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桥?
谁不认识?
观音城默认的第一美人,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可追求者却依旧很多,他的演奏会门票可谓是一票难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弹琵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艺术家会出现在狩猎场?不是送死吗?
有女孩舍不得于是站起来想动用权势把喻南桥带走,可主持人却说:
“他被喻先生卖进了狩猎场,是经过合约的,没有政府的同意,任何人也不能将他带走,不过不要遗憾——”
“相信大家这些天看可怕残忍的打架已经看腻了吧?想想也是,那些断臂残肢可是让我做了好些天的噩梦呢!”主持人做作地扭捏起了肥胖的身体,“我们今夜为大家带来一场新奇的比赛,无力脆弱的美人被强行困在比赛场,任由残忍强大的对手步步紧逼,像是可怜漂亮的猫崽被狼咬住撕扯,大家想一想那个场景,不是很有意思吗?”
“美人被虐待也是有别样的美感不是吗?”主持人这时眼睛环绕过观众席,发现有不少人开始动摇,那些养尊处优的家伙开始露出兴奋的笑意,更有甚至还将手中的赌注加倍下押。
越是清冷不可一世的美人,越容易激起变态的残虐心理。
狩猎场的悬空屏幕这时赌注金额以可怖的势头上升的,压黑蛇身上的金钱总计已经有十七亿了,而喻南桥一分钱也没有。
他们压在黑蛇身上一是理所当然觉得黑蛇会赢,其次是羞辱喻南桥,他们只是在用这个方式报复喻南桥以往对他们的漠视。
不是清高吗?那就把你当成商品任人打量评估,还是没人会买的那种破烂商品!
“喻南桥……”有人出神地死死盯着喻南桥,似是迫不及待看美人被残暴打伤在赛场上的美景了。
主持人扶着喻南桥起来,喻南桥刚被注射过肌肉松弛剂于是还没恢复,他垂眼看着主持人那只搭在他肩膀上、戴满金戒指的手,轻声道:“请松开。”
喻家破产后喻西楼四处躲债,不仅将还款人的名字改成了喻南桥,还将他卖进了狩猎场,喻南桥这些天体力严重受损,他根本无法反抗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雇佣兵,被注射迷幻剂后再醒来,就在金玉楼了。
这里是纪岷疆的地盘。
主持人退场后台上只剩喻南桥和黑蛇。
喻南桥来过几次狩猎场,用的是虚拟身份和样貌,可那时他的体能还跟得上,不像今天,以前他是代替城主来这里,只是为了任务,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看上去不像是贫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太弱了,我不屑和你打。”黑蛇上下打量喻南桥,他轻视地别过头,想要退场。
可狩猎场此刻每一个出口都被死死关住,电流强悍的环状光墙已经笼盖了赛场,台下那些呼喊已经变了味,他们开始暴露出更恶劣下作的自己。
撕扯!
把他干净的白袍子撕扯开来,露出他们肖想不得的冷白皮肉!染上伤痕与血液后,简直会无比漂亮。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话?”喻南桥抬眼,他需要这样才能看见黑蛇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
“什么?”黑蛇逼近几步,他胳膊上的肌肉已经成块成块地跳动,像是下一刻就要破裂开来。
喻南桥手搭在台柱子上,银白色的光影在他五指间浮动,顷刻间光影变换成一把长刀,伴随出鞘的声响,喻南桥将长刀竖着握在掌心,一双冷冽的狐狸眼被锋利的刀尖斩断一般,连带一张瘦薄的脸。
解说员准备就位刚在浮空中调好话筒,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喻南桥移动了。
浅色鞋子在赤红的地面灵巧踏过,长刀随着主人的前行而发出凌厉的破风音,黑蛇还没来得及反应,视线就被快得出了虚影的刀尖死死逼退,刀尖指着他的心口。
太快了。
简直是见血封喉的可怖速度!若是喻南桥再向前一步,那他的心脏就会被注满全部力气的刀尖狠狠刺穿!
最终赛是可以借助外力的,黑蛇靠药物,那喻南桥就靠最拿手的长刀。
“那句古话叫,骄兵必败。”
喻南桥五指滴滴答答露了血,他唇色发白,本该脆弱引人怜惜,可他气场太强了,体态又优雅淡漠,一截细脖颈微微向右侧偏去,浓睫下乌漆的眼珠看过台下的观众,有很多认识的人,无一不是呆愣住不可置信的,有平日里对他百般讨好的富家公子,还有成熟精明的半百男人,以及——
身着白玉京军服的朝野。
——叮!
