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晋江说V章正文一定要满167个字,于是袖子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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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骑追着王怜花,半道上却遇见了阻拦。等他好不容易摆脱纠缠,却已经失去了王怜花的踪迹。
前方是一条四岔路,皆是渺然不见人迹。方心骑正在踟蹰,忽听右边那条道路前方隐隐约约飘来歌声。一把铁砂般的粗哑嗓音高声唱着莲花落,道是:“……世最可怜贫与孤,穷途歌唱西北曲,手里有钱冰亦暖,囊中无钞炭生凉……”
歌中之意苍凉磊落,听去十分不凡。反正跟丢了王怜花,方心骑觉得往哪里去都无所谓。这荒郊野岭有人唱叫花子歌也是稀奇,他心里一好奇,便朝那个方向寻了过去。
走了没一会儿,便看见前方体型不一四个人影,都穿着乞丐才穿的百结鹑衣与多耳麻鞋,从背面看不清面貌,但是头发和衣着都是一团蒙蒙的灰。
这四个乞丐肩上都扛着麻袋,俨然似是丐帮弟子。方心骑留心数了一数,发现这四人竟然都是丐帮长老级别的人物。
但是丐帮长老素来只听说过左公龙、单弓和欧阳轮三位,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丐帮里还有第四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方心骑突然觉得这丐帮四位长老有些熟悉,他仔细一想,顿时记起原着里有一段王怜花勾结丐帮长老左公龙,杀死单弓和欧阳轮,意图将丐帮纳入囊中的事件。
那第四位长老定是昔日的【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记得他和金不换勾结,在沁阳地窟里算计沈浪和朱七七,悔悟之后在江湖上游荡,机缘巧合之下入了丐帮。后来为了向沈浪揭发左公龙的阴谋,惨死在了左公龙手中。
方心骑真心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王怜花走的即使不是这条路,只要自己继续跟着左公龙,遇见不过是迟早的事。
前头四位在武林里都是排的上号的高手,方心骑这样跟着他们,早被知觉了。这四人回过头来,徐若愚倒还认得他,一愣,道:“你是……方少侠?”他立刻转别目光往左右看看,方心骑笑道:“我是偶然路过,沈大哥没有和我在一起。”
左公龙听见沈浪的名字,脸上神色不觉微微一变。方心骑也没看他,徐若愚笑道:“这三位是丐帮赫赫有名的长老,名头想必方少侠也都听过,我就不多嘴了。”
方心骑笑道:“三位长老的名头在江湖上谁人不知,晚辈仰慕已久。在下方心骑,见过三位长老。”
几人结伴而行。方心骑心里盘算着给王怜花添乱,但是现在左公龙勾结王怜花之事未显,如果贸然对左公龙下手,有单弓和欧阳轮在侧,成功几率不大。如果等到左公龙开始行动,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怕夜长梦多。
他左思右想没有万全的主意,一边还要分心和几人说着话,随意扯些最近的经历。徐若愚满脸推搪,还在为了朱七七伤神。忽然听见方心骑提起柳玉茹,他心中一动,想起数月前还未遇见朱七七时,他曾对这同为当时七大高手之一的,玉雪冰晶的姑娘动过心,甚至特意赋了一首古韵,只是一直没有送出去。
这首古韵他用桃花笺誊了收在腰间荷包里,他这一身衣裳虽然换了,但是荷包还在。朱七七已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柳玉茹却又点燃了徐若愚心里的希望。徐若愚伸手攥住荷包,轻轻捏了捏。
他唤方心骑道:“方少侠……”
话音未落,突然左公龙道:“噤声,前面有动静!”
