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完蛋。鸡零狗碎的事儿是个要考第一的人该操心的吗?我窝着火拨回去:“怎么那么多废话,好好做你的狗屁题不行吗!”
“所以你晚上想吃什么?”
对啊。
我突然灵感泉涌,问他:“家里还有钱吗?”
“你抽屉里还有二百,”他疑惑,“你不用自己出去买,我顺道捎回去。”
“瞎几把操心,”我点子太绝了,在心里给自己安排了一场烟花盛放的颁奖礼,“今天哥就给你露一手,尝尝哥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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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双更了
第17章 17
我真不该吹那个牛逼。我只是很单纯地想,不就做饭么?我都已经不会学习了,总不能连个饭都不会做吧?我怀着这种大无畏的心态从菜市场拎了一大堆材料回家,肉啊鱼啊,要不是资金有限,我能给迟川言整个佛跳墙。
嘻嘻。
“我用脚想都知道,你都已经不会学习了,那能做好饭吗?”
迟川言卸下书包,咣一下搁下手里两个巨大的外卖盒,说:“锅烧穿了吗?”
我挡在厨房门口:“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
“实话都难听。”
迟川言还是没完,一股贱味:“干嘛不让我进去,见不得人?”
然后我们就在门口干了一仗——不是喜闻乐见的那一种,就是纯粹的干仗,打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者说潜意识里就觉得他能让着我,能打赢,我就打了。
啃他脖子!咬得他叫!我一展雄风,我一雪前耻!
“行,哎——你赢了,松口吧?”
我腿还夹着他:“你道歉。”
“我也没说——哎,行,我错了。”
我俩盘腿面对面坐在厨房的瓷砖地上,好像武侠小说里头双修打坐的武林中人。迟川言昂贵的卫衣袖口蹭了一道瞩目的灰,就是刚扭打的时候,蹭到的锅底灰。
是,我把锅烧穿了,怎么地吧?
迟川言盯着那碗大个洞的铁锅,沉思了一会儿,讲:“怎么能烧成这样?”
“是啊!我就什么都不会!”
还笑,还有脸嘲讽人?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弄点爱心晚餐吗?我刚还被开水烫了,还叫热油崩了,我说什么了,你倒好,敢阴阳怪气地教训我了!
我从迟川言侧边半爬着要出去,他就来搂我身子,问:“没烫到哪里?”
“用你管。”
“我都道歉了,”迟川言又开始手上不老实,这摸那摸,摸我小细腰,惯会占便宜,“买了你爱吃的,川菜,毛血旺,果汁鲜榨的,去吃吧,嗯?”
“不吃,呸……你贱不贱,别嗯……别摸了!”
“去吃饭。”
“嗯……我吃!”
真不是我没骨气,我顾全大局,这要真叫他摸起火了,一晚上他都不用学习了,光干我就完了,是不是这个道理?我抓住那个空档,嗖从他怀里溜到座位上:“你知道我便秘怎么还买川菜?不怀好意,想让我得痔疮!”
“你想多了,那菜你只能吃两口,”迟川言爬起来打开外卖包装,把香菇油菜推到我面前,“你吃这个。”
虐待我。他不管我这边的眼神,咔咔往自己嘴里送毛肚和鸭血。我他妈就吃个小油菜,大米饭,谁受得了?
我在桌子底下踹他:“哎,给我拿点纸。”
他搁下筷子去找纸,我筷子还没够到一片午餐肉,就听他一副万事了然的,慢悠悠的声音:“你拉不出屎可别嗷嗷叫唤。”
“谁稀罕啊!”我怎么,我也有头有脸一人物,能就光让他这么拿捏我吗?那必然是不能。我正对着他往嘴里送滴着红油的大肉片儿:“我就吃了,怎么着?”
“吃下巴上了。”我嘴里东西刚咽下去,就被他按着后脑擦嘴巴,擦得我都要吐。我捣他:“你等会儿!”
真不嫌味儿,他就这么凑过来亲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辣的缘故,他嘴巴好烫,舌头也好烫,口水里都裹着密匝匝的火。他好会亲,我晕乎乎地想,他前头该不会谈过201个对象吧?或者,后脑勺真的长眼睛了?
“别生气了,也别吃了,”他掐我脸蛋晃晃,“先听我的,宝宝。”
哼。
“一会儿再给你切点芒果吃。”
“……好啦。”
做人还是要大度一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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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第18章 18
“笔都带好了吗?”
“嗯。”
“状态怎么样?困吗?喝不喝个咖啡?”
