眼神,要是不藏起来,早在最初进城的时候就会被人看出端倪。
  “果然不是瞎子。”燕望尘甩开破布,继续审问,“你是谁派来的人?”
  男人又不说话了,他闭起眼,用沉默表达某种无声的抗拒。
  而燕望尘向来也是少话的,他只会用行动表达。
  皮肉狠狠砸在砂石上的响动让部分还未见过刑讯的苍云听着都觉得心颤,燕望尘像具机器似得执行着机械的动作,血从沾满泥土的墨发下慢慢泅出,在重复下一个动作之前,燕望尘会空出一个短暂的停顿时间,仿佛在等那丐帮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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