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弟弟？”阿福表情瞬间变得很复杂，“他还活着？”
“我不明白，阿福，我不明白。”魔术师低头，“不应该是血脉更重要么，为什么他会为了我放弃他，为了迪克和达米安吵架，为了救回你……”突然哽住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魔术师猛然站了起来，后退一步。
“感情，呵呵，感情。”他早就被抹杀了这种情绪，过度开发的大脑抹杀了他的情绪波动，他能做的就只有模拟以及理论推断。但是这种推断，在布鲁斯?韦恩身上，永远是错误的，从来没有对过。
“你刚才说什么？”阿福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阿福，”魔术师摘下了面具，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了阿福的视线里，“你想让我去救他么？”浅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微笑以及诱惑，“命令我去救他，命令我做我一切能够做的，去救他，哪怕我会杀死其他人，也要救下布鲁斯。”
“什么？”阿福有些不理解魔术师的思维，更没法接受魔术师不过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
“命令我！”魔术师的声音猛然窜大，带着要挟。
下意识的阿福就跟着重复了：“我命令！”
“这样才对！”魔术师笑了起来，就好像是找回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这样才对，为了血脉，什么都能做。不介意其他人的感受，不在意是否沾染鲜血。这才是我想要的东西！”魔术师看了一眼阿福，纵身跳下了大楼。
第36章 一个来自未来的忠告
“半英里半径内所有的东西都会被炸毁。”很久没有听见的声音让雅各布的脚步一顿，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所恐惧害怕的从来就不是阿卡姆本身，而是雨果?斯特兰奇，这个一手缔造了半个魔术师的男人。
“这件事就是疯了！”戈登的声音传来。
“如果你还想活命，因为我也想，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斯特兰奇的声音很紧张，魔术师知道这是真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斯特兰奇对于性命的看重，“我计算过了，出现辐射云的几率非常小。”
“如果你算错了，数千人会死。”卢修斯，又是一个对布鲁斯好的人。
“是的，但是即便付出那样的代价，我也不能把底下的怪物放出去。”斯特兰奇听起来已经快要哭了，“我们要走了，我们现在就要走了。”
【已经没有用了，将他扔了吧。】
“他们是你缔造出来的，他们将你视作父母，但是你就这么放弃了他们，为什么？”布鲁斯回头，看见了带着半边面具的青年，“你给他们灌输了记忆，你告诉他们人生目标，他们视你为所有，你却放弃了他们？”
“他们太危险了！”斯特兰奇这么说着，“我不能把他们放出去。”
“但是你是我们的创造者！”一个抬手，斯特兰奇就从戈登手里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墙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嗓子。虽然今天已经见过很多诡异的事情了，但是戈登还是有点儿觉得三观被刷了。
“我们？”斯特兰奇注意到了这个词，“你是谁？”
“闭嘴！”魔术师突然吼叫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管我！他毁了我的人生，我为什么不能杀死他。”对着虚空中那个不存在的人，魔术师有些声嘶力竭，“他是对的又怎么样，一起死而已。”
那个无形的力量掐着斯特兰奇的脖子，戈登想要上前去就斯特兰奇，却感觉无形中碰到了一面墙壁：“魔术师，你现在还不能杀他，阿卡姆底下有炸弹。”
“我为什么不能杀死他，我有这个……”魔术师的话顿住了，就像所有人看着他半透明的身体一样，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力量的流逝，“这不可能，你说过这是地球2不是我所在的时空，这不可能。”
话音落下，斯特兰奇就从空中掉落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气，却挡不住斯特兰奇眼睛里的光：“我缔造了你？”斯特兰奇和所有人的重点都不一样，“我是你的造物主，那么帮我做一件事情。”
“不……”魔术师后退了一步，撞在了戈登身上，“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这很重要。”斯特兰奇站起来，“我命令你，阻止他们停止炸弹。我需要炸毁这里，我不能把他们放出去，绝对不能。”斯特兰奇还有些许的良心，他不想祸害其他人，“不要怕我的孩子，我陪着你一起死。”
