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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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ing的记忆碎片】
克莱门西被他的父亲关起来了,祂不顾自己妻子的哀求也要这样做,祂的妻子是位温柔但风流的男性,祂也曾把自己的妻子关起来过。
克莱门西被关起来是因为我,他天真地接受了那些背叛他的信徒们的贡品。
那些贡品让克莱门西的身体里产生了我。
我是与他截然相反的产物,他是祂的孩子,生来就是神明,而我是由千位杀人犯的心脏所制成的毒药,我让克莱门西每天都很痛苦。
因为我想杀人,但克莱门西不想。
克莱门西生来就是拯救世人的。
第47章
喻南桥的血液反应显示他无法适应麻醉剂内的部分成分, 身体机能极具虚弱的状态下如果注射麻醉剂,也许会带来不可逆转的副作用,也就是说, 此刻他要在清醒状态下接受一场预计七十一分钟的缝合手术。
为了缓解他的疼痛, 纪岷疆动用纪家的医疗库搜寻到了喻南桥可以吞食的止痛药, 是纯白药片,闻着就很苦了,喻南桥已然疼得半昏迷, 他那天与仿生兵器在赛车道上受了很重的伤,事后并未及时接受治疗, 方才又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唇色已然发白,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手指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仿生护士正在为他准备手术器材,机械手臂采用最温和的力度去解开喻南桥小腿上那截绷带。
绷带是喻南桥受伤后自己随意捆绑的,并没有及时处理血液感染和伤口愈合,方才再度微微裂开一道红痕,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濡湿了棉白的绷带。
鞋袜褪去后他只剩了件白袍子,冷白的小腿肉瘦的可怜, 余尾勾了浅淡的粉,血还在流。
这是纪岷疆的疏忽, 他昨夜因为过度担心喻南桥的生命安全而失去理智, 当与喻南桥同床共枕时他感到安心和困意, 居然没有嗅到喻南桥身上的血味和愈发虚弱的身体。
这抹血味无比刺激纪岷疆的神经, 啃噬的欲在颅内肆虐, 他想覆上去缓缓舔舐掉喻南桥小腿上的血, 还有唇上那浓稠的红。
他接过部下拿来的止咬器,黑色的、由高级材质制成,几条冰冷的线将他的下半张脸束缚住,银蓝的发随低头而微散,金色的眼珠满是可怖的窥探和忍耐。
英俊凌厉的侧脸偏了偏,他看着怀里的喻南桥,似乎很冷,于是在发抖,室内温度已经调到了三十五度,可他依旧发抖,冷汗不止。
护士将消毒药物涂抹在小腿上,连带后颈被接入营养液的细管,喻南桥一颤,他咬住唇,将闷哼抵住。
他出现了幻听。
纪岷疆又在威胁他了,说要让他怀孕让他生孩子,还要把他关起来。
因为他欺骗了纪岷疆。
纪岷疆在他的幻觉里满是凶狠,虚拟与现实交织,他恍惚间听见纪岷疆在温柔地喊他的名字。
“南桥。”
“南桥,听得见我说话吗?”纪岷疆接过医生拿来的药物,他手上带着薄层医用手套,那粒药片被他小心翼翼放在掌心,喻南桥无力蜷缩在他怀里,浓睫闭合。
他嗅到了自己最为熟悉的药味,于是乖乖凑上去,唇微张,舌尖舔到了纪岷疆掌心的药片。
很湿着让纪岷疆呼吸一窒,他垂眼看着喻南桥试图吞咽药片,舌尖探出将药片裹挟住,含在嘴里便不动了。
他想起那晚在金玉楼慈善大会时,他出赌房看到谢臣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喻南桥,那杯牛奶里他嗅到了药味。
于是他有样学样也拿了牛奶,玻璃杯抵住喻南桥的唇瓣。
“乖,喝下去就不疼了。”纪岷疆低哑着,他在分散喻南桥的注意力,那些缠绕着缝合线的针已经刺入喻南桥的小腿,白袍子下他一直发抖,唇小口喝着牛奶,带着苦涩的药味一并流进咽喉。
眼下那块皮肤已经疼得满是潮红,他愈发凑近纪岷疆,纪岷疆怀里的味道让他心安,他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害怕针孔,因为针孔刺进皮肉时透过管子能看到他的血液再被剥离,因为生化室那些怪物们不知节制地拼命吸食,他能清晰感受到血管里血液急速离开的抽疼,每次抽血都让他虚弱无比,连带令他羞耻的发.情期。
哪怕吃了止痛药他还是好疼,发.情期也来了,浓烈的信息素无比诱惑着纪岷疆,纪岷疆止咬器下獠牙已经露出,瞳孔上的竖状赤线也骤然浮现。
医用缝合针刺进了皮肉,玻璃杯因喻南桥的挣扎而碎裂在地,他咬住纪岷疆的肩膀,纪岷疆把西装外套脱掉了,此刻只穿了件衬衫,喻南桥指尖勾着黑色领带,一边咬着一边哽咽。
太多记忆在颅内一遍一遍地回溯,都是些他不想回忆起的噩梦。
祭祀台上被烧灼的剧痛、玫瑰园自己拿长刀剖开心脏又将心脏掩埋的窒息,还有那个男人无比难过的哭泣都让他感到厌倦。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他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一切所得知的讯息都是翻转的,那他自己,到底是谁?
