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初醒的白玉堂,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一边敲打着脑袋,一边皱着眉头想要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展昭被手边的动作吵醒,一睁眼就看到白玉堂敲着脑袋表情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心里大骇:难道药效还没过?
“玉堂?你怎么了?头疼么?”展昭微凉的手按在白玉堂的太阳穴间想帮他缓解些疼痛,白玉堂却突然一愣“你刚才叫我什么?”展昭手一停,也是一愣。
白玉堂掰开展昭的手,抚了抚额头,似是想起了什么“罢了,懒得和你计较计较!昨晚把爷折腾的够呛,爷要去找那两个臭婆娘算账!”
展昭看着白玉堂走出房门,知道那方雪色衣看不见,展昭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手:我这是怎么了?
从那次以后再到客栈里那次隐约的试探,再有往后展昭诸多怪异之处,白玉堂一直没有机会和展昭说起这些事,自然白玉堂不提,展昭也不回去刻意戳破这层若有若无的窗户纸。但并不戳破也不是代表展昭清楚自己对白玉堂究竟是兄弟情义,还是什么感情。最后,展昭倒是【剪不断理还乱】索性不再深究,由着他发展,但展昭唯一可以确定却是自己对白玉堂是真的上了心。
见白玉堂许久没有动作,展昭叹了口气慢慢的放开对白玉堂的钳制,挑熄了床头的灯,拉过锦被,淡淡道“睡觉吧。”
展昭辗转了一会就陷入了梦乡,听着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白玉堂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翻了个身,借着月光看着展昭的的侧脸,眼神迷茫。
——————————————————分割线——————————————————
“秦贵,好久不见啊,跑这么远来我这里买药材?”药铺的掌柜看着眼前须发皆白的老翁,放下手头的秤砣,踱步出柜台。
老翁虽已是年老,但衣着光鲜,眉眼间带着岁月积淀成的精明与沧桑,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管家一类的长工。
老翁取下腰间拴着的烟枪,在桌上磕了两下,点上烟草,吸了两口。吐出几口烟圈“我家小姐,要些桃花做药引给老夫人开药,我寻思着这武进县附近也就只有秦阳山一带桃花开得最好,这次来收些桃花回去晒干了好给小姐入药。”
药铺掌柜也到老翁胖拉了张木椅坐下,老脸一拉“合着你不是来买药啊。”
老翁又吸了几口,眼睛眯了眯“我让我家侄子去山上收桃花了,这不闲着没事来你这里坐坐么。”
药铺掌柜拿起伙计端上来的热茶,吹了吹茶沫,看似无意开口“你家小姐……回去了?”
“回去了,好不容易盼着小姐回去。之前大少爷月月给她写信,小姐她也不回只叫丫头回来带话报平安,前些日子听说小姐害了风寒,可把老夫人急坏了,写信估摸着小姐也不会,这才带话给了伺候小姐的丫头让她把小姐带回来。”一说起自家小姐,老翁脸上浮现出一种慈爱的笑容,又是惬意的吐了几口烟圈。
药铺展柜掀了掀茶杯盖,嘴上两撇小胡子一挑“听说你家小姐以前是苏州一带的名妓……”
老翁当下脸色大变,烟枪重重的敲在桌上,发出极大的声响“你他妈,才是名妓!你全家都是□□!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怎可被你这厮辱了名声!”
老翁一改之前和蔼的样子,一下子破口大骂,骂骂咧咧的走到药铺门口。药铺掌柜却不以为然,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挑了挑眉朗声道:“秦贵!别辩不过我就翻脸,谁不知道你们秦家小姐,以前是做什么的!妓院里的□□,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了,还装什么清高……”
此时,与药铺一墙之隔的成衣店内,一位白衣公子听着隔壁好大的动静,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手上还是挑着布匹,漫不经心到“哎?老板?这秦家小姐以前做什么的?”
成衣店老板看这位公子眉眼如画,面若冠玉长的倒极是俊俏,就是看着面生“这位爷,怕是刚来我们武进县,还不清楚……”说着手掩在嘴旁,白衣公子也配合的贴上耳朵“这秦家小姐,在认祖归宗前是苏州一带名气颇大的名妓 ——清漪。”
白衣公子做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摸样“还有这等事?”老板继续低语道:“哪里有假,我们这一带青楼里参加过花魁大赛的女子都认得她。”
“哗——”的一声展开折扇,扇面上赫然书有【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十一个大字,白衣公子想了一会,微微一笑,摸着手边素色的雪缎“老板就要这匹,替我裁成衣裳,爷不着急取,好好做,过几天再来取。”
作者有话要说: 猫不是抓老鼠的!!
是用来吃老鼠的!!
另外 我特意去查了查 桃花的确可以入药哦!
