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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犯罪日 (寄春野)


  只能在过道里严阵以待,三楼其余的厢房里的客人都被拿枪礼貌请走了。
  “南桥,和我烂在地狱里吧,我不要你当神仙了,你来地狱同我殉情吧,我做你独一无二的信徒,好么?”
  纪岷疆西装革履的外皮下已然癫狂,他捏着喻南桥的下巴,眼珠已然竖起变为了掠食状态,獠牙随着喘息而发出黏腻的可怖味。
  他茫然又贪婪地死盯住喻南桥。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和你做.爱。”
  “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喻南桥被纪岷疆粗暴地抱在怀里,他挣脱不得。
  他不知道纪岷疆怎么了,他没见过纪岷疆这个样子,这是……狂躁症发作了吗?
  以往狂躁症露出点苗头时纪岷疆就会黏人地寻求喻南桥的抚弄,好借此将狂躁症扼杀,但这回不行,纪岷疆已经被杀戮所蛊惑,他满脑子都是杀人和喻南桥。
  顶级掠食者的信息素是血腥味,残暴无比,混杂着冷冽的冰水味,这股气味让喻南桥有些无力。
  不止如此,喻南桥大腿上的幼崽也被刺激到苏醒,它是地面a级变异体的唯一幼崽,继承了父母最为凶悍的基因,连喻南桥都对它束手无措只能依赖自己将血喂给它让它冷静平和。
  可即便如此它也会臣服于纪岷疆信息素带来的压迫。
  它颤抖着从喻南桥大腿上跳下来,生怕发狂了的纪岷疆发现它的存在,它仗着自己幼小可爱的外表被喻南桥抱在怀里亲昵,它害怕纪岷疆会嫉妒它。
  于是幼崽逃离了厢房。
  纪岷疆的手往下滑落,握住了喻南桥的脚踝,“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喻南桥似乎听过这句话,那人说着便吻上了他的面颊。
  记忆如同玫瑰的碎片开始逐渐回溯,喻南桥头痛欲裂,他肩膀颤抖一下,脚踝被攥得太疼,抱得又太紧。
  那对森然獠牙咬紧喻南桥的脖颈,吸食着薄薄一层皮肉下的血液,甜的,像是怪物喜爱的甜点。
  他第一次把可怕的自己给喻南桥看。
  喻南桥不明白纪岷疆为什么要这样凶狠?
  他太天真,以为凭借虚伪的温柔就可以掌控纪岷疆,他仅仅是按照系统所给他发布的指令而已,在纪岷疆爱上他时再将纪岷疆那颗心脏无情击毙就够了。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如今这般,他显然处于任人摆布的劣势。
  纪岷疆正在试图将他彻底占有。
  “南桥?”纪岷疆迷茫地攥着喻南桥的脚踝。
  喻南桥整个人无力倒在地面,木质地板并不冰冷,可他依旧发抖,他这样的人其实很傲慢也很重面子,他不会求饶,哪怕整个人都在被单膝跪地在身后的纪岷疆重新拽回去。
  纪岷疆低哑着嗓,歪了歪头,“你为什么哭了?”
  哭?
  喻南桥木然垂眼,看着眼角新的一颗泪落在了地板。
  “你被我欺负哭了。”纪岷疆颇有成就感地说。
  就是这样坏的人,才会把自己虚伪薄情的伴侣死死囚在掌间。
  不要在欺骗我了。
  亲爱的。


第43章
  喻南桥被欺负哭了, 泪珠就这般透亮可怜地滑落,掌心撑在地面,他五指微曲, 想抹除泪珠所存在的痕迹。
  可他被拖拽了回去, 狼狈不堪地趴了地, 脸部对着的是自己那可耻的泪水。
  青袍子都被扯散了。
  那截脚踝被惯擅刀枪的男人的手所紧攥,纪岷疆俯身而上,躯体压在喻南桥身上, 他边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边将喻南桥长发握在指间,如此后颈便无了遮挡, 舌尖一探便覆盖上去。
  “不要了……纪岷疆,停下。”
  太烫了,喻南桥咬唇, 病气的肩膀抖了抖,纪岷疆在摸他的后颅,快感和抗拒一并在躯体内翻涌,本就受损的双眼因为哭泣而愈发模糊,他什么也看不清。
  他讨厌这样。
  “南桥,我很难受,我想进去。”纪岷疆边舔边诉说。
  ——撕拉。
  腰带被撕裂了, 衣袍霎时无法遮挡自己。
  喻南桥浓睫一抖,他猛地回头, “不、不行!”
