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走了,亮哥敏哥和其他人看几个姑娘确实也没什么杀伤力,包间氛围这才放松下来。
一个长卷发大耳环的姑娘走过来,眼影和唇釉亮亮的:“能坐这儿么?”
漆月懒洋洋拎着啤酒瓶,眼皮都没抬。
姑娘好脾气的冲大头笑笑:“让个座呗。”
很明显目标是漆月。
大头看了眼漆月,还是那股慵懒劲,红色长发垂在脸边,侧脸绝美,拎着酒瓶的手又透出骨节,让她整个人的妩媚中又透出一股锋利。确实她这样不仅招男的,也许还更招女的。
大头见漆月没反对,往旁边让了让。一想漆月也好久没谈了,这姑娘看起来颜值还行,反正就是两周的事。
姑娘晃晃酒瓶:“干一个?”
漆月没骨头似的,手半抬不抬跟她浅碰了一下,一仰头修长脖子拉出好看线条,把啤酒干了。
姑娘笑了:“爽快,我喜欢。”
她也把酒干了,连呼吸都透着灼热,腿轻贴在漆月的小腿上:“我知道你,跟谁都只谈两周是吧?你放心,我不缠人,不过到时候如果你想缠着我的话,我们就再说咯。”
她附到漆月耳边:“别说不,我肯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大头移开眼睛,两个身材火辣长相妩媚的美女纠缠在一起,虽然什么实质都没有,这画面已有点过分香艳。
漆月笑了声,又拎了瓶啤酒,用牙直接把瓶盖咬掉了,她这几天烟抽得多,嗓子都透着暗哑:“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看你这样就知道咯。”姑娘笑眼上下打量着漆月,一看就是这种场合里混大的,又美又撩又渣又野,不过她喜欢。
她替漆月总结:“长得媚的,会化妆的,身材辣的,还有……”她再次附到漆月耳边:“很会的。”
漆月又笑了声。
放以前她会觉得这姑娘说挺对的,她历任女朋友也确实都是这个类型,两个妖娆美女每次勾肩搭背招摇过市,都会吸引一堆回头率。
这时她却觉得姑娘说错了。
脑海里浮出一个无比清晰的形象。
眉眼清冷的,不施粉黛的,个子很高很瘦,身材一张平板的,还有……
她其实也没经验,没法想象喻宜之厉不厉害,但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应该是不厉害的。
不愿再想下去,好像连这样想一想都是亵渎了喻宜之似的。
她忽然站起来,姑娘拦了一下:“去哪啊?”
漆月冲她挑唇:“不好意思姐姐,你说的……全错。”
她叫大头:“无聊,走了。”
大头跟着她走出酒吧。
快过年了,最近又降了几度,冬天的感觉总算又浓了些,有些人已经回了老家,入了夜街上人也不怎么多了。
漆月坐在马路牙子上,抛了支烟给大头。
“你爸妈最近还好吧?”
“还好,我哥以前那战友,祝哥你还记得吗?后来调邶城去那个。”
漆月点头。
“他今年过年不回老家,说是来陪我爸妈过年。”
漆月意外:“那他挺够义气的。”
大头点头:“我哥牺牲也好些年了,我爸妈还是好多了,人总要向前看嘛。”
漆月瞥他一眼:“那你向前看了吗?”
大头:“老子怎么没向前看了?”
漆月笑着揉了把他头:“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会真跟我一起走上这样的路。以前你总跟我屁股后面跑,我还以为你瞎胡闹呢。”
她声音放轻:“总以为你会和你哥一样考警校的。”
大头沉默一瞬,吸吸鼻子,故意大声而昂扬的说:“嗨,当警察有什么意思!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是咱们现在这样有意思!”
他有点喝多了,揽着漆月的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踢正步,高声唱着:“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唱完了又哇哇哭,蹲在路边树下吐得一塌糊涂。
漆月给他拍着背,仰头,天上唯一一颗星缀在天幕,指向北方,不见月亮。
若离别总是常态。
漆月吸了口气,K市少有冷冽的空气似要割伤她鼻腔。
她和喻宜之,又会走向怎样的结局呢?
******
邶城,喻家别墅。
喻文泰坐在一楼客厅里叫:“宜之。”
他声音不大,但温和、浑厚而充满穿透力,很多人说这是喻文泰的人格魅力之一,喻宜之在二楼卧室想假装没听见都不行。
她下楼,喻文泰笑着站起来,拉开防尘罩给她看一条白裙子:“好看么?”
