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完结+番外 (玫)
听着里头越来越不像样的调情,苏幕遮撇撇嘴,顺着花满楼的力道离开了正院。
想听的事情一件都没听着还被迫听了活春宫,回去一定要用柚子水洗澡才行。
花满楼走了好长一段路,勉强感觉脸上的热度下去了一些,这才放缓了速度问道:“阿苏你和南王……”他试探性的问道,倒不是为了追根究底,只是南王看架势定然是死路一条祸及家人的节奏,如果苏幕遮和南王关系亲密,他也好早作准备。
“回去跟你说。”苏幕遮抿抿唇,“让我想想……”昔年那些陈年往事他已经逐渐释怀,不再死死抓着年少岁月里零星来自于母亲的温存不放手,事实上,他比所有人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不过所谓陈年往事,总也逃不过又臭又长七拐八绕,要怎么跟花满楼讲清楚,他要好好想想。
但是花满楼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默默反省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看不见带来的坏处是过于丰富的想象力,稍微想象了苏幕遮此时的神情,花满楼非常自然地心疼了,他拉住苏幕遮的袖子,温声道:“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
苏幕遮眨眨眼,敏锐地从花满楼的表情里察觉到了某种喜闻乐见的气息,可惜他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好人,会老老实实跟花满楼坦白,如果是先前还有点可能,现在嘛……他只会搂住花满楼的腰,用非常淡定的语气说道:“我想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告诉你……”
他说得平平淡淡,偏偏当你心怀歉疚的时候就能从里面听出点可怜委屈的味道,比如此时此刻的花满楼,一时觉得心里又酸又涨,往前走了一段后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扯住苏幕遮,闭着眼不管不顾地凭直觉亲了上去。
谢天谢地,他没亲错位置。
苏幕遮心头一动,犹豫着闭起眼,带着满心喜意放松下来,努力配合花满楼笨手笨脚的进攻。
更谢天谢地,就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深更半夜的他们就是在这里亲到天亮也没人看得着。
等他们真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完倒在床上,腻腻歪歪又亲了一会之后,就已经是天光发白,有一搭没一搭话都没说几句,就晕晕乎乎抱在一起睡过去了。
至于所谓的回去讲,来来回回亲了那么多次,谁还会记得这种破烂陈年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带着花花听墙角的苏苏也是心机婊一枚还各种装可怜哼唧
真是为了福利节操都不要了【嫌弃脸
也就花花不嫌弃你
明天居然!还有!考试!【手动再见
希望日语卷子还没批出来【自我欺骗
发觉我一卖惨小天使们就特别愉♂悦,然后留言就会刷刷刷的增长上去我一定是点了什么奇怪的技能点
默默蹲在墙角哭QAQ
最后惯例的先打滚求留言求评论求吐槽各种求,小天使们来嘛~蠢作者很好推倒的~【误然后不要脸的挂新坑求预收
PC点这里→
手机点这里→
不要羞涩,come on!
☆、第六十六章
这一觉睡了很久,一直到太阳照到眼皮上苏幕遮才肯懒洋洋地睁开双眼,盛夏时节的初晨,掩映在树荫下的小院别有几分清凉,睡着的时候几番动作,睡前还好好盖在身上的绸被皱巴巴地夹在两人之间,腿和腿之间露个头,腰和腰之间露个角,两人手足交缠,就算是醒了也不愿意放开。
苏幕遮半睁开眼,轻哼着在花满楼肩头蹭了蹭,“不想起……”
“那就再睡一会。”花满楼闭起的眼睛轻颤,嘴角挑起一个慵懒的笑,“想来南王也是不会介意的。”
“但我睡不着。”苏幕遮低笑,搂紧花满楼的腰。
花满楼仍闭着眼,说道:“不愿起又不愿睡,你可真麻烦。”
苏幕遮支起身子探过头去亲亲他长长的睫毛,笑道:“你嫌弃?”
花满楼终于抵不住了,侧过头睁开眼睛,“我要是嫌弃你,你不是要闹翻天去了?”
