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碰杯不停,饮酒如饮茶一般,最终还是晋阳长公主心疼地劝了一声,这才停住两个如同斗酒一般的相互碰杯。酒过三巡,长寿面被端上桌案,林殊被那氤氲雾气蒸得眼眶微红,不知为何竟落下半滴眼泪。
还好此时宴中宾客敬酒的敬酒、交谈的交谈,也未曾有人注意到他的失礼之处,也就只有身旁的萧景禹面带关切地道了一个“你……”字。只可惜,他这句话直到晚宴结束也没能说出口。
林殊吃完长寿面,忽然将脸偏向他的位置,低声道:“晚宴过后,你随我回房,我有东西要给你。”
萧景禹问道:“什么东西?”
林殊却将头偏了回去,道:“你随我去看一眼便知道了。”
萧景禹心中百般猜测林殊会让自己看些什么,可是回到林府少帅的庭院之后,他却怔然停在了原地。
林殊出身将门,性情飞扬骄纵,自小又有太皇太后与晋阳长公主细心呵护,平素里最喜骑马纵越引弓射箭,少有培育花草的闲心雅兴。可是如今这偌大的少将庭院内,种满了自己喜爱的梅树,栽植培土处处透着小心谨慎,一眼便能看出栽种之人是实打实的喜爱它们,才会事事俱细面面俱到。
萧景禹缓步踏上院中小径,指尖轻轻抚摸虬劲梅枝,远处夜风送来阵阵桃香,却吹不散他一棵爱梅之心。林殊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少年声音轻轻回荡在他耳边,“喜欢吗?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
萧景睿低下头去,盯着他手指尖的伤痕,“所以你手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疤痕……”
林殊声音带着无限温柔:“我不怕疼,也不怕累,只要想到能让你开心,就什么都值了。景禹身份特殊,朝中文武百官时时刻刻盯着你不放,随时准备揪着你的错处小题大做,所以你在宫中也无法大兴土木种下梅林。可我不同,我不怕他们,当今世上我唯一怕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最后那一句话恍若叹息滑进萧景禹耳中,他合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远处的霓凰怔怔望着梅树下相拥的两个俊秀男子,虽是春日梅花未开,可在她的眼中两人肩头身后却开出了大片大片绚烂耀眼的梅花。那颜色如血一般艳红夺目,刺得她眼睛生疼,情窦初开的女儿心肠不知何时竟碎出了大片大片的裂纹……
她仓皇转身,捂着一阵阵发凉的心口逃离而去。
林殊松开怀抱,面带笑意地牵着他的手进了房。
不久之前他怒气冲冲毁坏一通的宝贝此时一一摆在眼前,萧景禹似乎有些颤抖,缓缓伸出手去抚摸那些原本代表着林殊对自己心意的礼物。撕得残破的书卷一页一页粘好固定,摔得粉碎的瓷器也被修复得几乎看不出破绽,琉璃杯仍旧装着马奶酒,而千人斩军刀上的裂纹则被镶嵌的宝石所挡住……萧景睿看得心中酸苦,他握住林殊密密麻麻满是伤口的双手,忍不住俯下身轻轻落下一吻。
林殊眼中也渐渐涌出泪光,他紧紧抱住萧景禹,道:“景禹,我不想与你分开!你、你不要成亲好不好,只要你不成亲,我什么都答应你!”
萧景禹抿紧薄唇,尽管心中痛如刀割,可还是硬起心肠道:“不!”
林殊呆住了,他缓缓松开怀抱,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景禹,“景禹……你刚刚、你刚刚在说什么?”
萧景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说,我日后是会成亲的!”
“为什么?!”林殊几欲发狂,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吼道,“为什么你要成亲?!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半点我的位置吗?你说啊,说啊!”
萧景禹身躯颤了颤,连嘴唇也在发抖,他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我皆是男子,恋情于理不合。再者……你是赤焰军少帅,而我是大梁皇长子,你我身份皆容不得玩笑。”
林殊像是呆住了,半晌他才像回神一般低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泪水无声溅落,正巧砸在萧景禹的手心。萧景禹手掌颤抖,仿佛掌心多了一枚炽热火炭,烫得他生疼。林殊低声笑着起身,声音之中带着凄惨涩意,令人闻之断肠,他踉跄来到桌案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林殊右手执酒杯,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他低声开口,涩然道:“你当真决定了吗?”
萧景禹背对着林殊,缓缓闭眼道:“……是。”
“那好……”林殊深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祁王殿下,你……莫要后悔!”
说罢,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萧景禹顿时觉察到不妙,匆匆回头却见到林殊已将杯中之物饮下,他大惊失色,瞬间以为林殊在酒中搀兑了什么剧毒之物,好以死逼迫自己回心转意。萧景禹急道:“小殊,小殊!你喝得什么?!”
