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白费力 (Linking7)
- 类型:BL同人
- 作者:Linking7
- 入库:04.09
吴邪没有办法以一人之力抵抗一个家族的控制,汪家不能只有吴邪一个棋子替他们趟雷。
他们都需要更多“有缘者”,掉进这个蔓延了几千年的陷阱里……于是成功解开了一层秘密的黄严活了下来。
计划本该一步步进行,黄严复命吴邪,引吴邪进入古潼京内部,变故却发生了,看透整个局的人之一放弃了守护秘密的责任,跋涉千里,打乱了所有人的布局。
这四个半月,汪家不得不重新思考吴邪的定位,吴邪也不得不思考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顾得上黄严和黄严所带的队伍。
黄严的执着和生存能力,实在出人意料意料,他的所见所闻,正是吴邪和汪家都缺失的情报,阴差阳错之下,逃跑的黎工成了这份情报的直接见证人。
于是黎工作为一个精心准备的诱饵,被汪家人又送到了吴邪的眼前。
第六十九章 吴邪的记录——不完整的记录I
我听着黎工的叙述,把事情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他出于钱的目的参与了这次行动,最后却因为另一个目的放弃了行动:命。
在找到地图记录的岩山时,队伍里几个人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探索的欲望几乎没有,而且那里的天气非常可怕,有极其不正常的频繁降雨,全部是酸雨,把他们的帐篷都腐蚀掉了,人最后只能躲到岩石底下。也是这一躲,他们发现了一个可以深入地下的通道,在那里做了初步休整。
人心不齐,没有人有力气守夜,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黄严竟然不见了。
他们发现黄严带着装备主动离开,猜他可能发现了近路一个人先下去了。黄严是发起人,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就这么消失了,商议过后,剩下的人分成两组,一组原地待命,一组去寻找黄严。
“然后我们就和下去的人失去联系了。”黎工道,“原地等了三天,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如果再不走,补给也不够了,我们就留下了一部分食物,离开了那个通道,出去求救。”
故事到这里都还很正常,我等着黎工告诉我,最大的变故是如何发生的。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件事后续的展开这么奇怪。
黎工的原话是这样的:“我们爬回岩山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是我发现,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变了。”
昨晚还说好要一起外出求救的人,一发现雨停,都不愿意逃离那片地方了,好像被蛊惑了一样,拿出了各种必须要留下继续探索深入的理由,黎工劝说无果,只能一个人带着补给离开。
他按照来时的方向走了一整天,在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候,被放牧的蒙古人发现了。
一被带出无人区,黎工马上打卫星电话到黄严的上司那求救,对方却回复得很含糊,似乎并没有来救援的意思,黎工非常焦急,又不敢报警,只能自己找驴友先开车出沙漠,结果人还没到察哈尔汗,就被一队穿黑衣服的人拦下了。
黑衣人倒是对他非常客气,但是完全不给他深入交流的机会,把他又带到了沙漠边缘的一个地方,在那里黎工看到了比较大型的人造建筑,似乎近代还使用过,很像某种军事建筑,又像是陵寝的遗迹,不过他被限制了活动,不能肯定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黎工在那里的房间里见到了黄严。不知道为什么,黄严看起来像已经在那呆了好几天,不知道是也被劫持的还是怎么样,特别暴躁易怒,抓住黎工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他好像恨我,非常恨,”黎工犹豫着道,“他想杀人,又自言自语说不能杀我。我跟他根本没有私人恩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道上都说他疯了,看来是真的,之前我还不信。”
黄严最后交给黎工一个U盘,交代带出来一定找到吴邪,并让黎工准备接一批从沙漠运出去的“货”。
黎工随后被送回北京,茫然无措的回到了物流中心,等待接这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送来的货,他还发现除了自己外,没有其他人从古潼京回来,包括主管整次后勤的物流公司沈老板。
最令人崩溃的是,吴家的大部分伙计压根不知道他们进入过沙漠,没有一个人能为这件事负责,当然,黎工也就没有拿到任何酬劳。
唯一可能知情的就是我的伙计王盟,是黎工从物流仓库的保管账单上查出来的。
“我到现在都怀疑自己只是做梦。”黎工说,“但是U盘在,账对得上,小佛爷,你们有很多事我懂规矩,我不会问。我只是想知道,老沈他们……是不是……不在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作为他的朋友,有些事总要替他……”
黎工的悲痛和担心似乎是真的,但是这一队人,我只能叹息凶多吉少了。他们不愿意离开沙漠,可能是也看到了黄金的幻觉。贪婪,是能让人马上改变心意的。
除了视频内容的部分,其他都还算我可以直接消化并对上号的情报,汪家人对巴丹吉林沙漠的控制,应该有将近七十年的历史,从我当时和他们在银川的初次对决就能推测一二。
银川附近的蛇矿内,放置的是对历史比较真实的还原记录方法,属于丝绸之路上西王母文化的一种延续,在混乱的战争年代被发现,又被迫封尘,做了非常逼真的假揭皮在外面,汪家的后辈只是重启了当年的东西。
在银川蛇矿和汪家人首次对决的细节,关于我和车总以及小满哥的相遇,也关于我手中这些处理过后的蛇毒,缘由我全部整理在统计卷宗之中了,此处不做赘述。
黎工说的当然不是完全真实的,他有很多弱点和软肋,汪家人控制和调整人的方式汪小洋已经告诉过我了,黎工的真正想法和目的,我没有精力去考虑,也没有打算考虑。
黎工这么执着地找我,也许并不是出于他说的道义和对朋友的担忧。道义,哪有他儿子的学费来得真实呢?