他的记忆被篡改过,于是真实的记忆混杂着虚构的,这一切让他头痛欲裂。
——滴。
心跳检测仪发出警报声。
仿生主治医生没有被植入感情,它有条不紊地着进行着手术,最后一针被它勾进皮肉又带出来,可分解的白线将那截长达十二厘米的伤口完美缝合,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手术完成了。
护士们见此才敢呼吸,纪岷疆压迫感太强了,她们一直瑟瑟发抖,此刻见手术完成有的已经哭出来了。
喻南桥术后陷入了昏迷,他发.情期也随之而来,于是他格外依赖纪岷疆,哄他喝下抑制剂后纪岷疆一直陪着,纪岷疆为了不犯错,他拿刀尖捅进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清醒,喻南桥身上已经湿透了,还要给他擦一遍身体。
可他一直拱进纪岷疆的怀,这让纪岷疆寸步难行,他从来没伺候过人,可又拒绝别人看喻南桥的身体,哪怕是仿生人也不可以。
洗的过程又怕碰到伤口,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擦拭,玫瑰味的信息素让他险些控制不住,喻南桥还半梦半醒摸着他的止咬器。
洗个澡像在渡劫。
喻南桥睡觉喜欢侧着睡,把自己蜷缩起来,唇紧紧闭着眉蹙着,似是缺乏安全感。
病号服对他而言都是宽松的,瘦削的身子下一截腰的弧度流丽性感,哪怕是薄被子也盖不住。
纪岷疆注射了就坐在一边,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看着他。
已到凌晨,乌元带乌雀出院前试图来看望喻南桥,被纪岷疆拒绝了,他不要让别人看着这样脆弱的喻南桥。
只能他一个人看。
把狂欢城军火展览会的事宜全部解决后天都快亮了,纪岷疆一点疲倦感也没有,强悍的掠食者体格让他可以完胜所有人。
喻南桥长指微动,纪岷疆余光一瞥,他眼底掠过喜悦,于是按动无声通知仪命令医生过来进行二次检测。
喻南桥嘴唇微动,喃喃低语什么。
纪岷疆俯身而来,他听见喻南桥说:“好疼。”
纪岷疆正欲释放点安抚意味的信息素,可喻南桥却又说:“killing,我好疼啊。”
killing
纪岷疆有记忆起锁骨下就有个killing的胎记,说是胎记太古怪,简直就是纹身,可以他优越的记忆力怎么可能会忘记他纹了纹身呢?
killing的意思是杀戮,这个词简直为他而生,他生来就有暴戾和残虐,像是左右眼。
纪岷疆十指紧攥,他拼命克制着嫉妒与疯狂,双眼死死盯着喻南桥。
他想起自己在地面认识的那个长墓城的小孩,那时他刚击毙了五只a级怪物,浑身都是血,遍地尸骸无数小孩却不怕他。
还下了跪说您终于回来了。
“你认错人了。”纪岷疆擦着枪,回答小孩,部下的直升机正在半空盘旋。
“认错了?”小孩认真盯了他很久,才开口,“但是您真的很像那个男人啊,嗯……他叫什么来着?”
“killing。”
小孩抱着熊娃娃,一脸仰慕,“是他庇护了我们长墓城不受怪物的入侵。”
医生急忙赶到休息室时门被从里猛地踹开了,纪岷疆浑身都是浓烈的血腥味信息素,双瞳浓金可怖,西装下高大有力的躯体直接令人们无声让开一条道路。
纪岷疆眼前一片血红色,他看着这些人在闪避他的目光,他们在害怕畏惧,似是觉得纪岷疆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们泄愤。
纪岷疆五指微抖,牙尖死咬住舌面,血味在唇间翻涌,他没有回头去看还在噩梦中的喻南桥,他不想去安慰他了。
把他当替身吗?
喻南桥,只是把他当那个killing的替代品?
他纪岷疆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可笑,喜欢男人就算了,他居然还想跟喻南桥求婚。
他是真的……想和喻南桥共度余生的,尽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可是喻南桥不喜欢他,喻南桥只是把他当替身。
纪岷疆唇角浮现出嘲讽的笑,他把西装领带扯散了,松松懒懒地露出锁骨,他肤色白,所以那个乌黑的“killing”纹身就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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