林殊忽然笑了,“……‘情丝绕’。”
萧景禹忽然哑了嗓子。
情丝绕这种酒,他原本是闻所未闻的,之所以有此印象完全是因为宫中下人于暗处嚼舌头的言语。据说当年小殊生母之亲妹、如今的莅阳姑姑就曾经饮过这种酒。“情丝绕”本为春情之酒,无论男女只需饮用一杯,中者便会神思颠倒、渴望交欢,甚至还会将身边之人当成心中恋人。天底下能解酒的法子只有一种,那就是男欢女爱,也正因如此当年先太后将此物用在莅阳姑姑身上,让她误以为自己与谢玉酒后失德,从而断了与南楚质子的私情。
自先太后逝世以后,宫中便再无“情丝绕”之酒,唯有一些闲言碎语从宫廷角落里流出,带着一丝当年真相的阴暗。
萧景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原以为小殊被自己逼着断念以后,最多气愤之下断了来往,从此停歇那个他连想都不敢想的疯狂念头。他甚至也做好了走向陌路之后,自己黯然神伤看着他娶妻生子膝下儿女圆满的决心,可是万万没想到,小殊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林殊此时已经脸色通红,他喘着粗气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萧景禹正要抬手阻止,却恰巧触碰到了林殊胸前滚烫的肌肤。林殊似乎还存了一丝理智,露出如凶兽般的狞笑,“祁王殿下,你快走吧,免得一身风采傲骨的您被我拉近泥淖之中。”
“小殊!”萧景禹怒声喊了他的名字,“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殊朝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要么现在就滚出去老死不相往来,要么……”他目光忽然温柔下去,脸上也带着浓浓情意。
“……就留下来。”
萧景禹无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一双眼睛此时满是血丝,就连额头脸颊上也爆出许许多多的青筋。林殊已经控不住理智了,他衣衫狼狈,踉踉跄跄扑进萧景禹的怀中,低声唤着“景禹”。
每一次的呼唤都撩拨着萧景禹那颗即将控制不住的心。
林殊三两下将半遮半掩的衣衫系数扯开,露出年轻瘦削的肉体,肩宽窄腰,臀部挺翘,如玉石般的肌理瞬间让萧景禹烧红了眼。林殊闭着眼直喘粗气,匆忙间竟握住萧景禹的手掌向下身送去,萧景禹呼吸声顿时气促起来,掌心之中的触感让他额间青筋再度爆出不少。
萧景禹望着近在咫尺的颈窝,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本心,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
林殊吃痛叫了一声,被萧景禹握住搓动的东西抖了抖,骤然射了出来。林殊泄后仍不得满足,浑身白皙肌肤染上大片大片胭脂红晕,如同剔透红玉一般光彩夺目。萧景禹彻底抛开心头束缚,不顾一切地亲吻着他的双唇、他的颈窝、他身体的一切。
“有东西吗?”萧景禹被情.欲染得沙哑的嗓音挑在林殊耳旁,林殊耳尖被他呼吸逗得发红,微微睁开一丝眼睛,朝床榻方向指了指,“……那里……那里有。”
少年精力旺盛,不过言语间的短暂功夫,林殊下身的那根便又重新翘了起来。萧景禹一身华衫半点未褪,怀抱着赤.裸着的林殊来到床边,骨肉匀称的少年闭着眼蹭来蹭去,似是极为不爽。萧景禹飞快摸出脂膏之物,本想直接解决问题,可目光望到林殊翘起来的那根物件时又不禁动了戏弄的心思。
他噙着一丝笑,轻轻弹了弹色泽粉嫩的前端,“家伙不小嘛。”
林殊浑浑噩噩间听到他的笑声,勉强睁开眼瞪了他一下,愤愤道:“废话真多。”萧景禹被他训了一声倒也不恼怒,仍旧笑着抹开脂膏,作势朝他双腿之间探去。
林殊骤然变了脸色,“等等!”
萧景禹早已憋得青筋暴起,听了这话还以为林殊要反悔,不仅不收反而还探近不少。林殊一张红脸鲜艳欲滴,勉强抬出手扣住祁王哥哥的手,看着他道:“景禹……”
萧景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仍耐心劝道:“我轻些便是了。”
林殊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澄澈眼睛望着萧景禹的双眼,道:“景禹,我的意思是……我想吃你。”
“……”
萧景禹被闹了一个大红脸,他嘴角微微抽搐,声音也没了往日里的沉稳,“可、可是,你现在这幅样子,又怎么、怎么吃……吃我?”
林殊拽着他的衣襟,将他拉倒在床,然后修长笔挺的双腿一迈,恰巧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便对准了萧景禹早已挺起来的物件。
林殊轻柔地落下几个吻,从景禹的眼角亲到唇边,然后才在他的耳边呵气道:“只要景禹答应,我便能想出法子……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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