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完结+番外 (天北空南)
所以一到京师,也没回大老婆那儿,也没去二老婆那儿,首先是居然去楼子里饱餐了一顿!
有钱!
点了当红的花魁娘子春宵短暂,食着新开的大酒楼里的极品菜色,心和胃都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这一吃一纵,接下来还是不回贾府,弯弯绕绕的拐到了小妾尤二姑娘那里去了。
尤三姑娘一瞧见自家姐夫醉醺醺的抱着门框直亲嘴,连忙急急的跑过去扶住姐夫。
还未来得及问自家姐夫怎么喝成这样,倒是贾琏先发话了,他颤颤巍巍的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来,又颤颤巍巍的递给了尤三姑娘:“小……小姨砸,这这这这……是湘嗝……湘莲送你的定礼,他说……说……亲事……他……他嗝……我……他答应……了……”
贾琏喝的是在是太醉了,走到门口,瞧见门框涂的红漆漆的,上面还绘着繁冗的图案,只当是自己的小娘子穿着这艳色的红衣站在门口盼得情郎归呢,所以歪歪扭扭的扑过去,抱住就啃。
他是喝傻了,喝傻了的人,话语表达能力都不太高。
但是尤三却不这么想,从姐夫手里接过那对剑,满心里只被甜蜜充斥着。
……柳家公子,他终于答应自己了,这四年来念念不忘的相思终于得以寄托,终于可以成真了。
搀着姐夫,尤三姑娘红着脸又问了句:“那……柳公子,有没有说这亲事什么时候办?”
贾琏又打了一个饱嗝,抬起那红到发黑的脸往上瞧了她一眼,支支吾吾还欲说话,却没想到酒劲就这么上来,白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而单纯的武娘子尤三自然也就相信喝的发直的贾琏的酒后醉话了,将自家姐夫架到二姐屋子里去,便忙忙跑到房间里,关上房门,认认真真端详那对细巧双剑。
那对鸳鸯剑被她紧紧的攥住,摁在胸口前,……四年来的念念不忘的情爱,今日终于得以实现了!
等到了翌日,贾琏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摸了摸怀里,又问了自己的小妾,得知自己回来时候身上并无什么一对做工精巧的双剑。后来揉揉脑袋,才隐隐约约记起自己好像回来时候和小姨子搭过话来着……
此刻也不顾不了许多了,忍着宿醉后的难受感,便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去小姨子房间里。
尤三一见他,倒是比之往日是羞涩了许。
将门轻轻地开了一道小缝,面容妩媚胜如往日。
双颊酡红,似染了胭脂似的,明眸也泛着水光,落在门边的手指紧了紧,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瞧了贾琏一眼,又迅速垂首下去,只低低的问了句:“姐夫,还有何事?”
贾琏虽然感觉怪异,自家那女夜叉似的小姨子咋就今日转了兴来?
但此刻,还是正事要紧!
张口边比划边问:“小姨子,你昨日可否瞧见了一对双剑,做工还是细致的一对剑?”
尤三娇涩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声:“嗯,见过,此刻他就在我这里了。”
贾琏一时有些慌了神,坏了,自己喝醉时候有没有对小姨子说啥不好的话……!如此紧张了片刻,但瞧着小姨子这番模样,……大概大概也没啥大事吧?想了想,遂也跟着平静下来。
还预备着再问,自己昨天醉酒说了啥,尤三却接过话头,不给他发言的机会:“姐夫,那事我已经知晓了。姐夫官事繁忙,尤三汗颜,却还为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劳烦姐夫。此次这事,尤三知道,定是姐夫为尤三说和的,想姐夫一路奔波刚到京城,却还要为尤三的事情东奔西走,尤三……实在是……”
话行到这里,尤三倒大开了门,三寸金莲从屋子里迈出,朝着贾琏深深作了一揖。
“尤三不知如何答谢姐夫,但愿此生为姐夫鞍前马后,不计劳苦!”不愧是女汉子,连感谢的话都跟沙场上金戈铁马驰骋半生的将军似的,气势斐然!
贾琏被她这一通感谢的话弄的有点蒙,暗暗沉思了下,想着也许是小姨子想通了?
虽然心内还存有些许疑惑,但又怕自己重提这件事会被小姨子害羞来一拳,所以想想也就忍住了。
之前尤三穿了个嫩黄色的衣服,一出门,就遇见了贾琏,贾琏顺口就夸了句好看,结果尤三姑娘不知道为啥居然害羞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居然一拳捶在了贾琏的胸口上,然后一路小跑捂面开溜了。
哎哟,那一掌,简直辣手摧花系列啊,回去揭了衣服,都隐隐泛着紫!