两人凑在一起闹腾了一会,把被子都折腾到了地上去之后,才安分下来抱在一起,苏幕遮打着呵欠给花满楼讲了一段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还记不记得那本西域游记。”他说道,“我娘就是那个西域公主,十几岁的时候就国破家亡被商人买了回去做舞姬,被卖来卖去卖到了中原,只不过她长得漂亮,性子好,搭上了南王,南王就替她改名换姓进了王府,后来南王带着她进了京,把她献给了先帝。”
花满楼点点头,翻了个身和苏幕遮面对面,温声道:“那你……”
“我也不知道,总归不是南王就是先帝,她也只跟这两个人睡过。”苏幕遮说道,“不过先帝只把她养了不到两个月,就让人杀了她,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五个月之后显怀才发现自己有孩子了。”他低下头抵住花满楼的额头,“还得感谢她没把我打掉,要不然我可见不着你了。”
花满楼微笑,“我也得谢谢她才是。”
于是苏幕遮高兴地笑起来,在他颈侧咬出一小片红痕。
窗外阳光正好,蝉鸣阵阵,正是盛夏的好天气。
盛夏的时节,最少不了冰,南王府地处东南,所有的冰全都是大老远从北方千里迢迢运过来的,一路舟车劳顿,几十斤的冰到了东南十不存一,因而这价格自然是居高不下。
寻常人家用不起,但是南王府的冰却是断不了的,尤其是南王现在的心头肉公孙夫人处,小小的屋子里就摆了四个冰盆,从屋子外头进来只觉得暑气为之一清,凉爽得让人从心底里窜出一股子舒爽。
公孙大娘侧靠在软榻上,轻薄柔软的鹅黄色软玉纱襦裙,外罩件天青色罩衫,更衬得她肤白似雪,听得有人进来,才软绵绵一眼扫过去,一双星眸如水,唇角未语先带三分笑,指尖细白如葱,点向来人的方向。
“还要我三催四请才肯来,你当真是个冤家……”她的嗓音柔媚,你很难形容她的声音如何,就像你很难形容第一缕春风划过绿水之时内心泛起的涟漪。
“让大娘等,可着实是我的罪过。”金九龄眉眼带笑,半跪在她身前,轻握住公孙大娘柔白细滑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轻轻亲了一下,语气端的是缠绵动人。
公孙大娘咯咯笑出声,一手捂着嘴一手在金九龄额头上点了点,柔声道:“油嘴滑舌。”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此时却笑得像个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两靥泛着娇媚的红,双眸水光涟涟。
“此心天地可鉴。”金九龄笑眯眯地躬身,掩住自己瞬间闪过寒光的眼神,“愿为大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然后就可以把你送进天牢了。
“你的心意,我也是知道的。”公孙大娘眼光微闪,又道,“今晚又是月圆……”
“大娘不必担心,我已全部安排妥当。”金九龄调整了一下情绪,抬眼之时眼中满是温柔,俨然一副可以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
“你素来是最妥贴的。”公孙大娘满意地点头,“还真是便宜了我那四妹。”她娇笑着抚向金九龄的脸颊,这个男人生得俊秀而又武艺高强,说话做事皆合她心意,叫她当真喜爱的紧。
“大娘谬赞了。”金九龄微微侧头,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情姑娘待我情深意重,此间事了后,还要请大娘来喝一杯喜酒。”他仍是笑意温文,“到时还望莫要嫌弃金某备下的酒水单薄才好。”
公孙大娘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说道:“那可要看你怎么讨好我了。”她语气不变,依旧是娇柔慵懒的调子,眉眼里却多了几分愠怒,金九龄生得俊秀又会讨好人,待她暧昧温存无微不至,可也只是暧昧温存无微不至,他坚定不移互许终身的人永远都是欧阳情。
“南王府的明珠,我已放在了老地方。”金九龄笑道,他当然要好好对待欧阳情,要不然怎么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后顺理成章地引咎辞官,远走西域——他可不想前脚刚辞了官,后脚就被江湖上的所谓“侠女”围追堵截绑回去实践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柳下惠。
公孙大娘说道:“那你今天晚上再去找一趟蛇王,黑街的老大他做得太久了。”
金九龄笑着点点头,即便是公孙大娘不说,他也要去找蛇王,东南一带黑街的老大手上的东西皇帝可是垂涎很久了,一个公孙大娘换整个东南地下势力归顺,这笔买卖绝对值当。
……
入夜的时候,苏幕遮带着花满楼出了南王府,南王世子还病着,南王又被好几个接连来访的客人绊住了脚步,看那样子不到天亮是散不了席的,余下的人都没有资格拦他们,拿着金九龄的手令一晃,门房就老实开了大门。
今晚正是月圆,城西的西园,是个大花园,现在天色已黑了大半,花园里的人却并没有少很多,花丛间,树荫下,亭台楼阁里全都亮着一盏又一盏明亮的灯光,天上月明星稀,地上亮着一地星光,晚风送来夜来香的迷蒙香气,还有醉人的酒香。
抬头正看到月圆如冰盘,恰好挂在树梢上,花满楼摸着树干的纹路,忽地开口说道:“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苏幕遮说道:“因为今天这里定会有一场好戏……当然,还因为这里有一棵连理树。”高大的红木棉两株交缠着长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在深情相拥的恋人,树枝上挂着一条条红色的绸缎,墨迹模糊,能隐约辨别出是一个个情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