找到我,当然有一定几率重启去古潼京的计划,他作为唯一知道具体路线的人,有很多情报可以找我交易。
但是我听完他的话,立即的想法是:很明显,汪家人希望我再去沙漠,那么无论如何,我一定不去。
这整件事里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汪家人把黎工这样明显的诱饵放到我眼前这个情况本身。是他们太过自信?还是我真的已经变得不可控了?
从黎工被汪家人送回来到现在,差不多两周的时间,刚好是我决定从墨脱离开去见蓝庭的时间。
时间卡得这么准,我不由想要冷笑,这是全部都计划好了。
闷油瓶走前说过,如果我需要真正干净的环境去做什么事,我唯一可以使用的是墨脱那些喇嘛的地方。喇嘛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不会插手张汪两家的斗争——信仰让人坚定,两个靠信仰和等级制度构建的家族,最难以影响的就是一个有相似点的传统教派内部。
沙漠不能是我的战场,不管汪家准备了什么诱饵,我不去不是我战场的地方活动。
为了赢得这一点点选择的权力,闷油瓶已经付出过了。
胖子知道我的脾气,眼神也示意我这事不能管,蓝袍一脸入定地看窗户,我怀疑他都没有听懂发生了什么。
黎工明白我们无意插手这件事后,精神一下垮了。可能也早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没有继续恳求和追问,只是把U盘按照约定交给了我。
回到胖子的住处,略微休整,胖子就问我还要不要看视频。我看他的表情觉得可笑,于是说,你不放心的话,先替我看看,觉得我需要过目我再看,没什么意思就扔了吧。
胖子比了个兰花指:“吴总英明,您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情就不要亲自操心了。”
我摆了摆手,跟他借了一间采光比较好的房间,打算一一查看闷油瓶挑过后的蛇毒——胖子的住处根本不是他买的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之前住的别墅,大的简直有点过分,就是基本没有人气,跟凶宅似的。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之后解读到的内容,对我现在的经历和今后的计划完全没有意义,但是它们确实是几年前我耿耿于怀的“答案”。这些东西兜兜转转,以这样的形式在我眼前重新,我甚至不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闷油瓶认为我的心结来源于此,在他眼里我还是十年前那个会为了这种东西冒险的吴邪。
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的话,最真实的记录莫过于此。
可我真的想知道吗?知道之后是无穷无尽的未知,是可能无法掌控的恐惧,“存在”本身的不平等,作为“人”的无力感。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
把这些东西全部记录下来也许是危险的,细节,也许会暴露我觉得无所谓但汪家人在意的线索。我选择用总结的方式,去掉“亲身经历”的细节。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记录是断代的,根据人物的衣着和所拿的兵器,勉强能推测出年代。
第一个来自战国时期,记录的是一个人杀死白色巨蛇的场景。巨蛇死亡之后,他在似乎是在蛇的居所的洞穴里观察山壁的颜色,确认了石头的材质后,狂喜的神色近似疯狂。随后一个狐狸脸的怪人,也进入洞穴,他径直走到“我”的方向,把“我”收进了一个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