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完结+番外 (玫)
金九龄笑道:“让薛大小姐等,罪过罪过。”
“他也不是有意的,你们可别记在心上。”欧阳情站起身,亲热地揽住金九龄的手臂,“不然我可是要恼的。”她脸上的疤去不掉了,所以只好带上面纱遮掩,只露着一双水光涟涟的美目左右顾盼,显得有几分得意。
“欧阳姐姐这么说,可是要羡慕死我了。”林仙儿捂着嘴轻笑,“若能得此两人,小妹就是做梦也要笑醒的。”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金九龄,欧阳情气恼得咬咬牙,和金九龄一起入了席。
林仙儿生得貌美人又年轻,在欧阳情容貌有了伤之后就成了她的心头大患,尤其是在林仙儿多次有意无意表现出了对于金九龄的兴趣之后。
金九龄权当听不懂这群女人的暗潮汹涌,帮着公孙大娘拉开座位后坐到欧阳情身边,不动声色地听着这群女人一个一个打开随身携带的黄布包裹,既是汇报这一年的收获,也是实打实的炫耀。
二娘最先打开了包裹,里面是大大小小各大银号的存根,“今年我的收成不好,又休息了几个月,所以只存进了一百八十万亮银子。”
一百八十万两,绝对都是没有交过税的,金九龄脑袋了过了一圈今年刚修订过的律法,嗯,最起码要在牢里待上十几年。
三娘是个动作慢的女人,二娘解包裹之前她就在解自己的包裹,却解到现在才解开。“我今年的收成还不错,最近不要鼻子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她的包裹里,赫然是七八十个大大小小的人鼻子。
金九龄眼神一凝,很好,多了个三千里流放。
再然后,薛冰拿出了一只包得很好的断手,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拎出来时脸上还有几分厌恶之色。
嗯,杖刑二百。
欧阳情笑嘻嘻地依偎在金九龄身边,道:“我今年却是没什么收成的……”
金九龄道:“我二人一体,将我的算作她的便是。”他取出一本账册,“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字画,镇远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南王府的明珠千斛,可够?”
“当然是够的。”林仙儿道,“姐姐好福气,得此良人。”
公孙大娘沉吟片刻,道:“人说夫妻一体,你二人也快要成婚了,算在一人头上也是使得的。”她说着笑起来,“不过半年就能收获如此之多,金捕头真是好本事。”
“那大娘可知,我今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金九龄问道,站起身打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气,“全天下也就只有此处,这个时节还能满树繁花了。”
“愿闻其详。”公孙大娘道。
金九龄拍拍袖袍,又理理衣襟,说道:“是一群女人。”他话音未落,人就已窜出十几丈,同时从小楼的顶端喷出一张由几张大网连缀在一起的巨网,把小楼罩了个严严实实。
二娘脸色铁青,跳起来挥出一刀,她用的是一把亮银弯刀,刀尖撞在网上,却像是插进棉花里,半点用不上力气。
其余几人脸色也变了,用剑的用鞭子的十八般武艺往上招呼,可那网岿然不动,就连公孙大娘的剑都奈何不得。
“在下知道几位武功盖世,特意从皇宫内库借来的天蚕丝网,刀枪不入,也不算辱没了诸位的名声。”金九龄去而复返,这一次不仅是他,还有把小楼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全副甲胄张弓搭箭的军队。
“啊,对了,还得感谢陆大侠鼎力相助才是。”从小楼顶上一脸苦笑的落下的,正是陆小凤。
“陆小凤!”薛冰死瞪着他,快把嗓子给叫破了。
陆小凤苦笑着看向薛冰,竟分不清自己恋上的那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是不是真的存在。
“你是怎么做到的?”公孙大娘看着金九龄问道。
“大娘放心,待您到了天牢里,在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九龄神色一正,抬手一挥,“动手!”
