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丧尸]The Last Revelation (孖竹)
然而,似乎真的只是他过于多心。
岛上的每天都是重复着同样的流程,寻找食物,寻找食物,寻找活下去的必需品。生活目的原始而单一。
胖子还是每天去湖边两次,打水和清洗。
盘马不在打理花田的时候,就会经常性地消失,连胖子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其实吴邪疑惑过盘马还那么严肃地对待花海中蔓生的杂草有什么用,岛上分明已没有藏花能拯救的人。
要说惟一的小插曲,就是某天他们和胖子一起去厂区周围寻找可用的工具时,胖子眼尖发现了一把被遗弃的战斧卡宾枪。
「小可怜,谁不长眼把你扔在这,」胖子抱着战斧的枪口露出慈爱的神情,吴邪看着对枪身上下其手的胖子露出嫌恶的神情,「他们都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乖乖,胖爷来疼你。」
当时散落在一边的弹匣里有9枚Nato弹。这把枪和这些子弹是他们仅有的热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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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听到这一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张起灵虽然出声提醒了吴邪,但两人间隔的几米距离显然成了此时最碍事的因素。
毕竟谁能料到前方这么明显的一个截坡,吴邪居然能笔直地走过去并且就这么直白地摔了下去。
张起灵最终凭借超快速的反应抓住了吴邪的胳膊,奈何对方已经一脚完全踩空,两人人从高岗上惊天动地地一路滚到沟底。
吴邪摔得七荤八素,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把张起灵垫在了身下。他手脚并用想起身,右腿却传来尖锐的疼痛。
「操——」吴邪疼得骂出了声,这下起是肯定起不来了。
吴邪这一阵毫无成果的乱动惹得张起灵微微扬眉,一翻身就将动静很大的人压在身下。吴邪虽然措手不及,却能感觉到在这位置调转期间,自己的右腿一直被适度的力道持护着,后脑触地前也有一只手挡了一下。
「在想什么。」居于上位的人的声音里似乎掺了些愠意。显然是在质问摔下来之前吴邪的大脑搞什么副业去了,居然能睁着眼走到沟里去。
刚翻过身来时,张起灵的手肘撑在吴邪脸边的地上。没等吴邪意识到心底忽然蹿升的怪异感是什么,张起灵便已经退身,查看起吴邪右腿上的伤。
吴邪努了把力才撑坐起来。右腿被人抬起,鞋袜脱去,裤脚抹起,吴邪实在是不明白张起灵怎么能把这些不可能不触碰到伤口的事做得毫无痛楚。
右腿的画面十分惨烈。脚踝青肿了一大块,还被割裂出一道长而深的线形伤口。张起灵不知道从哪撕下一条宽布,把他的脚踝缠了起来。
到目前为止,明明都是一切如常的进展。吴邪还是觉得这一幕有种怪异的唐突感。
他在流血,张起灵……很接近。
脸颊突然刺痛了一下,吴邪这才发现张起灵倾过身子,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并不强烈的痛感告诉他,那里想必也有一道细小的划口。
等等……?
脸边的手刚有撤回的意思,就被吴邪一把抓住。
「你……没事了?」吴邪探寻的目光望向对面那人。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已跨越了原本设立的警戒线。
吴邪只是一心试着更加凑近,没注意到他们已经近得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这么近……也没事?」
张起灵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双认真得有点严肃的眼睛。
他不久前就发现自己的尸化状况似在趋于好转,但也是头一回面对如此近距离的状况。
「不知道。」
张起灵隔了些许时候才低声说道,却始终没有移开目光。
这个回答让吴邪有些泄气。
「不知道?你的身体你不是应该最清——」
这句话未能收尾,被张起灵一声低低的「确认下」中途截断。
吴邪感觉到被自己抓住的那只手轻易地挣脱,然后,后脑被扣住,锁紧,一样冰凉却柔软的事物毫无预兆地贴在了唇上。
被吻住的人傻呆呆地僵成了暂停画面。
无法反抗。
某种太过强烈、也太过强势的东西传递了过来,让人甚至无法思及有关反抗这两个字的一分一毫。
吴邪觉得自己遁入某种剥离的混乱中。不知何时对方的温度偏高的舌头已探入,恶意地勾逗着他无措的舌尖,缓慢却寸寸紧贴地舔过敏感的上颚。连头皮都起粟的酸麻像火苗似的燎遍全身,吴邪过电似的急喘了一下,软软的舌头下意识地推阻对方的入侵,却只使得舌身更紧密地相触。