喻宜之抿唇。
诚然她很适合白色,皮肤那么白,整个人有种融化雪里的感觉,清透透的漂亮。但主要还是喻文泰,对白色有种近乎偏执的迷恋。
他对喻宜之宽和而耐心,见喻宜之没立刻回答也不恼,笑着转向任曼秋:“你说好看么?”
任曼秋端着一杯茶远远坐在沙发上,她已经化好妆换好衣服了,但相较于一般贵妇人她并不明艳富态,整个人娴静而病弱,她年轻时是个小提琴家,整个人很有艺术气质。
她嘴唇微颤,像被这样的白色刺激:“好看。”
喻文泰点点头:“嗯,你不配,只有宜之最适合这样的白色。”
他把裙子递给喻宜之:“去换吧,今晚一起去吃饭。”
喻宜之接过,换好裙子下楼,喻文泰看她一眼:“我选的真不错,确实好看,今晚老雷他们又要羡慕我了。”
他站起来:“司机在外面等了,走吧。”
任曼秋:“彦泽还没回来……”
喻文泰哼一声:“那个不成器的逆子,别管他了。”
三人走出别墅,由司机开宾利送到一处顶奢会所。
对喻文泰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来说,在家乡和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别墅和豪车,算是基本配置。
三人走进包间,好几个和喻文泰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已经在了,喻宜之的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宜之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
果然又有人对喻文泰说:“老喻,你真是好福气啊。”
喻文泰笑呵呵的。
那些打量的目光让喻宜之有些不自在,喻文泰和任曼秋落座的时候她说:“我先去下洗手间。”
喻文泰又站起来:“我带你去吧。”
这会所太大,几重院子七弯八绕,找到洗手间倒不难,但去了洗手间再找回来就有点难了。不过喻文泰对这会所来得熟极了,跟他自己的地盘似的。
有人说:“让服务员带着去就行了。”
喻文泰笑:“还是算了,这孩子怕生。”
众人又夸:“老喻真宠宜之。”
喻文泰带着喻宜之走出去,这种地方大家都会自觉压低声音说话,走廊里偶有人路过,但整体静悄悄的。
喻文泰声音也压得很低:“你知道今晚是什么场合吧?”
“知道。”
“你保送清大的事可就看今晚这位雷叔叔了,你可千万别给我闹什么情绪。”喻文泰:“毕竟你期末考那么差,我也没说过你。”
喻宜之平静的:“嗯。”
她忘了。
喻文泰那么神通广大,无论她出什么岔子,喻文泰总能帮她摆平。
期末考不好又怎样?影响平时成绩又怎样?看在喻文泰眼里,可能只像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吧。
也许喻文泰根本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然不会在家交代一次,现在她说要上洗手间,又跟着出来再交代一次。
喻文泰送她走到洗手间门口:“宜之,我知道青春期的孩子都喜欢闹别扭,但你听话一点,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放到喻宜之面前打开一条缝,那光芒已足以刺痛喻宜之的眼。
那是一条项链,实在漂亮,漂亮到喻文泰这样见过世面的人,都忍不住拿出来提前对喻宜之炫耀。
“好看吗?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你猜多少钱?可能很多人奋斗小半辈子都买不起。”喻文泰把盒子收起来:“宜之,乖乖听话,你的人生会过得很幸福。”
喻宜之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突然浮出漆月那张扬的红发,恣意的笑脸。
“如果我不想上清大,就想上卡迪夫大学呢?”她决定再挣扎一次。
“你说什么?”喻文泰声音沉下去。
******
喻宜之走进洗手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盯着镜子里那张脸,粉色的嘴唇看似无妆,其实今天被喻文泰安排涂了自然的唇膏,要不,她现在一定会看到没血色的苍白。
她拧开冷水反复冲洗双手,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当然她更想洗把脸,但弄花妆容会让喻文泰瞧出端倪。
越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能露出任何迹象。
“打草惊蛇”是任何人小学就学过的成语,她不可能犯这么蠢的错。
她走出洗手间,面容已恢复平静,一双沉寂如湖的眸子里并没什么闪光:“好了,回去吧。”
这样的温驯已足够让喻文泰满意:“好,走吧。”
******
这样的饭局是喻文泰的主场,喻宜之和任曼秋都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当两个安静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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