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游戏发布会，可是下个星期就举行么？”罗宾的眼神特别真诚，“我已经惦记了大半年了，如果再不发布我就要疯了，真的你看我的眼神。”指着自己同样浅蓝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雅各布。
“游戏发布会啊……”雅各布拖长了声音，打量着罗宾，“才一袋小甜饼。”
“你说吧，要多少！”罗宾像是壮士断腕一样闭上眼睛，“只要我能弄到。”
雅各布看着这样的迪克，站起了身声音不复之前的欢脱：“别被蝙蝠侠利用了，迪克。”虽然在蝙蝠侠的事情上经常犯浑，但是不代表每次犯浑的时候他没有看透蝙蝠侠的打算，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会自动无视罢了。
“什么？”罗宾抬头看着站起身的雅各布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刚才我和蝙蝠侠交涉的时候，你被什么牵引开注意力没有看到吧。”之前罗宾说过他练习解锁的地点就是蝙蝠洞，恐怕当时他正在做日常练习，“刚才蝙蝠侠上去的时候，告诉你，你的游戏发布会又要推迟了不是么。”
罗宾瞪大了眼睛好像在问为什么雅各布会知道这些事情：“不是我的能力，这点儿小事儿还犯不着用我的能力。”雅各布像是在耻笑，又或者更多的是意料之中的解脱，“因为他知道他说不动我。”
“对不起，”罗宾忽然开口道歉，得到了雅各布居高临下的一个笑容，“我是说我……”
“你很喜欢玩游戏，”雅各布打断了罗宾的话，“像是所有的男孩子一样喜欢机械、电子还有那些很酷炫的东西。我可以理解，真的。”好像是在怀念什么，“无论你抱着怎样的想法，这个交易我做了。”
抬脚跨出了玻璃地和水泥地的界限，雅各布背对着罗宾看不见表情：“你应该知道，蝙蝠侠是个多么危险的家伙对吧。”
“你当然知道。”自问自答，像是走过千百遍一样转身踏上了旁边的阶梯，一步一步沉重而均匀。
蝙蝠洞很大，看起来阴凄凄的空洞吓人，但是雅各布却不介意。他打量着不远处的蝙蝠车，看着靠在墙上的摩托，自己送给罗宾的玩具堆放在一个小操纵台上。而蝙蝠侠，和黑暗很好的融在了一起。
“Cheakmate~”雅各布光着脚站在钢化台面上对着阴影如此说道，“Well done.”
蝙蝠侠没说话。
“罗宾用的不错，但是想过没有，最终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身边谁都不剩了。”
蝙蝠侠没说话。
“知道么，我曾经也有过在意的人和事情，但是我推开了。”似乎只是想要说一个故事，“罗瑟琳，不是她离开了我，是我不要她了，记住这点蝙蝠侠。是我不要她了，因为她忽然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
蝙蝠侠没说话。
“现在，你和罗宾是我在意的人，不要逼我推开你们两个。”雅各布笑的眉眼弯弯，“你不会想知道，当我对你们两个不感兴趣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的。”
“就好像你将康威的家庭做出的事情。”蝙蝠侠站在阴影里。
“我已经很友好了，”雅各布残酷的笑容地下带着几分天真，“她们起码有个心理准备不是么？整整一年的死亡预告，他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做道别，我很仁慈的。”将自己的定义画的很清楚，死神。
“你的确需要去看精神病医生。”
“我会的，蝙蝠侠。现在，可以送我离开了么？”
第99章 一个深夜沉思的养子
迪克最后还是得到了他的游戏，只是拿着游戏碟，看着包裹上：给夜翼，的字样忽然变得不是那么期待。他在游戏里第一名又怎么样呢，不知不觉的被蝙蝠侠利用，成为了挑拨的借口，都毫无自觉。
难得提出不陪着蝙蝠侠一起巡夜，迪克坐在窗台上看着韦恩家大大的花园忽然觉得蝙蝠侠也很不容易。布鲁斯?韦恩可是哥谭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他的故事根本就不用花费什么功夫就能够轻松听到，完整版还带吐槽的。
迪克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蝙蝠侠是不同的，哪怕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却终究会走上不同的道路。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也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原来分歧从一开始就是存在的。
