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派头十足的挥挥手:“且去。”
杨莲亭冲他宠溺的笑:瞧你。
东方不败斤下鼻子:开心。
神教的动作就是快,杨莲亭才想吩咐:有人找别让他们上来,下楼就碰见了向问天和任盈盈,身后跟着二十几人,都是教内高手。
他们正和这里的妈妈交谈,向问天转眼就看见了楼梯口的杨莲亭。
“杨公子。”向问天没个好脸子,叫声杨公子也一点不尊敬,上前也不拱手示意一下,劈头盖脸就道:“麻烦带路,我们要见教主。”
杨莲亭眼一眯,心道你个老不死的,这是见你主子的态度么?咱们还有一辈子的恩怨在呢!
杨莲亭冷笑了一下:“教主在休息。”
向问天火了,这是什么态度!
任盈盈脸色也不太好,杨莲亭路过她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觉得手指隐隐作痛,一笑默默想:你老爹已经死了哦。
“妈妈,莫让闲杂人等打扰。”杨莲亭对着颤抖的女人说了句,转身就要上楼,想必她不常见这阵场,吓得不轻。
向问天把手里剑一横,杨莲亭当即折扇出袖一挡,一前一后两人固执在了一起。
任盈盈立刻来声援:“杨莲亭,不过是个男宠,好大胆子。”
杨莲亭斜眼看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去笑道:“左使和我打,就是和教主打,可要三思了!”
男宠怎么了?那也要看是谁宠!
向问天满口不屑道:“男子汉当顶天立地,像你这样寄人篱下也好意思出来声张!”
杨莲亭从善如流,折扇往前慢慢挪,顶开向问天的剑鞘,一脸笑嘻嘻道:“左使既然知道教主宠我,还敢放肆,看来是活够了呀?”
这人好不要脸!
向问天今儿也开了眼了,做人家男宠还这么自豪的,少见!不,是没见过!
任盈盈眸光一阴,一枚暗器就飞了过来,杨莲亭侧头躲过,和向问天的僵局也就解开了。
“杨公子莫要纠缠,神教内部的事你耽搁不起!”任盈盈也是眼睛长头顶的。
杨莲亭才不想和他们纠缠,趁其不备一个轻功就上了楼,回屋就反锁了门闩,料他们也不敢破门而入。
“嘱咐好了?”东方不败回头看那他,招招手:“快来,新上了醋鱼。”
杨莲亭掀开纱帘,看清东方不败便是一笑:“教主,底下向问天来了,咱们怎么对付?”
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一脸斗志的模样,不禁好笑,虽然知道他是仗着自己才如此自信,但这就是东方不败想要的。
依赖和信任。
“你不是已经摆了他一遭。”东方不败剔了一块鱼肉给他,杨莲亭张嘴吃下,满脸写着:好好吃好好吃,还边道:“那家伙来意不善,怕是知道任我行死了,带任盈盈来报仇的。”
“养恩大于生恩,盈盈会懂。”东方不败一笑,杨莲亭无奈,东方不败是虎毒不食子,却不知道那个……哎……那个白眼狼!
“拜见教主。”
“东方叔叔,盈盈来啦。”
听见这二人明显藏着坏的声音,杨莲亭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一口一个东方叔叔,叫得倒是亲切,
“本座并未传你们。”东方不败照吃。
门外向问天找了八八六十四个借口,说白了就是要进来,东方不败好笑,进来本座怕你们不成?只不过怕扰了莲弟的好兴致。
“莲弟?”东方不败看过去:让他们进来么?
杨莲亭想都没想干脆利落:“不行。”
任盈盈攥紧了拳头,心里把杨莲亭翻着个的骂,个孬种,坏我好事!
东方不败不再作声,他的四个暗卫都去办差了,如今没人替他赶苍蝇。
杨莲亭敲了两下桌子,笑道:“姑娘,再来一曲吧。”
纱帘外小曲儿应声响起,成功起到了火上浇油儿的作用。
向问天一双瞳孔都快冒火了,杨莲亭,你敢如此作践我!看有一日定叫你生不如死!
“东方,童长老何时会来?”
