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完结+番外 (玫)
陆小凤火烧眉毛般冲了过来,就连站在一边的花满楼都没注意,只低头抱起公孙大娘往南王府冲过去——这种时候他的朋友金九龄才能请得动足够好的大夫来给人治伤。
苏幕遮撇撇嘴把刀插回刀鞘,揽住花满楼嘟囔道:“在你面前我可不会动手杀人的……”
花满楼笑笑,把手上拎着的另一壶酒打开,说道:“要喝吗?”
“当然要。”苏幕遮压下身子,就着花满楼的手喝了一口,咂咂嘴回味道,“味道尚可,倒不算是亏本买卖。”
两壶酒是连理树下小贩送的,那黝黑的汉子不过三四十岁,看着却满面愁苦,笑起来也带着股苦相,虽然如此,人却是很好的,花满楼买了一根红绸,他看了看两人,从板车下头摸出两壶酒说道:“送二位的。”
酒是好酒,色泽澄清干净,味道不重喝起来却极香,苏幕遮道:“女儿红?”
小贩道:“没错。”
苏幕遮转了转手上的酒壶,忽地说道,“这么好的女儿红,不留着自己喝,为何要送人?”
“留给谁喝?”小贩惨笑道,“我女儿还没到出嫁就被毒死在了这里,好几年了也不知是哪个畜生干的,婆娘也死了,就留了我一个活着,看着一坛坛酒也是折磨,不如送了算了。”让停了停,伸手抹抹眼泪,“要是谁能弄死那畜生,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他。”
“是吗……”苏幕遮玩味地笑了笑,“有酒就不错了。”他没说完,却在心里默认要在今天顺手做上一单生意,本就是来看陆小凤和公孙大娘热闹的,看完把公孙大娘一刀处理一下弄回去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花满楼并没有阻止他,他只是看着,他并不是个不辨是非的人,更何况机智如苏幕遮怎么可能会在动手之前忘记跟他各种科普一边公孙大娘的累累恶疾,熊姥姥,桃花蜂,女屠户,五毒娘子,销魂婆婆,无不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凶徒,听得这些滥杀无辜之人竟然全部都是公孙大娘的化名,就是苏幕遮不动手,花满楼也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花满楼是个好人,这注定了他做不了一个合格的江湖人。
而苏幕遮,最是乐意看到花满楼不要被困在江湖这个麻烦的大染缸里的。
……
谁也不知道金九龄用的什么理由劝服的陆小凤,第二日南王府的公孙夫人依旧艳光四照地出现在了南王的宴席上,媚眼如丝弱不胜衣,脸上几分病态的苍白更显得惹人怜爱。
最起码南王就心疼得不行,只让她略坐了坐就回去休息了——今晚的南王府依旧是高朋满座,不喝到天亮是散不了的。
金九龄站在公孙大娘屋子门口,垂首听着屋子里时不时传出压抑到极点的嘶声,过了许久才听到公孙大娘哑着嗓子道:“都安排好了?”
“大娘放心。”金九龄笑道,“全都安排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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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安定的安利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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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半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从南王府后门驶了出去,门房就像瞎子一样低头看地,像什么都没看见。
公孙大娘坐在车里,说道:“你有心了。”她的伤不宜移动,能想到给她准备马车,更让她能感觉到金九龄的温柔周到。
“您谬赞。”金九龄一边驾着车一边答道,眼神专注地看着前面,心里不停地计算着时间,陆小凤应当已经收到自己的暗号跟上来了,花大人那里大概也已经开始调动人马,只等自己的信号立刻就能包围南王府。
他唯一担心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留在南王府里优哉游哉的苏幕遮二人了——倒不是担心他们俩会干出什么来,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但是近些日子城里暗潮汹涌的魔教暗桩他又不是没看到,对于那群相当没有自知之明的魔教长老,他一点也不放心。
事实上魔教的长老们也一点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马车还没有驶出城,魔教的暗桩里就有许多黑色的身影悄悄潜伏而出,如同一道道幽魂,无声无息溶进了无边夜色之中。
南王还在与来客宴饮,今日金九龄请来的皆是他的至交心腹,内外守着的也全是府内最忠心的下人,舞姬在堂下翩然起舞,堂上一群人举杯畅饮,七嘴八舌幻想着大业得成后的未来,浑然没有察觉危险的靠近。