却说一日前,熊猫儿骂过沈浪之后,独自朝北奔去。赶了大约七八里路,倒真叫他遇见了江左司徒。
江左司徒那日受伤逃离客栈,没过多久便落入了王怜花手中,被带到山庄囚禁起来。他本以为此命休矣,却不料一日地牢看守松懈,竟被他逃了出来。
江左司徒本是聪明人,心中知道此事不对,只怕是王怜花有意放过他。仔细一想,他顿时明白过来,王怜花早已料到他一旦逃脱,便会回去面见快活王,将方心骑背叛一事禀报上去。
如此一想,江左司徒又有些糊涂了。照理说,一个暗藏的棋子比一个暴露的叛徒用处大得多,王怜花却恰恰是想要拆穿方心骑,不知是为了什么。
但是王怜花的目的他想不通也没有时间细想,反倒是究竟要不要将方心骑背叛一事上报,江左司徒始终拿不定主意。
他比方心骑大了十多岁,入快活城之时,方心骑还是个孩子。快活王日理万机,每日传授过急风骑士们心法之后便由他们自己修炼,方心骑和他特别投缘,曾有几年他除了在中原的时间,回到快活城之后,时间基本都用在了指点这孩子武功上。
在江左司徒心里,方心骑即是同门,又是半个弟子,有些时候又像自己的亲人一般。虽然这孩子越大越沉默,有了自己的心事,但是江左司徒从未想过,这孩子有一天竟会背叛快活城。
快活王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江左司徒却不愿有朝一日必须面对方心骑冰冷的尸首,但是快活王于他恩同再造,若是隐瞒此事,不知会对快活城造成多大危害。
他心中这一番煎熬,脚下便也踟蹰起来,恨不得快活林远在天边,一辈子也莫要让他到达才好。
就是这个时候,他被熊猫儿追上了。熊猫儿心中认定朱七七在他手上,上来二话不说动起手来。熊猫儿手上的神磁葫芦正是江左司徒独门暗器烟雨断肠丝的克星,再加上他伤势初愈,没有抵抗多久,便被熊猫儿擒住。
熊猫儿向他逼问朱七七的下落,江左司徒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窍,道:“当世三大高手联手,比起你来如何?”
熊猫儿一愣,道:“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左司徒冷笑道:“你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如今我是你的手下败将,我就有本事把他们三个打下山崖不成?又或是我用了暗器,他们身上可曾中了烟雨断肠丝的毒么?”
熊猫儿听着不觉呆了,江左司徒接着道:“这世上会易容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明白可不就是个傻子。熊猫儿顿时惊叫道:“王怜花!是他?!”他顿时想到沈浪,心神一分,江左司徒趁此机会挣脱桎梏,赶忙远远遁去。
熊猫儿心中挂念沈浪,顾不上追赶江左司徒,急忙回头。而江左司徒改扮了易容,化装成一个年轻书生,重新上路了。
方心骑跟着徐若愚等人弓腰缩背,借着树木遮挡往前方掩去,却见那树林后面,是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书生拦住了一名锦袍男子。那书生背对着众人,看不见他的模样。但被他拦住的锦袍男子实在是面貌丑陋,半张脸仿佛被放在火上烤过,狰狞的扭曲着,只要看他一眼,那张恶鬼似的脸就如刻在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直叫人晚上要做噩梦的。
这是一张无论是谁只要见过一次都绝不会忘记的脸,方心骑自不必说,一旁徐若愚已经忍不住两股战战,膝盖都软了,鼓着两只眼睛,额角滑下豆大的冷汗,喉咙里咕咕作响,过了好半天,才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断断续续的道:“那、那不是快活王、快活王身边财、财使,金无望么!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他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跑,实在是因为金无望在地窟之中留给他的印象过于深刻。
方心骑笑道:“徐少侠莫要担心,那财使虽然厉害,难道还能强过三位长老联手不成。却不知那书生是何人物,又怎么会金无望在一起?”话虽这样说,他又像那书生看去,却越看越觉得这背影眼熟。
绞尽脑汁思忖片刻,忽然灵光一闪,他微微一愣,恍然大悟。却听金无望厉声道:“什么人躲在那里鬼鬼祟祟?!”随着这语声,却是撒过来一片绵绵细雨似的青色细针。
烟雨断肠丝!
那书生果然是江左司徒!
“是烟雨断肠丝!快活王座下色使的独门暗器!好啊,天叫你们这两个为非作歹的恶人落到我们丐帮三老手里!今天就让我丐帮替天行道!铲除你们这些恶贼!”
三公齐齐往后一跃,避开江左司徒打过来的暗器。左公龙舌绽春雷,怒声暴喝。欧阳轮却懒得多说废话,将身一折,抽出腰间别着的打狗棒,舞得呼呼生风,朝江左司徒兜头打了下去。
单弓亦飞身上前缠住金无望。徐若愚战战兢兢的伫立片刻,摘下腰间荷包塞到方心骑手中,悄声道:“劳烦方少侠替我交给柳玉茹柳姑娘。”咬一咬牙,喝道,“单长老,我来助你!”拔剑迎了上去。
半日后,丐帮三公和徐若愚横尸当场。论武功,这四人联手固然不输给财色二使,但是四人却万万没有料到背后会有人偷袭,再加上金无望洒出神仙一日醉,中了迷药之人手脚瘫软,再被人震断心脉,就是大罗神仙也万万救不回来了。
解决了四人,金无望便急着要走。方心骑笑道:“怎么,财使这是急着回去见沈大哥么?”这话落在江左司徒耳朵里,因为有方心骑这个前车之鉴,这话听起来,便好似金无望已经投靠了沈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