“暗卫今早走,童大哥脚步慢,怎么也要两日吧。”东方不败袖子一卷关了窗,雨势渐大了。
杨莲亭郁闷了,这两日看来都要和向问天周旋了,浪费好光阴啊。
东方不败起身走到杨莲亭身后,见他头发被风吹得毛烘烘的,想着为他重新理理。
杨莲亭任东方不败摆弄,头发被悉数散下,感受着身后人轻柔的用手指梳发,他眯起眼,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啪嗒’一声,杨莲亭侧目看地上,东方的荷包掉了。
伸手捡起,杨公子摸着里头硬硬的,按耐不住好奇心就解开了口子,两端绳索一松,看清里头是一枚银管儿,手指那么长那么粗。
杨莲亭悄悄打开了银管儿的盖子,一张纸条被顺了出来,已经保持了卷卷的形状。
“莲弟?”东方不败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这时候说话倒是吓杨莲亭一跳。
做贼心虚嘛,杨莲亭急忙把纸条银管儿荷包一股脑儿攥在手心里,端端正正的坐着。
东方不败好笑,手上发髻新成,正将玉钗入发,轻声道:“莲弟不认得自己的东西了?”
听东方不败这么一说,杨莲亭忙展开纸卷看,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幸于东方来到这世上,生辰快乐,杨莲亭书。
角落还有一朵莲花,都已经掉色了。
是四年前,送东方的小纸条。
“还给我吧。”东方不败撩袍坐到他身边软榻,见他笑成那样,也欣喜非常。
物归原主,杨莲亭摸了摸自己头发:“哎?东方送了我新发簪?”
“恩。”淡淡一答,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但笑不语,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眉梢勾着因他而生的弧度。
而后便被拖进了怀里。
半躺着,东方不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直直仰视杨莲亭,认真问他:“待童大哥来后,莲弟想去哪?”
杨莲亭低头看他,指腹在他好看的唇角划过,弯腰拉近距离,轻声道:“有你,不拘何处。”
落下一吻,又一吻,终究还是演变成长长一吻。
东方不败闭着眼,感受他的温柔和野心,终于在那只手不安分的探进衣襟时按住了他。
杨莲亭蹭着东方不败额头,滑落到他耳边言语,声音沙哑:“我要行使男宠的权利。”
东方不败噗嗤一笑,方才的旖旎气氛全破坏了。
别笑啊东方,你这样我真忍不住了……杨莲亭轻轻扳过他脸颊,与他耳语,一吻又一吻如蜻蜓点水,饶是东方不败有心阻止也耐不住这许久。
东方不败脑中灵光一现,轻轻喘息间道:“那姑娘就在身后。”
杨莲亭心中一个激灵,颓废的把头搁在他颈窝,哎……常言不是说要及时行乐么……
“东方不败!你少在众人面前做那恶心的事!今日我就是来找你算账!贼人快出来!”
门外向问天恶劣的声音呼啦啦响起,气得不轻的样子。
杨莲亭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还真耐不住性子,这样能成什么大事!
门外任盈盈的脸也是黑一阵白一阵,自然是听见屋里的响动的,对于未经人事的她来说,真真没法接受。
叫嚣却不敢进来?
东方不败简直不想理会,他也不是自大,就是有那个自信他们不敢进来,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在这装什么高人一等!
“困了?”杨莲亭摸摸他脸颊,瞧着东方不败大敌当前还困出了眼泪的模样,他真是想夸奖教主大人一番,这才叫发自内心的临危不乱啊。
东方不败倚在杨莲亭怀里,美美的睡了。
听着风声雨声琵琶声,当有好梦一场。
门口的人许是觉得没面子,东方不败也不接招,他们有再多的妙计也没办法继续,于是两个时辰以后就撤了。
任盈盈跟着向问天走,心里还是有几分明了的,若是照着东方不败平素的作风,他们是不免有一战的。
这一来一走,是东方不败给的情面,他日再见面,就是仇敌了。
风雨斜吹,丝丝寒冷。
任盈盈苍白的面色更凄凉几分,她如今已然无依无靠,却又给自己树了一强敌。
相助
斜风细雨不须归。
有人笑得开怀,满脸春风得意。
有人满眼融融,一派自在包容。
今儿是个好天,终于等到了小雨如酥,暂时摆脱了神教一行人,也如愿欣赏到了西湖美景,只可是这周遭欣赏他们的人更多些。
周围的船只默默的多了起来,悄无声息又堂而皇之的形成一个圈儿。
杨莲亭临船站立,逆风斜雨,看湖面涟漪重叠交错。
天色虽有些暗,但阳光就在云后挤着照下来,偶尔的一丝丝光线也别有韵味。
荷花叶子上的露珠,像珍珠一样透白,圆滚滚混进湖水里。
放眼望去,心旷神怡。
船坊里,有微笑的声音传出:“莲弟,进来吧。”
杨莲亭撩开船帘,弯身隐没了身形。
周围船只出现好多脑袋望着这边,怎么都进去了?那两人的风采可是难得一见,可见西湖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地儿,看来以后得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