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完结+番外 (天北空南)
记得好像和贾珍贾大人的关系匪浅来着,那贾珍大人又是个著名的混迹花丛的人物……
冯渊一拍大腿,坏了……!这事儿确实办得有些不地道……!
冯渊急的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个来回,他倒是真的要把那么好的小伙子往坑里推了。
若是这女子改了倒好,若是依旧这么杨花水性的,那……真的可要再次逼死这位情种了。
就算不逼死那也得活得憋屈!
不过,豁然又记起,前几日好像瞧见贾珍贾大人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溜进这两姑娘家的小院里……!冯渊顿时就更急了!
贾宝玉瞧着他这一系列诡异的动作,捏瓜子的手不禁也停在半空,支肘靠前,正欲问冯渊在干嘛。
倒是冯大爷先发话了,在屋里来回踱步急得直跺脚:“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还干净罢了。”
宝二爷听见他说了这句话,登时羞愧的红了脸,抬起的脑袋又低了下来,不禁沉默了。
冯渊一时情急失言,待他反应过来,也觉的话说的过了。稍稍有些惭愧,朝宝二爷做了一个揖:“是我不对,湘莲一时情急失了言,并不是针对宝二爷的,还望二爷见谅。”稍顿,又接着问:“你好歹告诉我,她品行如何?”
贾宝玉脸色缓和了些,只笑:“你既深知,又来问我做什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
冯渊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原是我自己一时忘情,还请宝二爷千万别多心。”
言语上虽是这样,其实他很想说,你也不是啥好货……!他的秦钟小弟就这么被吃掉了!
宝玉依旧抓了把瓜子磕的嘎嘣嘎嘣响,表情倒没什么大变动,还是笑:“何必再提,这倒是有心了。”
闲聊片刻,冯渊作揖告辞出来,心中想着要找薛蟠。但是又想想,一则他病着,二则他脾性又有些浮躁,本来就病着,要是再为自己这没脑子的事儿,闹出虚火来,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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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系列
冯渊走出贾府大门,踟蹰许久,后来直接在门口和那大狮子并排蹲了起来,捂着脑袋苦思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一难事。
思来想去,可行的方法似乎还是只有那一个。
冯渊还欲做沉思状与狮子兄并排化雕像,无奈美人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这似如厕的姿势居然引来一大群围观群众驻足。
冯渊也只能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十分潇洒的朝着人民群众飞了一个媚眼,才扭着小腰离开。
甩了甩小扇,叹口气,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那尤三姑娘家要回定礼了。
主意既然已定,脚下的步子也朝着琏二爷藏娇的地方踏来。
至于冯渊为啥知道这万分隐秘的地方,当然是因为热情的男媒婆属性了。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琏二爷气魄非常,居然把自家小妾给藏在了她娘子的眼皮子底下!
这地方离贾府异常的近,出了门,小小的拐个弯,步行一小会会,就能到。
正巧着,刚刚自己出门踏上大街的时候,远远的瞧着琏二爷的马车停在道旁。
敲了敲大门,有仆人出来替冯渊开了门。冯渊心里这时候正七上八下呢,匆匆问了下:“二爷是否在家?”
那仆人点了点头,回说:“在家呢。”
于是冯渊便直接就让仆人带着自己去琏二爷那里去了。
贾琏风尘仆仆,刚刚到家,显然是屁股刚沾上凳子的,因为还微微喘着粗气。
不过,还有可能是,……小别胜新婚,时间紧迫。
贾琏一见他来了,忙忙就起身,让了座,又吩咐下人们沏壶好茶来。
正吃茶呢,闲扯两句之后,冯渊就把话扯到重点上来了。
冯渊尴尬笑了两声,面露难色,犹豫许久,使劲捏了下自己大腿,一咬牙根一闭眼,决心已定,就这么说了出来:“我前几日去问了那人嫁娶之事,只是他仍旧是一根筋。朽木不可雕,尤三小姐的婚事怕是不成了。还好没下什么金帛之礼铸成大错,这事要是论起来,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至于那鸳鸯剑,在下倒不必一定索取回来,好歹我也耽误了尤三小姐几年的情思,若是三小姐喜欢,便尽管留下来把。”
贾琏听完,面色渐渐沉重,但少顷之后也很快缓和过来,唉果然是小姨子的单身命啊。
悠悠长声一叹,不自在的笑了两笑:“湘莲,这话你说错了。是我小姨子命不好,怨不得你。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我再去劝导劝导我小姨子了。”
稍顿片刻,两人一时无话,房间里也跟着倏地静了下来。
气氛顿时有些凝重,冯渊还在那里垂首埋怨自己蠢。
贾琏讪笑声,倒是率先打破了僵局,拉了拉冯渊放在桌子上的爪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来来,咱们品茶,品茶先,这件事过会再说吧。”
冯渊歉疚的点了下头,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细细饮着。
一杯茶水原本只是温热,端在手心却觉得万分的烫人,茶水从左手捯饬到右手,又从右手捯饬到左手,怔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要说出来:“琏二爷……”冯渊有些面露苦色,神情为难。
贾琏瞧他神色是有些不对,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湘莲哪里不舒服?”