“魔术师！”布鲁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起来对方听见阿卡姆疯人院时的反应，从一开始对方所惧怕的就不是阿卡姆，而是斯特兰奇，他也是从实验里逃生的人。而赛琳娜，则是想的更多，她知道魔术师就是雅各布?韦恩啊。
“我命令你，保护炸弹！”斯特兰奇的表情坚定了下来，“然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魔术师有些茫然，“斯特兰奇，你以为我还会为你做事么？”
“我没有，孩子。”斯特兰奇看着魔术师，他擅长抓住人类心理的弱点，一如他现在已经发现了眼前这个试验品的突破口，“你知道我一向说话算话的，我承诺给你，这件事过后，你不再是我的作品呢，回家吧。”
魔术师的反应是转过头，看着布鲁斯许久，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不是之前众人熟悉的声音，而是一种带着金属质感的女音：“斯特兰奇，我希望在未来，你能够记住你的话。相信我，我的能力找到你再简单不过了，你也不希望，法庭找上你吧。”
“你是谁？”说道法庭，斯特兰奇表情有些惊恐。
“我很讨厌你斯特兰奇，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是对的，底下的怪物不能放出去。辐射的事情我会搞定，所有人都离开吧。”站起身看着布鲁斯，然后将手按在了他的头上，“也包括你，韦恩小少爷，离开吧。”
“你想要做什么？”赛琳娜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个女音，“你把他怎么了？”
“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我叫Sis。”朝着赛琳娜点了点头，“这三年谢谢你原意照顾他，安被我惯得有些无理取闹，不过他是个好孩子。带着你的朋友快点儿离开吧，我需要去做点儿事情。”
“不，我们不走！”布鲁斯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我们不能放任辐射和炸弹！”
“布鲁斯，你不知道底下都是些什么。”Sis的金属音不带起伏，却有平静人心的作用，“如果真的想为他做点儿什么，盯好斯特兰奇就好了。我不能直接干涉他的存在，但是地下那群怪物，我还是能够出手的。”
“你想要做什么？”戈登看着魔术师。
“他有些奇特的小能力，能够控制辐射和炸弹，不用担心。”Sis笑了笑，“我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一直以来他都在和我说话。我们本来是能够静默交流的，只是他有些害怕安静，所以给了你们自言自语的印象。”
“离开吧，还有你，斯特兰奇先生。”Sis抬头看着天花板，“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嘿，你们要回去了？”赛琳娜看着这个自称Sis的人，对方的话已经信了一半。
“是的，三年，他也应该回来了。”Sis弯腰看着赛琳娜，“我知道小时候的他很不听话，但是也请你多多担待一下他。他很喜欢你，对他来说你就是家人。”
“我会照顾他的。”赛琳娜抱了抱Sis，转身离开了。卢修斯看着押送斯特兰奇的戈登也离开了，腾出了一个空间给想要同魔术师说话的布鲁斯。
“你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布鲁斯说得非常认真。
“我或许不能，但是我也不会放他们离开，小韦恩先生。”Sis的声音和魔术师完全不同，“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能答应我么？”忽然发出黑板被指尖划过刺啦的一声响，再开口时带着些许苦涩，“算了，你不想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什么？”布鲁斯没明白过来。
“是安，他把身体交给我的时候，是能够感受到外界的。”Sis拍了拍布鲁斯的头，“他不希望我给你写叮嘱。不过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小韦恩先生。请你认认真真的回答我。”微微低头和布鲁斯平视。
“你会原谅杀人犯么？”“会，如果罪犯们被法律惩戒，得到了应得的结局。”
“即便是你的亲人？”“即便是我的亲人。”
“但是如果，是你缔造了这个杀手呢？”“我会为我行为负责到底。”
“释放他？”“不，我会开导他，直到他不会再去杀人。”
“如果他屡教不改，你会放弃他么？”“不会，我会一直尝试帮助他，就像我父亲一样。”
“那么，布鲁斯?韦恩，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雅各布?韦恩就是这个杀人犯呢？”
“不可能！”布鲁斯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他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他是呢？”“我会教导他，开导他，陪着他赎罪，直到他不需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