“……不用。”
“做题仔细点,别粗心。放松,加油,我相信你!”
“我说你,”迟川言终于听不下去我立场古怪的叮嘱,抢了我手里的属于他的大书包,“你今天也考试啊,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多少也看了点书吧?”
“当然没有啊,老大还学习,说出去让人笑话。”
迟川言眼也挺大的,怎么还能问出这种有眼无珠的话来?我学习,我都不知道今天周几,我还学习?学个狗屁。
“那怎么行?”他好像真的为我担心那样,看着我脏书包里两根也不知道还出不出水的签字笔,“就不学了?再不学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学习。你学就是了,还管上我啦?”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越看我心里越毛,那感觉不是要打我,就是要操我。但还好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他就背着大书包逮我出门了,拎小鸡似的毫无人权。在同行的一段路上迟川言还拧着眉毛,我看了心烦,烦了一阵又心软,试探猜他的心思:“你别愁了,考不好回来一样做,行吧。”
我也太贴心了。按预想他应该特别高兴,可他却神色复杂地看我,旋即又看天:“我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呢?我现在也会想起那个画面。他想说的大概率是是“我又不是只想做爱”,但我无法求证,也考虑到面子问题的闭好嘴巴不去问他是否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在想着一辈子或者更缥缈的永远。在无法见面的那些日子里我同样无法不想他,迟川言,腿长,因此走路也比一般人要快,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眼镜片后边是的眼也不似一般高中生,好像要穿过我装出来的洒脱不羁,看穿我的一切。
我却没有看透过他。直至今日我仍总会想个特幼稚的问题,是不是他在看我的时候,仍把我当成“宝宝”——一个真正的小孩。
这些都是我过了多年才有的一些顾念,十七八岁的时候我自然不懂这些。那天清晨初阳的光和他的侧脸,捏着我肩膀的手掌,我被他送到乱哄哄的教室里。他在门口跟我说:“好好考。”
该好好考的是你吧。但还是那句话,我没那个胆。尤其是他今儿看着这么不对劲,我怕他在外头就家暴我,难看。
我在两平米的桌椅板凳之间开始漫长的人生消耗。说到消磨考试时间,我是有一套。如果说单纯睡觉未免太乏味,我还是会装模作样写两个题,用上点方法。比如第一题选C下边连着的就从ABD里头挑一个,以此类推,也是要做上一段时间。以至于监考老师看到我奋笔疾书做推理的样子,还以为我在搞什么玄学。语文的话我怎么也会把试卷填满,数学在每个大题前面写个解,英语我就把作文的横线写满HELLO。如此操作一番再睡觉,才更有充实的满足感。
但是今天不一样,我今天得考虑考虑怎么跟迟川言做爱。我环顾四周这些专注在ABCD上的青春期男男女女,有多少已经体会过性爱的美好了呢?或者说这一屋子三十个人,会不会有人到三十还是处男处女?我很少进行这种要用到脑子的思考,尤其是哲学意味如此浓厚的问题,很快就累了。我趴在桌子上想,都这么爱学习,还真的很难说。
我快睡着的时候又想,关我屁事呢,是不是处男处女,能不能享受性生活又关我什么事儿呢?
不如睡觉。
“做对一个肏你一下,”迟川言把淌水的大鸡巴凑在我臀眼上,手掌危险地在臀瓣上游弋,“做错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我不行……”
我居然比想象中的更渴望性爱。我跟迟川言求饶,我比想象的更会这一招,摸着那个水润挺翘鸡巴,夸张地晃动可能会让他产生性冲动的肉屁股讲:“你先肏……肏完,肏完再说——啊!”
他居然真的打我,我居然那么天真,以为他会舍不得。我哭着往前爬,可他那么有凶,那么有力气,我逃不脱了,光屁股给他打,给他摸。
啊!
“不要打,我做——啊!”
眼前雾蒙蒙的,我看不清纸上那些字,狠命搓眼睛,搓到我眼珠都好像要掉出来。我好难过,不是因为屁蛋上那些火辣的疼,好像是因为别的什么,汹涌地,我的眼前下起一场暴雨,万物都沾湿了。
我在这些水雾中听到迟川言的声音。他离我这么近,却像在天边那样,一声比一声遥远。
“你在想什么?”
“你想过将来吗?”
“你的将来里,有没有我?”
“睡懵了?”
迟川言把我从书桌上拽起来。我好没力气,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儿是真的还是假的,腿好软,才一站起来就坐到地板上,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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