冯渊摆摆手,愧疚的笑:“倒不是我不舒服,只是令姊的那件事,着实是湘莲办事不利,本来以为那小哥也许会回心转意,谁成想他依旧是犟的厉害,怎么劝都不顶用,愣是要自己孤独终老。二爷好不容易差我办件事,却没成想我却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唉!”
贾琏呆了会儿,沉默半晌,强笑了笑,伸手过去安慰性的拍了拍一旁消沉的冯渊:“无事,湘莲不必自责,倒也是我小妹无福气了。”
片霎之间,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大事来,脸色慌张,惶惶道:“哎呀!这可怎可怎么办是好,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我小姨子了,我瞧她表情也是欣喜的厉害,这次若是猛然让她……”说到此处,声音也渐渐沉了下去,贾琏拍了一下大腿,只是叹气。
冯大爷此时当然也十分的歉疚,这件事倒是他酒后疏忽了,没好好考察就给人家一辈子的终身大事牵线搭桥,饮尽茶盅里的清茶,缓缓放下,又宽慰道:“琏二爷这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并不只在他一个。我相信以令姊之姿,定能择得良婿,白首一生的。”
贾琏唏嘘一声,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借湘莲吉言了,那我再去寻寻。”
尤三姑娘在房里正对镜梳妆,细密的梳齿在发丝上滑过,猛然听见外面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有个长相很是俊美的公子来这里了。本来也没甚在意的,那小丫头的一句“好像是唱戏的柳公子柳美人呢”活脱脱的把尤三姑娘唤醒了神。
恋了几年的梦中情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可以触及的到的范围里,给谁谁都激动!
刚刚绾好的发又细细的打量几遍,匆匆的起身又从柜子里挑衣服,忙了好半天,总算才将一切收拾妥当了。
尤三姑娘朝着镜中的自己打量两眼,回眸一笑,甚为满意。
却说尤三走在门口,发现冯渊和贾琏在屋里谈的正起兴,也不好进去打扰。
可是又是在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便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探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巧了,那一番话又完完整整,明明白白的汇进了尤三姑娘的耳朵里。
一时间消息量太大,尤三霎时只觉天塌地陷,人歪歪斜斜的似是不能立住。
原本还挺直的背影,顷刻间像是一只在风雪中摇摇欲坠的枯树一般,即将轰然倒地。
好不容易将他盼来了,如今却又忽然反悔。将自己推这个推那个的,最后谁也不要!
尤三寻思着可能是在贾府里听见什么话来,把自己也当作淫奔无耻之流,所以不屑为妻!
巨大的失落感像山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坎上,重重的,几乎连呼吸都快被剥夺了去。
想她此生行为光明磊落,并无半分怕人之意!只是话语之中捎带着些泼辣而已,这个身体当真是真真正正明明白白的贞洁万分……!
怎能……如此!居然……居然……这般奚落自己!
尤三姑娘本就是个热血女孩子,这一席话让她顿时气愤难忍,提这裙子,“轰”一声就把门给踹开了。尤三是练家子,从小扎过马步,玩过大刀,上过房梁踩过瓦片,自小就像个男孩子似的养着。
这一脚力道够足,门应声大开,“砰咚”一声又撞在墙壁上,摇摇晃晃,其中一扇已经被女侠英武踹了下来。
这一时变故有些大,直接让冯渊吓软了脚。只觉得有股寒意自脊柱升腾起来,……金陵那女版关二爷的威胁感又似条蛇般,紧紧依附在他身体上,紧紧地缠着,气儿似乎都快喘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