南王世子不在席上,他只露了一面,就推说身体不适早早离去,因着他的面容实在苍白,也没人怀疑他是在装病,此时他坐在屋中,慢悠悠地自斟自饮,听着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脸上渐渐闪现出几分笑意。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喃喃道,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看神情竟像是有些痴了。
过了南王世子的院子,院后就是一大片桃花林,此时桃花早已谢光,地上零零散散还有些干枯的花瓣,桃林里有好几条鹅卵石镶起来的路,无论哪一条都是通往桃林中央。
桃林中央放着石桌石凳等物,春日里在此喝上杯酒,赏满眼桃花最是享受不过,不过苏幕遮跑到这里来,却是为了别的事情。
花满楼站在一边,听着苏幕遮那边的各种动静,好一会才听到苏幕遮说:“好了,给我吧。”,他笑笑,把怀里抱着的酒坛递给苏幕遮,刚封好的酒涩得很,半点也想不到埋上三个月后会有那般脱胎换骨的变化。
苏幕遮把酒坛放在自己挖出来的坑里,正正好好卡在桃树的老根之间,然后小心把土填回去,踩实,又撒了些碎草干花掩饰。
花满楼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大半夜的偷偷在别人家的树林里埋上一坛酒,还计划着几个月后再来一趟偷偷挖出来喝,大概是因为苏幕遮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太过理所当然的态度迷惑了他,等他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点什么的时候已经连土都填好了。
他还能怎么办?把酒再挖出来吗?花满楼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酒也埋了,你总该愿意回去休息了吧。”
“恐怕还不能。”苏幕遮竖着耳朵听着风里的动静,语气里多了点歉意,“我还得招待几个客人。”
“应该不止几个吧。”花满楼也凝神听了听树丛里的动静,说道。
“大概……”苏幕遮想了想,道,“大概整个五羊城的都来了吧。”
这么说着,他已经一刀挥出,只见刀光闪烁,身后的桃树摇晃,溅了一地鲜红。
“隐匿的功夫练得不错,可惜挑错了对手。”苏幕遮闪身挡在花满楼面前,缓缓抽出另一把弯刀,两柄弯刀如两弯新月,在夜色下折射出格外耀眼的光辉。
在他面前,渐渐闪现出一道道黑影,手上握着细而窄的长剑,而树丛里,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个一样的黑衣杀手。
“来者不善啊。”花满楼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眯眯地拍拍苏幕遮的肩膀,“看起来这一次不动手事情是没法善了了。”
“……抱歉。”苏幕遮动动嘴唇,小声说道,花满楼从不杀人,甚至连动手伤人的时候都很少,但是眼下这般境况,除了杀出去之外再没有别的法子。
“为何要道歉?”花满楼笑,“我虽然是个好人,但我不是傻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猛然转身,袖袍翻飞间一掌击在了背后执剑准备偷袭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身形一僵,喉咙里咯咯两声,倒了下去。
“我不杀人,却不代表我会坐以待毙啊。”花满楼叹息道,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还有气息,却已没了再站起来的力气。
花满楼从很早以前就清楚必然有这么一天,他可以选择手上沾不沾血,并不代表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如苏幕遮这般,很多时候命运逼得他们不得不动手,而手上一旦沾上了血,就再也停不下来。
对此他无权干涉,也没有能力干涉,承认对苏幕遮动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以那人的身份,不可能永远金盆洗手再不沾江湖事苏幕遮被花满楼的动作一惊,先是诧异,再是喜悦,他深吸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站在了花满楼身后,背靠着背,举起了手中的弯刀,“你们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他的语调变成了花满楼所不熟悉的冷酷嘲讽,周身萦绕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后背发凉。
他杀气涌动的时候,容貌会变得极艳,艳极生出清极,刀光如惊虹划过,霎时眼睛里只看得到大片大片的银白,黑衣杀手很多时候甚至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就已经眼前一黑再无任何意识。
至于他们来之前定下的主要进攻对象,苏幕遮的软肋花满楼,更是打得他们想要弄死那个收集情报的人,的确,这一位不杀人,武艺也不及苏幕遮高强,但是架不住他只守不攻,把苏幕遮背后守得滴水不漏,而且还能完全跟上苏幕遮的攻击节奏,柔软的袖袍在他身上就变成了最好的武器,细窄的长剑还未能近他的身就被一卷一抛断成几截,失了兵器再对上苏幕遮,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