就好像他明知道魔术师是危险的，是会无声无息操控别人内心的存在，却依旧会不自觉地被他所操控。魔术师点名了他被蝙蝠侠利用，点名了原本两个人的游戏由他这个第三者插入了，所要的就是裂痕。
一个在蝙蝠侠和罗宾之间的裂痕。
他成功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理解布鲁斯，到底是什么让他对于人性如此的不信任。雅各布最终会走出那件牢房，这点迪克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蝙蝠侠不是，他怀疑这一点怀疑到不惜借用罗宾的名义，牵动魔术师。
可是，为什们不直接告诉我呢？
是因为你猜到了如果你直接告诉我，我并不会听从你的安排么？发觉了因为我对魔术师并不恐惧，甚至觉得他非常的有趣么？因为想要在这场赌博中获得胜利，所以选择了不择手段么？这样的蝙蝠侠……
像是魔术师说的，很可怕。
魔术师固然可怕，可是他的可怕在于对人心的揣测，他能够想到所有你想过的事情，哪怕在你的脑海里只不过是一道小小的痕迹。他会用放大镜加以放大，然后让你看清楚真正的你自己是多么的丑陋。
蝙蝠侠却更加可怕，他不仅清楚人性，懂得如何揣测人心，他还会针对你的思想控制你不自知的做出他希望你做出的举动。这一点和魔术师又有什么区别呢，仅仅是蝙蝠侠更加的自控，有着一把标尺衡量人性么。
罗宾忽然想到了接连两任被魔术师弄下台的市长，以及好不容易才从被民众怀疑岌岌可危的GCPD信任危机中挽救回来的戈登副局长，现在是代理局长，因为上一任局长被企鹅和小丑联手弄了下去。
坦诚地讲他不讨厌魔术师，是因为对方出手作弄的大多都是哥谭的蛀虫，虽然偶尔也会很过分的伤及无辜但是和其他人比起来确实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从一开始魔术师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纵容慈爱。
迪克知道蝙蝠侠如果听见了自己的内心旁白，一定会嘲讽自己不知道什么叫做演戏。但是从内心深处，迪克就是这么清楚的认知到，魔术师不会伤害自己。他知道自己这样近乎天真的信任，让魔术师很失望。
那又怎么样，我决定喜欢你，和你无关。
现在他还有布鲁斯陪着，每天被阿福定点送去学校上课。而那个时候才八岁的布鲁斯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别墅里，每天一个人在图书馆里看书自习，只有阿福一个人陪着的感觉，是如何的孤独他很难想象。
这边儿迪克还没有感慨完毕，那边儿就从天而降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和他来了个对视。迪克还没能缓过来就看见原本自由下坠的人在半空中调了个个头一脚把他踹进了房间，轻巧落在了窗沿上。
“哈喽小小鸟，你家大人呢？”黑发女人打了声招呼，对着迪克问道。
“巡夜去了，你怎么会来？”不同于第一次的知道猫女早就了解面具之下的蝙蝠侠是什么人时的震惊，时间多了迪克已经能够冷静处理有时候对韦恩庄园比自己还熟的猫女了。估计再过一阵儿就要交她养母了？
猫女看起来有些失望，翻身就像从窗口跳下去：“等下，我有事儿问你。”
“哦，有事儿问我啊。”猫女跳跃的动作很好的转变成了转身，硬是在窗沿搭出了一个模特女郎的封面动作，“是希望□□么？但是小男孩儿，你还太小满足不了我呢~”黄腔开的随时随地，自然无比。
“不是，是想问问你布鲁斯……”罗宾犹豫了一下，“他一直这样么？”
“什么？”这倒是猫女意料之外，“什么这样？”
“就是这样，嗯，冷静，权衡利弊再做决定？”抿嘴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词汇。
“哦，你是说冷酷啊。”猫女点了点头，“对啊，成年之后一直冷酷到陌生呢。”
“我没有说他……”
“得了吧乖宝宝，那就叫冷酷。”猫女打断了迪克试图做出挽回的话，“也不是一直如此，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比你还小，也就是八九岁吧，丧父丧母那段日子。”没什么不能说的，猫女讲的很坦然。
“那个时候的布鲁斯，嗯，和所有小孩子一样做事不经大脑思考，就只是单纯的起源于‘我想要去做’这种观念。但是和现在一样，认定了的事情从来不回头，非常执着的人，大概就是这样。”做了个总结。
“没什么交好的朋友么？”因为是哥谭花花公子布鲁斯的养子，布鲁斯本人有没有孩子，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迪克是最有权利继承韦恩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身边很少会出现真心相交的孩子，虽然早熟的迪克也不是很稀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