  他不要被标记, 被标记意味着终生要和标记他的人缔结婚约, 是要长相厮守一辈子不离不弃, 标记者不止可以标记一人, 而被标记者却只能听从标记者的命令, 标记无法洗掉。
  这是一种压抑至极的束缚,老旧的封建思想哪怕到了如今这个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也延续了。
  是囚笼,也是碾灭尊严与思想的刑场。
  观音城经历过血液改造的人类会分化成两种,一种带着强制与压迫的信息素,一种带着安抚与诱导。
  纪岷疆显然是前者,喻南桥被他的信息素所制衡,像是动物世界天然不公的规则,他无法反抗。
  唇线紧抿,喻南桥眼尾红了,狐狸眼水淋淋地瞪着纪岷疆,乌漆长发带了潮,厢房焚的香早已被纪岷疆掐灭,他不喜欢除了喻南桥之外的香味。
  后颈有若即若离的玫瑰味在蔓延,纪岷疆嗅着,愉悦极了,金色瞳光可怖地晃了晃,艳红的舌尖抵住下唇,他正欲说什么,可喻南桥的泪珠子像是断了线,一颗一颗地往下滚,尖细的下巴除了薄红便是水渍。
  哭得太狠了,可咬住唇一言不发,非常委屈但眼底满是杀意。
  他被压制了,但他清醒地告诉自己不要堕落,爱欲是可耻的东西,那晚纪岷疆已经带他感受过了。
  他讨厌那个不知羞耻的自己。
  “……纪岷疆。”喻南桥心尖骤痛,细眉蹙了,这是一张无论男女看了都会心动惊艳的美人面,足够冷,也足够诱惑。
  冰冷的色泽像是染了一层玫瑰红脂,乌漆的眉尾却淬了毒。
  纪岷疆俯身而来,手指勾着喻南桥那一段暗金色的耳坠子,扇叶的模样,随着主人的目光一并颤巍巍地晃动。
  暗金色?
  因为暴戾而浮现蔓延的那片浓烈的血红逐渐消散,心脏剧烈狂跳带来的疯癫和杀戮也在平缓,纪岷疆的意识一瞬间回溯重建,他变得清醒。
  清醒地看到喻南桥因为他的举止而哭泣。
  心脏骤停。
  “别哭。”
  他的伴侣在哭泣,细眉蹙着,脆弱病气的模样让纪岷疆有些不知所措,指腹触碰了喻南桥的面颊,可又收回了,他同时也松开了那只攥紧喻南桥脚踝的手。
  一片死寂里徒留喻南桥压抑的哽咽,纪岷疆想了很久,那道可怖的赤红线从瞳孔消失,似有怜惜的意味稍纵即逝。
  窗外竹林的阴影密密麻麻地铺洒进来,阴郁冷暗,他启唇,一字便要停很久,有些生涩的男音缓缓道:“别哭,我……我不欺负你了。”
  他只是生病了,狂躁症带来的杀戮让他无法清醒,于是一切都依靠着本能而行动。
  不该怪罪他的,他还小,才二十一岁,幼稚傲慢的小孩子,怎么能怪罪他呢?
  他什么都不懂。
  他还……
  杀了他。
  线条冷薄的狐狸眼微眯,眼珠掠了层阴郁的光影。
  杀了他。
  ——砰!
  纪岷疆后颅狠狠砸了地,声响巨大!
  脖颈下一瞬便被喻南桥死死压住,一时间地位翻转喻南桥跨坐在他的腹部,力道极为狠厉,并非伴侣间的暧昧,而带了真正的、想要灭口的迫切感。
  薄刃夹在长指间,刃尖抵住纪岷疆的咽喉,锋利薄情。
  纪岷疆挑了挑眉。
  啊,他忘了。
  他的这位伴侣,无欲无求的淡漠外皮下有颗睚眦必报的心。
  可睚眦必报里带着羞耻,这样就显得可爱。
  他因为自己的哭泣模样被纪岷疆看见了,他觉得丢脸,所以想要杀了纪岷疆。
  方才那样的脆弱和故作可怜都是假的。
  愿者上钩的把戏罢了。
  纪岷疆愿者上钩了。
  他乐得自在。
  “南桥啊。”死到临头纪岷疆疯癫一笑,很低很轻,喉结随笑音而滑动,于是刀刃割破了点皮肉,红冒出来,纪岷疆做了投降状,西装袖箍散开了,漆黑的西装有些不整,随性散漫里胳膊贴着地面,掌心无辜地朝上翻起。
  他微抬下巴,“你喜欢这个姿势吗?”
  喻南桥不言语。
  “亲爱的,我以伴侣的身份向你真切地建议,还是不要割破这咽喉为妙,毕竟这般的犯罪现场太过简单,容易拆穿还庸俗下流,如果你想杀我,不妨换一个方式?”
  “我有什么好处?”刀刃微抬,喻南桥垂眼,居高临下又冷淡地看纪岷疆,这时他的眼珠正下方淌下了最后一滴泪。
  落在了纪岷疆的眉间。
  “好处?我为你保住贫民窟的土地与人类,外交大会时我用自己的场地建设休息所,怎么样?你不需要花一分钱,我帮你平息贫民窟的叛乱,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最近,看上去很不好。”纪岷疆抬指抹了一把,歪了歪头,西装革履被痞气和匪意侵占,“南桥,你得依靠我,因为我拥有观音城百分之七十二的土地,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建立春夜城和狂欢城的休息所,喻南桥,跟我比赛吧。”
  “比什么?”喻南桥松口了,大腿内侧的肉贴着纪岷疆的腰带,有些冰,他要起身,可纪岷疆揽住他的腰将他狠狠往下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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