伴着他这一声,围着的士兵拿出一盆盆封好的颜色诡异的药水,接连不断地向着屋里的女人泼过去,那药水一沾到空气里就化成了大团雾状气体,把整个小楼罩住,金九龄和陆小凤都远远站着观望。
效力强劲的化功散,他们俩可没有体验一把的兴趣。
而刚刚赶过来的苏幕遮二人,就站在他们身边,默默等着小楼里笼罩的雾气散尽。
☆、第七十章
红鞋子的抓捕无需赘述,太医院出品的强效化功散加迷药让她们连动动小手指都困难,陆小凤早早就离去了,他终究不忍看到薛冰被抓的场景,苏幕遮也走了,带着花满楼一起打劫了金九龄来时的青布马车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找不到弟弟怒火中烧的花满庭给金九龄处理。
五羊城已经不安全了,魔教暗桩里有多少还没叛变也未可知,长老一脉此举无异于开战宣言,至多三日以后整个魔教就会乱起来,玉罗刹大概会直接找个理由销声匿迹,右护法性情诡异浑身带毒又是个万事不理的可以忽略,他这个中原暗桩的实际操纵者会直接被推到风口浪尖,理论上他现在应该远走高飞,像玉罗刹一样彻底人间蒸发,但是事实上,苏幕遮非常光棍地驾着马车,也不遮掩行迹,一路西行。
“我们这是去哪?”花满楼问道。
苏幕遮看了看天色,一勒马缰躲过射过来的两根冷箭,“不知道。
“不知道还带着我走?”花满楼笑起来。
“走到该停下的地方,自然就会停下。”苏幕遮说道。
他们两个的神情都很轻松,不像是被追杀着逃命,反倒像是出门踏青,累了便找家客栈住下,饿了就停下吃东西,他们甚至还在庙会上逛了一晚,如果不是一路上累累血迹,大概这当真会是一场愉快的旅行。
能这么做,他们当然是有所依仗,这一路上除了接连不断的杀手,还有一波隐在暗处的人帮着他们处理杀手,以至于某些时候苏幕遮刀还没抽出来,他们自己就已经打起来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日子自然就好过许多。
而在出发第二天,苏幕遮就明显察觉到路上的杀手变少了,而且身手也显然比之前几天的差,相较于前几天一往无前要把他杀死当场,现在更偏向于拖延他,把他拖在路上腾不开手。
同样的,处理杀手的人层次也变低了,打起来漫不经心,明里暗里地也在想办法拖延苏幕遮的脚步。
很显然,两拨人马在某一点上达成了微妙的共识,那就是决不能让苏幕遮在尘埃落定之前插手进来。
所以苏幕遮也就可以断定,这两拨人马没有一波是玉罗刹的。
魔教之中是个人都知道左护法是教主铁杆,而且还不像右护法一样不管事,苏幕遮手里握着的大沙漠是魔教通往中原的要道,一旦插手进来就是可以直接左右形式的人物,眼下教主已死,他会站在哪一边实在是难以预测,所以他可以死,也可以被拖在路上,却绝对不能参与进这场事关魔教权力更迭的斗争之中。
而苏幕遮在察觉到他们的真实意图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城,大大方方取了一笔钱,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
没办法,一群又一群的探子也只能跟着他在这个交通闭塞传个信出去要十几天的小城安顿下来,看着这位早上出门溜达,晚上抱着花满楼睡觉,时不时写点东西传信出去——当然,没有一封是成功的,全部都被探子弄到了自己的手里,问题在于,拿到了手他们也看不懂,只能给上头去信让他们赶紧派点精锐过来分析情报。
“你又画的什么?”花满楼悄声问道,语气里满是笑意。
这小城里的日子悠闲舒服,又地处山区,到了夜里格外凉爽,和苏幕遮抱在一起睡觉也不那么燥热,相对的他的心情也就跟着好了不少。
“昨天晚上吃的鱼。”苏幕遮答道,他倒不担心会被听墙角,一则还没有哪个探子敢于挑战这项高难度工作,二则他们的对话就算被听了去,也只会让那群人认为他们在密谋什么东西而更加紧张,加紧从上头调派人手。
这正中苏幕遮的下怀,事实上在这场叛乱中他的任务非常简单,吸引注意力。看似慌不择路的四处奔逃也罢,莫名其妙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也罢,明知徒劳还一条一条往外传着消息也罢,全都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而故意演出来的,他是足以左右这场叛乱走向的人,所以他的任何动作都会被人关注,那么就干脆利用这一点,不断地做出引人怀疑的动作来,把自己的周围变成一个战场。
——两拨人马都想掌控先机,这些日子为了他那些意味不明的信息两家明争暗斗,消耗掉不少力量。
除了他和花满楼,谁也不知道那一张张信上乱七八糟的,全部都是苏幕遮信手涂上去的涂鸦。
“这么想想,我们还真是坏人啊。”花满楼道,“让他们这么忙忙碌碌白跑一场。”
苏幕遮道:“你现在这么想,他们追着我们满天下跑的时候可没这么想过,一报还一报罢了。”
花满楼笑,扣着苏幕遮的脑袋在黑暗里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这些日子白天几乎一直被人监视着,弄得他们连牵手都有些不太自在,仅少数能放松些的时候,也就是这熄灯上床之后的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