这样的找死还怎么会被放过。
像是预告般的暂缓。唇舌间的纠缠微微分开。
「没事了。」张起灵的这句结论,不知道已经被吻得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吴邪听进去多少。反正,前者是绝对等不及后者反应过来并表达喜悦之情的。
就着微张的唇角舔上去,顺着先前滑落的晶亮液体一路吻向下巴。滑雪服的领口被拉下,线条优美得有些失真的脖颈被逼得后仰,有些予取予求的意味。张起灵难以忍耐般的咬住在这个角度下显得脆弱的喉结,只觉得眼下这个乖成这样的吴邪是一份比尸化痊愈还难得得多的大礼。
吴邪已经喘得乱七八糟,在颈侧游移的轻吻柔软得让人一时晕眩。他不习惯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但一时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应对。只能任由张起灵越来越不安分的手探进厚重的外套中,揪住那人的袖管来抵御这种未经的对待所带来的陌生快感。
时轻时重的舔咬在吴邪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停了下来,另一人却不愿离开似的,清晰温暖的吐息仍然停留在他的项窝处。两人并未接触的体温都近得交融在一起。
张起灵不用看也知道吴邪这会儿被吻得回不过神来的样子,沉下的声音里都听得出微带笑意:
「收点利息。」
他并非刻意使坏如此,只是真的忍了太久。
咬咬就挨在唇边的耳垂,满意地感到怀中人抖了一下。
「考虑得怎样。」
好吧,真是个永恒不变的话题。
终于回过神来时,吴邪鄙夷地作如是想。
-卅贰(2)END-
-TBC-
-子竹-
☆、卅叁
-卅叁(1)-
For love is strong as death.
(Song of songs 8:6)
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
(雅歌八章6节)
跪着的男人的身形,几乎把坐着的人笼罩住。
咫尺处,湿暖的吐息纡缓地喷薄在颈根。张起灵垂落的发丝几乎碰到另一个人的鼻尖。血和汗的味道。
死亡和战斗的味道。
「我以为……你这次……」
吴邪头脑一热,血液上涌,前倾身子死死抱住了张起灵。
「……妈的,太好了。」
被捆进两只胳膊里的张起灵,听见吴邪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紧贴着兀自作乱的心脏。
「我之前想过,如果——」渐渐低下去的声音被捂在厚实的布料里,听不真切。但说话时嘴唇的翕动和每个字眼所产生的微小震动,都透过衣服钻进感官中。
——要是他这次居然能平安无事,就答应他吧。
当初,这个无端的意识一成形,就把吴邪自己吓了个半死。
他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没有感觉,这个意识怎么会如此自然地形成。
「如果你能挺过这一劫,就答应你。」
好像连他自己都有些迷茫似的,这句话从中途开始,渐隐成耳语般的大小。
「什么?」
吴邪也发现自己的声音果然是太含混了,于是抬起身子,把脑袋从对方的胸前拿出来,准备重复一遍时,却对上张起灵分明亮了起来的眼睛。
「靠——」耍猴呢!
下一瞬间却乾元颠倒。全部的视野里好像只剩下张起灵乌墨般稠黑的眸子。
吴邪花费了好几秒种才明白自己目前所面对的局面。
他已经完全被张起灵压制在身下,手腕被钳住按在地上。吴邪完全闹不明白自己的腰身和腿是被怎样控制住了,反正整个人像一条搁浅的海鱼一样动弹不得。
手背能感受到地面上落满的树枝和枯叶,潮湿的土木涩味和男人灼热的吐息争抢着探上鼻端。他的身体肯定抑制不住地在发抖,因为身下被他压到的枯枝不断地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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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有些发怔地看着身上的人替他拉上外套的拉链。
「你有伤,所以……」
似乎颇有暗示性的话语从上方传来。
吴邪眨眨眼睛,才看清张起灵微微翘起的嘴角。那里挂着分明劣性的笑意。
张起灵慢慢地理着吴邪被折腾得皱巴巴的衣服。吴邪愣是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几分悠然。
娘的——
气息尚未平定。吴邪只得在心中大骂。
谁知道这家伙一得逞就变成这种画风?这是什么笑容,简直是放肆。难不成要是他腿没伤,这接吻狂魔还打算在这荒山野岭打一发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