欢快的机械音在大屏幕上响起,Q版的播报员开始一一播报众财阀今夜的赌注结果。
简直字字诛心,喻南桥赢了,因为喻南桥没有下赌者,所以这笔钱直接到了喻南桥的手上,他们想看喻南桥那份受辱的样子,谁成想这份屈辱回到了他们自己这里!不仅钱白花了,美人受欺负那个模样他们一分也没瞧见!
“不、我不甘心!”黑蛇被仿生人按住胳膊下场,他的后果是被分解抛弃,他开始害怕死亡,于是嘶声力竭喊着不甘心,求生意愿太过强大,他挣脱开仿生人,跌跌撞撞跪到了喻南桥脚边,他眼前是细薄瘦削的被丝绸裤子裹住的小腿,就算被衣物盖着,也能看出那诱人的弧度。
喻南桥后退着,他转身要下场,长刀已经收入鞘中,刹那间刀鞘整体开始分解而后消失,他腕骨间那串佛珠闪烁片刻就暗了。
“你!再跟我比一次!我一定会赢了你!”黑蛇重新站起来,他见喻南桥依旧不理他于是一咬牙,直接粗暴地朝喻南桥奔去,他的胳膊在半空中蓄力,已经瞄准了喻南桥的脖颈要把它捏碎!
——砰!
子弹脱离枪口后飞快射中黑蛇的胳膊,血从弹孔汩汩流出,他依旧不甘心,还想往前走,朝野下一枪就射中了他的大腿。
黑蛇直接跪在地上惨叫不止,血味蔓延到观众席,数百位身着军服的人员将此地包围,朝野走到前排,对首席的那些财阀鞠躬后拿出搜查令,“接到城主的命令,狩猎场暂停开启,诸位请回。”
按照往日里,财阀根本不会听白玉京任何一位的话,他们的金钱和权力决定了白玉京是否可以存在,城主的命令他们根本不在乎。
可朝野的话就不一样。
他不仅是观音城的军官,更是观音城第一军火商的儿子,他的父亲与第一财阀纪岷疆是合作关系。
这几个人身份太过强大,在座的一个也惹不起。
于是他们笑着起身,十分谅解地选择离开。
“劳烦诸位今夜回去,请勿泄露任何一个字,这是政府的高级命令,出了差错,我们谁也不好过。”朝野和以前不一样了,之前那个满怀热情发誓要维护观音城的朝野进了白玉京后,变得冷冰冰的。
喻南桥看着朝野,心下了然。
这人不是朝野。
是冒充者。
到底是谁?
第19章
金玉楼被查封后,除却在这数百楼层间搜查的士兵,朝野搀扶着喻南桥到医疗室休息,喻南桥坐在床边,他拿了帕子擦着指间的血,方才握刀太用力一时不慎被刀刃割破了。
朝野扯了扯军服的领带,他坐在不远处,五指搭在桌面敲击着,“喻南桥,你当时救了我一命,我今夜也算报答你了,你那份所谓的卖身契根本就不成立,我已经帮你销毁,大可放心。”
喻南桥的确救了朝野,用的观音城仅存的一份治疗病毒的疫苗。
当初春璟从那个仿生机械人身体里拿回的疫苗并不是医疗部门研发的,而是喻南桥自己,用的他自己的血,他用在朝野身上一是为了多一个帮手,二是观察这份疫苗的成功概率究竟是多少。
万幸成功了,朝野康复后与他达成合作,两人最近调查到纪岷疆开办狩猎场的目的,不止是为了包揽财阀的钱与合作,更多是找个隐秘的地方研究病毒。
“找到了吗?”喻南桥将血擦干净后将帕子细细叠好,他轻声说:“纪岷疆把那份视频取走了,他此刻应该知道他就是病毒母体了吧。”
“他是病毒母体?”朝野猛地看过来,英俊年轻的眉眼盯着喻南桥,“他研究这么久试图解决病毒,却发现自己竟然是首位携带者?这一切都是他引发的,太可笑了,”
喻南桥站起来,他慢慢朝朝野走来,看着朝野那身充满正义感的军服以及肩侧的星级。
指尖那截细窄的琵琶弦严丝合缝贴着朝野的喉结,环了半圈,轻轻用力揪压出了血痕。
“朝野不会对贫民开枪的,你到底是谁?”
“啊,原来你在骗我。”朝野一时了然,他突然变得委屈,“亏我今晚还来帮你,你居然不相信我,你刚才给我说的都是假的吗?”
琵琶弦已经快将他的咽喉割断,喻南桥毫不手软,他冷眼,居高临下站着,就这样与“朝野”对视。
朝野的面皮眨眼间开始像干枯的土地一样往下沉重地掉着碎片。
“喻哥哥,我是虞泠。”虞泠乖巧一笑,白净秀气的样貌此刻非常诡异。
喻南桥眼瞳骤缩,他此刻露了点人情味,琵琶弦一瞬间被虞泠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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