哎唷……!回忆往事,背后不禁又有股凉风吹过,贾琏也跟着干笑两声,摇摇手:“哎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嘛,妹妹的幸福生活才是当务之急!”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_(:з」∠)_23333333333333333
☆、霸王娶妻
忆起往事,尤三顿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脚又怎能满足,她现在恨不得把贾琏给踩扁了!
却又因为他是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亲姐姐的夫君,这种愤愤心情也只能作罢,默默吞了这口气,冷眼负气转身。——潇洒离去!
冯渊还是被帅在当场,这女子若是论气概,也许连当年为父从军,沙场角逐,军功盖身的花木兰也不及。
呆呆的望着尤三的背影好久,直至那身影完全从自己的视线中隐没了,冯渊才转回了神。
哎哟……!琏二爷还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呢!
冯渊立马一蹦三跳的往贾琏身边靠,蹲下身子,试试鼻息,还好,活着,只是晕了。
忙又将他扶起,扯着嗓子喊人过来搭救。
冯渊虽是男子,不过这第六感可是相当的不错。
最近这段日子简直就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倒霉透顶!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厢尤三姐的事情刚刚解决好,那厢霸王又出事了!
薛蟠倒是鼓足了勇气,把自己勾搭上京城第一名角儿柳湘莲并且发誓要只娶他一人,这个惊天的大喜事分享给这个自小一把屎一把尿,一口米一口肉把自己喂养大的老娘了。
薛王氏倒也没啥大反应,自己儿子好龙阳就好嘛,多少达官贵人家里没养上几个姿容佳的男孩子,自己这儿子的取向,倒也不是标新立异,只是后面这一条……
此生矢志不渝只和那个戏子一人白首,这就……有点太难为人了吧!
于是薛王氏又开始发挥嘴炮来劝导儿子说啥你娶男人就娶呗,但是媳妇我薛家可是定要要的。
霸王能允吗,当然是不了!他这人虽然从前是在自家老娘和小妹的面前耳根子软,至亲说啥他就听啥,可是这次……他当然不能背弃了他的小柳儿!
薛蟠挺直腰板义正言辞的和自家老娘讨价还价,偏偏就是要只娶第一名角儿!
薛王氏见自家儿子居然如此坚定,当即两眼一翻差点越过奈何桥!
然后,略懂医术的薛蟠吓得掐了自家老娘好长时间的人中,总算才把她给掐醒了。
醒来后,自家老娘首先是愣愣的以一种十分木讷的表情盯着薛家霸王瞅了许久,直盯得薛蟠以为自己把老娘气傻了,两只手颤抖着在老娘眼前晃了两遍。
薛王氏的眼珠子这才动了两下,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在薛府里回荡起来。
“哎哟,我的儿哎,你怎么……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啊哟喂!你平时和那些臭男人混在一起就算了,你还打算把个男人娶回家……!儿砸,啥事娘亲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就是偏偏不允……!”
薛蟠一瞧见老娘不允自己和真爱在一起,当即也急了:“娘!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娶了!若是不能和小柳儿在一起,我宁肯削发为僧!”
薛王氏一听这话,嚎啕的更加大声了。
薛蟠一瞧见自家老娘为自己哭的如此绝望伤心,大孝子薛蟠也是不忍,伸手拍老娘拍拍后背,安慰起来:“娘,小柳儿也是个极好的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子也好,比着女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不说别的,就单论他的面容,这天下恐怕也再难寻到比他更美之人了……”
“滚……!”言简意赅,简明扼要,语调拖到姥姥家的超长版亮嗓。
“娘……”薛蟠被自家老娘吼的发软,蔫嗒嗒的委屈着一张俊脸还要辩解。
“滚出去,你这个不孝的儿砸……!”老娘气的全身打抖,伸指痛指薛蟠发骂!
一瞧见自家老娘大动肝火,薛蟠为了老娘的身体健康考虑也只能极不情愿的出了门。
屋外日光正好,金乌高高挂在云天之上,光辉遍洒,万物得以普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千百年来总结出来的谚语总是没错的:姜还是老的辣。
自从闻见自家儿子有这么个危险的想法后,薛王氏便急急忙忙联络京城各大媒婆,打算不日便给自家儿子完婚!一边操办这事儿,另一边,也派人将冯渊的身世打听了个滴水不漏。
二十岁之前是个迷,只知道是从南边来的世家子弟。因父母早亡,家族亲戚如虎似狼的几乎吞了他应有的全部财产后,无可奈何才带着自己贴身小厮来到京城来谋生路。
谁知来京城不过个月功夫,却因姓赖的那位公子的举荐提携,从此以戏子的身份红透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