桃花入药有有利水、活血、通便的作用,还可以减肥昂~~据说很养颜~~
好吧..吐嘈我文:嘿嘿~有木有看到这张很吓一跳~我家 子衿 咳咳咳..呵呵呵呵
往后还有更惊讶的!话说昨天写那么多都木有人说我昨天那段 写小白分析的好不好
我头一次想那么周密,啊喂~=。=
☆、章八
章八
“姑母,大嫂。”秦子衿在小离的搀扶下,款款步入大厅内,冲厅内两人微微一笑。
厅内主座上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一身皂色锦衣,眉眼间透着慈爱,从秦子衿进门开始就一直嘴角噙着笑,此人正是永安秦家现今的家主秦老夫人“子衿,回来了来坐姑母身边,给姑母瞧瞧。”
秦子衿嘴角噙着笑,点了点头移步到老夫人身旁的座椅坐下,“身子可好些了?姑母差人送去的糕点可曾喜欢?”
“呵,姑母一见着子衿就开了话匣子,怎么都关不上了……”坐在老夫人一旁女子身着南天澹澹色苏绣罗裙,头上挽着倾髻,低着头,芊手抓着丝帕掩在嘴边浅浅的笑了起来。
“凝碧,你这丫头,哪天都见不着你这么呱噪,难得子衿回家了,你就开始闹腾。”秦老夫人抓着子衿的手拍了拍,听到她这一调笑,面上故作不高兴怒道。
秦子衿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亲人,熟悉的谈笑风声,只是还少了一个人,嘴角不由得勾画出一模微笑“回家,真好。”
“是是,我不闹腾了。子衿,嫂嫂和姑母差小离给你捎去的东西,用上了么?”女子放下丝帕,抬起头目光转向秦子衿,蛾眉皓齿,素手芊芊实乃难得的佳女子,若是有心的人不难看出这位女子相貌与秦子衿竟有着八分相似。
“自是用上了,姑母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马蹄糕味道自是极好,子衿贪嘴多尝了一些。”子衿一直挂着笑容,回答的稳稳妥妥。
“哎?怎么就说姑母送的马蹄糕?嫂嫂我不还是给你绣了个香囊么,怎地不说说,嫌弃嫂嫂的绣工。”
子衿闻言不经而然一笑,伸手从腰侧摸出一个碧色的香囊,扬手示意道“凝碧嫂嫂,总爱调笑子衿,这不在这里么,嫂嫂一送来子衿就一直戴在身上,嫂嫂的绣的牡丹,子衿喜欢的紧呢!”
凝碧又是一阵轻笑“我哪里总是调笑你了,说起来你这次回来,最高兴的人要属你哥,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挂念的紧。六日前,你差人带信回来说一早就回府。你哥立马就不动声色的差遣下人们连夜把你房间收拾出来,哪里知道你后来又说那边有事要过几天才回来,让你哥眼巴巴的等了好些天,害得我都有些吃醋了。”
凝碧此话一出,说的人漫不经心只当是闲话随口一说,可听的人却并不是听过就算,秦子衿闻言,抓着香囊的手紧了又紧。
正在这时,突然从院子里传来人声“秦兄,今儿个你府上怎么这么热闹,莫不是你那个传闻中的妹妹,回府了?”“咳咳,林兄真是明知故问,你若不是得知舍妹昨日就已回府,又何必一大早拉我从窑光镇赶回来。咳咳……”
说话间大厅正门前,一青一紫两道身影一左一右比肩而立,左边的男子头戴玉冠,身穿一身青色蜀锦长衫,外披白色的狐裘镶边披风,眉如墨画,目如朗星,薄唇轻抿,只是脸上泛着病态,倒是个病态的俊俏公子。
右边的男子身着一身绛紫与明黄相间的罗绸长衫,腰间一条明黄色的织锦玉带,头上只着一片紫色的毡巾堪堪将半长的头发尽数扎起,生的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瞥过厅中三人,目光在秦子衿身上定了一会,突然肆意的笑了起来。
“秦兄,想必座上那位青衣女子就是令妹?”紫衣男子调笑着拍了拍身旁男子的肩膀,目光更加放肆的在秦子衿身上游移。
“琤儿,这位是?”秦老夫人坐在厅中,看着那位紫衣公子自进门以来就一直盯着秦子衿不放,心下也暗生不快。
那位青衣公子正是这秦府的大少爷秦琤,此次他本是孤身前往临近的窑光镇看看最新的瓷器新品,正好也躲过秦子衿回府的日子,没想到他在窑光镇的挚友,窑光镇瓷器龙头林君浩听闻他有个妹妹近日回府,定是要拉着秦琤回秦府探一探他那位传闻中才艺双全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